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岛入室盗窃流窜犯苗德武（技术员涂尚国凭借两枚半残缺的手指纹）

黄岛入室盗窃流窜犯苗德武（技术员涂尚国凭借两枚半残缺的手指纹）好，下面就是初出茅庐的涂尚国给孙红雷讲述的事情经过：为了让自己“死也要死个明白”，孙红雷大胆地问涂尚国，是如何找到自己的？1979年4月23日，当孙红雷被以涂尚国为技术骨干的原河镇百货商店被盗案和乌罕旗镇收购站被盗案以及其他几起同类型案件组成的专案组传讯到案时，孙红雷非常淡定。甚至“义正词严”地指责专案组乱抓无辜，他要告涂尚国们知法犯法等等。待涂尚国把从孙红雷租住处的地窖的夹层里找到的18张干牛皮扔到他面前时，孙红雷才低下了他“高傲”的头。孙红雷自以为自己智商超高，用常人想不到的利用火车上下行的时间差频繁作案，且从来没有失过手，这次怎么就被一个看上去很不起眼的警察给端了呢？

痕检专家的任务是：发现痕迹、检验痕迹、使用痕迹，进而展开合理的推理，从而锁定作案人。

——涂尚国

孙红雷，24岁，男，呼伦贝尔盟扎兰屯人。（注意：这个孙红雷可不是演员孙红雷，巧了，这个青年也叫孙红雷。）

孙红雷自幼父母双亡，奶奶把他抚养成人，因为家庭贫困没有读完小学。之后，因为盗窃罪被劳动教养一年，出狱后便离开家乡扎兰屯到处流浪。

1979年4月23日，当孙红雷被以涂尚国为技术骨干的原河镇百货商店被盗案和乌罕旗镇收购站被盗案以及其他几起同类型案件组成的专案组传讯到案时，孙红雷非常淡定。甚至“义正词严”地指责专案组乱抓无辜，他要告涂尚国们知法犯法等等。

待涂尚国把从孙红雷租住处的地窖的夹层里找到的18张干牛皮扔到他面前时，孙红雷才低下了他“高傲”的头。

孙红雷自以为自己智商超高，用常人想不到的利用火车上下行的时间差频繁作案，且从来没有失过手，这次怎么就被一个看上去很不起眼的警察给端了呢？

为了让自己“死也要死个明白”，孙红雷大胆地问涂尚国，是如何找到自己的？

好，下面就是初出茅庐的涂尚国给孙红雷讲述的事情经过：

1979年4月6日，一个及其平常的日子。

内蒙古牙克石市公安局刑警队从警4年的技术员涂尚国，跟随刑警队的领导和同事一起来到原河镇百货商店。因为，就在这天的凌晨，百货商店里的68块手表被人偷走了。

报案者是一个居住在百货商店附近的邻居李小亮。凌晨快5点钟的时候，李小亮准备去牙克石市办事，路过百货商店时，发现商店窗口用来封闭的窗木板被撬开了，里面的玻璃也被人打碎了，窗口敞开着。

李小亮走近商店，用手电筒往里照，发现里面被翻得乱七八糟，他知道商店被盗了，立刻向原河镇派出所报了案。

原河镇派出所觉得事关重大，立刻向牙克石市公安局报了案。

这起大案的侦破，名不见经传的小小技术员涂尚国功不可没，也为他成为后来闻名全国的痕迹检验专家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涂尚国

1952年7月30日，涂尚国出生在河北省沧州市，他是涂家的第二个孩子，上面有一个哥哥。父亲给他取名尚国，意为尚扬民族，报效祖国。

家里只有父亲这一个劳动力，后来母亲又生了两个妹妹，这让本来就不富裕的家庭生活更加困难。在涂尚国不到5岁的时候，涂尚国的父亲来到内蒙古自治区的牙克石市木材厂工作，母亲一个人在家带着4个孩子过着简朴的生活。

1959年，涂尚国7岁，他和母亲及哥哥妹妹们来到了牙克石。按说，这个年龄，涂尚国应该去学校读书，但是，父亲的工资供一家人吃穿都费劲，涂尚国只能和母亲一起干些零工贴补家用。

1962年，涂尚国10岁的时候，家里的日子稍为好些了，涂尚国就向父母提出了上学的愿望。开始父亲不同意，毕竟，涂尚国已经成为家里的半个劳动力了。架不住涂尚国的苦苦哀求，父亲终于同意了。

涂尚国十分珍惜这来之不易的读书机会，读书特别刻苦。尽管赶上“文革”，大家停课闹革命，但是，涂尚国一直好好学习，成绩优秀，成为老师喜欢和同学爱戴的好学生。

1972年，20岁的涂尚国为了减轻家里的负担，来到砖瓦厂当上了临时工。由于他干一行爱一行，很快就由临时工到合同工，又到正式工。

不管工作多么繁重，涂尚国都要利用业余时间学习，从不懈怠。

1975年，牙克石公安局组建刑警队，在这次公开招警中，涂尚国抱着试试看的想法参加了考试，居然被录取了，这让他十分兴奋。

涂尚国以为，从今往后，自己就是电影里演得遇案能破一看就知道谁是凶手的“神探”，结果，组织上把他分配到刑警队做一个技术员，这让涂尚国十分扫兴。

那时局里没有法医，技术人员不仅要做案件现场痕迹的勘查，还要兼做法医解剖，并且，整个技术队就涂尚国一个人，这让他忙得四脚朝天。

涂尚国永远忘不了1975年秋天发生在博雅图镇的一起凶杀案。死者死后10多天才被发现，尸体横卧在一间老旧、脏臭的房子的地板上，腹部被人切开了，往外冒着黑色的液体，面部肿胀，双眼挣得老大，死死地盯着天花板。

就这样一具高度腐烂的尸体，领导要求涂尚国必须检验，要检查尸体胃内食物的消化情况，尸体的表皮腐烂情况，以确定死者的死亡时间。

涂尚国在做这些的时候，恶心得几乎晕倒。涂尚国下定决心：不干了！

第二天，涂尚国来到牙克石下面的一个基层派出所，对所长说想去他这里工作，干什么都行。所长情商高会做人，说，只要局里同意，没有问题。

涂尚国兴高采烈地找到局长说明了情况，局长二话不说，对他说：“快！快！快！小涂，咱们出现场！”

局长带着涂尚国再次来到博雅图镇的凶杀现场，熟练地戴上手套，开始一点一点翻动着尸体，边翻动边和大家分析死者伤口形成的原因等等，这让涂尚国很受震动。

身教胜于言传，局长无声的行动，让涂尚国再也没有提出调动工作的事情，而是坚定了做一个好的技术员的决心。他坚信：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呼伦贝尔盟公安局技术科的老科长照那思图成了涂尚国的老师，他从老科长那里不但学到了技术，更重要的树立了献身刑侦事业的信念。

从此，涂尚国除了认真出现场获得第一手资料外，还到图书馆去找各类与刑事科学有关系的书认真研读。

涂尚国在较短的时间内学习了刑事照相、痕迹检验、法医学和文字检验等多门学科的知识，成为了一个刑事科学技术的杂家。

我们还是回到4月6日凌晨发生在原河镇百货商店的案发现场吧。

经过现场勘查，发现作案人是这样进入商店内的：他先是撬开了用来封闭窗口窗木板上的铁锁，把窗木板分开，然后，用硬物打碎玻璃，从窗口处进入到商店内。

封闭窗口窗木板上的铁锁和锁扣已经找不到了，估计是作案人带离了现场，或是出现了搜索死角，警方没有找到。

68块手表放在一个有机玻璃盒子里，盒子被打开，作案人拿走了表，留下了盒子。

作案人很老道，是戴着手套作案的，没有留下指纹。

根据现场提取的作案人足迹表明，作案人年龄应该在20到25周岁之间，身高1.75米左右。

在现场，涂尚国拿着一把提取痕迹专用的镊子，两眼直勾勾地看着上面一块不规则形状的碎玻璃出神。

申军谊扮演的涂尚国

刑警队长走过来，问他：“涂尚国，你在干什么？”

涂尚国站起来，打了个敬礼，说：“报告队长，我在考虑这上面会不会留有指纹？”

刑警队长说：“说说看！”

涂尚国说：“你看，所有的玻璃碎渣都留在了窗口内，说明作案人是从窗口外打碎玻璃后，进入屋内的，进入时把玻璃碎渣带到了窗口内。而这块玻璃在这些碎玻璃中块头最大，并且留在了窗口外，这意味着什么？”

刑警队长饶有兴趣地听着，说：“意味着什么？”

涂尚国接着说：“我判断窗口玻璃破碎后，这块玻璃没有离开窗框，还竖在那儿，作案人在进入屋内时看到了这块碎玻璃，唯恐划破了衣服或皮肤，就顺手把它拔了下来，放在了窗口外的台阶上！”

为了让队长认定自己说的有道理，涂尚国补充说：“刚才，我在心中初步复原了案发现场，这块玻璃应该在窗口的下方竖立着，作案人在进入屋内时，第一眼看到了它，所以，就毫不犹豫地拔掉了它！我已经把这块玻璃装进检验袋了，说不定，就是这块玻璃让作案人路出马脚呢！”

尽管涂尚国说得头头是道，但是，此时的涂尚国非后来的涂尚国，他只是一个小小的技术员，案件还是朝着正常的轨道运行着。

通过走访调查，刑警们了解到，百货商店在4月3日已经和牙克石市百货商店订好了货，4月5日下午必须把货送到百货商店。由于送货的汽车在路上出了故障，直到晚上7点多钟才到达目的地。

百货商店的人都等急了，卸了货，大家匆匆吃了饭，就睡觉了。

当时的68块手表，价值1万多块钱，那时候一个普通工人的工资不过20元，1万多块相当于一个工人50年的挣的工资总和，大致相当于现在的1800万（一个普通工人工资按每月3000元算）。

在研究案件时，很多人倾向于内部作案，因为这也太巧了：百货商店刚从牙克石市百货商店进了60块表，加上原来的8块表，共68块，当夜就遭到了盗窃。而这68块手表，是百货商店里最贵重的物品。

确定了是内部人作案，就要从内部人着手排查。

在排查中，有人说商店营业员20岁的赵刚非常可疑，因为，他近来花钱大手大脚，不但买新衣服，还请人下饭馆。而且，赵刚正好符合警方对现场勘查的结果：20到25岁，身高1.75米左右。

警察把赵刚叫到派出所，赵刚对警察怀疑他的事直接提出，并且坚决地说不是自己干的。

由于案发当天，大家都在沉睡，也没有人证明赵刚是否出去过，只好先把赵刚放回家。

为了确定赵刚是不是作案人，刑警队长想起了涂尚国说的那块形状不规则的玻璃，他找到了涂尚国，看看有没有新的进展。

涂尚国正在拿着显微镜观察从现场带回来的那块玻璃。

涂尚国说：“这上面有两枚半指纹，我已经取下来了！可以断定，作案人在进入商店前没有戴手套，进入商店后，才戴上手套做的案。他绝对没有想到，作案前没有戴手套留下了痕迹！”

队长说：“如果不是作案人留下的，而是商店的营业员，无意中碰触玻璃留下的呢？”

涂尚国肯定地说：“不是营业员留下的。因为在这块玻璃的两面都留下了指纹，一面是半枚拇指指纹，一面是半枚中指指纹，在玻璃碎前，是形不成这样痕迹的。”

警察拿来了赵刚的指纹，涂尚国凭借玻璃上留有指纹的七八个特征判断，指纹不是赵刚的。（在刑事科学中，指纹有30到40个特征。）

此时的涂尚国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小“技术员”，他自己也不敢确定用七八个指纹特征来否定赵刚不是作案人。于是，涂尚国来到呼伦贝尔盟公安局技术科，找到了老科长照那思图，请老科长对自己的鉴定结果进行审查。

照那思图用放大镜看了半天，说：“年轻人，你鉴定得对，不要怀疑自己，告诉他们，作案人不是赵刚！”

有了老科长的支持，在案情分析会上，涂尚国第一次有了发言的机会，之前他只是旁听，根本没有说话的份儿。

涂尚国说：“我认为不是内部人员作案，而是流窜作案！”

面对大家诧异的目光，涂尚国拿出了发案现场复原图，贴在了会议室的黑板上，拿起了从不离手的检验专用探棍，边指点边说：

“我们从现场可以发现，发案现场被作案人翻成一团糟，这说明他不是直奔‘目的’去的，而是通过了一番寻找之后，才找到盛放手表的有机玻璃盒子，盗走了68块手表。”

涂尚国接着说：“由此可以断定不是内部人作案。如果是内部人作案，直接去取手表就可以了，不用这么翻腾，对于作案人来说，那可是‘一寸光阴一寸金’呀！时间越短，越不容易被人发现。”

“那么，为什么说是‘流窜作案呢？’”涂尚国来了个自问自答。

“从作案手段和反侦查意识可以判断，作案人是个累犯；通过排查。没有发现符合作案条件的人，说明作案人不在我们现在的视线内，已经离开了我们视线和排查范围；百货商店内还有不少其他的物品，作案人没有窃走，仅仅是带走了68块手表。从其盗窃时专拣贵重、容易携带的物品来看，符合流窜犯罪的特征。”

“除了这些，我又到火车站查了在这个时间段经过原河镇的火车。从齐齐哈尔到满归的火车在每天凌晨零点40分 经过原河镇，中途停车4分钟；凌晨2点20分，从满归发往齐齐哈尔的火车经过原河镇，中途仍然停留4分钟。”

“而盗窃案恰好发生在这个时间段，说明作案人是在零点40分下了火车，盗窃成功后，乘坐2点20分的火车离开。由此可以推断，作案人是从齐齐哈尔方向来的，作案后又乘车往回返了。”

最后，涂尚国提出了自己的建议：“作案人利用火车短暂的停车时间差作案，并且运用得十分娴熟，说明作案人已经熟悉了这种作案方式，所以，我推断他不会只做这一次案，在别的地方，一定还要犯有相同的案件。其规律是靠近火车站，商业经营单位，或钱财被盗，或货物被盗。如果得到兄弟单位的支持，我们就可以把这些案件并在一起侦破。”

“并案”这在当时可是个新名词，许多年轻民警都没有听说过。

“把相同的相似的案件并在一起侦破，集中各个案件中作案人留下的痕迹进行综合分析，就能很快将作案人绳之以法。”

由于涂尚国分析得有理有据，丝丝入扣，刑警队长决定采纳涂尚国的建议，向上级局里汇报，争取并案侦查。

找到了侦破方向，并不代表着案件就能破了，还需要做大量细致的工作。

涂尚国再次来到了原河镇火车站，找到了火车站的客运检票员进行调查。

好在时间刚刚过去了4天，加上这个站上下车旅客少，所以客运检票员记忆犹新。

据两个女检票员回忆，的确有一个瘦瘦的，身高在1.7左右，眼睛不大，穿一身工作服，脚上穿一双帆布鞋的年龄大约二十五六岁样子的男子在4月6日凌晨零点40分下车，又在2点20分上车走的。

结合涂尚国对现场痕迹的检验结果、对案件的分析，以及通过调查走访了解到的情况，牙克石市公安局上报呼伦贝尔盟公安局，希望对发生在齐齐哈尔到满归铁路沿线的相同案件并案侦查。

《中国神探》

真是老天眷顾涂尚国，犯罪分子也“配合”涂尚国。半个月后，距原河镇不远的乌罕旗镇也发生了一起入室盗窃案。

4月20日早晨，乌罕旗镇西边的一家收购农副产品的收购站的收购员上班时，发现收购站窗口上用来封闭的窗木板被撬开了，里面的玻璃被打碎，清点货物，发现收购站里的18张干牛皮被盗，立刻报了警。

乌罕旗镇和原河镇在同一条铁路线上，又是撬开窗木板，砸碎玻璃进入，还是戴着手套作案。从现场留下的足迹判断，作案人男性，年龄在20到25岁之间。

涂尚国听到这个消息，兴奋地说：“这下可以肯定了，他就是利用火车的上下行时间进行作案的！应该可以并案侦查了！”

就这样，在牙克石公安局的要求下，呼伦贝尔盟公安局决定，把原河镇百货商店被盗案和乌罕旗镇收购站被盗案，以及其他几起同类型案件并案侦查，同时组成专案组，抽调涂尚国具体负责技术工作，争取尽快侦破此案。

涂尚国来到乌罕旗镇收购站进行了仔细地勘探查，他在现场一呆就是10个多小时，一寸一寸地找，一寸一寸地看，终于在那扇被撬的窗口下墙根处看到了被撬开的铁锁和锁扣。这次，作案人犯懒了，没有像原河镇那次把铁锁和锁扣带走。

铁锁是那种镀铬的大铁锁，一面凹印着三个圆环，另一面没有图案，非常光滑。涂尚国用手比试了一下，认为作案人如果要撬开这把铁锁，必须用右手拿稳铁锁（左撇子除外），然后，用左手持的撬棍插入铁锁锁孔中。

经过痕迹处理发现，在这块铁锁的反面，涂尚国找到了作案人留下的一枚完整的左倾环形大拇指指纹。

根据左倾环形斗是右手手指、右倾环形斗是左手手指的规律，涂尚国断定这是右手大拇指指纹。

由于涂尚国对原河镇作案人的那两枚半指纹进行了认真地查看，所以，在提取这枚指纹的时候，他一眼就辨认出来了：“还是他！”

涂尚国不会只凭借一枚手指纹给作案人定罪。他又来到乌罕旗镇的火车站，向客运检票员认真地询问，确定这18张干牛皮还没有运出乌罕旗镇。

有了指纹，再加上现场勘查的结果，在案情分析会上，涂尚国提出了自己的观点：

“根据排查了解到的信息，我们可以断定，作案人或者是乌罕旗镇人，或者是在乌罕旗镇有落脚点。”

“原因是：

1、从作案人留在作案现场的指纹可以得出结论，原河镇和乌罕旗镇以及相关案件都是同一个人所为；

2、从原河镇百货商店被盗案以及相关联案件，作案人盗取的物品大都是体积小、重量轻，已经成惯性，也是利于转移、逃窜的需要。而在乌罕旗镇，作案人盗取了18张干牛皮，数量这么多，体积这么大，他怎么将赃物快速转移？这是因为他在乌罕旗镇有窝点！

3、我通过走访乌罕旗镇火车站的客运检票员了解到。从发案到今日，还没有人通过火车运送皮张，说明作案人还没有离开乌罕旗镇。即使作案人离开了，那18张牛皮还没有离开。

所以，我认为应该在乌罕旗镇进行排查，重点排查年龄在二十五六岁左右的男青年，瘦瘦的，身高1.7米左右，眼睛不大，平日里爱穿一身工作服，脚上是军人穿的那种帆布鞋。”

涂尚国的分析有理有据，有原因有结论有下一步的工作重点及步骤，这让在座的无论是从呼伦贝尔盟公安局抽调的专家还是刑警队的民警，都对涂尚国竖起大拇指，个个佩服得是五体投地。

会后，大家分头行动，很快，137份指纹送到了涂尚国的手里。涂尚国通过对比，一个叫孙红雷的年轻人，右手大拇指指纹和作案现场提取的指纹相似率高达95%以上！

专案组立刻把孙红雷传讯到案，并搜查了孙红雷在乌罕旗镇的住处，在这里一无所获。警方又连夜来到孙红雷的户籍所在地扎兰屯，也是一无所获。

这时，专案组内部出现了质疑的声音。涂尚国面临着巨大的压力，但是，他对指纹鉴定的科学性不容置疑。涂尚国又提审了孙红雷，孙红雷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只是说自己在乌罕旗镇租房子是为了收购土豆倒卖，并没有什么不法行为。

涂尚国再一次来到了孙红雷租住的房子里。

屋子里该翻的地方都翻了个底朝天，炕席被掀开，露出了被烟火熏得发黑的炕道；家具都挪动了，什么也没有；甚至连地砖都挖开了，还是什么也没有；储藏土豆的地窖，土豆都发了芽。涂尚国像寻针一样仔仔细细地“扫描”了一遍，还是什么也没有找到。

正在涂尚国沮丧失望到极点的时候，专案组的人来叫涂尚国吃午饭，并且大声嚷嚷说：“涂老师，快去吃饭，今天改善生活，土豆绕牛肉，还有蒙古王酒！”

“土豆烧牛肉！”对，土豆烧牛肉。

来人一句“土豆烧牛肉”，让涂尚国大脑破防，他立刻想到了地窖里发了芽的土豆。正常情况下，土豆芽应该非常齐整，芽尖向上，可地窖里的土豆芽并不齐整，而是歪歪斜斜，有些土豆则是平躺着的。

这说明什么？说明有人翻动过。

涂尚国想到这里，箭一般地冲向地窖，没有一分钟的时间，涂尚国大喊：“找到了，牛皮在这里！”

后来得知，孙红雷在贮藏土豆的地窖中做了夹层。上面一层贮藏土豆，下面还有一层地窖，发了芽的土豆就堆放在下一层的地窖盖上。扒开土豆，下面一层赫然在目，掀开一层地窖盖，涂尚国就发现了下面的牛皮！

在物证面前，孙红雷只好乖乖交代。而且，还牵出了那个赵刚。赵刚是孙红雷姑姑家的表弟。上次孙红雷那么容易地盗走原河镇百货商店的68块手表，就是赵刚告诉他的，为此，孙红雷还给了赵刚1000元好处费。

在涂尚国告诉是如何侦破孙红雷盗窃案的时候，孙红雷十分佩服涂尚国高超的破案技术。他说：“我从来没有在乌罕旗镇下过手，兔子不吃窝边草嘛！如果不是在乌罕旗镇下手，你们怎么也不会住到我！”

涂尚国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再说了，‘多行不义必自毙’你不碰到我，也会碰到别的警察，我们警察都是火眼金睛！”

齐齐哈尔至满归铁路沿线系列盗窃案侦破了，呼伦贝尔盟公安局奖励破案有功人员，涂尚国在当年被评为新长征突击手，从此，涂尚国进入了痕检专家的行列。

涂尚国从警30多年来，亲自参与侦破了800多起大案要案，通过痕迹检验判定犯罪嫌疑人1000多人，200多位故意杀人、抢劫杀人案犯被他送上了刑场。

当然，涂尚国自己也获奖无数：荣立二等功3次，三等功4次，两次获得全国优秀人民警察、一次获得特级人民警察称号；

3次进京参加全国公安系统英模表彰大会，多次受到江泽民、胡锦涛等党和国家领导人的亲切接见，2005年，又光荣地被公安部授予二级英模称号，这在全国公安系统是卫戍极少的四肢健全、毫发未损的二级英模，享受终身荣誉。

为我们的英雄涂尚国点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