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抗日他曾在济南普利街卖画(为抗日他曾在济南普利街卖画)
为抗日他曾在济南普利街卖画(为抗日他曾在济南普利街卖画)
为抗日他曾在济南普利街卖画,为生活曾上书毛主席
原创:月上西楼
他喜欢这座城市、喜欢这里的泉水、喜欢这里的人、喜欢喝泉水泡的茶、喜欢用手中笔蘸着这里的泉水,画下这里的生活,喜欢在济南的春夏秋冬!经过这些年,“青石板,古道边,一湖荷花碧连天,夏风拂柳泉缠绵,月上山外山。”济南在他的眼里,似一方大气的古砚,四季诗意!
“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他这一生所经历的大起大落、大悲大喜,随着世事的大动荡取得的大成就,都让他画思不老。激烈壮怀,潇洒行止,依然当年酒醉后,为生活曾向毛主席上书。
此人具有山东人的豪爽,1.8米高,技高人胆大,早年为了生活,从山东高唐老家奔赴京城。为糊口,拉过洋车,做过苦力的他,虽然出身农民,但独钟绘画,一次在北大闲逛,碰到了一位穿长袍的年轻人,二人谈话异常投契,不久,到了北京大学“画法研究会”学习西画,而这位年轻人,则是比他年长三岁的徐悲鸿。
凭着个人的努力与聪慧,他考取了免费的北大附设的“留法勤工俭学会”,半工半读,更到北大中文系旁听,听到了蔡元培、梁启超、罗素(英国哲学家)等人的演讲,1922年,他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了林风眠主政的北平国立艺专西画系。
此人便是坎坷一生,苦修国画的一代国画大师——李苦禅先生。
“湖山半醉,苦禅也半醉,他把酒倒入砚中,笑研朱墨,那砚中殷红一片,哪里是墨,分明是一腔子热喇喇的壮士之血!他名为‘禅’,便‘勇猛精进’了一生,真是深通禅意者!
李苦禅(1899- 1983),现代书画家,美术教育家。原名李英杰,改名英,字励公,祖籍山东高唐。
之前因经济拮据,他连住的地方都租不起,只好跑到近郊一个寺观中求一容身之所。寺中老僧慈悲心肠,在寺观中给了他一间破禅房作为栖身之地。后来同学看到他如此清苦而又执着地求学,被他所感动,赠了他一个“苦禅”名字。“禅宗”对中国绘画影响甚大,取一个禅字,与苦合起来的意思为“苦画画的”。他觉得很贴切,从此以后一直使用“李苦禅”的艺名。
深得齐白石夸奖“苦禅仁弟有创造之心手”从此,李苦禅成了齐门第一位弟子。
李苦禅的绘画禀赋,独特技巧,且人品忠厚实在,经徐悲鸿介绍,深得白石老人喜欢。他后来解释为何会拜齐白石为师:“原因有三个:一是他农民出身、为人朴实。二是他有创新,徐悲鸿说,文到八股,画到四王,衰败万途 ,但他画的蜜蜂、虾、螃蟹等等,都是独创的;三是他敢说话,送礼的,请吃饭的,都不画。”
当时李苦禅尚在西画系学习,只能在课余时间去齐白石家学画。如果“拉黄包车”的钱够几天的饭钱,晚上便可不拉车而去齐白石家求教了。当时齐白石知道他的处境维艰,从不收他的学费。不仅如此,有时还留他在家吃饭,给他颜料。要知道,齐白石的“吝啬”“守财奴”的性格可非一般,李苦禅曾就此回忆:“他与他的姨太太以及做饭佣人,每饭以香烟筒计量取米,常不足佣人食量,因此做饭人多不忍其过俭,经常更换人。”可想而知,这对于一个登堂入室的弟子来讲,能留餐并无偿用颜料,也真够得上是十分的厚爱了!
直到1925年,林风眠校长与教师检查学生的毕业成绩时,突然发现几幅署名“苦禅”的国画甚佳,便问道:“我怎么不知道咱们艺专还有位苦和尚?”当得知作者李英杰是齐白石的弟子时,赞叹说,果然名师出高徒。
李苦禅与齐白石的关系早已超出师徒,说亦师亦友完全不为过,甚至,是一定程度上的艺术知己,齐白石直接以“仁弟”称呼李苦禅了。有一次,李苦禅刚到白石画屋,看老师正画《白猿献寿》,画面中的白猿,长出了胡子来,向来口直心快的李苦禅开口就说:“老师,听说猴子老了不长胡子。”齐白石听后,思索了好一会,想起那时候有地方经常耍猴,他专门跑去一看,果然,老猴子不长胡子,于是,他把画卷起来,照例搁在废画那角落,再让李苦禅帮忙铺纸,又画一幅没胡子的《白猿献寿》。李苦禅后来跟其儿子反复强调:“白石老人一辈子虚心、谨慎。”
弟子佩服老师不人云亦云的变革精神,老师,师生的这种交往即是授心和夺心的关系。终成为人间佳话。
在抗战胜利后,1946年李苦禅任“北京国立艺专”教授,1949年,北京解放后改为兼任教授。每星期在陶瓷系教学生画瓷器,共两节课,薪金以小时计算,即每月“80斤小米”。三个月后调到“120斤小米”(当时以小米价折合人民币发工资)。1950年暑假苦禅实在忍受不了,喝醉了酒,挥笔用草书写了封长信给毛主席,述说了个人困难处境。没想到,毛主席很快就派秘书到李家慰问,并带着他写给徐悲鸿院长的一封信。这封信当天即转给徐院长,信中嘱徐悲鸿院长关照苦禅的生活。
聊点小故事:偶然相遇,趵突泉赠笔。
讲到此处,回想当年与李大师还是邻居呢。记得上小学时,家住上新街,左邻是民国时与老舍、张大千、李苦禅交友深厚的济南国画名家关氏兄弟家(关松坪 关友声)。右舍为,经饮虎池向东文屏街上坐北朝南深胡同大门(后来的万竹园,李苦禅纪念馆)。记得原来这里有门岗,闲杂人等免入。那时的万竹园还没并入趵突泉公园,中间为青石板铺路的花墙子街,往北是剪子巷,大板桥,小板桥。小时候经常和小伙伴一起去捉鱼,摸泥鳅。记得一次在趵突泉游玩时,在海豹池边偶遇一位三十多岁戴眼镜,文质彬彬身穿白色的确凉汗衫的男子,当时他正在垂柳下的石桌上画速写。也许出于好奇吧,便靠近观看。看到一张雪白的素描纸上,黑白涂鸦着似像非像的景物(当时不知道速写是什么),感觉好笑。谁知这时,他放下铅笔,笑着对我们说:“来小朋友,画画这棵树?”当时感觉树有什么难画的,也不腼腆,便接过铅笔,看着那些熟悉的柳树,几笔下来,一棵简笔画柳树便跃然纸了。
“叔叔,怎样?”
他看看,摇摇头后又点点,微笑着说:“这画送给我吧?小刀,铅笔送给你们,记住以后要画下去吆。”说完,便起身离开,以后再没有遇见。
说起万竹园始建于元代,因园中多竹而得名。明代隆庆四年,内阁大学士、历城人殷士儋辞官归里,隐居于此,易园名为“通乐园”,取“万民同乐”之意,并建“川上精舍”于园中,在此授徒讲学论文,当时此园被称为殷家亭子、阁老亭。明亡后该园一度废为菜园,后归孀妇王氏所有,称为“王氏南园”。
清康熙三十一年(公元1692年),济南诗人王苹购入此园并在此定居,当时园内有望水泉、登州泉二泉,其中望水泉在金代《名泉碑》所载的济南七十二名泉中位列第二十四,于是王苹将园内筑于泉畔的书斋命名为“二十四泉草堂”,并自号“二十四泉居士”。王苹在草堂前后辟地种菜,并开凿池塘,导泉为溪,萦回园内。因园而定、倚泉而居对王苹的生活和创作产生了重要影响,此后济南在其诗文中多被称为“吾郡”、“吾州”、“余家济南”,在文末也多署有“济南王苹”。
王苹之后万竹园复沦为菜园,清末民初年间,北洋军阀、曾任山东督军兼省长的张怀芝在古园旧址上营建公馆,历时十年而成,人称张家花园。1929年国民党济南市党部曾设于该园,抗战期间又作为敌伪统治下的“华北棉产改进会山东分会”。1951年,所有前后院落由张氏后人卖与政府,先后作为山东省卫生厅、山东省检察院使用。1984年该园经全面整修后对外开放,次年在院内辟设了李苦禅纪念馆,供收藏和展出李苦禅的画作。1995年冬该园被并入趵突泉公园,成为公园的跨院,并用于举办各种展览。1999年拆除了两园之间的围墙,两园合为一体,万竹园成为了趵突泉公园的园中园。
回想1937年7月7日卢沟桥事变后,北平沦陷,汉奸组织“新民会”想拉李苦禅出来撑门面,被李苦禅严词拒绝。第二天,李苦禅辞掉北华美专、北平美术学院的教学职务,绝不给日本人控制的学校做事。北平新街口教堂的长老黄浩是八路军冀中军区“平津特派人员主任”,李苦禅的学生黄骐良与黄浩同乡同宗,经黄骐良介绍,李苦禅成为“黄浩情报组”的一名成员,参加地下抗日工作。并奔走多处办展卖画,为地下组织筹集经费。
一九四二年四月二日至四日
济南普利门外青年会举办展览时门前留影(左为李苦禅)
1942年4月2日至4日,李苦禅就在济南普利门外青年会举办过一次这样的画展。那次画展展出的作品,按编号、品名分列,计有群鸠、枯木苍鹰、芙蓉小鸟、白梅喜声、松鹰、铁树荔枝、蝶恋花等,共六十四幅。每幅均有标价,其中最贵的一幅是《松鹊》,三百元;最便宜的两幅是《墨竹》、《美意菊华》,均为七十元(联合币)。
从1923年秋天拜师算起,到齐白石1957年9月16日晏驾归西,李苦禅在齐门共34年。他从苦难中走过,从穷困中走过,从日本兵的刺刀下走过,从鲜花桂冠中走过,甚至从红卫兵的铜头皮带下走过,此时一切都已经过去,而江山依旧,苦禅几度修!
学海无涯苦作舟。济南人,说点实在事,《喝茶,拉呱,吃嘛儿?》,更多老济南往事,待下回再聊。
(本篇图文有关资料摘自网络《李燕聊李苦禅》,版权归属原作者,表示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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