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捷搜索:  汽车  科技

春色写尽笔下的乾坤(贾浅浅春的花处处是闲笔)

春色写尽笔下的乾坤(贾浅浅春的花处处是闲笔)诗歌就是诗人生命中“多出的一天”。我们完全需要这个“多出的一天”,用来表达灵魂中共性的并且是最为自由和欢愉的那一部分。最后祝福我的笔,歧路和大道都从容走过。于是就有了我写作中的J先生系列,我既是一个研究者又是一个女儿,这种双重身份介入的视角把J先生向我的生命中拉近,又把父亲向我的生活中推远。从此,每天深夜,我就静坐在客厅,等待墙壁向我围拢之时,内心长出青草和布谷鸟。人们形容时间,总是把它放在岁月里、空间里、故事里。而我却更愿意把它放在眼睛里、耳朵里、嘴巴里、身体里和生命里。时间在我的身体里生长着,不紧不慢,以春夏秋冬作为横轴,喜怒哀乐作为纵轴,盘踞、占有着我的生命和灵魂。我既是时间的祭品,时间也是我的祭品。由此有了我的第一部诗集——《第一百个夜晚》。刚开始写诗的时候是激情推动着我,那些灵光乍现的字句,像夺目的宝石串成的项链,但是还没有打磨成精美的造型。直到第二本诗集《行走的海》,才感觉它真

春色写尽笔下的乾坤(贾浅浅春的花处处是闲笔)(1)

今天春天来得有些惊人,或许因为注意力不在时令,等姹紫嫣红一朝破境,饱满喧闹富丽,惊呆了多少眼睛!如何留春住,简直想读诗去。贾浅浅诗集《椰子里的内陆湖》与春天是这样般配,她凭一支秀笔,在古典和现代的夹缝里,挽住雨丝风片、花喧鸟啼……我们选了几首,邀您来读,求春天慢去,在诗行里保鲜,淹留莫急。

多出的一天

贾浅浅

许多年前的一个冬夜,当孩子们睡着了,家里一片安静。我一个人坐在客厅望着昏暗的灯光出神。那一刻像是被寂静拥抱和收藏,脑海中就想起了叶芝的那句诗:“未出生的事物,已消失的事物,都在针眼中匆匆赶路。”也就在那一刻,我产生了最初的写作冲动——连时间都会暗淡下去。漫不经心的我,是在等待天籁临近吗?

从此,每天深夜,我就静坐在客厅,等待墙壁向我围拢之时,内心长出青草和布谷鸟。人们形容时间,总是把它放在岁月里、空间里、故事里。而我却更愿意把它放在眼睛里、耳朵里、嘴巴里、身体里和生命里。时间在我的身体里生长着,不紧不慢,以春夏秋冬作为横轴,喜怒哀乐作为纵轴,盘踞、占有着我的生命和灵魂。我既是时间的祭品,时间也是我的祭品。由此有了我的第一部诗集——《第一百个夜晚》。

刚开始写诗的时候是激情推动着我,那些灵光乍现的字句,像夺目的宝石串成的项链,但是还没有打磨成精美的造型。直到第二本诗集《行走的海》,才感觉它真正成为我内在时间的祭品。我感谢它竖在那里成为界桩,记载着我探索的边缘,和我将要重新出发的方向。从这部诗集里我开始虚拟出Z小姐,最初她进入我的视线是无意识的。她只是记录我的点滴生活,但在不断的写作过程中我发现她成为我观察周围世界的一个角度一个支点,我忽然来了兴趣有了做导演的瘾。

不久前,在我读《山本》的时候,有一天在校园散步,眼泪忽然就涌了出来。我是如此的幸运,有这样一位父亲,除日常生活外,他以数以百万计的小说、散文、文论以及传记让我认知自己的父亲,并领会他对历史、天地自然、生命宇宙的理解和感悟。他并没有预设我这样的一个读者,但是每次的阅读都让我向他更靠近一步,那种现实和思想以及心灵感受的迭加,使他的轮廓丰富立体而又混沌模糊。我既是旁观者又是参与者,既是评论者又是缄默者,我的心因他的喜悦而欢呼,因他的受伤而煎熬。在他的世界里有一面镜子,站在镜子面前我既是子女又是父母,既是朋友又是恋人,我的手里既拿着被加持的权杖又拿着斩除毒蛇的宝剑。我像西西弗斯一样永远在吃力地推着一块巨石上山,却永远无法抵达他写作的神灵。

于是就有了我写作中的J先生系列,我既是一个研究者又是一个女儿,这种双重身份介入的视角把J先生向我的生命中拉近,又把父亲向我的生活中推远。

诗歌就是诗人生命中“多出的一天”。我们完全需要这个“多出的一天”,用来表达灵魂中共性的并且是最为自由和欢愉的那一部分。最后祝福我的笔,歧路和大道都从容走过。

猜您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