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基友的糗事(哥哥的那些糗事)
三个基友的糗事(哥哥的那些糗事)“我给你们挑秧。”第二天很早,天还没有亮,父亲就喊我们起来,母亲已经做好早饭,我们草草吃完饭,跟着父亲到田里扯秧,扯了不到半个小时,哥哥说:哥哥也从三台什么供销社回来了,父亲说:“书华,你明天跟我们一起去栽秧啊?”哥哥没有说什么。
送走何荣美,心里恋恋不舍,想着何时到监利去去。
回家路上,才知道,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到刘升斌那里去了。
我在他家门口问伯妈的时候,才知道,刘升斌到湖里钓鱼去了。我想起小时候,看见他拿着一根钓鱼竿,鱼线上绑着一只土克蚂,手里提着一串钓起来的黑鱼。我曾经学过他,可是,怎么也钓不到。
回到家里,双抢已经开始,马上就到田里去栽秧,很晚才回来。
哥哥也从三台什么供销社回来了,父亲说:
“书华,你明天跟我们一起去栽秧啊?”
哥哥没有说什么。
第二天很早,天还没有亮,父亲就喊我们起来,母亲已经做好早饭,我们草草吃完饭,跟着父亲到田里扯秧,扯了不到半个小时,哥哥说:
“我给你们挑秧。”
父亲看了哥哥一眼,说:
“位置知不知道?书梅,你带哥哥去,你先栽。”
父亲、母亲、我三个人扯秧,哥哥挑了两担,把担子往苗田田埂上一扔,说:
“我去栽秧。”
估计扯得差不多了,父亲对我说:
“书林,你把秧挑到田里去。”
我装满担架,装的时候,把水甩干,跳起来不怎么重。走过去的时候,这才注意到,太阳已经很高了,开始显出热辣的味道。我挑到田里打秧的时候才发现,哥哥打的秧没有路数,我只好重新捡,捡到哥哥那垄,哥哥还只栽了几米远,书梅已经一半了。
挑完秧,父母都过来,我也开始栽起来,还差一点儿就赶上哥哥了,书梅第二垼也快赶上我们了。哥哥突然跑到田埂上坐下来抽烟,等他抽完烟,我已经超过他很远了。哥哥站在田埂上说:
“我回去给你们烧火。”
没等父亲说什么就走了。父亲说:
“这也是从小就没有吃过苦的!”
扯秧
我想起哥哥小时候给我剃头,剃了一半,他的同学来了,向他招手,他对我说:
“你等会儿,我去去就来。”
我等啊等啊,实在等不下去了,就掀掉罩布,到处找哥哥,他竟然在屋后和他的那帮同学打坡,我过去就把他们的砖头一踢,把他们的铜圆踢得到处都是。他的那个玩伴说:
“你弟弟还蛮狠啊!”
我说:
“哪个叫你没给我把头剃完就跑了的!”
也是热天,中午吃完饭,他对我说:
“你去把菜园子旁边那块黄豆田里的一个瓜摘来,我就给你剃完,不然,就让你成为半边头。”
我没有办法,跑到菜园子旁边的黄豆田里找瓜,有很多野生的瓜秧,但是,我没有找到,回来两手空空,他两手一摊说:
“哪个叫你摘不到呢!我不给你剃。”
苦瓜
我非常生气,用手推他,他抄起旁边的一根挑绳就把我捆起来,我窘的哭起来。姐姐不知什么时候跑出去,到黄豆田里摘来那个瓜交给哥哥,哥哥还是不肯给我解开绳子,姐姐偷偷把绳子的活结拉开了,我挣了几下,就脱了,我很生气,把挑绳扔到帐子顶上去了。哥哥把那瓜用刀切成四瓣,递给姐姐一瓣,自己吃一瓣,说:
“你吃不吃?”
我气死了,自己跑到黄豆田里去找,大瓜没有找到,有很多苦瓜,已经长熟,摘了一个金黄金黄的苦瓜咬了一下,很好吃,于是,我摘了满满两荷包。
哥哥不肯读书,经常逃学,父亲打过很多次,没有见效,就把他送到江北姑爷那里学剃头,三年学成回来,给队里的人剃头,不是剃阴阳头,就是这里剃那里不剃,弄得队里也不好给他记工分。父亲没有办法,十六岁就找公社武装部长帮忙,通过了兵检。
他是甲等身体,被分配到上海虹桥机场做电工通讯工作。后来写信回来,说是家里可以派人到他那里去探亲。父亲开始准备让母亲带我去,我高兴了好久好久,可是,后来又说弟弟太小了,放在家里父亲不好工作。我就在失望中送走了母亲和弟弟,为此对父亲很不满,和父亲吵了一架,赌气跑了。其实没跑多远,躲在队里的高粱田里踩高粱秆子吃,那是杂交高粱,杆子很甜,我吃了几个平方的杆子。后来估计父亲已经出工,我才走回去,婆婆还在跟小姑姑说:
“打个电话问问他姨妈,看到他们那里去没有?”
小姑姑说:
“他这么小,才跑一会儿,走不到南五洲。”
我可能把路边的洋葁弄动了,小姑姑过来一看,说:
“这不是建国!”
婆婆把我拉到屋里,盛饭端菜我吃,劝我不要跑了。我那时候感觉斗争胜利了,但是,还是不能消除我没有去上海的恨意。
母亲回来的时候,哥哥也回来了,给我带回来很多书,我带到教室,低头看书,被老师发觉了,走过来从我手中拿走,我才醒过来。老师举着那本书说:
“你们看,书里写的是一个丫鬟被财主有意灼伤的故事,这就是万恶的旧社会,不好好学习,地主资本家就会复辟,你们就会像这个丫鬟一样,重新被别人奴役。”
老师走到我的旁边,把书还给我说:
“看书是好事,但是,要下课看,上课应该听讲。”
还有雁翎队
我很感动,那半节课听得特别认真。下课了,同学们都来找我借书,那本书究竟谁借走了,我根本不知道。我有很多书的消息不知怎么被队里的人知道了,大家都来找我借,没有多久,哥哥给我买的娃娃书,就被借光了。
记得哥哥回来,亲婆给他介绍了王岗的一个女人做未婚妻,他要走的时候,母亲带着我给他送东西,他那时候去了女朋友的家,我们找到那家人家的时候,他已经准备走了。我感觉他的女朋友很好看,但是,后来终于没有成。
哥哥转业回来的时候,当兵的人政府已经不再安排,况且,哥哥说他们是林彪的部队,全部都遣散了。父亲没有办法,花了一些钱,请了公社的党委书记、武装部长一桌人,他们好像是熟人。随后,哥哥就在公社的供销社上班了,那时候,公社就在我们队和八队七队九队之间,以小石桥为中心。哥哥在桥那边商店卖生产资料,现在的嫂子天天来,不是给他洗衣服,就是给他洗鞋子。这样,和亲婆介绍的那个女朋友就断绝了关系。
我记得,那时候,他天天坐在床前在文稿纸上写啊写,还对我说:
“就这样写下去,可以写出一本书来。”
我盼望着他写出一本书来,不久,油江公社和黄金公社合并,我们这里的公社撤消了,他被安排到三台,在一个馆子学习白案,还带回来一本古旧的书,说是专门讲白案红案怎么做的。我又期望他做出好吃的来,毕竟那时候,我的最大愿望就是吃肉。
当然,还有读书。他时不时带回来一两本书,公社武装部长的垃圾,他全部拿回来给我,说:
“这里面有很多有用的书,你自己选。”
我就在他给我带回来的废旧书籍中挑选出《五七一工程纪要》《批林批孔资料汇编》,找到了《三字经》《增广贤文》,还摘抄了不少。
我有很多知识来自于这种材料
父亲喊我回去吃中饭的时候,我才从回忆中走出来,原来,一边回忆,一边栽秧,居然一点儿也不觉得累。回家的路上,我就设想,今天的饭菜一定非常可口,因为哥哥专门在馆子从师学过。可是,吃过之后,才知道,哥哥弄的饭菜,这样咸了,那样又淡了,饭也烧糊了,满屋糊味。父亲笑他:
“听说你在馆子里专门学烧火,就学得这样?”
哥哥辩解说:
“没有生粉,没有酱油,没有醋,什么都没有,叫我怎么做?我做得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父亲笑一笑说:
“我看你姆妈什么都没,照常做得很好吃。”
母亲在一旁笑,那意思就是说,怎么样,平时我烧火你们不觉得,现在知道了吧?但口里还是说:
“咸的就少吃点,淡的也是另外一种味道,糊锅巴就当吃了消食。”
大家这才吃起来,母亲到厨房不知怎么弄了一会儿,端来一盆粥,那就是我们经常吃的锅巴粥,有米汤,滑口,很好吃。
下午直到太阳快要下山了,我们才出去栽秧,栽到天黑回来,和父亲一起喝酒,洗了倒头就睡。第二天一早起来,竟然不觉得累。
锅巴粥
冬生带了那两个人来帮他们家栽秧,高卫红我认得,另外一个应该是冯爱无,还有王心梅。伯妈中午过来找我说:
“建国,你看,冬生把他们带来了,你帮我说说。”
我看着伯妈一脸担忧,安慰说:
“等栽完秧,他们走了我再说,好不好?”
伯妈过去后,传来三洋响亮的声音,那是万华平在我们毕业分别的那个晚上放邓丽君歌曲的那种声音,听了叫人心旌摇荡。我开始为冬生担心起来,尤其是高卫红,肯定会影响他。
三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