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语十则实词和虚词（论语说文之四十九）

论语十则实词和虚词（论语说文之四十九）古典诗词中往往注重动词、形容词、数词的锤炼。上一期我们谈到了几个炼字的故事，今天，我们就来介绍一下古人是如何炼字的，我们又如何鉴赏古人诗词中精妙的词语。这也是中高考考生们经常会遇到的问题。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说宋祁的“红杏枝头春意闹”一句，“着一‘闹’字而境界全出” 。这个“闹”字，好在哪里？“闹”字运用了拟人的修辞手法，将春拟人化，生动形象写出了春天万物复苏时的热闹、生机勃勃的景象。正文

“炼字”的鉴赏

撰稿：成宇 | 主讲：成宇

上期答案

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说宋祁的“红杏枝头春意闹”一句，“着一‘闹’字而境界全出” 。这个“闹”字，好在哪里？

“闹”字运用了拟人的修辞手法，将春拟人化，生动形象写出了春天万物复苏时的热闹、生机勃勃的景象。

正文

上一期我们谈到了几个炼字的故事，今天，我们就来介绍一下古人是如何炼字的，我们又如何鉴赏古人诗词中精妙的词语。这也是中高考考生们经常会遇到的问题。

古典诗词中往往注重动词、形容词、数词的锤炼。

一、动词

诗人非常注重对动词的锤炼，一个动词的准确、精当，可以使诗词意象更为生动传神。比如：

送邹明府游灵武

[唐] 贾岛

曾宰西畿县，三年马不肥。

债多凭剑与，官满载书归。

边雪藏行径，林风透卧衣。

灵州听晓角，客馆未开扉。

诗中的颈联有两个动词非常传神，这就是“藏”和“透”。“藏”字，运用拟人手法，描绘人的行迹很快便为大雪覆盖的边塞雪景，写景生动，颇有画意；一个“藏”字，便包含了大雪纷飞、道路难辨、行人稀少等多重意蕴。“透”字，极为传神地展现了林间朔风砭人肌骨的穿透力，同时还隐含风急、天寒、衣单等内容，富有想象力和感染力。

二、形容词

形容词是修饰、限定、表现人或物的特点、性质、状态等的词语。它可以从诗词意象的形、声、色等方面描绘出事物的特点，从而传达作者感情。形容词作为“炼字”的对象时，要注意其语义双关现象及活用的情况。比如：

劳停驿

[宋] 欧阳修

孤舟转山曲，豁尔见平川。

树杪帆初落，峰头月正圆。

荒烟几家聚，瘦野一刀田。

行客愁明发，惊滩鸟道前。

颈联中的“荒”和“瘦”就极为传神。荒烟数缕，人家几户，薄田瘦野，狭促如刀，两个字运用十分贴切，具有很强的感染力。寄寓了诗人对山民的怜悯、关切，以及诗人被贬蛮荒的失意，丰富了全诗的情感内涵。

三、数量词

数量词的锤炼，可以产生丰富隽永的诗情。上一期我们提到的郑谷对《早梅》诗的修改，就是锤炼数词的典范。郑谷改“数枝”为“一枝”，使诗句更加切合诗意，体现梅花开放之早，体现梅花凌寒自开的傲然风骨。

诗人在锤炼语言的时候，往往还注意叠词和虚词的运用。

叠词是汉语的一种特殊的词汇现象，使用非常普遍。汉语的名词、数词、量词、形容词、动词以及象声词都有重叠变化。既可以摹声，又可以摹色，使表达更加确切，情感的抒发也更为浓郁。运用叠词，不仅能在形式上增添语言的韵律美，而且能在内容上突出事物的形象美，还能在情感的抒发上体现其感染力。一直以来都备受古今作家的青睐。比如：

鹧鸪天·东阳道中

[宋] 辛弃疾

扑面征尘去路遥，香篝渐觉水沉销。山无重数周遭碧，花不知名分外娇。

人历历，马萧萧，旌旗又过小红桥。愁边剩有相思句，摇断吟鞭碧玉梢。

词中的“历历”和“萧萧”就起到了渲染气氛、增强情感表达效果的作用。“历历”描写出行进在道路上的行人历历在目的状态，“萧萧”描摹马嘶叫的声音，生动形象；形式上，增强了语言的韵律感，读起来朗朗上口，听起来声音悦耳，富于音乐美。

虚词的锤炼主要指副词、连词。虚词运用得恰当，可以获得疏通文气、开合呼应、悠扬委曲、活跃情韵、化板滞为流动等美学效果。

秋暮吟望

[清] 赵执信

小阁高栖老一枝，闲吟了不为秋悲。

寒山常带斜阳色，新月偏明落叶时。

烟水极天鸿有影，霜风卷地菊无姿。

二更短烛三升酒，北斗低横未拟窥。

诗中颔联的“常”强调时间频度，将随朝暮变化的山色写为常常披着落日之色；“偏”突出情态，将新月照落叶的自然现象视为有意为之。“常”与“偏”改变景物的客观性，为情造景，凸显诗人心绪与情感。

我们了解了诗人是如何炼字的，那么，我们在鉴赏诗词的时候，如何鉴赏分析诗词中精妙的词语呢？

首先，是诗中诗眼的确定问题。我们把诗中能够准确表达诗人情感，准确、形象地描绘诗词意象的词语叫做诗眼。作为诗词中诗眼的词语，往往是经过诗人反复锤炼的词语。那么，我们如何确定诗词的诗眼呢？我们首先应该把词性作为确定诗眼的一个抓手，在鉴赏诗词的时候要特别注意其中的动词、形容词、数词，看看他们是否能够通过词类的活用、修辞等写作手法形生动传神地描写诗词的意象，形成气韵灵动的意境，准确精当地表现诗人的情感。

其次，是如何鉴赏的问题。炼字，不仅是在用词的精当上面下功夫，还要在写作的手法上下功夫。因此，我们在鉴赏古诗词的炼字的时候，首先要理解诗眼的字面意思，以及它与它的近义词的细微区别，从而分析出在词义表达上用这个词的妙处；然后，进一步分析这个词使用的写作手法，这样我们就能比较准确地鉴赏分析炼字的妙处。例如下面这道题。

暮江吟

[唐] 白居易

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

可怜九月初三夜，露似真珠月似弓。

请赏析“一道残阳铺水中”中“铺”字的妙处。

一道残阳照射在江面上，不说“照”，却说“铺”，形象地表现出“残阳”已经接近地平线，几乎是贴着地面照射过来这一实景；同时“铺”字也给人平缓的感觉，写出了秋天夕阳的柔和，给人以亲切、安闲的感觉。

关于炼字的问题，我们今天就讲到这里，希望通过这两次介绍，大家能够对炼字有一个整体的认识，这样对于我们理解、鉴赏古诗词是大有裨益的。

本期试题

移家别湖上亭

戎昱

好是春风湖上亭，柳条藤蔓系离情。

黄莺久住浑相识，欲别频啼四五声。

古人写诗很讲究炼字，诗中的“系”和“啼”两个动词就用得很准确传神，请分别予以简要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