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歌被帮助后续(到底是什么情况......)
胡歌被帮助后续(到底是什么情况......)从高楼跳下,跌跌撞撞,夺路而逃,37岁的他,原来和电影中的周泽农一样,从小荧幕转战大影屏,他用了6年,一路走来,身影绰绰,仓皇北顾:
潮湿阴冷的雨夜、飞驰的摩托车,寒冷的枪声……
当《南方车站的聚会》放映结束,
戛纳国际电影节现场,响起一段长达4分钟的掌声,
被闪光灯包围的胡歌,早已热泪盈眶。
从小荧幕转战大影屏,他用了6年,
一路走来,身影绰绰,仓皇北顾:
37岁的他,原来和电影中的周泽农一样,
从高楼跳下,跌跌撞撞,夺路而逃,
只是一个不敢停歇的“逃犯”。
一个武汉的雨夜里,
胡歌饰演的周泽农满脸血水模糊。
刚刚经历完一场激战,身中数枪,
驾着摩托车的他,在雨中飞驰。
湿透的Polo衫紧贴在身上,鲜血混着雨水,一滴滴滑落眼中。
突然,路前方一束远光灯照了过来,
神经紧绷的他,以为仇家堵路,抬手就是三枪。
模糊的视野里,隐约看到对面一个人捂着胸口倒下,
等他驾车擦肩而过的瞬间,
他才发现被自己打死的是一个警察。
人生处处是巧合,
周泽农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踩上“钉子”。
一夜间,警报声全城骤起:
周泽农,男,城中村盗窃团伙头目,悬赏30万,全国通缉。
这场命中注定的逃亡之路,开始了。
当周泽农看着通缉单上自己的黑白照片,配上悬赏30万的字眼,
疲惫的他,还是愣住了:
远走他乡?醉生梦死?还是自首?
就在他为何去何从而陷入思考时,
他未曾预料,
有多少人,觊觎他这条价值30万的命,
就像潜藏在森林里的野兽,时刻想要撕烂他的血肉。
明处,成千上万的警察和武警,带着搜索犬包围了他潜伏的野鹅湖,
而在街头巷尾的人群里,卧底的便衣警察也蓄势待发。
背后,潮湿昏暗的小巷深处,
曾经上刀山下火海的兄弟,正伙同仇家偷偷密谋着,
怎样置他于死地后,瓜分这30万。
“谁会跟钱过不去呢?”
这场“猫鼠游戏”里,所有人的目标相同,
那就是抓住周泽农这只脱缰的野兽。
张译在首映式上,对胡歌的表演赞不绝口,
为了赶首映,他“憋尿”看完全片,只因被周泽农的挣扎所打动。
他说:“生理好痛苦,但是心里好痛快。”
张译提到了其中一场戏,
走投无路的周泽农,从居民楼三楼跳下,重重地落在垃圾箱里。
他带着反复作痛的枪伤,一路上踉踉跄跄,
藏匿到湖边的一处废弃的房屋内。
屋内,忍痛换绷带的他,汗流浃背;
屋外,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导演刁亦男说:
“这是一个死了的人,在他的眼里没有生的希望。”
胡歌做到了。
敏感的周泽农,将手上黑洞洞的枪管指向墙上的报纸。
满墙的报纸上写满了全国各地的新闻,
这个世界这么美,但他已经没有欣赏的机会了。
那刻,一丝悲伤从他眼中滑过。
还记得16年金鹰奖上,
被授予“观众最喜爱的演员”称号的胡歌,
在李雪健老师耳边说了四个字:受之有愧。
时至今日,戛纳电影节上,
那个当年活在《仙剑》里的初代流量小生,
终于不再稚嫩。
在流量时代“逃跑”多年,胡歌终于停下脚步,
对着所有镜头说“李逍遥,再见”。
当赵灵儿对着镜头喊出那声“逍遥哥哥”,
全民记忆被拉回2005年的夏天。
那个朗目疏眉,留着斜刘海,嘴角带着笑意的李逍遥,
像是从水墨画中走出来的那样,潇洒,率真。
荧幕里,他上天入地,赴汤蹈火;
荧幕前,万千少女为之倾倒,泪流满面。
那时的胡歌,被称为“最红古装小生”,
各种古装男主的片约拿到手软。
就在外界将他定义为“卖弄姿色”的偶像明星时,
8年之后,他带着生猛的演技归来。
2017 年,《伪装者》余热未消,《琅琊榜》全线飘红,
胡歌扮演的梅长苏,用阴谋与真情征服了所有人。
他扮演的梅长苏火到什么程度呢?
“上海发布”官方微博公布春季赏梅的公园,
说只要姓名中带“梅”字,就可免费入园,
底下第一条热评是:@梅长苏。
身边的朋友纷纷祝贺,
35岁的他,沉寂多年,仍然配得上“顶级流量”四个字。
但是面对这顶帽子,他只想逃跑。
时间回到两年前,
刁亦男找到胡歌聊了一整晚,
没有西餐、牛排,只有两瓶红酒,
胡歌一瓶,刁亦男一瓶,两人直接对嘴吹。
胡歌对导演刁亦男说:
“拍完《琅琊榜》后,就进入事业的低谷,我已经很久没有接戏了。”
其实,并不是他没戏可拍,相反片约不断,
但剧本永远都是像李逍遥、梅长苏这样的古装人设,
他害怕被角色定义,
害怕这些永远正面的角色,
叛逆的他,选择亲手撕下“伟光正”的标签。
2017年,都市剧《猎场》播出。
在第一集里,我就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胡歌。
胡歌饰演的郑秋冬,是个油嘴滑舌的职场骗子,
开了一家不景气的职介公司,办公的房租都交不起。
为了维持生计,他只好去做医疗体验馆开业主持人。
“我们这家健康医疗体验馆,就是为各位爸爸妈妈们开的。
现在你们就可以免费的进来,体验世界上最先进的医疗服务!”
穿得西装革履的郑秋冬,高举着电音喇叭,
太阳穴青筋崩裂,手臂在空中激动地比划着。
不少路过的老年人驻足观看。
“让我们做儿女的,迎接各位爸爸妈妈们回家!”
喊完这一句话,无数老年人蜂拥而入。
在回去的车上,他屁颠屁颠地接过一沓钞票,
他丝毫不在乎这家体疗店正不正规,会不会坑人。
短短的4分钟里,
郑秋冬身上那种为了生存不择手段的市井之气,
扑面而来,被胡歌演绎得入木三分。
拍完《猎场》后,大家以为胡歌要开启都市剧的新篇章,
结果,他又失踪了。
再度出现在众人视野里,是岩井俊二导演的文艺片《你好,之华》。
这一回,他的戏份不多,
扮演一个酗酒家暴的渣男,叫张超。
片中,他一个人躲在小酒馆里喝酒,
顶着一头零乱的中长发,胡子拉碴,
一件不合身的橘色毛衣格外扎眼。
妻子的初恋男友尹川找到了他,质问他妻子之南自杀的事情。
酒桌上,张超很爽快地承认了自己的施暴罪行。
同时,用占有者的姿态告诉尹川,“这一切都与你无关”。
“之南这个女人真无聊,一点女人味儿都没有,
整天畏畏缩缩的,看着我就想打…”
短短一场戏,胡歌演出了“弱者欺负弱者”的可恨,
让“渣男”渣得更有层次感。
这次胡歌并没有在电影里逗留很久,转身走上了话剧舞台。
在话剧《如梦之梦》里,胡歌扮演5号病人,
一个没有名字,只有故事的人。
和妻子结婚后,孩子不幸夭折,
在一场电影后,妻子又神秘失踪,
而他又患上一种怪病,时日不多。
历经爱情的抛弃和生活的不幸,他高声控诉着:
“为什么我们最爱的东西给了我们最大的快乐,也给了我们最大的痛苦。”
这句话道出了胡歌的心声,
他的演员之路犹如苦苦不得的爱情,
当胡歌满心欢喜的拥抱这个行业,
接到的永远是那些陈词滥调的古装剧本。
所以他逃到了都市剧里,逃到了文艺片里,逃到话剧里,
当粉丝希望再见梅长苏和李逍遥时,
他选择出逃,告诉大家在他身上还有别的可能。
“小伙儿,好好睡一觉。”
这是车祸前,助手张冕对胡歌说的最后一句话。
《射雕英雄传》几场戏拍摄完成后,
团队几个人高兴,吃着火锅畅饮了几杯。
因为第二天要去上海参加活动,几个欢脱的人连夜动身,
助手张冕怕胡歌睡不舒服,主动和坐在副驾驶的他换了位置,
还叮嘱胡歌好好休息,养足精神。
一声尖锐的刹车声之后,车祸发生了。
车体严重变形,被压在后座的胡歌多处骨折,
他的脸、右眼,颈部遭玻璃割伤,
迷迷糊糊的他,看到血泊中的张冕,疯狂地喊着“救命”。
被送到医院的4天内,胡歌经历了2次全麻手术,
缝了一百多针,并先后在香港、韩国做植皮手术治疗。
身体基本康复了,但心理备受煎熬。
胡歌想过逃跑,被刺激过了头的他给自己准备了两条路:
一是出家当和尚。
他认识普陀山上一位法师,希望每日诵经修心。
二是做行者,到处拍照旅行。
行李都装好,两条工装裤、两件T恤、一件外套、一次性内裤,
他准备去车站随便买一张票,坐到哪儿算哪儿。
可是一想到助手张冕,一想到上千人等着他复工,
他心里很难受,觉得愧怍,他不想辜负所有人。
自从他车祸后,全组停工,
公司唐人影视光赔电视台的违约金就有一千多万,
倘若这个项目废掉,公司离破产只有一步之遥。
形势严峻,他和自己说,“我得回来”。
甚至连后续的整容手术,他都放弃了。
以至于鲁豫感到不可思议,她说了三遍“男演员有疤是不可以的”。
因为那个时候,胡歌的定位是偶像,
制造明星的工业体系里,偶像的脸应该是完美的。
戏还是要拍,为了掩饰疤痕,
妆要特殊处理,片场的光要打得很完美,跟进棚拍广告一样,耗时很长。
有时候拍着拍着不行,哪里要加光,再等。
重复这个过程,胡歌经历着周期性的崩溃:
迷茫、委屈、孤独、痛苦……
终于等到《射雕英雄传》最后一场戏拍完,
导演张黎擎着喇叭,喊“杀青了”,鲜花、香槟、掌声如期而至。
胡歌哭了,他疯了一样往海滩跑去,任凭海风吹乱他的头发。
他所有委屈和难过,终于在此刻得到了宣泄。
7年后,《琅琊榜》全网热映,
他只是在微博上平静地说了一句:
“我既然活了下来,就不能白白地活着。”
他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
《伪装者》里,果敢坚定的明台,
《琅琊榜》里,卧薪尝胆的梅长苏,
如果可以,他愿意再用力一点,
他要让所有人看到一个男人的蜕变,
他想告诉所有人,“这一次,我不跑了”。
为了宣传《南方车站的聚会》,主创人员来到直播间。
当工作人员直播时开启了网红滤镜,
胡歌的脸瞬间变成了网红锥子脸,非常失真。
面对镜头,他直言:
“我不太习惯,因为开了滤镜后,我自己的样子我都不太熟悉了。”
放在以前,他一准离开,他讨厌滤镜,讨厌这种“保护”。
当年怀揣着表演的赤子之心,他逃离这个世界。
他一头扎进了《琅琊榜》的大雪里,
扎进了《南方车站》的雨夜里,
扎进《如梦之梦》的梦幻巴黎。
还记得《仙剑》里最出名的“十年之约”的片段,
几个青春年少的人,相聚在山顶之上,烟花之下。
李逍遥对着长空许愿:
“我李逍遥要做天下第一大侠,我要铲奸除恶,我要名留青史!”
“今日一别,我们十年后再相见!”
“不见不散!”
往后的十年里,多少说好的“不见不散”,多少浪漫的青春岁月,
都消失在无声无息的风烟里。
但胡歌承诺的,他还是做到了。
站在戛纳红毯上,他早已眼圈泛红,
“出逃”六年,终于在南方车站下了车。
他不再是留给世界一副仓皇离开的背影,
而是面对镜头,给出一个崭新、深邃的笑脸。
他的眼眸里,永远带着星辰、风霜、火焰,
出走多年,他被流言重伤过,被命运颠覆过,
他未曾放弃,更未曾辜负所有人,
而是选择包容、歌颂这平凡而伟大的世界。
就像泰戈尔讲的那样,
“世界以痛吻我,我却报之以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