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精为什么不能和孙悟空在一起(白骨精为何要打三次)
白骨精为什么不能和孙悟空在一起(白骨精为何要打三次)且看原著。但事实真是这样吗?白虎岭发生的剧情,我们大抵是知道的。三打白骨精嘛!那么,为何白骨精要打三次呢?(白骨精长这样…… 取自《大话西游》)
文:白马晋一
话说取经团虽是费了一些周折,但也终究过了五庄观这道高槛。不仅如此,甚至还大有收获,人手获得一枚人参果,即便如唐僧这般忸怩作态者,也不再端着“食色性也”的牌坊,诸如先前抛出的“三朝小儿”等说辞,早抛在九霄云外,大快朵颐地吃了一个,打了饱嗝,尔后,装模作样地点点头,食得此物,神清气爽。接下来,取经团即将到达白虎岭了。
白虎岭住着谁?大名鼎鼎的女魔王白骨精。
说是大名鼎鼎,大概是拜了现在诸多影视的渲染。其实,在原著章节里,篇幅却不见长,白骨精的登场,仅仅一回。而官方的称谓,大概如“白骨夫人”或“尸魔”此类。
白虎岭发生的剧情,我们大抵是知道的。三打白骨精嘛!
那么,为何白骨精要打三次呢?
(白骨精长这样…… 取自《大话西游》)
但事实真是这样吗?
且看原著。
唐僧叨叨道,“一时不知好歹,乱打起人来,撞出大祸,教我怎的脱身”,想的却是如何逃避责任。
八戒呢,一旁煽风点火,“好行者!风发了!只行了半日路,倒打死三个人!”
至于沙僧,更是一言不吭看热闹,这在孙悟空后来回归时,就有抱怨,“你这个沙尼!师父念《紧箍儿咒》,可肯替我方便一声?”
颇为无辜的孙悟空呢,驾云回到花果山,恰逢有猎户帮前来骚扰,更是杀戮心起,“把打死猎户衣服,洗净血迹,穿了遮寒;把死人的尸首,都推在那万丈深潭里;把死倒的马,剥了皮,做靴穿,将肉腌着,慢慢的食用”。事后,连悟空自己都笑笑,“千日行善,善犹不足;一日行恶,恶自有余”。
这是白骨精事件之后,众人的反应。看吧,取经人各自心理的阴暗面其实已经暴露无遗了。
可以说,白骨精之死,并没有给取经人的心灵灌上一碗鸡汤,相反,却“成就”了取经团内部第一次激烈的冲突,各成员的心理活动,以玻璃碎片的形式明晃晃地亮了出来,在乌云密布的深山里,发出阴暗而刺眼的光。造成的结果,当然就是悟空被无情地放逐,破罐子破摔!
看吧,这根本不是一个封建时代下“和谐社会”的样本,而是一次团队恶念的集体释放!白虎岭有如一面照妖镜,照出的,不是白骨精的真身,一堆烂骷髅,恰恰是取经人心里的心魔。
那么,原作者仅仅想表达人的心魔,人欲除之而不能吗?当然不全是!
或还可有深意。
划出西行的两个坐标点。
一是五庄观。二是白虎岭。
两个坐标相距大概不到两百里路。这在原著二十五回就有一个细节说明。唐僧得知悟空毁了人参果树,连夜跑路,“原来那长老一夜马不停蹄,只行了一百二十里路”。很明显,连赶着夜路,似乎尚未到达白虎岭。而在二十七回,也有这样一段,“师徒别了(五庄观)上路,早见一座高山”。可见路途不远,两百里路是一个合理的区间。举一个现代参照物,帝都现在规划都七环了。从东七环到西七环,大概也近两百里路。估计就是这个距离。
再看两个坐标点!五庄观,“深林鹰凤聚千禽,古洞麒麟辖万兽。龙吟虎啸,鹤舞猿啼。麋鹿从花出,青鸾对日鸣。乃是仙山真福地”。白虎岭,“虎狼成阵走,麂鹿作群行。无数獐钻簇簇,满山狐兔聚丛丛。千尺大蟒,万丈长蛇。大蟒喷愁雾,长蛇吐怪风。万古常含元气老,千峰巍列日光寒。”瞧瞧,同样是有花有草有鸟有兽,五庄观和白虎岭隔壁人家,景象上却有强烈对比,一个福天福地,一个凄天惨地。
继续,坐标五庄观!
镇元子为了招呼远方的客人,大摆人参果宴,饕餮地吃。而且,“饮食腐败会”一场接着一场,“决不肯放,又安排管待,一连住了五六日”。而反观白虎岭,妖精们吃什么,“一罐子拖尾巴的长蛆;也不是面筋,却是几个青蛙、癞虾蟆,满地乱跳”,还得变成美味自我欺骗。看出来了吧,这分明就是神仙(官员)吃肉,妖精(百姓)吃糠嘛。
更有意思者,妖精最后化为什么?一堆悲伤白骨。
其实,这正是原作者想要的效果,通过近距离的立体式反差,营造了一种诡异且富有力度的画面感,揭露了封建时代一边是“朱门酒肉臭”、一边是“路有冻死骨”丑陋本质。
当然,这是一个对于封建时代社会结构性偏主旋律的大框架解读。但如果将整出事件嵌合到步步惊心权谋布局里,具体走向又会是如何呢?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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