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落水后续（大运河儿女第二十七章）
第十一章落水后续（大运河儿女第二十七章）“施主休要这般说话，你我相交多年，虽然年岁相差甚多，但彼此甚是投缘，听说你将要远行，我岂有不来之理！”“老师父高义，柳生心中十分感动！”看到年近八十岁的老禅师步行来到自家，柳生静云夫妇十分感动。因为从千光寺至自己的住所，要经过近十公里的山路。老禅师肯定是在雨住后即启程，一直走到这个时候才来到这里的。夫妇二人赶忙迎上前去，在离十几步远时两人双双施礼，柳生静云说道：“老禅师，你跑这么远的山路来看在下，真叫柳生心中惭愧不已”。净澄虽已年迈，但仍精神矍铄，他笑呵呵答道：“施主有事，净澄焉能不来？就是再远再难走的路，我还是一定要来的。”
《大运河儿女》——长篇历史、战争、爱情、哲理、传奇小说
第二十七章 志士遭诬黑白颠，夫妻痛别离恨泪（二）
在上一章我们说到，柳生静云夫妇两人刚要动身去后院，柳生静云却又停了下来，对千益轻声说道：“又有人来了。”他又仔细地听了听，脸上露出了笑容，说道：“是净澄禅师，看来他老人家也听到消息了，他离我们家不到200步远了”。柳生静云的六识是十分的敏锐，这也是忍者的一项最基本的功夫，不过柳生静云在这一方面的能力远远地超过了那些一般的忍者。
两人又来到了院门外，果然，不远处的山路上，一位老年僧人正蹒跚着向这边走来，他的身后，还跟随着一个年轻的僧人。千惠借着傍晚的余光仔细观看——来的人正是千光寺的住持净澄禅师，他身后跟随着的是他的弟子弘光。
看到年近八十岁的老禅师步行来到自家，柳生静云夫妇十分感动。因为从千光寺至自己的住所，要经过近十公里的山路。老禅师肯定是在雨住后即启程，一直走到这个时候才来到这里的。夫妇二人赶忙迎上前去，在离十几步远时两人双双施礼，柳生静云说道：“老禅师，你跑这么远的山路来看在下，真叫柳生心中惭愧不已”。
净澄虽已年迈，但仍精神矍铄，他笑呵呵答道：
“施主有事，净澄焉能不来？就是再远再难走的路，我还是一定要来的。”
“老师父高义，柳生心中十分感动！”
“施主休要这般说话，你我相交多年，虽然年岁相差甚多，但彼此甚是投缘，听说你将要远行，我岂有不来之理！”
“多谢老禅师的关照！”
柳生静云搀扶着老禅师进入自家后院的茶舍就坐，老禅师和柳生既是禅友，又是茶友，但凡来柳生家做客，茶舍是两人啜茗论禅的最理想之地。
柳生静云的茶舍布置得十分精致，正墙上挂着“和敬清寂”四个极有气势的大字，这四个大字正是净澄大师当年所赠，为大师的得意之笔。在柳生静云、净澄禅师和弘光三人按次序落座后，千惠拿出了茶具，准备招待客人。净澄法师制止道：“夫人不必操劳，现在天时已晚，我与柳生施主小唔片刻，即需回返。”
“大师远来不易，哪能刚来即走，今晚还是住在敝舍吧！” 柳生静云留客道。
“柳生施主，你即将远行，事务繁多，老僧不能过多打搅，更不能宿在贵府。尊夫人的精湛茶艺，在你从中土顺利归来之时，老衲再做领教。”
“如此也好，只是怠慢了大师”。在柳生静云的示意下，千益告退，到前面去照管一对儿女了。
“不知大师有何指教？”柳生静云问道。
“施主，你我相交多年，可谓知心，我就有话直说了。”
“大师直说无妨！”
“我佛慈悲为怀，反对一切战乱凶杀。此次中日之战，实乃中日两国亿万生灵的大劫大难，这是老衲极其不愿看到的。施主此去中土，实是你命中该有此劫，且此行十分凶险，施主的佛法与易理精深，我想你早就这一切都知道了。”
“在下知道。”
“老衲知道施主已下定了去中土的决心，老衲就不再多说什么了。只是有一个建议，想提醒施主。”
“大师请讲！”
“施主天性聪慧，与佛门也极为有缘，若能勘破红尘，必能光大佛学。老衲原也数次劝过施主，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均被施主婉拒，实乃佛门一大憾事。今日事已至此，此情此景之下，老衲不能再加规劝，这是老衲来前就明了之事。只是老衲必须尽朋友之义，万望我友能保重自身，平安归来，诚如是，则既是施主家门之大幸，也是我佛门之大幸，又是全日本之大幸。”
“大师言重了，柳生只是一介凡夫俗子，有何德能勘受大师如此的抬爱？”
“施主不必自谦，且听老衲说来。老衲在中土有四个教友，同老衲关系非同一般。一个是浙江杭州灵隐寺的缘慧大师，一个是山东长清灵岩寺的玄生住持，一个是山东武元卧佛堂的恒生大师，一个是青海西宁塔尔寺的平措活佛。现在那杭州与长清并武元都已被战火波及，已非安全之地，施主至中土后可设法到那塔尔寺去，依老衲判断那儿可免于此场刀兵之灾，老衲可给平措活佛修书一封，介绍施主前往，以得周全。平措活佛具有拉然巴格西学衔，佛学修为博大精深，施主与他交流，胜过老衲十倍，不知施主你意下如何？”
“谢谢大师美意，到中国后有机会我一定会拜访你说到的这四位高僧的，传达大师对他们几位的殷殷之情。只是柳生此去中国，恐难获自由之身，至于柳生性命，则自有天命，大师不必过虑。”
净澄禅师叹了一口气道：“施主既然自有主张，老衲不再多言，老衲以后每日一定祷告我佛，保佑施主平安归来，也为日中两国的生灵祈福。如此，老衲告辞了。”
“天色已晚，大师就住在敝舍吧！”
“老僧不过多打搅了。”净澄一边说一边起身告辞，柳生也赶快起身相送，三人来到了庭院之中。其实天色已晚，但园中景物依然清晰可见。
净澄径直来到了庭院右边的五叶松盆景前，驻足观看。这是他长期以来养成的一个习惯，只要到柳生静云的家中来，这盆五叶松是他必看的。
刚经过狂风暴雨洗礼的五叶松此时越发含翠欲滴，在暮霭的余光中，显示出一种凝重之态。
“愿施主未来的命运就像这株五叶松一样，在经历一番暴风雨后更加显出勃勃的生机来！”净澄说道。
“多谢大师的鼓励！愿大师就像这株松树一样，健康长寿！” 柳生静云说道。
在距五叶松不远处有一盆海棠花，暴风雨后的海棠，枝丫凌乱，花瓣飘零。
柳生静云走到海棠旁边，拾起盆里的一朵残花，略带悲伤地说：“人竭尽所能地抵抗死，却最终要为死所俘获。我的命运也许会像这朵花一样，飘零在异国他乡吧！但若能做到像中国的《红楼梦》中的那句诗所述‘质本洁来还洁去，不教污淖陷泥沟。’就也算无憾了！”他所说的这“质本洁来还洁去，不教污淖陷泥沟。”是《红楼梦》中黛玉葬花一章中的诗句。
“‘质本洁来还洁去，不教污淖陷泥沟。’施主，你志行高洁，不是那葬花的林黛玉所能比拟的，你的声名，可能会一时受人贬毁，但终究不会长陷于污淖之中的。你若有这方面的担忧，莫如你到中土后就依从老衲的规劝，到那塔尔寺去，那样，定可遇难呈祥，安全归返。”
“诚然！”柳生静云点点头道：“只是柳生诸多责任系于一身，恐怕难以如愿。这也许就是柳生的命吧！”
听到柳生静云如此之说，净澄大师也一时无语，只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请大师在以后多多照顾一下芳男和千惠子，好吗？”
“芳男和千惠子这两个孩子粉雕玉琢，聪慧伶俐，与老衲甚是投缘，老衲对他们是十分地喜爱。照顾好他们是老衲份内之事，施主不必叮嘱老衲。”
“柳生谢过大师了！”
“施主何必客气？芳男今年5岁吧，两年后是他的厄年，到时我会教他处处谨慎，多多拜敬神佛，保他平安度过的。”
“我替芳男谢谢大师！”
“不必客气，天色已晚，老衲告辞！”
“柳生就不多留了，大师慢走！”
柳生静云和千益将净澄师徒送出院门，大师与柳生静云夫妇作别后，带弘光踏上归程。
柳生静云夫妇久久站在门口，目送大师二人远去。
“娑罗双树花变色，胜者必衰丽昭彰。骄昂跋扈不长久，唯如春夜梦一场。猛士凶悍终究灭，偏似风前尘土飚。” 净澄大师吟诵着《平家物语》中这首著名的开篇诗句，与弘光渐行渐远。
净澄大师师徒离开一个小时后，柳生静云一家人用完了晚餐。然后柳生静云带着全家人来到了他的练功房。
柳生静云的练功房间量很大，里面布置得很简洁，只有靠房角的一张桌子和一个橱子。
柳生静云打开橱子，将手向里面的一个按钮上按了一下，然后将橱子门关好，又静等了片刻，这时，奇迹出现了，只见橱子自动向右边移动了一米左右，地面上露出了一个一米见方的铁板，铁板上又有一按钮，柳生俯下身子，抓住按钮轻轻一转，铁板向右边滑去，露出了的一个暗洞。柳生静云又往暗洞边上轻轻地按了一下，暗洞里面亮了起来，露出了多级台阶，向前向下通向远方，原来是一个长长的暗道，柳生静云带着千惠和两个充满诧异表情的孩子走下了暗道。待四人都进入暗道后，柳生静云又转动了一边洞壁上的一个按钮，随着一阵细微的声响，铁板和上面的橱子全部归于了原位。
柳生静云领着全家沿着台阶向前向下行去，再走了二十几步远后，前面一下子变得宽敞起来，灯光也十分明亮，原来是到了一个大的石室之中。
石室宽窄大约各有五六米，一面的石壁上挂着一幅画像，画像上的人物——气宇轩昂，柳生静云指着画像说道：“这是我们心意无影流的开山祖师——利川义俊。他生活在六百多年前的室町时代，在练成武艺出山后，他打遍全日本，竟无一人能做为他的对手，名震当时。拜他门下学艺的人很多，由此他创立了我们流派。”柳生静云说着，向前恭恭敬敬地磕了四个头，然后对芳男说道： “芳男，来给祖师爷磕头！磕四个头！”
柳生芳男依言恭恭敬敬地向前，磕了四个头。柳生静云立起身，继续说道：
“我们心意无影流自创始至今，已是几番起起落落，兴盛时风光无限，败落时几近灭绝，但六百年来，能够延续至今，其间曲折颇多。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我心意无影流设有“秘隐”一职，“秘隐”保证了我心意无影流六百年延续不绝。而这六百年来在日本彻底消失的流派已是不可胜数了。”说到这里，柳生静云顿了顿，又接着说道：“芳男，从今日起，你就是我心意无影流第二十六代“秘隐”，你要认真学习，早成大器。”
“是，爸爸！”芳男答应道。
“好，起来吧！孩子，你要注意：要成为心意无影流一名合格的‘秘隐’，首先必须做到的一个要求是‘隐’，即不让外界任何人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你或者隐于深山密林，或者隐于俚俗市井，平凡做人，虽然有一身的本领，但无论遇到什么情况，在人前都要做到深藏不露。这第一条你记住了吗？”
“记住了！”
“这第二条需要做到的就是精通本门武功，对于本国其他流派的武功也要非常熟悉，对于世界上其它国家的主要的武功也要多做了解，有选择地勤加练习。在本流流主需要的时候要对他进行指导。这第二条你记住了吗？”
“记住了！”
“这第三条需要做到的就是用心学习各种对武学发展有用、对个人修养提高有关的一切知识。这些知识，既包括我日本的和学，也包括中国的汉学，也包括现在流行的西学，总之，只要有用，皆需涉猎。这第三条你记住了吗？”
“记住了！”
“这第四条要做到却是甚难——如果本流派有难，哪怕是灭门大难，‘秘隐’必须做到首先保护好自己，保证本流派之根本不致断绝，在可能下能够秘密援救则进行援救，若不能则只能置身事外。这第四条你记住了吗？”
“记住了！”
“芳男，这些条规，记住容易，实行起来却是千难万难，一个‘秘隐’既要做到有大本领，还要让世人觉得你没什么本领，要做到平时甚至终生不能施展本领。这犹如本是一条巨鲨，却要做到能够忍受小虾的调戏，本是一只猛虎，却要做到能够忍受恶犬的欺凌。尤其最痛苦的是你可能要眼睁睁地看着本流派灭亡而你只能袖手旁观，做到这些，难啊！”
“芳男，这些虽难，你也无论如何要做到，你懂了吗？”千益说道。
“妈妈，孩儿谨记，孩儿会做好的。”芳男答道。
“这样就好”千益说道。
柳生静云向前掀起了画像的左下角，朝露出来的一个按钮上一按，只见画像左面的洞壁上自动开了一个小洞口，柳生从里面拿出了一本旧书，封面上有“心意无影流秘本”几个大字。柳生静云说道：“这上面记载的都是我‘心意无影流’最高深的武功，以后你要一项项逐一修练，尽量早日练成！”
“是！” 柳生芳男答道。
柳生静云又向前掀起了画像的右下角，原来洞壁上还有一个按钮，柳生静云朝上面按了一下，这时在画像右侧的洞壁上又自动打开了一扇门， “好，这边来！”柳生静云带着一家人又向里走去。
在经过一段狭窄的下行后，一家人又来到了一个较大的洞中，沿着洞壁又一圈桌子，桌子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桌子下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物件，这些物件虽各不相同，但摆放得却极为有序。耳边隐约听到有流水声，但不知水声从何处传来，脸面上还感到有风吹进来，但也不知这风来自何处。
“这些书和这些东西少部分来自日本，大部分来自于国外，主要是来自中国。”柳生静云说着，从近前的一摞书上面拿起了一本书说道：“这本书叫《五轮书》，出自我们日本战国时期的武圣宫本武藏之手，宫本武藏是一名一生中求一败而不得的神奇剑客，我们日本历代公认的第一剑手。《五轮书》是一本既有剑法，也有兵法的伟大著作，芳男，这本书将来你一定要好好掌握！”
“是的，爸爸！” 柳生芳男答道。柳生静云用手指着《五轮书》下面的十几本著作，说道，“这些是我们日本其他流派的武功著作，你皆须对它们做出精细研究！” 柳生芳男又应声答是。
柳生静云上前走了半步，又拿起一本书说道：“这本书名字叫《易经》，来自中国，它表面上是一本讲解占卜的书，实际上蕴涵着极其丰富的哲学思想，它以阴阳统率世间万物，强调变易、运动、转化，这本书可说是古代中国哲学思维的开始，也可说是整个东方哲学思维的开始，我们心意无影流在练习的指导思想上也深受其影响，芳男，这本书将来你一定要读通读透！”
“是的，爸爸！” 柳生芳男答道。
柳生静云又拿起一本书，说道：“这本书名叫《孙子兵法》，也叫《孙武兵书》，它是古代中国一个叫孙武的人编著的，是世界上最古老的 兵书，它和《战争论》、《五轮书》共称为当今世界三大兵书，《战争论》是德国近代的军事大师克劳塞维茨所著，《五轮书》出自我们日本战国时期的武圣宫本武藏之手，而在这三部书中，《孙子兵法》毫无疑问是排列首位的，它思想精深，内容博大，逻辑缜密，芳男，这本书将来你一定也要好好拜读！”
“是的，爸爸！” 柳生芳男再答道。
“现在的日本却在挑战孙武的后人，战局绝不会像军部中一些人所想的那样的！” 柳生静云自言自语道。接着，他又拿起了一本书，说道：“这本书同样也来自中国，它叫《甲乙经》，全称是《黄帝三部针灸甲乙经》，古代中国魏晋时期的皇甫谧所著，是一部讲解针灸的书，针灸我是给你们做过的，效果很神奇，是吧？这本书就是一本就我所知最早的针灸专著，它将针灸学理论与腧穴学相结合，对习武之人不可或缺，芳男，这本书将来你一定也要认真读！”
“是的，爸爸！” 柳生芳男又答道，然后他又问道“爸爸，这些书和这些东西是怎么来的？”
“这些都来自我们流派历代内探和外探的艰辛努力！”
“那什么是内探和外探呀？”
“我们心意无影流的组织是十分严密的，不但设有秘隐一职，而且还设有内探和外探等职，内探和外探他们的任务就是为组织搜集各种有用情报，以利于组织的发展和进步。说白了，就是间谍。内探一般有五六个人，负责日本国内的情报搜集，而外探一般设七八个人，负责日本国外的情报搜集。这座室内摆的这些书籍和各种各样的东西就是几百年来内探和外探们辛苦搜集的成果。”
柳生静云又向前走了一步，又拿起了一本书，说是书，其实就是几页纸，纸上画着一些姿态奇怪的人物，人物旁边有一些注释的小字。拿着这几页纸，柳生静云的手竟有些颤抖，说话声调也起了变化。“这是中国一个秘密门派的武功秘籍，确切地说，只是这个秘密门派的武功秘籍极少的一部分，可就是为了这几页纸，我们心意无影流的外探柳生猛三郎，再也没有回到日本。孩子，知道这个柳生猛三郎是谁吗？他就是我的五世祖，也即是你的六世祖。”说到这里，柳生静云的脸神变得凝重起来，并露出了痛苦之色，说话的音调也起了变化。
“我这次去中国一个重要目的就是找到这个秘密门派的传人，我相信这个秘密门派它一定还存在，只要找到它，我在武学上遇到的几个难题就有望解开；另外我还要找回你六世祖的遗骸，不让他在异国他乡再做孤魂野鬼。”
“喔，爸爸，你一定会成功的！” 柳生芳男说道。
“是的，芳男说的对，柳生，你一定会成功的！”千益说道。
“谢谢你们的祝愿，我会努力的。”柳生静云答道。柳生静云又向前走了一步，说：“这里还有许多东西来自朝鲜、印度、古代的波斯和阿拉伯。”他说着从案子下面捧起了一尊佛像，佛像一米来高，通身由一块缅甸玉雕刻而成，两只眼球由两只蓝宝石镶嵌而成。佛像面容丰满、安详，眼睑半覆眼球，视线低垂，面部既微带笑意，又仿佛在遥遐的“冥想”之中。佛像通身刻满了文字。柳生静云接着说道：“这尊佛像来自古印度，是十分珍贵的文物，它身上刻的是梵文的《妙法莲花经》。佛学，也是非常的博大精深，研究佛学，你可以从这部《莲花经》开始。”
“看，这柄刀它来自缅甸……”
“这本书它来自阿拉伯……”
“这是一把阿拉伯弯刀……”
“这……”
“还有这……”
柳生静云又介绍了多本书籍或物件，最后他又拿起了一部厚书，说道：“这是牛顿的《自然哲学的数学原理》，这是一部被认为是古往今来最伟大的科学著作，它在物理学、数学、天文学和哲学等领域产生了巨大影响。研究近代科学，最好是从它开始。这里还有许多大学的课本……”
“爸爸，这么多书我看不过来呀！” 柳生芳男脸上露出了畏难的样子。
“孩子，有的书需要读透，有的书只需做一定的了解，但是，除日语外，你还必需精通汉文和英文，另外，俄文、梵文、阿拉伯文也要懂的一些，我的孩子！”
“是的，孩子。”这时千益插话了，“你爸爸这五种语言都很精通，你需要多多的努力！”
柳生芳男点点头说：“爸爸、妈妈，你们放心，我会努力的！”
柳生静云和千益对看了一眼，都欣然的笑了。
柳生静云领着一家人向回走，在走到离出口的不远处，柳生静云指着墙壁上一个小洞说：“看这里面！”只见小洞里面有一个红色的按钮，柳生静云接着说道：“你们一定要记住，这个按钮不能碰，这是一个自我毁灭系统的按钮，一按它，就会发生大爆炸，整个山洞和我们家都会瞬间毁灭。这是为了保证组织的秘密不得泄露而设置的，除非万不得已，千万别碰！”
千益和柳生芳男都点了点头，脸色都非常凝重。
一家人在柳生静云的带领下回到了地面。
在接下来的两天中，也有柳生静云的同事来惜别的，也有听到消息后的邻居们登门相送的，其中还有一位由净澄大师介绍来的名字叫雅芝子的妇人，雅芝子是个虔诚的佛教徒，她只有一个儿子，她的这个儿子名叫武田泽，本是个退役军官，半年前也被派往中国参战。据说不久前在中国山西的忻口作战中负了伤，伤情如何并不清楚。雅芝子委托柳生静云若有机会，替她探望他这个唯一的儿子，柳生静云答应了老妇人的请求。
“柳生君，请你告诉武田泽，千万不要在中国滥杀无辜，神佛是有眼的，要多积阴德！”雅芝子又说道。
“好的，我一定告诉他！” 柳生静云说道。
“还有，我们武田家在中国的恩人的后裔，也要让他尽力寻找！”
“好的，我一定转告他！” 柳生静云又答应道。
“好的，拜托你了，佛祖会保佑你的平安的！”
“谢谢你，大妈！你请放心，你托付的这些事，柳生一定会尽力而为的！”柳生静云说道。
雅芝子十分高兴地告辞了。
三天后，是柳生静云去大阪军营报到的日子，在那里受训三个月后，将直接踏上去中国的征程，不能再与家人相见。千益与两个孩子码头相送，一家人生离死别，千益与两个孩子哭得死去活来。藤泽秀行先生与净澄大师也来相送。柳生静云强忍悲楚，含泪与众人告别。
“先生和大师的米寿之喜，柳生恐无缘参加了，届时你一定不要忘记！”柳生静云叮嘱千益道。千益哽咽着点点头。
藤泽秀行先生与净澄大师也大为感动，禁不住老泪横流。
轮船要开了，柳生静云跳上了船，随船远去。
千益等人一直站在岸边拼命挥手相送，直至船只的影子完全在视线中消失。
然而，就在柳生静云和家人生离死别的时候，在离广岛码头不远处的一个小酒馆里，有两个人正在把酒言欢。
“哈哈！柳生静云走了，你我可以如愿了！”
“哈哈！太好了，他最好死在中国，永远都不要回来了。”
“他回不来了，军部已经注意到他了，军部给中国派遣军司令部下的命令，就是让像他这样反对大东亚圣战的人死在中国战场上。”
“那可太好了！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与你有关？”
“那是当然，这一手怎么样？”
“好极了，高，高！”
“来，干杯！”
“干杯！”
“哈哈哈！哈哈哈！”又一阵狂笑声从小酒馆中传了出来，这给广岛本已燥热的空气中再增加了一份癫狂。
这两个人是谁？究竟柳生静云到中国去会遇到什么？他究竟能不能平安返回日本？千惠和两个孩子的命运又将如何？咱们在以后的章节中再加以细说。下面，让我们再将目光转到中国，转到武元，看看那儿又发生了什么。
（图片及部分内容来自网络，如有侵权敬请联系删除）
（本书征集封面、书名题字与书内插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