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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你在天堂再无病痛(天堂向左我选择向右)

祝你在天堂再无病痛(天堂向左我选择向右)当我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待在福利院里。福利院的秀媛院长,人真的很好。我有一个神经病的弟弟,不是那种开玩笑的神经病。是一种遗传性的疾病。我有点心烦,拉上了窗帘。他并不讨厌,我也不是没为他动过心,但我始终下不了那个决心。他非常的聪明,并不帅,可绝对耐看;他很多金,很有钱;至于对我的感情,那也不用怀疑,我相信,他可以为了我做一切,甚至去死。

1) 序曲

掀开窗帘,我捋了捋头发,咖啡还在冒着热气。我端起,喝了一口,没什么味道,其实我并不喜欢这种咖啡的味道,听起来很山寨的,绿山咖啡。

他正在那里仰望。

我知道他在寻找我的影子。

我有点心烦,拉上了窗帘。

他并不讨厌,我也不是没为他动过心,但我始终下不了那个决心。

他非常的聪明,并不帅,可绝对耐看;他很多金,很有钱;至于对我的感情,那也不用怀疑,我相信,他可以为了我做一切,甚至去死。

我有一个神经病的弟弟,不是那种开玩笑的神经病。是一种遗传性的疾病。

当我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待在福利院里。福利院的秀媛院长,人真的很好。

我弟弟跟着她,我很放心。

离开黛山20多年后,是他鼓励我重新回到那个地方。

他是奇点。

祝你在天堂再无病痛(天堂向左我选择向右)(1)

2) 邻居

我是为了我弟弟回到这里的。但我没想到的是,我碰到了这么一个男人。

但我更加预料不到的是,我会和这么一个女孩纠缠不清,因为我本以为我们根本不是一类人。

她叫樊胜美。

我一直叫她“樊姐”,因为她们都是这么叫她的,那两个小姑娘,关关和小蚯蚓。

直到她半开玩笑半严肃的警告我,不许我再叫她樊姐。因为,我比她大一岁。当然,我以前并不知道。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女孩子。至少我是这么感觉的。

我们是从吵架开始的。其实我们都不知道我们是如何成为闺蜜的。因为我从小就是一个缺乏安全感的女人,我没有多少朋友。

所以我也没有闺蜜。

但我和樊小妹成了闺蜜,还有其他几个小姑娘。

祝你在天堂再无病痛(天堂向左我选择向右)(2)

她很讨厌,有点咄咄逼人。可她后来说,咄咄逼人的是我。

而奇点看见她的第一眼就说,她是个虚荣的女人。

而小曲,那个妖精,也说樊小妹是个“捞女”。

从小就被收养的我,离开中国已经四分之一个世纪,中文都已经很生疏了。

所以我并不知道捞女的意思。

后来我上网查了查。

捞女,也就是小三小蜜,用身体交换金钱的女人。

但我觉得小樊不是这种人。

没什么理由。就是直觉。

而我的直觉一项是很准的。

3) 往事

其实在我进入福利院之前的一切事情,我都已经忘记了。

我只记得那个破旧的福利院,还有我的弟弟。

之前的一切,在我的记忆中,都是一片模糊。

我不记得我的父母,我也不记得我是否有过其他的亲戚。我所有的一切记忆都是福利院。

当你的童年都是无助的时候,那个院子很破,房子很破,一切都很破的福利院,却承载了我童年的全部记忆。

我只记得我弟弟的大眼睛和他背诵的那一串串的数字,3.14159 26535 89……

还有我和弟弟一起画的那些画。

迷之天赋。

我一直以为这是上天给我们的天赋。

直到我碰到那两个我一辈子不想碰到的男人,魏国强和何云礼。

一个是我生物学上的父亲,另一个,是我生物学上的外公。

他们,一个是经济学家,另一个是画家。

所以,那不是天赋,那是,遗传。

我讨厌遗传。

不,是憎恶。

因为我从小不知道什么是父亲,什么是外公。

祝你在天堂再无病痛(天堂向左我选择向右)(3)

所以当魏国强求我去见何云礼最后一面的时候,我不想去。

我不想去关心他的死活。

当我和弟弟在街头流浪的时候,凄风苦雨,他们在哪?魏国强在哪?何云礼在哪?

那天,他走的时候,我在医院的门口。

我终于还是没有进去。

4) 弟弟

我从小都是个缺乏安全感的人。

我会拼命抓住我能抓住的一切东西。

而弟弟,那个从小偎依在我身边,把我当做靠山的小不点,其实也是我能抓住的第一件东西。

祝你在天堂再无病痛(天堂向左我选择向右)(4)

在那个年纪、在那个地方,我能做的就是抓住和我一样很小很小的弟弟的手,躲在我和他的世界里,抱团取暖。

福利院的生活并不好,但至少能让我和弟弟不再到处流浪。

所以我愿意留在那里。

当他们,我指的是福利院的其他孩子,围绕着来福利院领养孩子的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带着那种笑容。

我不愿意形容那是“谄媚”。

但事实就是谄媚。

可他们有错么?没有。天为被,地为床,那样的日子,对于吃饱了撑的没事干,讲情调的来说,是很美的。我现在也可以这样了。

有朋友邀请我去野营,她和我描述躺在草地上的情景。我看她的眼睛里,都是星星。

可我拒绝了,因为这样的场景让我害怕。

我只记得在瓢泼大雨的夜里,我抱着两岁的弟弟蜷缩在屋檐下的可怕场景。弟弟那小小的身躯在瑟瑟发抖,而抱着他的我,也不过四岁多。

我也不想去尝试野外烧烤的感觉。我只依稀记得,弟弟和我,眼巴巴的望着别人手里的烤串。弟弟的嘴边全是口水,而我,也是如此。

后来我们进了福利院。

那里虽然也不是很好,但至少我和弟弟不用再四处流浪了。

所以我只想躲在那里,我不想再接触外部的世界。

但我还得保护弟弟,因为还是有小孩会欺负弟弟。

那个时候的我,必须强大。因为和福利院的阿姨老师说了,她们也就是说说,甚至有点不耐烦。在她们的眼里,孩子之间打个架没什么了不起的。

我没哭,我只知道,我不强大起来,既保护不了弟弟,也保护不了自己。

因为那天有个脏兮兮的小孩抢我弟弟的吃的。是我不客气的揍了他,人生中第一次大打出手。

我保护了弟弟,而所有的孩子也都崇拜的看着我,弟弟拽着我的衣角,崇拜的看着我。

为了生存,为了不受欺负,我成了小霸王,虽然我是女孩。

为了自己,也为了弟弟。

我必须得坚强。这样的冲突越多,就越强化了我的这种信念。

5) 自强

可我还是得离开福利院了。

尽管我一直回避。

当所有的孩子围绕着来领养的人,希望自己能得到垂青的时候,我总是拉着弟弟躲在角落里。

可偏偏这样的不合群,被我的养父母看中了。

他们决定领养我。

他们说,我的眼睛里有一种别样的倔强,他们欣赏这样的倔强。

离开的那天,弟弟哭成了泪人,而我,却没有掉眼泪。我的眼里只有茫然。

可我知道,我没有拒绝的权利。我看过一个又一个的孩子被领走,然后就彻底的消失。

我也消失了,包括无数的记忆。只有弟弟的形象,随着岁月的流逝,在我脑海里越发清晰。

当我撑着弱小的肩膀保护着他的时候,他又未尝不是我的依靠?流浪岁月,那无边的黑夜和彻骨的寒冷,都让我刻骨铭心。而弟弟,给了我勇气。

流浪让我成了一个早熟的孩子。

后来他们都说我非常有主见。

我是。

我需要保护自己。即使后来我有了一切,地位、金钱。

可我发现,我掌握的越多,我的资源越高级,我越害怕。

越来越多的钱,越来越豪华的车,越来越高级的交际圈。

但我从来都与那个圈子若即若离的。

它们从来没有给过我真正的安全感。

6) 神经病

没有人能改变我的想法。包括奇点,魏渭。

我曾经很爱他,我也曾经想打破自己心中的藩篱,去接受他。

我觉得他是一个能呵护我的人。

我并没有表面看到的那么强大。

在别人的眼里,我是一个刺猬,一个百毒不侵的女强人。

可他们不知道,我经常望着窗外的灯光,流泪。

我漂亮,我是华尔街精英,我是上海滩顶级投资公司的CFO;我有豪车,有豪宅。

那个我想从记忆中抹掉的外公,留给我的遗产中,就有豪宅、名画、天珠等。

我什么都不缺。

可我总是莫名其妙的害怕。

我总是有歇斯底里的感觉。

我觉得我随时可能变成,神经病。

不是开玩笑的那种。

真正的神经病,医学上所定义的神经病。

因为我的姥姥、妈妈,这两个我没有任何记忆的女人,从魏国强的嘴里,我知道,都是遗传性的神经病。

虽然我永远不会原谅他,但至少魏国强这次说的,应该是真的。

他是被我母亲的神经病吓跑的。他说,我母亲发作的时候,歇斯底里。

其实我发作的时候也歇斯底里。

我一直以为我只是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

但我的歇斯底里让人害怕,其实过后我自己也害怕,害怕那个歇斯底里的自己。

但事实证明,我不是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遗传性精神病,是它。

它就像一条毒蛇,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就缠绕着我。

让我窒息。

7) 爱情

而奇点,这个正在楼底向我仰望的男人。

他发现我了。他向我挥了挥手。

可我已经拉上了窗帘。

从窗帘的缝隙中,我能感觉到他笑容的凝固。尽管隔得那么远,我根本看不清楚。

但我相信我的直觉。

奇点是一个很好的人。

尽管老谭说他自私。

据说他为了摆脱金融危机,坑了他的合伙人,自身逃过一劫。

这是老谭告诉我的。老谭是我的老板,也是我多年的朋友。

但这跟我没有关系。

只要他对我好就行。

而奇点对我,是真的好。全心全意的那种好。

他愿意包容我的一切,包括我的神经病,遗传,可能性。

他可以接受我的智商有缺陷的弟弟,神经不正常的那个可怜的孩子。

作为一个身价亿万的人,樊小妹说的那种钻石王老五,能做到这样,真的,我很感激。这些年没有谁这么关心过我,老谭也不行。

老谭和我是最好的朋友,但我们彼此都没有那种感觉。

真的没有。我不知道老谭有没有过,但我肯定没有。

而对于奇点,我总觉得,我和他隔着一些什么。

祝你在天堂再无病痛(天堂向左我选择向右)(5)

我决定和他分手。

和小包总无关。

8) 尾声

当我和樊小妹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樊小妹有点惊诧。

“是因为小包总?”

“跟他无关。”我摇摇头,再次强调。

“那为什么?没有感觉?”樊小妹有点疑惑。

我叹了口气,看着窗外的灯火。

祝你在天堂再无病痛(天堂向左我选择向右)(6)

上海的夜,很美。

“不是。”我没有看樊小妹。

我的眼里,没有任何东西。

樊小妹也沉默了。她陪着我。看着黄浦江上那缓缓移动的船。

她知道我的意思。

奇点太聪明,太喜欢琢磨人了。

在他的面前,我仿佛是透明的。

而且他喜欢替我包办一切。

可我并不喜欢这样。

我需要自己的空间。可他恰恰喜欢干涉我的每一寸空间。

我害怕这种窒息的感觉。

其实我和樊小妹的生活,并没有多少交集。在我搬入欢乐颂22楼之前,我们彼此都不知道对方的存在。

但现在我们是真的闺蜜。

有些东西可能无需解释。很多东西,她都能够理解。

奇点的事,她当然也能够理解。

因为我们有相似的背景。

我曾经流浪;而樊小妹,她的家庭给她的,全是麻烦。

我长得不错,他们都说我是美女。这点我也有这个自信。

而樊小妹也一样。王柏川,就是樊小妹的那个同学,追求者,告诉过我,樊小妹曾经是校花,是他一直仰慕的对象。

而且,樊小妹是学霸。

这点,我俩都很像。

除了一点。

我选择依靠自己。

她选择依靠别人。

我想提醒她。

但我们虽然是闺蜜,有些话也是不能说的。

她听不进去。

她的自尊心,强烈的自尊心让她无法接受这种批评。

樊小妹是那种“办公室油子”。

她懂各种人情世故,办公室生存哲学,但偏偏忘了提升自己。

所以家庭的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让她不堪重负。

天堂向左。

但我选择向右。

我只是要把握自己的命运。

我不想成为任何人的附属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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