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玉祥旧居巢湖(同窗好友游冯玉祥故里夏阁镇)
冯玉祥旧居巢湖(同窗好友游冯玉祥故里夏阁镇)5日晚,梁永贵和定居淮北的贾永灿几乎同时乘高铁到达合肥,与早早等候在站的许华平接上了头,当晚,他在刚刚装潢一新的新居里,为两位远道而来的老同学接风,而此时,我也在巢湖的家中作好了各项准备。 几十年来,虽然彼此仍在内心牵挂着对方,却无缘相见,去年十一月份,一个偶然的机会,身在江苏无锡的梁永贵在《最忆是巢州》上看到我写的《我的村庄我的家》、《夏阁寻古》等随笔,于是他把我的这些拙作发给了在合肥经商的许华平,经过多方联络,失联二十多年的四个同窗好友又重续旧缘,并组成了一个名为“梦回元山”的微信群,后来我们又一同加入了另一个人数更多的元山同学微信群“元山情结”,当时就相约春暖花开的时候重寻青春梦,再走求学路,由于疫情的影响,聚会的日期一再推迟。 转眼到了六月初,虽然季节已进入炎热的夏天,火辣辣的阳光炙烤着大地,但丝毫未能阻挡我们相聚的急迫心情,在此之前半个月,我就制定了详细的聚会方案,并在群内达成了
作者:李康满
三十多年前在元山中学读书时,我和许华平、梁永贵、贾永灿是志趣相投、无话不谈的同窗好友,但自从离开学校、走入社会,由于四人在不同的地方为生活打拼,这其间一开始还有书信联系,但渐渐地,各人家庭的事情越来越多,生活的压力越来越大,不知何时起,我们像断线的风筝一样失去了联系。
几十年来,虽然彼此仍在内心牵挂着对方,却无缘相见,去年十一月份,一个偶然的机会,身在江苏无锡的梁永贵在《最忆是巢州》上看到我写的《我的村庄我的家》、《夏阁寻古》等随笔,于是他把我的这些拙作发给了在合肥经商的许华平,经过多方联络,失联二十多年的四个同窗好友又重续旧缘,并组成了一个名为“梦回元山”的微信群,后来我们又一同加入了另一个人数更多的元山同学微信群“元山情结”,当时就相约春暖花开的时候重寻青春梦,再走求学路,由于疫情的影响,聚会的日期一再推迟。
转眼到了六月初,虽然季节已进入炎热的夏天,火辣辣的阳光炙烤着大地,但丝毫未能阻挡我们相聚的急迫心情,在此之前半个月,我就制定了详细的聚会方案,并在群内达成了共识。
5日晚,梁永贵和定居淮北的贾永灿几乎同时乘高铁到达合肥,与早早等候在站的许华平接上了头,当晚,他在刚刚装潢一新的新居里,为两位远道而来的老同学接风,而此时,我也在巢湖的家中作好了各项准备。
6日早晨8点,我们就早早地相聚在夏阁,简单用过早餐后,我们驱车竹柯村,首先来到冯玉祥将军故居,三十多年前还是摇摇欲坠的几间小瓦房,现在五幢22间房子修旧如旧,且在2006年就成为国家级文保单位,门楣上的一副对联“纵横世事舒豪气,叱咤风云壮布衣”,精准概括了将军的一生,纪念馆内滚动播放着有关他的视频,我们逐一仔细观看了墙上张贴的图片和存放在室内的大量资料,还亲手抚摸了将军用过的桌椅板凳,对于这个如雷贯耳的风云人物又有了深刻的了解,纪念馆的工作人员还热情地为我们合影留念。
接着,我们来到离竹柯村仅几百米的元山中学旧址,这是一所冯将军亲自创办的百年名校,张恺帆、舒政海、张健等名流曾在此执教,当年,人民教育家陶行知先生曾为学校写下校歌,“凭巢北,邻柘皋,夏阁河畔,万山近郊”。这些带有明显地方色彩的词句犹在耳边,1994年迁入夏阁集镇后变身为元山小学,而就在一个月前,由于最后两名学生也转入他校,这所学校终于关门大吉。三十多年前,我们就在这里刻苦学习,在朝夕相处中,结下了深厚的兄弟般友谊,现在,当年的老师除孙善禹先生尚在巢湖四中任校长,其余的像王长司、张德林、姚志康、赵纯秋、余化、温作成等,或驾鹤云天,或颐养天年,空荡荡的校园内一片狼籍,昔日熟悉的教室、围墙犹在,但是整个校园已是面目全非、难以辨认,烈日曝晒下的花草树木因无人打理而显得萎靡不振,令人陡生伤感之情,昔日的懵懂少年已成为苍老的大叔,四人中只有梁永贵还是一头乌发,其余三人已是繁霜萧萧。
离开元山中学旧址,我们又登上万山狮子口,这里曾经是巢北地区著名的万山官道,当年块块相连的青石板已荡然无存,那个以“万家山的大圆宵――吃了后悔,不吃也后悔”闻名的路旁小吃店,也早已消失在历史的烟云中,狮子口旁,一座名为“甘露寺”的庙宇赫然在目,当天正是农历闰四月十五,甘露寺内香客不少,我也在寺内的功德箱中投下数枚硬币,没想到寺内的音响立即停止佛音的播放,对我表示感谢和祝福。
下午,我们冒着酷暑从原元山农场一侧向高高耸立的青龙尖进发,当我们气喘吁吁地经过大风口时,一阵凉风吹来,顿时感到无比的惬意,浑身的疲劳一扫而光,稍事休息后我们一鼓作气爬上了顶峰,青龙尖上电力大风车呼呼作响,似乎在欢迎远道而来的客人们,和万山的甘露寺的热闹景象相比,千年古刹青龙寺却是异常冷清,前殿大门紧闭,后殿小门洞开,一排菩萨正襟危坐,似乎惊讶于我们的不期而至,即便如此,我还是循例往功德箱里投了几枚硬币,在仙水井旁,我们席地而地,共同追忆三十六年前攀爬此山的情景,记得当时山顶上还是一片废墟、杂草丛生,往事并不如烟,历历就在眼前。
当晚,在我家简陋的厨房里,由贾永灿和华平的公子尚文掌勺,很快就烹制了十碗荤素搭配的家常菜,在宽敞的庭院内,碧绿的桂花树旁,四位好友享受着久违的慢生活,当晚,我们边喝边聊,一直到子夜时分,却无丝毫睡意,永灿干脆信笔赋诗一首:“少年轻狂不知愁,转眼已是白头翁。功名富贵成旧梦,是非成败化烟云。细说当年荒唐事,反成笔下逸趣文。莫道人生桑榆晚,再续三十同学情。”
是的,三十年来,我们四人走过了不同的人生道路,永灿当年就是学霸,安师大毕业后分配到淮北,在百里之外的异乡已深耕教坛三十年之久;华平的成绩也是钢钢的,可惜由于家庭一贫如洗,连几十块钱学费也拿不出,只得早早进入社会,现在通过辛勤的劳动,已在省城拥有了自己的店铺,成了有房有车一族;永贵和我由于严重偏科,在落第后同时回乡,永贵现在是无锡一家机电公司的技术骨干;我则在担任十七年代课、民办教师后,守得云开见月明,顺利转为公办教师,在乡村教育的大花园里耕耘不辍。
7日早饭后,按计划我们前往花苗地拜谒烈士墓,另一个居住在黄村的同学黄涤尘也应约前来。花苗地坐落在夏阁镇元通行政村境内,群山环抱,松柏肃立,这里安眠着抗日战争时期牺牲在东黄山的七名英烈和在尉桥五公庙战斗中壮烈殉国的三十八名战士,巍巍青山埋忠骨,苍松翠柏慰英魂,我到这里来的次数最多,所以理所当然地充当了一次临时的讲解员,大家怀着崇敬的心情绕陵园一周,又一次受到了心灵的洗礼。
离开花苗地,紧接着我们又来到花苗地不远处的下汤水库,这里是巢湖市最大的水库,也是整个夏阁镇的饮用水源和巢城的战备水源,经过六十多年的不断建设,现在的水库已拥有灌溉、养殖、饮用、旅游、发电等多种功能,遗憾的是,由于去年以来的特大干旱,水位下降厉害,通往大坝的道路也被临时封闭,一名女子在路旁的花坛里看守,我们因此没有登上大坝和观测亭,近距离感受水库的风采。
午饭后大家互道珍重,挥手告别,并相约明年再见。目送远去的老同学们,我在心中默默地祝福:故乡日新月异,友谊地久天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