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烧饼还能用老面吗(夜雨陈利民儿时的烧饼)
夏天烧饼还能用老面吗(夜雨陈利民儿时的烧饼)王老板只是盯着我颔首而笑。我每次去买烧饼都是自己把硬币扔进案板上的小木箱里,三分是咸烧饼,五分是甜烧饼(但那时的甜多半是食用糖精),然后自己掀开一层白纱布,在大筲箕里随手抓一个烧饼。我家住在储奇门解放东路,街对面就是一家国营群力旅馆,旅馆旁边有一间卖开水的老虎灶,也兼卖烧饼。我记得卖烧饼的老板姓王,中等身材,体型偏胖,满脑袋乱糟糟的头发,围着蓝布围腰,围腰和鼻子上经常粘着白面粉。一张木质案板,一个用废旧汽油桶改制的、桶壁上敷着厚厚黄泥土的煤球灶。每天清晨,王老板动作娴熟地在案板上合面粉,揉面团,做烧饼。王老板做的烧饼不仅外型美观,而且质地硬软适度。有圆形烧饼,方形烧饼,椭圆形烧饼;那烧饼黄灿灿的,外脆而内软,口感不错。在他心情好时,烧饼里还有少量的黑芝麻。闲暇之余,他就坐在陈旧的木凳上,翘着二郎腿喝沱茶,抽叶子烟。
儿时的烧饼
陈利民
烧饼常常是我儿时果腹的早餐之一。
那个时候,我在储奇门读小学。早上家长实在忙不过来,就会给我三分或五分硬币,自己到街对面的老虎灶买烧饼。我一边啃着香甜的烧饼,一边背着书包上学。
我家住在储奇门解放东路,街对面就是一家国营群力旅馆,旅馆旁边有一间卖开水的老虎灶,也兼卖烧饼。
我记得卖烧饼的老板姓王,中等身材,体型偏胖,满脑袋乱糟糟的头发,围着蓝布围腰,围腰和鼻子上经常粘着白面粉。一张木质案板,一个用废旧汽油桶改制的、桶壁上敷着厚厚黄泥土的煤球灶。每天清晨,王老板动作娴熟地在案板上合面粉,揉面团,做烧饼。
王老板做的烧饼不仅外型美观,而且质地硬软适度。有圆形烧饼,方形烧饼,椭圆形烧饼;那烧饼黄灿灿的,外脆而内软,口感不错。在他心情好时,烧饼里还有少量的黑芝麻。闲暇之余,他就坐在陈旧的木凳上,翘着二郎腿喝沱茶,抽叶子烟。
我每次去买烧饼都是自己把硬币扔进案板上的小木箱里,三分是咸烧饼,五分是甜烧饼(但那时的甜多半是食用糖精),然后自己掀开一层白纱布,在大筲箕里随手抓一个烧饼。
王老板只是盯着我颔首而笑。
光阴似箭,几十年的时间弹指一瞬间。回首往事,历历在目,仿佛就在昨日。
如今,储奇门旧城已拆迁改造,儿时的烧饼早已销声匿迹。现代都市盛行的奶油面包,炸土豆条,汉堡包,炸鸡翅,比萨饼等等,我不崇拜,也不恭维。
我仍然怀旧,怀恋儿时香甜的烧饼。
我虽然不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吃货,但也明白孔老夫子的《论语•乡党》曰:“食不厌精,脍不厌细”。
的确,相对类似于烧饼的食物而言,我以记者采访工作之便,走南闯北,见识不少。比如我老家南充的锅盔,就是一道美食。圆圆的锅盔有红糖的,也有白糖的;有夹着麻辣夫妻肺片的,也有夹着香辣川北凉粉的,让人喜上眉梢,美不胜收。又比如新疆的馕,香甜可口,风味独特,只是冰凉之后硬邦邦的,会磕牙。再比如山西的窝头,经济实惠,营养丰富。河南的面食品种应有尽有,令人眼花缭乱,食欲大增,有鸡蛋煎饼,葱油煎饼,肉沫煎饼,蔬菜煎饼等等。如同庄子所说:“五色乱目,使目不明;五味浊口,使口历爽。”
有一年,我去河北石家庄出差,在一家小食店用餐,发现当地人将煎饼切成细条状,伴以大葱爆炒,不仅是他们的主食,而且还是他们下酒菜。看似简单平凡的生活,但他们其乐融融的气氛,也令人羡慕和动容。
梁实秋先生曾经说过:“我们中国人讲究吃,世界第一。”诚然,今天美好的生活,吃也应该是一种饮食艺术,一种人生境界。
所以,王国维先生说:“有境界者,则自成高格。”
时至今日,每当我想起儿时的烧饼,还记忆犹新,念念不忘。说到底,那是我对曾经清贫生活的记忆,也是对曾经快乐生活的留恋。我认为,对一种食物的深刻印象,是时代的契合,情感的沉淀,历史的标本。
编辑:罗雨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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