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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摇滚乐队演唱会(乐队的夏天后摇滚乐火了)

2023摇滚乐队演唱会(乐队的夏天后摇滚乐火了)以下是文雀、16层和惘闻的答案。我们好奇,这群在摇滚乐边缘游走、在这个夏天看似沉默的后摇乐队,是怎样看待和处理后摇这种音乐形式本身天然的不易传播,又是怎样用音乐的层次和纹理表达自我的?如果后摇也是一种摇滚乐的话,它是否也埋藏着反叛、启蒙的基因?没有一支后摇乐队入选第一季《乐队的夏天》,在这档综艺第二季的招募启事中,明确地写着一个要求:“必须有主唱”。不止是国内,网站 reddit 曾发起过一个问题:为什么后摇如此不受欢迎?有很多推断看起来都合理:歌词比纯音乐更容易被记住,不能哼唱的歌曲不利于流行,纹理不像旋律那样吸引人……的确,比起一句经典的“don’t break my heart”,后摇乐队的作品要被区分、被记住是很难的。但在独立音乐领域,仍然有许多乐队选择了后摇、数学摇滚风格,他们会用或幽默或悲伤的人声采样来增加听众的记忆点,形成自己的特质,并拥有了各自的受众。

2023摇滚乐队演唱会(乐队的夏天后摇滚乐火了)(1)

采访:王小笨、老月亮

作者:老月亮

在世界范围内,摇滚乐曾经是流行的、时髦的、年轻的,国内也曾昙花一现过黄金的九十年代,而在千禧年之后,它退居于地下之地下,边缘之边缘,以独立音乐的形式缓慢发酵。

直到今年夏天,许多年轻人通过一档综艺知道了许多中国独立乐队,独立音乐领域也升起了一阵繁荣的气息,除了后摇。

没有一支后摇乐队入选第一季《乐队的夏天》,在这档综艺第二季的招募启事中,明确地写着一个要求:“必须有主唱”。

不止是国内,网站 reddit 曾发起过一个问题:为什么后摇如此不受欢迎?有很多推断看起来都合理:歌词比纯音乐更容易被记住,不能哼唱的歌曲不利于流行,纹理不像旋律那样吸引人……的确,比起一句经典的“don’t break my heart”,后摇乐队的作品要被区分、被记住是很难的。

但在独立音乐领域,仍然有许多乐队选择了后摇、数学摇滚风格,他们会用或幽默或悲伤的人声采样来增加听众的记忆点,形成自己的特质,并拥有了各自的受众。

我们好奇,这群在摇滚乐边缘游走、在这个夏天看似沉默的后摇乐队,是怎样看待和处理后摇这种音乐形式本身天然的不易传播,又是怎样用音乐的层次和纹理表达自我的?如果后摇也是一种摇滚乐的话,它是否也埋藏着反叛、启蒙的基因?

以下是文雀、16层和惘闻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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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你们今年8月发行了新单曲《落梦池》,可以说说这首歌的来由吗?

A:我们写歌一般都是除了鼓手,三个人都会出一些动机,然后全员一起碰,这首歌刚出来的时候,我们就觉得这有一种水的感觉,也像一场梦,然后就有了落梦池《落梦池》。

Q:聊一聊“文雀匯后摇音乐节”吧。

A:文雀匯后摇音乐节是由文雀音乐工作室出品的室内小型音乐节,特点在于更加风格细分化。当时我们想凭借自己有限的力量去为这个风格做点什么,当我们付出行动的时候也得到了很多朋友的支持。

文雀匯最初举办的时候,后摇这种风格还是不太被大众所知的,大家抱团做一件事的话,就能让更多人知道,一开始也会有好多乱七八糟的事,第一次举办的时候经纪人都急了,开始骂人,我们听说有黄牛把票炒到了八百块,就下楼去抓黄牛,最后也没抓到。第二届的时候票也很早售罄了,为了防止黄牛,我们临近演出才公布消息。

从前我们都是受邀去演出,现在变成主办方了,能做一件让大家都觉得有意义的事情,还是挺开心的。我们在用户外音乐节的模式做着室内演出,关注参演艺人及观众的双重体验度,在阵容配比上以老牌艺人带新生代为主要策略,希望能通过我们的努力让更多人关注到这些乐队和这种音乐风格。

希望参演的乐队通过文雀匯相互都能成为好朋友,能相互扶持,多交流,共同进步。不得不说每年演出结束后的大聚会起到了很好的作用。

Q:你们认为后摇这种音乐形式能够承载自己的表达欲吗?

A:我们可能会有表达欲,但不一定是要用音乐表达,我们现在做音乐创作就像上班一样,一周排练两三次,不管你今天有没有灵感都得去,编个动机一点一点往下推,好听就接着编,不好听就否了。

Q:但像《大雁》、《我长话短说》这样的作品还是表达了一些画面的。

A:这两首歌都是吉他手刘佳的点子。《大雁》是他在优酷上采样的一个小学老师作文,当时成员还起了争执。

《我长话短说》的灵感来源于一个音乐节,在我们前面演出的一个乐队时间已经到了,人家演高兴了,就在舞台上发表感言,“我就长话短说——”这种口气,我们就觉得很可笑,在这首歌里让鼓手用方言念出来了。

Q:这种表达后摇可能就承载不了太多了。

A:这种时候纯音乐真承载不了,必须得说出来,但如果没有加入这个词,没有这个理解,对这首歌的理解能更多,不过我们表达了自己的想法,就会更让别人记住这首歌。

Q:你们会去参加明年《乐队的夏天》吗?

A:这种事也得看人家愿不愿意,我们比较自由散漫。去那儿可能容易冷场,得罪人,没准人家觉得我们装逼。不过这也是有性格的人设吧?不管怎么说都是一个机会,随缘吧。

Q:你们认为后摇需要承载摇滚乐身上那些反叛、启蒙的标签吗?

A:在这个时代摇滚乐能有多大的影响力?我们写东西能让大家觉得好听,能有一些舒缓和放松,就可以了,别给社会添麻烦,尽量写一些好听的歌,大家累了放松一下就完事儿了。

Q:除了演出和上综艺,你们认为乐队还有别的收入来源吗?

A:能遇到什么合适的电影配乐也可以,不过我们现在遇到的都是侵权,我们在网上看到一美食节目介绍一个烧饼摊背景音乐都在放《大雁》,我们也拿人家没辙。湖南卫视也侵权过我们,我们在微博上发声也没有回应,维权得付出很多的精力和金钱,最后也不一定有多大成效。

Q:你们能接受这个现状吗?玩乐队的人好像都会有什么摇滚明星梦。

A:不接受也没办法,摇滚明星梦破灭了才玩后摇。

Q:你们觉得理想的音乐环境是什么样子的?

A:出场费再高一些,后摇的出场费在整个中国乐队里排名都是靠后的。

Q:你们这个夏天都在做什么?

A:演出,排练,录音,发单曲,发MV,随后还有巡演纪录片会发行,同时准备不插电的后摇专场,和年底的文雀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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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解睿

Q:你们最开心的夏天发生在哪一年?

A:感觉每年的夏天都差不多,没有什么开心的,一晃天气又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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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你们是2015年成立的乐队,那一年的独立音乐环境对后摇来说算是友好的吗?

A:后摇从来都没有被环境影响过,它永远是一个小众的东西,环境好不好都跟后摇没关系,在这世界范围内都一样,这种音乐形式首先决定了它不可能火。

Q:既然如此,为什么会选择这样的音乐风格呢?

A:在此之前,我们都在不同风格的乐队担任乐手,朋克的、金属的……赵思嫚还在民谣乐队 Bloody Woods 担任过鼓手,大家玩的是那种欧洲的风格,会吟唱一些欧洲的诗歌,莎士比亚、雪莱这样的,跟现实是完全脱节的。

后来有一天,赵思嫚在王晓冬家听到了 Euphoria 的歌,特别激动,拉着吉他手郭海也加入了16层,后来我们还给这个乐队暖场了。

后摇这个东西特别神奇,它不需要有一个限定,如果是有歌词的作品,你会根据歌词去被带入到某一种情绪。后摇的话,虽然我们在演同一首歌,如果底下有一百个人,可能就会产生一百个想法。

Q:但你们会通过一些人声采样来表达一些事情,比如《失落园》、《北极熊的微笑》、《魁北克男孩》这样的作品。

A:对,我们可能是通过一件事去传达一种音乐,表现一件事,这些事情都来自于我们的生活,比较现实主义。像《失落园》这首歌就来自赵思嫚和她身边人的故事,现在的离婚率太高了,父母吵架、冷暴力对孩子也有影响。魁北克男孩是赵思嫚的学生,这个小孩就像我们作品里那样,特别阳光,勇敢,对远方充满向往,有一次我们演出,他还去读了自己那一段独白。

《北极熊的微笑》源自于我们对于环境破坏的愤怒,北极熊濒临灭绝的样子跟我们幻想中的北极熊一点都不一样,那只熊比赵思嫚家的狗还瘦。

Q:你们觉得从朋克到后摇的这样的风格变化是因为什么?

A:我们也有过很愤青、每天起来就是喝酒、躁,对世界各种看不惯的阶段,但其实朋克跟我们的生活是有距离的,有失望,也会觉得没有用……也有年龄的原因,现在我们就爱玩点走心的,情绪化的,对我们来说是一种成熟吧。

Q:你们有关注过今年的综艺《乐队的夏天》吗?他们的招募条件有一条是“必须有主唱”,你们是如何看待这件事的?

A:后摇集体去世嘛,从发海报到现在,后摇头七都过了(笑)……那没办法,总不能生编一首带歌词的歌吧,我们好像从玩乐队以来就一直很地下,没有火过,我们对综艺本身不排斥,但它不接受后摇,我们也不能为了参加节目刻意去写歌词。

但我们还是挺羡慕那些乐队的,能让别人认识你,可以展现自己,今年《乐队的夏天》我们就看到了好多自己的影子,赵思嫚在家里边合唱边哭,感觉重新燃起了创作激情。

Q:今年《乐队的夏天》里你们最喜欢哪支乐队?

A:都挺喜欢的,不过新裤子算是一个行业标杆,他们对音乐的处理和舞台表现力都很专业,彭磊情商也很高,有些话他说是对的,我们也想说,就是错的,真是得了彭磊的病,没有彭磊的命。

Q:你们现在主要的收入来源是什么?

A:我们现在都有自己的工作,赵思嫚在音乐学校教人打鼓,王晓冬在机场做地勤,负责货物调动,经常跟我们说他运送鲨鱼、熊猫什么的,郭海在音乐行业做音乐节演出,只有骅骅是职业乐手,和其他音乐人合作演出,也是音乐制作人。

乐队的收入来源主要是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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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懒龙超清

Q:你们能想到的最好的音乐环境是什么样子的?

A:在冰岛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录音棚,乐队成员都住在一起……不过也不要一直就喝酒聊天,还是得有各自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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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在你们成立之初,大连的音乐环境是什么样子的?

A:惘闻是1999年成立的,当时的情形应该和其他的二三线城市差不多,乐队很少,排练的地方也很难找到,手上的乐器设备也不齐全。没有专门做演出的场地,乐队通常会去找经营不太好的酒吧,说服老板办演出。

Q:现在我们追溯中国的摇滚史,90年代似乎是属于金属、朋克的,你们在之前的采访中也说过,曾经喜欢涅槃乐队,当时是如何接触到后摇的?打口带吗?那个时候窦唯是从bark psychosis这样的乐队开始接触后摇,你们呢?当时周围听后摇的人多吗?

A:是的,一开始就是从打口带接触摇滚乐的。2002年左右,认识了一个加拿大朋友叫海风,他也弹吉他,偶尔会来看我们排练。他送了我几张他家乡蒙特利尔的乐队的唱片,有GY!BE和 Do Make Say Think。然后那个时候也开始用 soul seek 在网上下载音乐了,好像 Mogwai 和 mono 都是那个时候在 soul seek 上下载的,还有“每个人都是一棵树”网站,在那上面也没少下载。

2003年的时候,又认识了一个美国人叫D4,他来自奥斯丁,是个鼓手。也是去看了两次我们排练,然后他直接带电脑去我家拷给我了很多没听过的唱片,他那个时候比较偏爱 Instrumental Rock,拷给我的很多也是这种。D4在大连生活了四年多吧,一直给身边做音乐的朋友们推荐这些音乐,所以虽然当时大连做乐队的很少,但都没少被他影响。

Q:你们的第一、二张专辑是有歌词的,但后来歌词的部分愈发减少了,为什么?

A:人对有唱的音乐和没有唱的音乐的注意点是完全不一样的,当我开始喜欢上纯器乐的音乐后,完全被迷住了,感觉它是一种自然又民主的音乐形式。你的注意力不再停留在唱或者吉他solo上了。

Q:《RE:RE:RE:》是在什么环境下创作出来的,可以聊一聊你们当时的生活状态吗?

A:在So Rock做完第一张后,我当时还在造船厂上班,除了耿鑫还没毕业之外,其他人都处在一种打零工的自由职业状态。我们当时又写了一些东西,但在录音过程里硬盘意外烧掉了,弄的大家都很颓,后来歇了一段时间干脆重新写了些别的东西,当时键盘手张岩峰正好有一个自己的小音乐工作室,大家就聚在里面录,但遗憾的是大家都没有什么录音经验,《RE:RE:RE:》就这么粗糙的出来了。

Q:对于普通听众而言,短期内记住一句歌词比记住一段旋律要容易,你们在早期有考虑过后摇相比其他类型的摇滚乐在传播上会更困难吗?为什么?

A:现在好像大家总讲传播性,讲流量。那时候不,很简单,怎么喜欢怎么来。

Q:在你们的创作中,人声扮演一个怎样的角色?

A:有特质的人声就是一件世界上只有你一个人拥有的独特乐器,它有极强的识别性和突出性。我们很少有唱,偶尔有的时候也是把它和其他乐器同样看待,作为一个声部。

Q:用歌词表达和用音乐表达有什么区别?作为音乐创作者,你们会在什么情况下加入歌词?

A:根本上的区别并不在于有歌词还是纯音乐,在于创作者想怎么处理人声和歌词在他的音乐中的位置。比如 shoegazing 这种一般都会有人声和歌词,但它把人声处理的非常飘渺和背景化,听众不可能被它的歌词抓跑,反而会沉浸在整个音乐里面。我们自己的歌很少有唱,除非有特别想通过人声和歌词表达的,如果某个作品乐队创作的时候认为人声的旋律和歌词是最重要也是最应该被突出的,那整个的配器和编曲就都应该为人声服务。

Q:一个观点是:纯音乐可能更擅长表达情绪和氛围,而歌词表达思想更直白简单,你们同意吗?为什么?

A:基本上是这样,除非像上面我说的,创作者刻意把人声和歌词背景化以达到整体氛围的目的。音乐是抽象的,它更容易制造某种不可名状的氛围感。语言发明出来本就是表达和沟通用的。

Q:你们觉得后摇这个形式会不会限制住创作者的表达?有哪些东西是后摇乐队能表达,而别的乐队不能,有哪些东西是歌词能表达,而后摇不能的?

A:哪有自己给自己下绊脚石的。自己觉得不合适,被限制的时候肯定就会找别的方式和姿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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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你们有关注过今年的综艺《乐队的夏天》吗?他们的招募条件有一条是“必须有主唱”,你们是如何看待这件事的?

A:没有看整个的节目,偶尔在网上看了些片段。我觉得作为综艺娱乐节目,它为了保证收视效果,设定这样那样的条件是应该的。

Q:参加综艺节目现在似乎成了独立音乐通向大众的唯一路径,你们同意这个观点吗?惘闻会去参加综艺节目吗?为什么?

A:也不能说是唯一的路径,应该是比较快的路径吧,但也需要你有娱乐方面的天赋吧。惘闻不会上综艺节目,想想都会尴尬,还是干自己想干的事吧,时间本来就觉得不够用。

Q:你们是如何看待创作者与听众的关系的?你们会觉得后摇这种音乐形式跟现在的大众审美是有距离的吗?你们是否也在经历一个等待大众成长的过程?

A:认真做自己想做的音乐,总会有听众会和你的音乐产生共鸣的,但不是在大众范围内。和审美没关系,大众需要更流行更速消更热点的东西。

Q:你们有接触过北京的“摇滚圈”吗?你们是怎样看待像朋克、金属或是新浪潮、后朋克这样其他的音乐流派的?说一说谢玉岗与杨海崧的那次合作吧。

A:一般去北京就是演出或者看演出,所以接触的也不多。和杨海崧很早就认识了,有次在小萍演出后,无意中聊起个即兴合作的想法,于是后来我们就花了几天时间在大连完成了合作的唱片,通过两次的合作我从老杨身上学到了很多东西,他是那种执行力超强的人。

Q: 你们觉得玩后摇的人跟玩朋克的人最大的不一样是什么?

A:没区别,不通过音乐真分别不出来。

Q:你们觉得惘闻的音乐是有批判性的吗?后摇是否也应该延续来自于摇滚乐的“反叛、启蒙”责任?音乐(或者说艺术)在社会中应该扮演一个怎样的角色?

A:身边的朋友经常因为在微博微信上写或者转发些东西就被删除甚至封号,所以还能指望着没有歌词的后摇担负起社会批判的责任吗?甚至没有歌词的作品也会被从流媒体上下架。

摇滚乐无用,后摇更无用。音乐人还能做什么,就是留下些纯粹的作品在自己的时代。

Q:谢玉岗在一次采访中曾经表达过关于后摇的观点,他说“音乐可能会给你一些想法和感染,但音乐什么也不是,后摇更不是,狗屁不是,它不是你的庇护所,都是扯淡,你要去过自己的生活,要不去死”,可以解释一下说这句话时的情景吗?

A:是对一些过分解读所谓后摇的人说的。

Q:现在的谢玉岗是如何看待后摇乐队的风格的雷同的?

A:几乎所有音乐风格从兴起到发展都有这种情况,但我们都有这种感觉:即使被归类为同一风格里面,优秀的乐队都各自表现出截然不同的特质,甚至让你开始怀疑这种风格定义。我们一起向所有优秀的乐队学习,别被某一种风格框住就好。

Q:摇滚乐本来就是舶来品,现在的中国乐队仍然会面临在西方乐队的影响下,如何创作出自己的东西的问题,惘闻是如何处理这个问题的?

A:没觉得有什么包袱,我们小时候受社会主义红歌影响,初中时受港台流行音乐影响,高中开始受了西方摇滚音乐影响,现在还想了解学习更多来自世界各地不同的音乐,包括中国的民族音乐。

Q:后摇似乎与艺术界有天然的联结,你们自己有想过为什么吗?

A:好的音乐会有吧,和风格关系不大。

Q:惘闻成立以来的20年里,唱片工业一步步消亡至今,你们面对新媒介时是否会有不适?你们是如何理解“大数据时代” 的?这样的时代对创作本身是否会有影响?

A:传统唱片业没倒掉之前,我们也没签过唱片公司,所以倒没觉得有什么不适。不了解现在的大数据时代,了解了对我们创作也没什么关系。

Q:你们能够想象的最好的时代是什么样子的?

A:等等看我们这个时代还能更坏到哪个刻度再说。

Q:聊一聊你们现在的生活状态吧。

A:去年开始换了一个条件非常理想的排练室,在排一些新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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