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代文人的性格特点都有什么(宋代文人又高冷又遥远)
宋代文人的性格特点都有什么(宋代文人又高冷又遥远)郜元宝认为,陈歆耕的史学研究既尚友古人,又自然而然地借古人的酒杯浇自己的块垒,处处可见他对中国文化之巨大历史连续性和循环性的敏锐把握。他的真诚批评和积极反省精神始终一贯。相对于当代文学批评,如今的历史研究让他找到了更大的精神空间。打通古今和文史的界限,本来就是自秦汉至五四的中国历代通才的治学传统,陈歆耕无疑用自己的方式赓续了这一传统。像这样的故事,在作家陈歆耕《何谈风雅》一书中还有很多。陈歆耕致力于文史非虚构写作,《何谈风雅》是继《剑魂箫韵:龚自珍传》之后推出的又一部文史著作。该著以北宋元祐年间一场高端的文人雅聚—— “西园雅集”为开端,柳永、范仲淹、苏轼、王安石、黄庭坚、宋徽宗、王诜、谢叠山等历史人物纷纷登场,在作者严谨而又灵动摇曳的笔墨下,史实与史识兼容,反思与吟咏并举,人物与事件迭现。再说到瓷器,唐代崇尚的是金器,但宋代崇尚的是瓷器。和金器相比,瓷器显得很宁静,像是一种返璞归真,这也
几乎每位中国古代文学的爱好者,都假设过这样一个问题:如果能穿越,你想去哪个朝代看看?
上海戏剧学院副院长、茅盾研究会会长杨扬也问过很多人同样的问题。“有些人想去唐代,跟李白、杜甫为伍;有人想去汉代,往西部去,见证拓疆,但更多的人想去宋代,因为这是个绕不过的年代”,在陈歆耕历史文化随笔《何谈风雅》分享会上,杨扬给出了这样的答案。
杨扬
为什么宋代是个绕不过的年代?杨扬解释,宋代接续唐代,但完全有了自己的特色。“现在想一想,宋代跟唐代的对比是非常明显的,唐代是一个抒情时代也是一个辉煌时代,文人会感觉,你再怎么写也写不过李白,写不过杜甫,写不过李商隐了。在这种情况下,宋代还能有所突破,由诗向词转变,说明这个朝代很有自己的格局。”
再说到瓷器,唐代崇尚的是金器,但宋代崇尚的是瓷器。和金器相比,瓷器显得很宁静,像是一种返璞归真,这也是宋代的魅力。
说到这里,复旦大学中文系教授、鲁迅研究会副会长郜元宝分享了一个故事。“杨老师讲唐代人喜欢金,宋代人喜欢瓷器,让我想起鲁迅说的一个故事。鲁迅先生说他知道北京有个财主,买了一个鼎,就请了一帮风雅志士来欣赏鼎,因为鼎外层有很多图画。然而,隔了不少天,财主又请来这些人,大家大吃一惊,因为他把鼎外层的图画拆得干干净净,鼎变得金光灿灿,文人雅士嗤之以鼻。我一开始也和这些文人雅士的想法一样,但通过陈歆耕新书的名字《何谈风雅》,突然有了个想法,这个鼎在当初制造的时候不就是为了盛汤的吗?那么它一定是金光灿灿的,不能是斑驳的,所以要看一切古代的东西都应该跳出当代人眼界的局限,去想当初造的时候它是什么样子。”
郜元宝
像这样的故事,在作家陈歆耕《何谈风雅》一书中还有很多。陈歆耕致力于文史非虚构写作,《何谈风雅》是继《剑魂箫韵:龚自珍传》之后推出的又一部文史著作。该著以北宋元祐年间一场高端的文人雅聚—— “西园雅集”为开端,柳永、范仲淹、苏轼、王安石、黄庭坚、宋徽宗、王诜、谢叠山等历史人物纷纷登场,在作者严谨而又灵动摇曳的笔墨下,史实与史识兼容,反思与吟咏并举,人物与事件迭现。
郜元宝认为,陈歆耕的史学研究既尚友古人,又自然而然地借古人的酒杯浇自己的块垒,处处可见他对中国文化之巨大历史连续性和循环性的敏锐把握。他的真诚批评和积极反省精神始终一贯。相对于当代文学批评,如今的历史研究让他找到了更大的精神空间。打通古今和文史的界限,本来就是自秦汉至五四的中国历代通才的治学传统,陈歆耕无疑用自己的方式赓续了这一传统。
在《何谈风雅》分享会上,陈歆耕分享了自己写作时的故事。“为了写作新书,在看宋史史料时,读到北宋晚期年间,一位谏官写的弹劾一位新任宰相的奏疏。这个宰相叫何执中,是一个非常平庸的官员,却被宋徽宗重用。这位谏官在奏疏中,用了一个比喻来批评这个宰相力不配位——‘以蚊负山’,看到这里,我扔下书,转了几圈,真的是有一种要跪拜的感觉。他怎么会想得出,用这样一个绝妙的比喻?”这或许也是他研究宋代的一个开始。
陈歆耕
在《何谈风雅》里,他谈到了“柳永走霉运”:在柳永走“霉运”时,又凸显其词人本色,新词佳曲如山泉喷涌。笔墨尤见洒脱、跳荡,气骨更显雄逸、硬朗。歌峰峦叠嶂,叹沧海桑田,颂美姬佳人,抒羁旅愁肠,咏患难挚情……才随墨舞,情缘笔跃,任性飞扬,不复有少年轻薄俗艳、入仕颂圣媚态。
他谈到了“林语堂《苏东坡传》的偏见与硬伤”:这次重读他(林语堂)的《苏东坡传》,却屡屡止不住如梁启超读《宋史》般“废书而恸也”。该著最大的问题在误征某些不实史料,在苏东坡与王安石之间褒贬失当。东坡是天才级的大文豪固然为文学史家共识,但不等于东坡先生是一块无暇之白璧,更不是一尊神。完全不必要为了把东坡描述成“完人”,不惜过度贬抑另一位在某些方面可能比东坡更伟大的历史先贤。
也谈到了“谢叠山一生的贡献”:(谢叠山)身体虽日渐衰弱,有时居然还能起而从容抚琴。如山崩地坼、万马嘶鸣般的琴音,飘荡在驿馆内外,每一个音符的颤动,都如刀尖划过看守官员的心脏。让听闻者惊恐不安。……至京城第五日夜,谢叠山先生绝食与世长辞,享年64岁。他的坚挺如山的脊梁上,镌刻着他的理念:“清明正大之心不可以利回,英华果锐之气不可以威夺!”
谈起《何谈风雅》这本书,上海大学传媒研究中心主任郝雨教授认为它的出版,有助于我们重新思考对传统文化应持有的态度:“在今天,我们不应该用一种附庸风雅的态度对待传统文化,而应该对传统文化的整体有所了解,并且尽量减少错讹和疏漏。所以我们应该学习陈歆耕先生‘较真’的态度——他能够把我们忽略的一些历史人物和文化现象发掘出来,包括对谢叠山的价值的重新认定等等。我读了《何谈风雅》中关于谢叠山的那篇文章后,发现自己对谢叠山的确非常欠缺了解。陈歆耕先生这本书在很多地方填补了空白,所以希望更多的文史爱好者和研究者能够关注这本书。”
《何谈风雅》陈歆耕 著作家出版社
(题图来源:新华社)
栏目主编:顾学文 文字编辑: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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