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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斯和韩非到底谁厉害(李斯是如何驳斥韩非的)

李斯和韩非到底谁厉害(李斯是如何驳斥韩非的)比如在常被人提到的“罗伯特议事规则”中,就有一条被人们普遍认可的规则,那就是要“反对人身攻击”,也就是我们俗语中所说的“对事不对人”。这里需要指出的是,在我们当今所处的时代,为了能够对某一议题达成共识,人们在正式场合进行辩论时,通常都会遵循一定的原则。李斯阅后直截了当地给出了五个字的评语:甚以为不然。——通篇都是胡扯,我李斯是一个标点也不会信的。

《韩非子·存韩第二》试读04·李斯《议存韩》

第二篇章《议存韩》,大约有四百余字,是韩非的同学李斯对《上秦王书》见解的驳斥。

诏以韩客之所上书,书言韩子之未可举,下臣斯。甚以为不然。

接到“韩客”上书之后,秦王政将上书的内容转发给李斯,让他认真分析研判并给出合理的意见。

李斯阅后直截了当地给出了五个字的评语:

甚以为不然。

——通篇都是胡扯,我李斯是一个标点也不会信的。

这里需要指出的是,在我们当今所处的时代,为了能够对某一议题达成共识,人们在正式场合进行辩论时,通常都会遵循一定的原则。

比如在常被人提到的“罗伯特议事规则”中,就有一条被人们普遍认可的规则,那就是要“反对人身攻击”,也就是我们俗语中所说的“对事不对人”。

这是一条千百年来,经过千万人流血实践所总结出的一条重要规则,把握这一点对于公共议题的讨论大有裨益。

但在规则制度尚不健全、道德评判大行其道的古代社会,人们对议事规则缺乏共识,常常会将公共议题的讨论引入党同伐异的窠臼,这就给当是之人带来了无数的悲剧。

战国时期是百家学说竞相争鸣的时代,是智谋之士风云荟萃的时代,同时也是一个纵横家大行其道的时代。

在这样一个激烈竞争的环境下,游走于列国之间的游士为了推销自己的主张,经常会语不惊人死不休,说出一些耸人听闻的言论来。

同时,为了能够在各国君主面前争夺话语权,也经常会不遗余力地抹黑与自己观点殊异的学说、不择手段地攻击与自己见解不同的学者,理性和宽容的辩论规则反而无法成为主流。

在《议存韩》一篇中,李斯显然深谙此理,他并没有“就事论事”摆事实、讲道理,用扎扎实实的逻辑去击败对方,而是抓住了秦王政“卧榻之侧不容他人酣睡”的心理,试图用“诛心之论”同时对韩国和韩非展开绞杀

首先是针对韩国,韩非在《上秦王书》一文中实实在在地放低了身段,将韩国说成了屏风和藩篱、草席和坐垫,一个随时随地可供秦国驱使的附庸,同时阐述了暂时存留韩国的重要性和必要性。

对此,李斯特别提醒道,这都是韩非抛出的烟雾弹,可千万不要被这些表象给迷惑了。

秦之有韩,若人之有腹心之病也,虚处则然,若居湿地,著而不去,以极走,则发矣。夫韩虽臣于秦,未尝不为秦病,今若有卒报之事,韩不可信也。

韩国虽然弱小,但若从务实的角度考量,它未必就如表面看上去那般人畜无害。

相反,李斯特意将韩国可能造成的威胁上升到一个全新的高度,认为韩国顺服的不是秦国的道义,而是实实在在的军事威慑。

倘若秦国的军事优势荡然无存,他们会比任何人都反叛得更加彻底。

韩国早先也曾有过辽阔的疆域、稠密的人口,甚至还有过一些高光时刻,尤其是战国初年在魏国的庇护下,也称得上是一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强权,比如今的秦国还要威风许多。

之所以如今变得只剩下了区区几座城池,那还不都是被我们秦国给坑的(当然还有魏国)?

一个普通人受到肆意霸蛮、任意欺凌,家里的珍宝器物被人抢走了,尚且有报仇雪恨的心思,更何况是一个国家呢?

如今韩国看起来是很恭顺,是言听计从了些,可在经历了那么多折辱之后,说他们心里对秦国没有怨恨、从来没有产生过复仇的打算,这种话说出来会有人信吗?

因此说,韩国如今对秦国做低伏小,摆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并不是因为他们喜好慕强,就喜欢英雄气和强壮的臂弯,而是因为实在是打不过,只能认怂罢了

倘若秦国在武力征伐的过程中遭遇挫折,甚至是陷入了泥潭无法抽身,那种随意操控他人生死的绝对优势被削弱了,他们就一定会在背后使绊子、捅刀子,让你要多难受有多难受——这对秦国来说始终是个隐患。

这就好比是一个人得了腹心之病,平时不发病的时候就已经够难受的了,倘若居住环境再发生恶化、且长期得不到改善——虽不至于立刻就要了命——可一旦发生了要紧事需要你快速反应的时候,疾病就一定会发作,让你痛不欲生。

李斯和韩非到底谁厉害(李斯是如何驳斥韩非的)(1)

随后,李斯插入了一段时事话题,一来是要加强之前的论证,二来也是对韩非“先赵后韩”的策略进行反驳,从而进一步鼓吹自己“先韩后赵”的方略。

秦与赵为难。荆苏使齐,未知何如。以臣观之,则齐、赵之交未必以荆苏绝也;若不绝,是悉赵而应二万乘也。夫韩不服秦之义而服于强也。今专于齐、赵,则韩必为腹心之病而发矣。韩与荆有谋,诸侯应之,则秦必复见崤塞之患。

如今我们跟赵国正处于胶着状态,为了破坏合纵联盟,大王派出荆苏出使齐国,到现在还没有个结果。

不过,据我的推测,这件事多半是不成的,齐、赵两国的关系很难因荆苏的游说而断绝。

如果他们不绝交,我们就得倾尽全部兵力来同时对付两个万乘之国。而一旦秦国陷入与齐、赵战争的泥潭中无法抽身,韩国看到秦国虚弱,有机可乘,就一定会成为心腹之病而发作起来。

这个时候,假如韩国真的与楚国谋划来进攻秦国,诸侯在他们的号令下云集响应,当年六国合纵攻打崤函的故事就会再现。

也就是说,尽管韩国并没有对秦国构成致命威胁的实力,而且当前也没有试图反叛秦国的举动;但他受到秦国欺凌的历史,以及韩人内心里可能隐藏的复仇欲望,都使得韩国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错误。

为了避免这种可能结果的发生,我们就必须要防患于未然,宁可错杀也不可放过。

否则的话,小概率事件一旦发生,就会造成无法预估的后果。到时候别说是实现统一列国的大业了,能不能保住如今的成果都会成为一个未知数。

在对“存韩”的风险做完简单的论证之后,李斯开始将论述的重点转向了对韩非本人的绞杀。

非之来也,未必不以其能存韩也为重于韩也。辩说属辞,饰非诈谋,以钓利于秦,而以韩利窥陛下。夫秦、韩之交亲,则非重矣,此自便之计也。臣视非之言,文其淫说靡辩,才甚。臣恐陛下淫非之辩而听其盗心,因不详察事情。

李斯一再强调,说韩非言辞华丽、颇有才具,但又巧说连篇、文过饰非,很容易蛊惑人心。

此番他到秦国来,看起来好像是在为大王献计献策,可他的本心“未必”不是想用其“存韩”的计策来博得大名,从而实现他自己的政治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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