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常菜菜谱农家菜（40我的农民兄弟）
家常菜菜谱农家菜（40我的农民兄弟）2008年底，突发奇想，希望来一个“说骑就骑”的自行车沿江旅行。二、相识说他是农民，其实早就不靠种地养家糊口了。自打我们相识，他已是杨叶镇长江边农家乐的老板，划“阶级成分”，难了。好在这位老弟早已给自己定了位：我是一个“现代农民”！好一个浸透了自豪感的“现代农民”。称呼“现代农民老弟”挺拗口的，还是叫“农民老弟”吧。不过，我更喜欢称他“李老板”。因为这个称呼，更能体现出我对一位普通农民蝶变成现代农民的由衷敬佩。
写于2019年10月19号
一、引
我有个农民老弟，姓李，土生土长于湖北杨叶镇长江边小岛上的农村。
杨叶属鄂州，离黄石更近，“鸡鸣两市”的地方。
说他是农民，其实早就不靠种地养家糊口了。自打我们相识，他已是杨叶镇长江边农家乐的老板，划“阶级成分”，难了。
好在这位老弟早已给自己定了位：我是一个“现代农民”！好一个浸透了自豪感的“现代农民”。称呼“现代农民老弟”挺拗口的，还是叫“农民老弟”吧。
不过，我更喜欢称他“李老板”。因为这个称呼，更能体现出我对一位普通农民蝶变成现代农民的由衷敬佩。
二、相识
2008年底，突发奇想，希望来一个“说骑就骑”的自行车沿江旅行。
马上计划。
从武汉出发，即可沿长江两岸、也可沿汉水两岸骑行。沿长江可朔江而上；也可顺江而下。沿汉水只能溯江而上了，因为武汉是汉水的终点，在这里注入长江，奔向大海。
骑行的天气不能太热、也不能太冷。太热，出汗容易中暑，太冷出汗容易感冒。所以只能选择2009年4月的某一个周末。剩下来就是目标了。
首选黄石！原因有三：
其一，沿江骑行到黄石约百公里，周末两天正好。
其二，伴着大气磅礴向东流的一江春水，不想“神清气爽”都不行，对吧？
其三，沿途路过鄂州和黄冈。毛主席最爱的两道菜：武昌鱼和红烧肉，与这两个地方有关。苏东坡在黄冈流放时发明的“东坡肉”，也就是后来无人不晓得“红烧肉”；“武昌鱼”原产地就是鄂州。
咱无缘跟毛主席去万里长征，却有幸紧跟他老人家去吃“武昌鱼”、“红烧肉”。
开心呀。
用什么自行车？当然是越简单越好。生活经验告诉我：自行车越简单就越不容易坏；越不容易坏，行得越远。所以，专门去车行花40元租了一辆最普通的单速自行车。
2009年4月的某一周末，阴天无雨、气温略凉，天气绝佳，义无反顾地登车上路，直奔黄石而去。
长话短说。周六如期在黄冈过夜，周日一早继续沿长江大堤向黄石进发。
骑着骑着接近午时，路过一个农家乐。饥肠辘辘及时袭来。诱人美味像牛鼻绳把我牵到厨房。哇，大厨正忙得不可开交，满眼都是让人垂涎欲滴的农家菜。
很快拦住服务员——一位面善的村姑发问：
“我有个难题不知该如何解决”？
“什么事”？
我马上说：“就我一人。这么多好东西都想吃，订多了吃不完又带不走，如何是好”？
她微微一笑：“这好办，你看看正在做的菜，喜欢哪口说一声，我们多做一点给你拼个盘”。
这哪是村姑，简直就是“仙姑”啊。
马上充分利用机会，站在大厨旁“说三道四”，鱼、虾、肉样样不落，当然还有刚从地里摘得的纯有机蔬菜。共5-6个菜吧？
主食？刚出锅、焦黄喷香的锅巴饭！至于汤，“将就”了，来碗地道“锅巴粥”！真是一顿久违的人间美味！很快大快朵颐起来。
图1 农家小菜。还有其他菜？有。光顾着吃忘了拍照
从狼吞虎咽缓过神来，才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农家乐。
图2 餐厅由小岛三间木屋组成。服务员过小桥上菜，很别致
图3 简朴的厨房
吃饭间与“仙姑”交换了几句话。得知我从武昌骑车到此，微笑面孔顿时堆满惊讶。本想多聊聊，客人很多她没空。于是扫光碗碟马上张罗买单。
“仙姑”仍然带着标志性的微笑说：“东一点西一点拼起来的怎么算呀？不用付钱了”。
我坚持要付，她坚持不要，僵持了几个来回我说：“这样吧，过两周我带一帮亲戚来，也让他们尝尝什么才叫农家菜”？
“好呀”！她微笑地答道，转身又去忙了。
通过这位朴实、善良、勤劳的“仙姑”，让我立刻记住这家农家乐的“三好”：环境好、饭菜好、人更好！
两周后的一个周末，如约我把武汉亲戚都带来。这时才第一次见到了李老板，“仙姑”原来是他媳妇——老板娘。
就这样，开始了我们延续至今十年的友谊。
三、“英雄救美”
那时的李老板，40岁左右。不高不矮，不胖不瘦，方正的脸给人第一印象是吃苦、耐劳、诚恳，还透着点与生俱来的“农民智慧”。
这种“智慧”，李老板早在恋爱时发挥到极致，典型案例是自编自导自演了一出“英雄救美”好戏，最终抱得“仙姑”归。
事情大概是这样的。
年轻时的“仙姑”，如同歌曲《小芳》中描绘的：“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长得好看又善良，一双美丽的大眼睛，辫子粗又长。”
“小芳”每天清晨和傍晚骑车路过李老板当时工作的“农村供销社”时，燎得他口干舌燥、心跳剧烈。几次忍不住上前搭讪，“小芳”辫子一甩根本不理，估计内心肯定还在骂：“耍流氓”？
这三个字，可是那个年代纯洁女孩回敬示爱男孩的标准“答案”。
李老板那肯就此罢休，整天琢磨着如何制造“你和我来到小河旁”的机会。
终于有主意了。“小芳”不是每天骑自行车上下班吗？对！就从自行车上突破下手。
那年头的自行车，宝贝地像今天的豪华轿车，需要到公安局登记牌照。警察在路边设点检查时，一个重要内容就是检查自行车牌照和执照。刚好，李老板有个发小是镇上交警，几杯啤酒下肚后，发小立刻拍胸答应定要“成人之美”，在供销社对面设检查点，重点关照“小芳”。
这天一早，“小芳”照常骑车上班。不知怎的，供销社路边多了个检查点。自行车不是“小芳”本人的，没执照。发小警察立马来了劲头，大声吆喝扣车！这可急坏了“小芳”。正当“小芳”快掉眼泪时，李老板冲出供销社，指天跺地地在警察面前为“表妹”担保，最终的结果当然是，看在李老板这个“表哥”面子，放行“小芳”。
尽管“小芳”对天上突然掉下个“表哥”倍感惊愕，此时也顾不得了，只要能逃脱警察“魔爪”，且不说“表哥”，就是“表爷爷”也认。
就这样，后来的几次检查都在“表哥”帮助下有惊无险地过关。
很快，“小芳”对“表哥”的好感大增，进一步发展，毫无悬念地“你和我来到小河旁”。进洞房，是顺理成章的事了。
李老板如愿以偿。
每每提到“英雄救美”，李老板得意神态“无以言表”。老板娘则回应：什么“英雄救美”，简直就是“警匪”勾结坑害良家少女。
不过一想到宝贝儿子小李，她一定会暗暗地感谢这对“警匪”。
图4 小李婚礼上与李老板夫妇合影
四、小李
小李是李老板夫妇的儿子，今年二十有八，新婚燕尔。关于他，有三件事给我印象深刻。
第一件事。给母亲按摩烫脚。
小李外表高头大马，感觉却很细腻。高中、大学期间，他只能周末回家帮帮农家乐。打烊后，每每看到疲惫的母亲，都会赶紧让母亲坐下，端盆热腾腾水为母亲按摩烫脚。李老板剧透，这时的母亲早已泪流满面，暖了脚，更暖了心。请问，如今的大小伙子有几个能够做到这一点？
第二件事。课外知识面广。举个小例。
大家知道，汽车越野能力直接受限于前后轴离地高度，离地高度又直接由车轮半径决定。为了摆脱车轮半径对越野能力限制，德国奔驰专门为军队研发了一款军用卡车，没有通常形式的前后轴，车底板离地高度甚至大于轮胎直径。
有次饭后与小李闲聊，话题是汽车越野，自然提到了这款卡车，不想小李竟脱口说出了型号。可见他课外阅读内容之广泛。
第三件事。当兵。
2015年大学毕业，毕业实习单位已频频招手，小李却毅然决然地报名参军，将保家卫国的情怀变成保家卫国的行动。
为了参军达标，小李愣是在最短的时间内减肥30多斤，老板娘背地里心痛地只摸眼泪，李老板“高兴”了，俗话说“半大小子，吃死老子”，这回不用担心被“吃死”。
这年鄂州籍应届毕业大学生报名参军凤毛麟角，小李就是其中之一。
烫脚按摩是对自己母亲的孝，报名参军是对祖国母亲的忠。古人常说忠孝不能两全，小李却完美地将其溶于一身。
令人感动，更让人敬佩。
2015年9月10号晚，新兵在武汉高铁站集合分赴各自部队，我赶到车站为他送行。这时的小李，一身戎装，浑身上下透着军人豪气。
图5 等装待发的小李
2017年春节假期，我计划去广西沿中越边界自驾游，途径桂林，离小李部队不远。早早地，李老板夫妇就托我去看看小李，老板娘特别希望带点家乡年货给一年半没见的宝贝儿子。
正好，我也想去。
2017年1月28号(初一)下午四点，到达小李部队。小李高兴劲儿，自然不必说，一定让我进入部队驻地、他的连队看看。
经过约40分折腾，终于得到批准。门检时，把一瓶陈年法国红酒扣下。遗憾之一。
本想带着小李到漓江边找一个空地，用家乡食材做一顿浪漫火锅。因战备值班不准外出，只好作罢。遗憾之二。
出发前，老板娘准备鸡鸭鱼肉一应俱全，还从地里摘了各种蔬菜，备了奇珍异果。李老板怕麻烦我，愣是又从车上卸下许多。到达驻地才知道再多也不多，那可是野战部队、虎狼之师啊。遗憾之三。
好在能和官兵一起过大年，这些遗憾都不算什么了。
连长，排长，班长，包括一个武汉老乡，十来人围坐一桌，把我给小李带来的所有家乡美味一股脑丢进火锅：大白萝卜，鸡鸭鱼肉、鱼丸子，肉丸子、大白菜，香菜，菜薹，等等等等。
吃着火锅和现包的饺子，气氛好极了，味道更不用说。一阵“短兵相接”，年货便“风扫残云”般消灭光。后悔呀，为什么出发前没听老板娘的？
菜不够，话来凑。
餐桌边，我倚老卖老地猛忽悠了一把军事题材。从二战讲到中国解放战争；从红军年代，讲到当今大小战争。大家均呼过瘾，不亦乐乎。
最后合影，依依不舍告别。
图6 小李和他的部分战友
其实因为小李，这已是我第二次自驾来到桂林了。
2015年春节假期，为了检验刚买的小五（五菱之光微面）是否适应远程自驾，策划了一次西南游。李老板知道后，希望能带上他的宝贝儿子出去见见世面。所以与往年“独往独来”不同，这次春节游有小李同行。
小李没去过桂林、漓江和阳朔，所以专门将这些景点纳入行程。
2015年2月14号，春节前夕，去鄂州农家乐接上小李出发，经湖南板仓（杨开慧故居）—湖南韶山（毛主席故居）—湖南娄底市双峰县荷叶镇（曾国藩故居）—灵渠（秦始皇统一中国的杰作）—桂林—大墟古镇—漓江—阳朔—黄姚古镇—徐闻海安（去海南岛的渡口）—海口—儋州（苏轼流放地）—天涯海角—海口—海安—海陵岛（南海一号）—珠海—中山县（孙中山故居）—惠州（苏轼流放地）—惠安县崇武古城—汕尾—潮州—福州—牙城—邵武和平古镇—鄂州，我于2月24号晚又回到武汉。
和年轻人旅行，车内平添了许多活泼气氛。一路话题无所不及：从古到今、从中到外、天南海北、网上网下，男人女人，我不得不惊愕，年轻人的书本知识已远远地超过了我们这一代。同时，他也不得不感叹，我们这一代人的智慧是真正的实用知识。于是，时不时毫不客气地相互吹捧一番。5763公里云和路，就这么谈笑中闪过。
完全没有料到，不久小李又来到桂林附近当兵。巧合还是缘分？
我更相信缘分。
图7 2015年2月14号出发前
五、“鲜”
与国外朋友交流，汉字总是一个非常受欢迎的话题。
比如，一个“好”字，表达了中国人对娶“女”得“子”美满生活的向往；还比如，一木为“树”，二木为“林”，三木为“森”，即形象又抽象地表达了大自然景观。关于味觉嘛，鱼 羊就是鲜。
好一个“鱼 羊”，恰恰是李老板农家乐特色所在。
本人好旅游，除了人文历史、地理风景外，放任舌尖去追逐异域他乡美食也是最重要的原因之一。几十年下来，品尝的美味佳肴不算少。不过自打认识了李老板，舌尖明显变得“矫情”了。每每在其他地方吃鱼和羊肉，总是乘兴而去，败兴而归。
最鲜活的例子发生在今年8月中旬。我们一行四人自驾去内蒙古和宁夏。行前，我“赌咒发誓”，到了“风吹草低见牛羊”的内蒙古，一定要大快朵颐“羊肉”。
这天已近傍晚，来到内蒙古杭锦旗旗府锡尼镇时，胃里的早餐，早已蠕动到大肠。很快找到一家地道蒙古餐厅，迫不及待点了一盘“手抓羊肉”。期望与饥肠辘辘叠加，羊肉该有多好吃呀？！
期望很美好，味道很骨干。首先膻味很浓，其次嚼起来很柴，总之大失所望。只好自我安慰，也许当地蒙古兄弟姐妹都是铁齿铜牙、重口味？
图8 杭锦旗锡尼镇地道手抓羊肉
不过希望还在。因为很快就去宁夏。宁夏全称宁夏回族自治区。回族同胞特别擅长牛羊肉烹调，去那把失望恶补回来。
很快，我们来到了银川著名清真美食街——牛街，找到一家生意兴浓的老字号牛羊馆，迫不及待点了“抓羊肉”和“酱牛骨”等当地特色菜。
边吃羊肉，同行姐姐问我：羊肉味道如何？
我不想扫她们的兴，婉转地回应：还是更怀念李老板农家乐的烤全羊和手抓羊肉！
图9 银川牛肉街的手抓羊肉
也许当地人就喜欢有膻味、有嚼劲的羊肉，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嘛。不过无论如何，关于味道，人们味蕾都有一个共同基本评判，就像对美女都有一个基本相同的评判一样。关于羊肉，古人早已用一个汉字“鲜”精准地给出答案。很遗憾，内蒙古和银川吃的羊肉，鲜味不足，膻味有余。
在李老板那，烤全羊，外焦内嫩，满口喷香；手抓羊肉则糯软有形，瘦不塞牙，肥而不腻，吃时味道鲜美，过后唇齿留香。而且不管是烤全羊还是手抓羊肉，完全没有膻味。
图10 李老板农家乐，正在烹调的手抓羊肉
用两字简单粗暴地形容：好吃！
有人会说，那是我在羊肉里“融入”个人情感所致？
那好，举两个实例佐证。
我有个朋友，他与爱妻退休多年。之前工作岗位使得他们不乏“吃香喝辣”机会，可就是不沾羊肉，怕膻。
几年前冬至过后的一天，约他们去李老板那吃烤全羊，死活不肯。最后用长江野鱼和现摘现炒的新鲜蔬菜做诱饵，才勉强同意前往，出发前一再强调，决不能像劝酒一样地逼他们吃羊肉！
开餐伊始，他们还固执地“不理不睬”桌上的烤全羊，眼见大家“嗨吃”的只剩下羊骨头了，我那朋友才找了个“自圆其说”理由，尝了一点点羊肉。之后的剧情大反转，他冲出屋外，赶紧把躲“羊肉”的妻子拉进来，大声说：“快吃快吃，真的很好吃，再不吃就没了”！于是他俩加入“群狼撕羊”大战。
之后，她悄悄对我说，羊肉这么好吃？！活过60多岁，第一次吃羊肉。她老公赶紧补话：“我也是”！
逼你们吃？笑话吧。
从此每年冬至一过，这位朋友就会来电：“何时组织我们去李老板那烤全羊”？
图11 之前这样滴
图12 很快这样滴
这个例子不够生动？那就再举个“涉外”例子。
去年十月，一个新西兰朋友来姐姐家造访。如何招待他吃好，让姐姐大伤脑筋，于是来问我，因为俺毕竟有“与狼共舞”近20来年的生活经验。
我说对付老外那还未进化的味蕾，太好办了。随便做几个中餐家常便饭，就会让老外有吃到上帝餐桌上“美味佳肴”的幻觉。
深受中华传统美德熏陶的姐姐，二话没说否决了这个建议。
我想了想提出第二个建议：新西兰的羊可是比人多得多，新西兰人几乎都是伴着吃羊肉长大。要不我们去李老板那，用“鬼子”最熟悉的烤羊肉招待？立刻首肯。
吃烤羊那天，鬼子说的最多单词是“delicious”（美味），而且时不时加一句：“The best lamb ever eaten”（吃过羊肉中最好吃的）。
口是心非的虚伪夸奖，西方人第二，谁都得不了第一。不过这次应该是发自内心的，因为吃相实在不太“绅士”。
一边是从来未吃过羊肉的同胞退休夫妇，一边是吃羊肉长大的“鬼子”，都被李老板烤羊肉折服，现在应该理解身在西北著名牛羊产地的我，为什么还是心心念念地惦记李老板农家乐的羊肉大餐了吧。
按中华天地合一、阴阳互补、医食同源的饮食文明，在湖北地区只能冬至过后才能开斋吃羊肉，开春后又不能吃了。所以在李老板那，羊肉虽好供应季节有限，遗憾。
好在还有“鲜”字的另一半：鱼！
说到吃鱼，话题就更多了，农家乐就在长江边呀。供货渔民，要么是李老板同村发小，要么是周围近邻。反正捕到什么珍贵品种，优先想着李老板，而李老板优先想到的朋友之一就是我。这口福，估计老年痴呆后也不会忘。
有一种形似刀鱼，但个头不大，过油炸一下，连肉带刺进嘴即化；有一种鱼，色彩斑斓地像热带观赏鱼，上锅蒸下即可，肉嫩味鲜，过舌（尖）不忘；有一种鱼生活在长江石头缝里，真不知道渔民是怎么捕捞的。
长江小虾（图12-1），简单过油加青椒韭菜煸炒，米饭绝配；长江小龙虾、螃蟹，个大肉实，吃过后对人工养殖的再也提不起兴趣。
图12-1，长江小虾
图12-2，长江小龙虾
长江鳡鱼也叫“霸王鱼”，人工鱼塘天敌，所以只有野生的。好吃地不要不要滴。
图13 长江鳡鱼
图14 老板娘用长江鳡鱼做的鱼丸，上《舌尖上的中国》绰绰有余
图15 长江鲶鱼
这些野生虾蟹和珍贵鱼种毕竟稀少，偶尔食之。主要还是常见的鳜鱼、鲶鱼、鳊鱼、鲤鱼、青鱼、草鱼、大白刁、鳙鱼（就是胖头鱼）、鲫鱼等。至于烹调方式有煎、炸、烧、煮、蒸、炖、腌、熏等等，基本涵盖了中华厨房进化五千年来的所有烹调花样。
说到炖，不得不提一下“江鳙鱼头炖豆腐”泡锅巴。浓浓鱼头汤汁完全侵入新鲜锅巴米粒内，口感酥脆酥脆地，鱼的鲜与锅巴的香又通过豆腐的清淡进一步放大！我的最爱之一。
吃鱼话题到此打住，否则会被自己的口水淹死。
随着时间推移，我已完全没把自己当外人。江边新鲜空气，滩涂成片怒放的油菜花，地里诱人时令蔬菜，母禽体温未散的鸡鸭鹅蛋，入锅还在活蹦乱跳的江鱼，香脆香脆的锅巴饭，老板娘用自家蔬菜亲手腌制的各类泡菜，冬至过后的羊肉等等，反正，一年四季总能找个理由，跳上车直奔李老板而去。
实在没有理由了，就去他那“躲雾霾”。哈哈。
渐渐地，农家乐成为亲戚、朋友、同学、伙伴聚会的首选。特别是近几年，单位年饭变成雷打不动的“李氏烤全羊”。
哦对了，每次去李老板那，还有个压轴节目——“偷菜”。说“偷”是有碍斯文，其实就是鬼子进村式“明抢”。这时我不得不在地头喊叫：每人大白萝卜2颗、上海白6颗、包菜1颗、莴苣3颗等等。大家都是业余水平，采摘时浪费许多。怪心疼的，我免不了斥责几句。李老板马上过来圆场：没关系没关系，可以喂猪。
啥意思？咱城里人已可怜到与猪共食？李老板尴尬地赶紧解释，越描越黑。田头笑声一片。其乐融融的。
每次聚会，尽管来的朋友圈不同，但有个共同疑问：我是怎么找到这地方的？
答案：“陶渊明托的梦”！
的确，这里不是“世外桃源”，胜似“世外桃源”。
图16 嘘，小声点，刚从地里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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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