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敬中为何不直接干掉李涯(执着的李涯有没有可能变成吴敬中)
吴敬中为何不直接干掉李涯(执着的李涯有没有可能变成吴敬中)平生第一次杀人的他在触摸李海丰颈部尚有脉动的时候,马上补枪,补枪之后再次检验,甚至连最先被他打死的司机,也检验了一遍。实际上余则成的心狠手辣,吴敬中是没看见刺杀军统叛徒李海丰的时候,余则成持枪的双手有多稳定,眼镜后面目光有多稳定。关于李涯陆桥山谢若林,咱们六天前聊过:“《潜伏》中最执着的三人,历史上很多,生活中不少,无一人得善终。《潜伏》里最执着的三个人,映照三种人生追求。”有兴趣的读者可以往前翻翻看,这里就不再赘述,因为咱们要聊的是跟李涯陆桥山谢若林形成鲜明对比的余则成和吴敬中。我们首先必须声明一点,那就是余则成是一个立场坚定的人,他在吴敬中面前是在演戏——必须这么说,否则后果你懂的。余则成说话做事慢条斯理,甚至显得有点木讷,连吴敬中都被他骗了:“你心事重,手不狠,不适合潜伏”。
有人曾经感慨:本想活成李涯,一不小心却活成了吴敬中。这可能是看了《潜伏》之后发出的感慨,但是这感慨可能发错了。细看《潜伏》,我们就会发现:做李涯就做不成吴敬中,《潜伏》中特点鲜明的两种人,一种全死了一种全赚了。所以当你设想做不成李涯就做吴敬中的时候,电视剧和生活都会一脚把你踹醒:“天亮了,醒醒吧!”
这时候我们也禁不住问自己:有李涯的执着,能变成吴敬中吗?答案当然是毫不含糊的:绝对没有可能!不信咱们就来看看《潜伏》中两种人的结果。
其实大而化之,李涯、陆桥山、谢若林可以算作同一种人,他们身上好像都有一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愚公精神。大同小异之处,就是陆桥山揽权,谢若林贪财,李涯想干事,他们的共同特点是执着。
与李涯陆桥山谢若林相对,吴敬中和余则成则是另一类人——当然,我们也可以说余则成是故意装成吴敬中一类人,他们两人的共同特点,就是大大地狡猾:权也要,钱也要,房子车子女子来者不拒,但是绝不会因为其中的任何一样东西把自己置于危险境地。
关于李涯陆桥山谢若林,咱们六天前聊过:“《潜伏》中最执着的三人,历史上很多,生活中不少,无一人得善终。《潜伏》里最执着的三个人,映照三种人生追求。”有兴趣的读者可以往前翻翻看,这里就不再赘述,因为咱们要聊的是跟李涯陆桥山谢若林形成鲜明对比的余则成和吴敬中。
我们首先必须声明一点,那就是余则成是一个立场坚定的人,他在吴敬中面前是在演戏——必须这么说,否则后果你懂的。
余则成说话做事慢条斯理,甚至显得有点木讷,连吴敬中都被他骗了:“你心事重,手不狠,不适合潜伏”。
实际上余则成的心狠手辣,吴敬中是没看见刺杀军统叛徒李海丰的时候,余则成持枪的双手有多稳定,眼镜后面目光有多稳定。
平生第一次杀人的他在触摸李海丰颈部尚有脉动的时候,马上补枪,补枪之后再次检验,甚至连最先被他打死的司机,也检验了一遍。
如果吴敬中看到这一幕,肯定会手心直冒冷汗:这就是一个天生的杀手,冷酷、冷静、冷漠、冷血!
在余则成策划下,陆桥山被翠平一枪打穿太阳穴,余则成就坐在对面,端咖啡的手从未有过一丝颤抖,脸上的笑容如春风般和煦。
就是这样一个余则成,一开始(后来的事咱们一会儿再说)居然骗过了老谋深算的吴敬中,认为他几乎与世无争、只想在自己这棵大树下乘凉,顺便贪点小便宜,即使当了天津站副站长,也不会对自己构成太大威胁。于是在余则成的努力下,美元、金条、古董字画,甚至连飞虎队陈纳德将军坐过的斯蒂庞克小轿车,都源源不断地送到了吴敬中面前。
结成了利益共同体,即使余则成的峨眉峰三个字就差可在脑门上了,吴敬中也只能替他掩饰:马奎死了,陆桥山死了,李涯死了,潜伏者不是余则成,那就只能是吴敬中本人了。但是吴敬中既不敢拿下余则成,也不敢让他人间蒸发——不要以为毛人凤是个傻瓜,一个副站长凭空消失,要是不把天津站查个底儿掉,那他也就不配当保密局长了。
仔细看来,余则成也不是不爱钱,更不是喜欢过苦日子,有饺子的时候,他绝对不会去吃杂合面,为此还跟翠平发过牢骚。喜欢吃好的,也喜欢金条,因为“这些金条能给游击队买一个连的步枪”,哄得翠平满心欢喜。这不能不让我们想起谢若林的名言:“同样两根金条,你告诉我哪根高尚哪根龌龊?”
对金条和饺子的态度如此,对左蓝、翠平和晚秋的态度同样如此,其中细节咱们就不描述了,我们只要说一句话就行了:有左蓝的时候,就有翠平,翠平尚在,他又有了晚秋。左蓝落在密会地点的一条围巾,余则成不动声色地收了起来,当时他可不是什么潜伏者,他的身份,还是一个伪装成记者文员的军统特务;为了保住晚秋这个本应除掉以绝后患的文艺女青年,余则成行使了“上线”的权力——要说余则成没有一点动心动情,估计读者诸君是不会相信的,毕竟温婉的晚秋比大嘴抽过旱烟袋的翠平要妩媚得多。
余则成什么都要,这一点吴敬中十分清楚,所以他才对余则成格外信任——就像在帝王时代,有点小贪小爱好的臣子,远比直臣诤臣受皇帝喜爱和信任器重。
吴敬中一开始看走了眼,认为余则成是一个服从摆布的温驯爪牙,等到疑点都聚集到余则成身上的时候,吴敬中已经离不开他了。已经把主义变成生意的吴敬中,又从身份已经公开的潜伏者余则成身上,发现了新的可利用之处:万一全面崩盘,这个小眼睛小狐狸,是我最后的救命稻草,他还可以给我跟“那边”牵线搭桥。
执着的李涯陆桥山谢若林为了自己所执着的东西送了命,也算“死得其所”,而余则成则可以继续两袖金风美人在怀地潜伏下去——余则成的潜伏生活,可是比归队后穿粗布吃粗粮滋润多了。而明里暗里帮助余则成的吴敬中,只要余则成不暴露,就可以继续左右逢源里外通吃,面团团地当他的大老板富家翁——有很多系统称主官为大老板,可能就是从吴敬中那个时代传下来的。
吴敬中此人,堪称官场典范:他用一开始的执着换来了位高权重,仁厚居高临下地看着手下鸡争狗斗——属下成了一个竹篓里的螃蟹,不但顾不上向他的站长宝座发起冲击,属下互相告黑状的过程中,被吴敬中摸清了脾气,掌握了弱点。
已经用权谋制服了属下,吴敬中开始经营自己的生活,他选中的合作伙伴,就是表现得对副站长位置“不感兴趣”的余则成。在生活上,吴敬中表现得就像余则成的大哥,在工作中,自然也是大力栽培,所以余则成才有机会先后搞掉了马奎、陆桥山、李涯。
吴敬中的经典名言太多了,如果引用太多,那就是个麻烦事:字字诛心,细想之下却不无道理。在那个乱世,吴敬中就像一个职业经理人,只要位子能带来房子车子票子条子,给谁干都是干。
如果哪一天他从“凯申物流”跳槽,我们一点都不会感到奇怪——他那个也姓吴的本家,换过五个阵营,一直风生水起。我们有理由相信,吴敬中跟他的绍周兄有一拼,就是火星人攻占地球,他也能迅速转换角色。
最后我们不得不提一件事:跟李涯一样执着的翠平,这辈子可能也不会走出那个小镇了——只要余则成一天不暴露,她就要隐姓埋名一天。
一辈子也走不出小镇的翠平,绝对不会知道余则成已经按照上级要求,跟晚秋真结婚了。当然,余则成也不会知道翠萍已经给他生了一个儿子,甚至他可能这辈子都不会知道翠平真实姓名、隐居何处。
即使余则成知道翠平的消息又能怎样呢?他大功告成荣归故里,又怎么会带着晚秋去见翠平和自己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