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班牙火山岛现状（为何这片北大西洋中的火山岛能刷屏INS）

西班牙火山岛现状（为何这片北大西洋中的火山岛能刷屏INS）两年前我曾去过那里，留在记忆中的是一幅清晰的全景图：圣米格尔岛（island of São Miguel）上，一蓝一绿两个湖泊镶嵌在七城（Sete Cidades）火山口底部。在通往Vista do Rei观景台的蜿蜒道路上，我们转过最后一个弯，刚经过画着双筒望远镜图标、写着“观景点”的指示牌，便一头扎进浓密的白云中，目力所及不过鼻尖。“做好大开眼界的准备吧”。我对搭档玛吉（Maggie）说。她同我一道前往了此行的第30站——亚速尔群岛（注：作者为《纽约时报》专栏作家，他正在逐一走访“2019 年全球52个必去之地”名单上的目的地）。该群岛由大西洋中的9个火山岛组成，隶属葡萄牙。但受益于廉航的开通，大批欧美游客得以探访它的奇异美景，让“大西洋藏得最深的秘密”走红社交网络。

大西洋中，

由九座火山岛屿组成的亚速尔群岛，

是葡萄牙的海外领土。

这一目的地对中国旅行者来说十分陌生，

但受益于廉航的开通，

大批欧美游客得以探访它的奇异美景，

让“大西洋藏得最深的秘密”走红社交网络。

“做好大开眼界的准备吧”。我对搭档玛吉（Maggie）说。她同我一道前往了此行的第30站——亚速尔群岛（注：作者为《纽约时报》专栏作家，他正在逐一走访“2019 年全球52个必去之地”名单上的目的地）。该群岛由大西洋中的9个火山岛组成，隶属葡萄牙。

两年前我曾去过那里，留在记忆中的是一幅清晰的全景图：圣米格尔岛（island of São Miguel）上，一蓝一绿两个湖泊镶嵌在七城（Sete Cidades）火山口底部。在通往Vista do Rei观景台的蜿蜒道路上，我们转过最后一个弯，刚经过画着双筒望远镜图标、写着“观景点”的指示牌，便一头扎进浓密的白云中，目力所及不过鼻尖。

我们只好作罢。但紧接着，当我们回到车里，却看到了另一番景象：一道完整的彩虹穿过薄雾，一端恰好落在一丛足球大小的绣球花后面，另一端伸进火山坡上绿油油的田野里。随着我们驾车进入圣米格尔的低地，眼前出现了更多彩虹：有些横跨柏油路，当车驶过便消失了；有些是双彩虹，高悬在牧场上空。这种横空出世、美得叫人惊诧的景致，我们花了一周时间才渐渐习惯。

两年前，当我告诉其他美国人我打算去亚速尔群岛时，得到的反应全都一模一样，“啊，什么？”但去年，达美航空开通了从纽约肯尼迪国际机场直飞圣米格尔岛蓬塔德尔加达（Ponta Delgada）的航班，为美国人提供了更便捷的选择。这条新航线也是亚速尔群岛入选“2019 年全球52 个必去之地”名单的原因之一。此外，凭借绿油油的田野、温泉和终年温暖的大西洋海水，亚速尔群岛还成为了Instagram网红们的人气旅行目的地。随着野花环绕的火山口照片铺天盖地出现在社交媒体上，游客们也蜂拥而至。

特塞拉岛上的中心城镇英雄港（Angra do Heroísmo），美得让人心碎。© Sebastian Modak / The New York Times

在线旅行社Azores Getaways的创始人路易斯·努涅斯（Luis Nunes）告诉我，“过去4年间，这里的游客数量翻了一倍。”

路易斯以及我在11月旅游淡季初次上岛时遇到的人们都警告我，这一次的旅行将会大不一样。夏日，游人如织，餐馆爆满，出租车可能供不应求。从某些方面而言的确如此，不过，作为一处自然仙境，亚速尔群岛的魅力依旧，它是思乡水手的梦境，是从大西洋海底升起的虚幻天堂。

幸而，亚速尔有一个特点令它不至人满为患，那就是，尽管是群岛，这里却没有沙滩。想整日躺在沙滩上沐浴着明媚的阳光，边喝含糖鸡尾酒边发状态的游客，请另寻他处。亚速尔的海滩多为黑沙和黑色岩石，而海洋，开阔又荒蛮。即便在夏季，天气也变化莫测。我们遭遇了很多场降雨，但有雨水的地方就有彩虹。眼看着数分钟内，湛蓝的天空化作末日景象，且这样的天幕悬垂在一片葱绿之上，显得愈发不真实，这本身便是值得一游的体验。

很多计划的失败都是因为不可控力，但我们很快就发现，即使是备用计划也毫不逊色。

圣米格尔的Ribeira dos Caldeiroes瀑布，在亚速尔群岛，几乎每座峭壁上都有这样的瀑布飞流而下。© Sebastian Modak / The New York Times

在驾车穿越圣米格尔的途中，我们遭遇了交通事故引发的道路阻塞，被迫驶上通往村庄的小路。粉色和蓝色的绣球花一丛又一丛排列在街道两旁，时间似乎凝滞了。当雨水冲刷着岛屿最东端与火山同名的小镇富尔纳斯（Furnas）时，我们便步行去Terra Nostra Gardens泡温泉。因含有矿物质而浑浊的泉水一直浸没到脖颈，仰望天空，冷冷的雨滴唤醒了我脸上的每一处神经末梢。

事实上，这里是在最后一刻才被选中凑足“52个必去之地”的，就此而言，整个行程都有点备用计划的意味。我原本想找个更小的岛屿。我听说圣若热岛（tales of São Jorge）只有9500位居民，当地的奶酪声名远扬，大片土地仍荒无人烟；皮库（Pico）也不错，有巨大的火山和漫山遍野的葡萄园。但受日程限制，这些岛屿都可望不可及。于是，我们选择了圣米格尔和亚速尔群岛中的第二大热门岛屿特塞拉。

虽然从圣米格尔飞到特塞拉只需40分钟，但两地的风光截然不同。俯瞰特塞拉就可以清楚地感受到，这里相对原始一些。

特塞拉岛上的Serra do Cume观景台高悬在农田上空。© Sebastian Modak / The New York Times

一天下午，我们去了Serra do Cume观景台，四望无人。从观景台直落几十米，农田绵延。风夹着牛群和鲜花的气味呼啸而来。蓝天中卷起深灰色的漩涡，阳光如鹤嘴锄穿透冰层一般从酝酿中的暴雨云里倾泻而出。

此外，岛上还有Algar do Cavao，那是一条深入地下约90米的火山管，尽头有个地下湖。我忖度着是否该搬到特塞拉北部的滨海小镇比什科伊图什（Biscoitos）去住，那样就可以在陡峭的火山岩海岸间的天然泳洞里迎接新的一天。

亚速尔群岛上遍布火山喷发的痕迹，其中包括特塞拉岛上的Algar do Carvao岩浆管。© Sebastian Modak / The New York Times

圣米格尔岛上的主要城市蓬塔德尔加达有个迷人的老城中心，黑白的卵石领着你穿行在狭窄的街巷和恢宏的教堂间。特塞拉的中心城镇英雄港则是另一番天地，鲜亮的色彩勾勒着粉刷一新的建筑，好似孩童的手笔。

特塞拉希望凭借火山、岩石海岸和玩具屋小镇将部分游客从圣米尔格吸引过来。这也事关特塞拉的经济。2015年，美国空军关闭了在岛上的基地，而这个基地长期以来一直支撑着当地的经济。岛民们希望用旅游业弥补损失。

“人们从圣米格尔来到这里，为了回味旧时的生活。”摄影师桑德拉·罗沙（Sandra Rocha）对我说。他和几个朋友最近在比什科伊图什（Biscoitos）开了一家叫Caparica的生态旅店。

在亚速尔，你可以和野生海豚共游，旅游公司会为此类活动负责，确保可持续发展。© Sebastian Modak / The New York Times

一天下午在圣米格尔，我和玛吉登船开启了一场离岛之旅。小艇劈波斩浪，直到我们看见海豚从水面跃出。这一带水域生活着27种鲸和海豚。我们沿着船舷站成一排，戴上潜水面罩，等海豚刚刚离开便跳进海里。坠入深蓝中，我迷失了方向，分不清上下。我起初慌了手脚，但海豚优雅的泳姿让我平静了下来，它们似乎对我们的闯入毫不在意。

这种毫不在意的态度至少要部分归功于有关与动物互动的严格规定。Picos de Aventura等户外活动商只会追踪海豚一小段时间，且同时入水与海豚互动的人数不能超过三名，每名游客每次出海至多可下水三次。

吸引人们前来亚速尔群岛的正是这优美如画的景色。除了海豚和鲸鱼，岛上还有陡峭的悬崖和瀑布，是进行崖面垂直速降等峡谷运动的理想场所。山地自行车道沿着火山口盘旋而上，受暖流影响，海水水温全年保持在17-25℃。

这里不仅适合户外运动，也是美食天堂。你可以尝到用草饲牛肉和帽贝等海鲜做成的海陆双拼，用大量大蒜烹制的海蜗牛，以及口感像龙虾的藤壶。这里也有欧洲唯一的大型茶叶种植园和菠萝农场，菠萝甜如蜜糖。

在特塞拉，我们按照提示来到圣马特乌什达卡赫塔村（São Mateus da Calheta），那里正在举行一种叫做“绳索斗牛”（a tourada à corda）的传统奔牛比赛。两个小时的比赛里，观众们在路障后方的高地上观看，愤怒的公牛被一头接一头赶进街道，男人们（通常总是男性）轮流驱赶公牛。他们要在公牛发起攻击前尽可能接近，又要巧妙地避开锉钝的牛角。好几次，狂欢的人们都被公牛逐下了海。

整个夏季，亚速尔到处可见“绳索斗牛”。© Sebastian Modak / The New York Times

这是难得一见的传统活动。公牛显然很不安。但对于亚速尔人而言，这项活动显然意义深远。岛民们往往是一家人一起来观赛，亲戚们也从世界各地的新家回到故土（迁居海外的亚速尔人比留在岛上的多）。那一天，岛上举行了6场奔牛比赛，整个8月里则有60多场。

综合考量亚速尔的自然风光、人文历史和战略位置，就能明白它为何能满足众多游客的口味。亚速尔隶属于葡萄牙，但与里斯本隔着近1500公里的海域，又是北美和欧洲之间理想的中转站。在冰岛廉价航空公司WOW Air倒闭之前，类似的因素就曾让冰岛从一个游客稀少的世外桃源变成了美国游客数量超过本地居民的旅游胜地。

亚速尔群岛的优势还在于，他们从其他先期进入旅游业大潮的地方学到了经验教训。在这里，虽然也会听到当地人对交通状况和餐厅预订的抱怨，但情况至少还不算糟。你不会看到大型连锁度假酒店，住宿仍以精品旅店、客栈为主，Airbnb也在逐渐发展。政府规定，9座岛屿上所有酒店的床位总和不得超过2万张，目前这一指标还没用完。

想欣赏圣米格尔岛上最美的落日，就去岛西侧Mosteiros的黑沙滩。© Sebastian Modak / The New York Times

我还会第三次回到亚速尔群岛吗？毫无疑问。不过下次，我会换一种玩法。

我会选择淡季来，就像第一次那样（天气差异并不大），而且会去游客较少的岛屿。这么做部分是为了群岛的未来着想，因为如果能有更多人不像大雁择季节迁徙一样只选择旺季而来，亚速尔群岛就能更好地保持魅力，就有更多的人能靠旅游业维持可持续的生计。若希望此间美景长存，就必须有更多的游客做出这样的决定。这或许听上去像一种牺牲，但我能向你保证，绝对不会。

如果你打算跳岛游（你应该试试），一定要灵活安排行程，给自己留一些回旋的余地，以免在本该离开圣米格尔的当天却被困在皮库。亚速尔航空的岛际小飞机易受恶劣天气影响，而恶劣天气往往会突然不期而至。

在圣米格尔，可以大胆尝试去蓬塔德尔加达中心区以外的地方用餐。岛上一些最棒的餐厅藏身在较偏远的小镇里。想吃海鲜，就去里贝拉昆特（Ribeira Quente）的Ponta do Garajau，那里有很多美味的贝类，还可以从当地渔民手中直接购买整条鱼。如果肉食更对你的胃口，可以去大里贝拉（Ribeira Grande）当地农业协会开的餐厅，享受富含蛋白质的牛排大餐，还可以外加煎蛋。

特塞拉的食物也不错。如果你厌倦了餐厅，想体验一下在乡村人家的客厅里吃饭的感觉，那么试试Taberna Roberto吧。罗伯托（Roberto）会亲自带你进厨房参观，为你推荐当地的葡萄酒，品尝一下用富含矿物质的火山土培育出的葡萄滋味。

撰文、摄影：Sebastian Modak

编辑：朱凌青

部分图片来自于网络

Copyright © 2019 NYTimes Travel Magazine.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