东北话源自山东(山东人话东北)
东北话源自山东(山东人话东北)我们经过四天四夜的跋涉,终于到了安达火车站了。我和父母兄弟姐妹下了车,身背行李还有些破烂衣服和人们往林源方向扑面而来。我的父母挑着挑,哥哥姐姐领着我,顺着西南方向就走,就到了现在的六村。我们把家里紧有的粮食蒸成干馍馍,带上一捆大葱。饿了就吃馍馍就大葱吃,渴了喝水就等火车到站加水时,统一下车打水喝。我姓王是山东的大姓,我今年七十岁了,我的山东话始终没有改过来,我喜欢抽烟还喜欢喝点小酒儿。我那时候十多岁跟随父母从山东济南府坐上了火车就往北大荒来了。那是个夏天,天气相当炎热,我们闷罐车里,满满蹬蹬坐得都是山东人(俗话称山东棒子)。火车的窗户和门全部都打开了,车走起来还很凉快,要是到站停车和会车就热得受不了了。
山东人话东北
文/大民
北大荒
以前的东北,那还是个蛮荒之地。鸥飞鱼跃草高林茂,棒打獐子瓢舀鱼野鸡飞到饭锅里是这里真实的写照。
我姓王是山东的大姓,我今年七十岁了,我的山东话始终没有改过来,我喜欢抽烟还喜欢喝点小酒儿。
我那时候十多岁跟随父母从山东济南府坐上了火车就往北大荒来了。
那是个夏天,天气相当炎热,我们闷罐车里,满满蹬蹬坐得都是山东人(俗话称山东棒子)。火车的窗户和门全部都打开了,车走起来还很凉快,要是到站停车和会车就热得受不了了。
我们把家里紧有的粮食蒸成干馍馍,带上一捆大葱。饿了就吃馍馍就大葱吃,渴了喝水就等火车到站加水时,统一下车打水喝。
我们经过四天四夜的跋涉,终于到了安达火车站了。我和父母兄弟姐妹下了车,身背行李还有些破烂衣服和人们往林源方向扑面而来。我的父母挑着挑,哥哥姐姐领着我,顺着西南方向就走,就到了现在的六村。
六村屯当时有十几户的人家,不向现在是三佰户的大屯子了。父母亲说这个地方好,刨荒种地就能生存,打几只野兔就能下酒。于是我们王氏家族从此定居下来,也就成为了这个六村的大姓了。
又是个夏天,我赶着自家的老马去打草。还是在这个地方,他往南指了指我们作业队放车的地方。
野狼嚎
我的马车就在哪里吃草,我拿刀找到了草好的地方去打草。突然,我的马紧张起来还打起了响鼻,大马蹄子还不停地刨着地,我一看一匹恶狼在马的前方呲着牙咧着嘴,就和马对峙起来。
这狼要着量(要咬)我的这匹老马,我一边大声喊,我一边往马的地方跑,也想吓跑这匹狼。
可是这狼竞奔我跑了过来,我猛地意识到大事不好了。我就挥舞着手中的武器长把的杉刀向狼扫去,也碰巧了听到狼噢噢地叫唤地跑开了,草原上还留下了点点的血迹。
这匹受伤的狼记仇了,转年的秋天我家就受到狼的报复。狼把我家的过年猪给弄走了,我家损失了一头猪。
是一个秋天。哪时候下雨可顺溜了,一下雨就是连雨天。这天眼差黑(傍晚)我也睡不觉,我就抽起闷烟,我也担心墙头被雨水淋倒了。
外屋里是烟雾缭绕的,我抽烟是我自己种的旱烟比较冲实(有劲),抽起来可是过好了瘾。
就听院里扑腾一声响,我以为是院墙倒了,我也没动地方,外面下着雨,看不看都一个样。第二天,是早晨下雨一天晴,东南方向还出现两道彩虹。
我出屋检查院子,看一看墙头倒了多大一空(多远)。我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了一跳,我家喂的过年猪不见了。
这猪窝里没看到猪,这头猪有一百多斤重了,说没就没了。
我就和我老婆我们俩个人就开始找猪。房前屋后,院里院外,柴火栏子,都找了个遍也没找到。而且,还没有脚印你说奇怪不奇怪。
就是靠猪窝的墙头上留有拖拉的印迹还有狼的足迹,我想是被狼(张三)给弄走了。
要不也不知道是我砍伤的狼。几天后我出去割草,看到了一匹点脚的狼从我前面往树林深处跑去了。
在不远处我发现一堆新土,我扒开一看是我家养的哪头猪猪的猪头。原来是被狼弄出来给造(吃了)了,狼没吃完还埋了起来。
后来我回忆起来了,狼的样子和颜色确定是我砍伤的那匹狼。
我打草累了,就坐下来抽烟,看到了前面不远处有两只兔子跳来跳去的。我就悄悄地爬了过去,我猛地一抓竞抓到了一只兔子,我晚饭的下酒菜就有了。
我们这里那时候的傻狍子和黄羊子都是一帮一帮的,兔子和野鸡到处都有,狼是有时就能看到,晚上野狼嚎叫可吓人了。
山东屯
我今年的秋天在树林子里捡蘑菇,碰到了同岁同姓的老乡了。他说有人说我们是山东棒子,我就和他们吵了起来,他气得直骂。
我就劝他说愿意说啥说啥吧,山东棒子就山东棒子吧,反正咱们真是山东的就山东棒子好了。
我和他说完我们俩都哈哈大笑起来了,过后我们老年人又留了电话号码。
一边抽烟一边唠嗑的老王头,用山东味加东北味的口音说着这里以前的事儿。我仔仔细细地听着,要不然还真听不清楚浓重的山东方言儿。
大同区林源镇的口号是,冬天去海南,夏天来林源。六村屯由原来的十几户人家变成了三百多户的大村。在六十年来里是翻了数十倍,土地也有原来的人均几分地变成了数十亩地。街道是白色路面,两侧栽有松柏树,宽敞的广场,太阳能路灯点亮了六村屯的富裕。砖瓦结构的房屋,院子里的轿车和各种车辆彰显了山东人勤劳与富足。
冬天的牛羊在地里吃得膘肥体壮,有一位中年妇女骑着电动车还在地里捡着玉米,她用手在垄沟里找来找去,不落下一穗玉米。所谓,手有余粮心里不慌,这就是山东人的后代和生活。
白班我在井架子上看到六村屯后的玉米烘干塔,冒着热气大山似的玉米堆,在阳光的照耀下似座座金山一样,闪烁着光芒。
夜班的北斗七星似一把饭勺子,装起了银河中的星星。凌晨北斗七星又似一个问号,向勤劳的我们问话,山东人为了生存来开垦北大荒,而你们呢?
我们石油工人往大了说,我们为了祖国献石油。往小了说为了家庭宽裕,在深层说是为了生活的美好。
我们渤钻大修一队井场的位置很有意思。是东有六村屯,南有新华屯,西有和平牧场,北有南天门,我们门前的风力发电机转动着日月与星辰。
我们队的队员基本上都到六村屯的超市里买日用品。来超市买东西的人,但凡我们碰到的人全都说着山东味的东北话。这里的老年人都说山东话,听着山东味的东北话,我好向来到了山东。不是应该是来到了我们东北这疙瘩的山东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