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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拉多纳巅峰时期的球队(摩尔人的最后叹息)

马拉多纳巅峰时期的球队(摩尔人的最后叹息)格拉纳达位于塞维利亚东方、科尔多瓦东南方,这座倚靠着内达华山脉,矗立在达罗河和赫尼尔河汇合处的古老城市,是摩尔人在伊比利亚半岛的最后一座都城。这是20世纪最伟大的西班牙诗人——加西亚·洛尔迦笔下的格拉纳达。在安达卢西亚这片温柔的土地上,不仅有芬香的橘子树,也有做梦的诗人。阿尔拜辛街巷中的灯熄灭了而达罗河拔出一声琵音开始以小调歌唱

在阿尔罕布拉的上空

金色的光芒剧烈地摇荡

森林的树木安静下来

橘子树任它们丝绸般的果实落下

阿尔拜辛街巷中的灯熄灭了

而达罗河拔出一声琵音

开始以小调歌唱

这是20世纪最伟大的西班牙诗人——加西亚·洛尔迦笔下的格拉纳达。在安达卢西亚这片温柔的土地上,不仅有芬香的橘子树,也有做梦的诗人。

格拉纳达位于塞维利亚东方、科尔多瓦东南方,这座倚靠着内达华山脉,矗立在达罗河和赫尼尔河汇合处的古老城市,是摩尔人在伊比利亚半岛的最后一座都城。

马拉多纳巅峰时期的球队(摩尔人的最后叹息)(1)

在这里,伊斯兰艺术与天主教建筑的融合,完美地达到了巅峰。就连伟大的雨果也盛赞这座城市:没有一个城市,像格拉纳达那样,带着优雅和微笑,带着闪烁的东方魅力,在明净的苍穹下铺展。

从塞维利亚乘车到达格拉纳达,已是下午,南欧的阳光令人慵懒,颀长的棕榈树头顶着无一丝褶皱的宝蓝天空。在达罗河畔,溪流潺湲,抬头遥望,阿尔罕布拉宫如同天上宫阙。

马拉多纳巅峰时期的球队(摩尔人的最后叹息)(2)

公元711年,阿拉伯帝国的军队渡过直布罗陀海峡进入西班牙,踏上伊比利亚半岛。这些人被称为摩尔人,一个高度混杂的人群,大致是“北非穆斯林”的意思。原本是为了侦察的出征,却变成了骁勇的摩尔人席卷伊比利亚半岛的序章。

在占领了直布罗陀后,摩尔人先后又将科尔多瓦、格拉纳达、托莱多等城市归为己有,乃至几乎占据了整个西班牙中南部。于是,一个庞大、强盛的阿拉伯帝国在这片土地之上崛起。从此,不甘心失去领土的西班牙人与伊斯兰摩尔人开始了绵延几个世纪的对峙相争。

天主教和伊斯兰教交替兴亡、相爱相杀的痕迹,就这样散落在各处教堂皇宫、城堡要塞中。

北方的基督徒世界和南方的穆斯林世界,本来都是散沙一堆,都是由无数个分裂的小城邦组成的,只是,北方的基督徒,逐渐的开始走向统一,而南方的穆斯林,持续的不停分裂。摩尔人在安达卢西亚的地盘不断缩小,到了公元13世纪,摩尔人只能偏安于南部一隅,定都格拉纳达。

马拉多纳巅峰时期的球队(摩尔人的最后叹息)(3)

伊莎贝拉与费尔南多

历史的机遇最终还是来了,西班牙北部基督教王国中最强势的卡斯蒂利亚国王胡安二世和葡萄牙公主的女儿——伊莎贝拉,与另一王国阿拉贡的王子斐尔南多私定终身,并于1469年成婚。数年后,两人先后继承各自王位,开启了一段统一西班牙、开拓新世界的辉煌时代。这对夫妻在历史上被称为”天主教双王”(Reyes Católicos)。

马拉多纳巅峰时期的球队(摩尔人的最后叹息)(4)

两人的“结婚证件照”,出自15世纪某佚名画家之手

天主教双王在巩固各自王国的统治后,便将目光瞥向西南方的格拉纳达,伊比利亚半岛上那个异教徒的王国。

面对来势汹汹的天主教双王,格拉纳达的摩尔人仍然内斗不断,衰萎凋蔽,最后一位君主艾布·阿卜杜拉·穆罕默德十二世(Abu Abdallah Muhammad XII,天主教徒用自己的拼音方法把它读作Boabdil,即波伯迪尔)无力抵挡,只能派出使团,向奥斯曼帝国、埃及和马格里布的穆斯林君主们求援,望他们谨遵先知教导,援助受苦受难的穆斯林兄弟,但是,那些穆斯林君主都有自己的烂摊子要收拾,心有余力不足。波伯迪尔等了两个月,海平面没有出现一艘来救援的船。最后的希望也成为了泡影,投降成为了懦弱君主的最后选择。

马拉多纳巅峰时期的球队(摩尔人的最后叹息)(5)

格拉纳达的投降,Francisco Pradilla

1492年1月2日,摩尔人最后王朝的继承者波伯迪尔身着黑色天鹅绒长袍,来到了山城格拉纳达城外一小片平地上,在众人的注视下将一把巨大的金色钥匙献给了对面趾高气扬的天主教双王,卑微地表态:这是把通往天堂的钥匙,我和它里面的一切,现在都属于你了。

完成了交接仪式后,依照先前投降协议的约定,波伯迪尔带着他的家人和随从离开阿尔罕布拉宫,在到达最后一个可以看得见格拉纳达城的隘口时,队伍停下脚步。遥望着远处的格拉纳达,波伯迪尔刚要发出叹息,话未出口,不禁悲从心中来,失声痛哭起来。而他那位恨铁不成钢的强势母亲阿耶莎看到这一幕,则说出了那句著名的“你未曾象男子汉一样保卫国土,怪不得要象妇女一样流涕痛哭。”波伯迪尔当年停留的这个隘口,后来便被命名为“摩尔人的最后叹息”。

马拉多纳巅峰时期的球队(摩尔人的最后叹息)(6)

摩尔人的最后叹息,Francisco Pradilla

摩尔人献出格拉纳达,震动了欧洲和穆斯林世界。西欧各地纷纷举行盛大的祭典,所有重要的主教座堂都奉献了隆重的感恩弥撒。无数的诗歌被谱写传颂,广场则有无数的话剧上演,主角全是西班牙天主教王室的英勇壮举。

“晨曦照耀着格拉纳达”,历史学家用这样饱含诗意的语言描述这一刻。这一天,被视为天主教徒的历史性胜利,标志着伊斯兰教被驱逐出欧洲。

自此,西班牙人终于扬眉吐气,他们的王室也总算成了欧洲的主角,他们甚至开始相信自己是天命所在,在世界上承担了建立神圣帝国的重大任务。

马拉多纳巅峰时期的球队(摩尔人的最后叹息)(7)

在女王面前的哥伦布,Emanuel Leutze,1843

这一年,彻底解决完内部纷争的年轻女王,拿出自己的私房钱,支持哥伦布踏上寻找新大陆的征程。第一次实现大一统的西班牙,开启了全球范围内最大规模的扩张,此后数百年雄踞世界的大帝国也由此拉开帷幕。在哥伦布之后的美洲征服运动当中,征服者的贪婪和杀戮,全都冠上了荣耀的光环。消灭美洲大陆异教徒的帝国,殖民地的开拓,全是攻克格拉纳达的合理延伸。

三百年后,曾经强大的西班牙帝国成为了欧洲的乡村。一位当时已有些名气的作家华盛顿·欧文(Washington Irving),作为美利坚驻西班牙的外交官,从马德里出发,穿过安达卢西亚起伏的山丛与荒原,绕过山脉里横行的盗匪,来到这座内华达山脉旁的古城。

马拉多纳巅峰时期的球队(摩尔人的最后叹息)(8)

华盛顿欧文抵达阿尔罕布拉宫

此时,西班牙帝国已是黄昏,摩尔人的王朝更是一场早已消散的幻梦。格拉纳达已经破烂不堪,毫无魅力,是强盗小偷、蛇虫鼠蚁的家园。但是欧文到了这里却迈不动步子了,他向格拉纳达的总督请求许可,居住在阿尔罕布拉宫。基于对于旧大陆文化遗存的憧憬与热爱,他在宫室与廊道里徘徊,倾听摩尔人幽魂的故事;和附近的居民交谈,收集各色民间传说,写下了《阿尔罕布拉纪事》(Tales of the Alhambra) 。除此之外,还有描写那场著名战争的《征服格拉纳达》。彼时的美国,文化上还没断奶,只能汲取英国的乳汁。但是欧文关于摩尔人宫殿的书籍甫一发行,就惊艳了欧美文学界。借由这位后来被誉为美国文学之父的生花妙笔,被人遗忘的阿尔罕布拉重新焕发了生机。

这位美国文学之父写道:在落日余晖中我来到了道路折入山峦的地方,我停下来最后望一眼格拉纳达。我所站立的萧山上能够看到那座城市和周围山峰的美妙景致。这是在传说中摩尔人最后叹息之地叹息山相对的方向。

我现在终于理解可怜的波伯迪尔最后离开时的心情,留在他身后的是一座天堂,而摆在他面前的是崎岖的漫漫流放之路。”

马拉多纳巅峰时期的球队(摩尔人的最后叹息)(9)

落日余晖中的阿尔罕布拉宫

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告别格拉纳达后,摩尔人的末代君主波伯迪尔沿着祖先抵达伊比利亚半岛的原路,从直布罗陀渡过地中海,抵达摩洛哥,最终客死他乡。

故事的另一位主角,女王伊莎贝拉,则在临终时放弃了当时西班牙的宗教中心托莱多,选择葬在石榴城格拉纳达。也许,在女王看来,对摩尔人的胜利,才是她一生中最大的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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