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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振航怀念岳母(孙振航故乡的海)

孙振航怀念岳母(孙振航故乡的海)我这次带着赶蛤装备。铁条为锄,木棍为柄,组成了赶蛤利器。此一物两用,平时用来为地瓜岭除草,闲暇时用来赶海搂蛤。我用双腿夹着锄柄,一手放身前,一手搁身后,双手握紧,弯下腰,让锄头陷入薄薄沙土里,然后,慢慢拉着向后退步,不同的蛤需要适当调整深度。当遇到硬物时,锄头被支起,再用锄尖翻开沙土,有的时候是波螺,有的时候是花甲,当遇到花纹精美、外壳光滑的“滑阁楼”出现在眼前,喜悦之情无比。这是海里最好吃的蛤,外壳厚且硬,不用海水缓,直接洗干净外壳就可以煲汤或做擀面卤,味道极为鲜美。遇到个头大的估摸有二三两,甚至半斤,很过瘾。长大后才知道这叫文蛤,别名滑蛤,据说唐代曾被列为皇宫内宴席的海珍贡品。平常的泥滩和小范围沙滩,只能赶到白蛤,量多个头小,且壳里常常有泥沙,需要缓水才能吃,还有胶东常见的花甲,都远不及滑蛤鲜。等堂兄吆喝起来,因要涨潮,需要尽快回家时,我仍意犹未尽,看看随身带的网兜,足足有四五斤了,兴

孙振航怀念岳母(孙振航故乡的海)(1)

故乡的海

◎孙振航

我来伊拉克工作近半年了。自入夏以来,巴士拉频遭沙尘高温天气,“天昏地暗沙尘暴,惊乱人间头裹纱”。在纷乱思绪中我忽然想起了故乡的海,儿时的海,想那海湾、海滩、海沟.....

我自小在海边长大。家离涨潮落潮的海沟,最近距离不足五百米。家乡的海滩是泥滩,涨潮时一片汪洋,直通天际;落潮时,一条海沟携着窄窄的水带,如游龙蜿蜒,翘首望不到头。海岸边不知名的海虫,三三两两,或走或留;海溪边跳跳鱼(弹涂鱼)偶尔出现,或跳或游;海滩上各色小蟹沐着海风,吐着泡泡,悠闲自如。两只直立的望哨眼,能观六路,但不知视物多远。我们赤着脚,弯着腰,身体几乎贴着地,缓慢动作,轻轻拔腿出泥,但人未靠近,蟹们早已遁入地宫而去。我们干脆脱光了衣服,玩泥巴打水仗。顶着晚霞回家,总免不了被父母发现。因为身体接触海水后,不管哪个部位,只要用指甲轻轻一划,就会出现白白的痕迹,这是明证,骗不了父母亲!童趣无敌,宁遭训斥或偶有挨揍,我们仍乐此不疲。

孙振航怀念岳母(孙振航故乡的海)(2)

上学后,我还去赶海 特别是寒暑假期间。不过,明白少儿需要有成人看护了。我原先只知道潮涨潮落,但怎么也不明白海水去了哪里,又从何方而来?仿佛陆陆续续回家的孩子们,间隔十多个小时又成群结队出来闹腾,周而复始。后来,我渐渐对海有了更多认识。毕竟那是不一样的年代!哪像现在的孩童,媒介多,没上学就能了解涨潮落潮的科学解释,了解更多大千世界。

孙振航怀念岳母(孙振航故乡的海)(3)

老家海的东南方向清晰可见村落,涨潮时被海水隔开,落潮时,可以步行走过海滩,跨过海沟,轻松到达对岸。有亲戚在对面住的,经常趁低潮时抄近路去走动,省了转几十里弯路。现在生活条件明显不同了,家家有轻便电动车、农用三轮车或小轿车,可以带上更多礼品,再也不用涉水过滩串门走亲戚了。父母经常提醒,跨海沟走动需要把握涨潮时间,不会游泳万万不可大意。即使会游泳,若遭遇强海流或涌浪大时,极易被激流大浪冲倒呛水,来不及逃离就会危及生命,定要熟记。村南的海,因三面陆地遮挡,除非台风来袭,一年四季是安静的。但看似温柔的海,也隐藏着各种危险,必须时刻牢记。只有把握规律才能更好地享受海的童趣、海的胸怀、海的馈赠......

曾经的海,可以垂钓。每逢假期,只要得闲,我就折高粱细杆,做简单的鱼漂。再约三两玩伴,备好干粮和饮用水,再带上小铁锨和网兜,半路上扯上一根棉槐棍或荆条,向着较远的拦海坝海闸方向出发。我们找到合适的海滩,用铁锨切开海泥,翻找合适的海蛆,放入随身的塑料瓶,再加点麦麸,兑点海水保持其鲜活。偶尔也用鱼肉或小虾做饵食。一般选择海湾石硼或闸门附近的土坝作为钓点,用折来的棉槐棍或荆条做鱼竿,穿鱼线,绑鱼钩,固定好鱼漂,挂上饵料就可以垂钓了。钓的多是海鲶鱼和鲈鱼两种,极少钓到梭鱼。那个年代,钓鱼主要是为了改善家里伙食,乐趣倒是其次。在拦海坝外的海沟钓鱼,需要结合潮流;在坝内钓鱼,需要选好位置,注意手法。当然,重要的是多跟有经验的同行学习,调整心绪、运用方法,再就等愿者上钩了。而现在,随着人们生活水平提高,不论年岁大小,钓鱼主要以休闲取乐为主,食用倒是其次了。

有一次,母亲同意让我跟成年堂兄去蝴蝶山看大海赶小海。那可是故乡美丽的“天堂”宝地。我兴高采烈地颠着快步,亦步亦趋朝着西南方隐约的山东坡奔去。等穿过七八里泥滩,走过四五里沙床,终于见到了汪洋之海。我惊讶于那一片细细的沙滩和那一望无际的蓝。近处海浪滔滔,远处海天浑然一体。

孙振航怀念岳母(孙振航故乡的海)(4)

我这次带着赶蛤装备。铁条为锄,木棍为柄,组成了赶蛤利器。此一物两用,平时用来为地瓜岭除草,闲暇时用来赶海搂蛤。我用双腿夹着锄柄,一手放身前,一手搁身后,双手握紧,弯下腰,让锄头陷入薄薄沙土里,然后,慢慢拉着向后退步,不同的蛤需要适当调整深度。当遇到硬物时,锄头被支起,再用锄尖翻开沙土,有的时候是波螺,有的时候是花甲,当遇到花纹精美、外壳光滑的“滑阁楼”出现在眼前,喜悦之情无比。这是海里最好吃的蛤,外壳厚且硬,不用海水缓,直接洗干净外壳就可以煲汤或做擀面卤,味道极为鲜美。遇到个头大的估摸有二三两,甚至半斤,很过瘾。长大后才知道这叫文蛤,别名滑蛤,据说唐代曾被列为皇宫内宴席的海珍贡品。平常的泥滩和小范围沙滩,只能赶到白蛤,量多个头小,且壳里常常有泥沙,需要缓水才能吃,还有胶东常见的花甲,都远不及滑蛤鲜。等堂兄吆喝起来,因要涨潮,需要尽快回家时,我仍意犹未尽,看看随身带的网兜,足足有四五斤了,兴奋至极,早把疲劳忽视。抬头再看那西北方的蝴蝶山,巍峨挺拔,云层环绕,那云彩仿佛婴儿的脸,笑得灿烂。等我俩返回岸边,爬上拦海坝再回望时,海沟里的水很快多起来,极速向四周漫延,而后又见汪洋一片。

海水可以晒盐,海沟西岸是盐场。那一块块平整的盐池(结晶池)、星罗棋布,遇到石硼让开,遇到引水沟绕路,每个盐池大约半亩到一亩,一片盐池围绕着一个或几个中间池(蒸发池),海水分别经过中间池和盐池日晒,逐步析出食盐。小时候的食盐是紧缺货,国家严格控制,严禁贩卖。村里每年都能适当分点大粒盐给村民,颜色白净的直接食用,颜色灰暗的,可以腌咸菜或者小海蟹。我每次赶海路过盐场,总喜欢看那白灿灿的小山包,看那村民在忙碌。有刮板刮的,有木锨铲的,有小车运的,还有在盐池里轻轻推动盐粒集成堆的。好一派热闹景象,想着那白花花的海盐送进食堂,送往万户千家,我真为勤劳朴实的父老乡亲点赞。由于盐场管理严,不让靠近堆场,我只能远远地望着白色的盐堆,在阳光的照射下,闪耀着炫目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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粒盐经过祖爷、叔伯、兄长们用木推车推着,一排排推车,一行行路过;携着一串串说笑声,远离了视线。送去乡镇交集体,都在为社会发展做贡献。如今,粗粒盐很少见了,都换成了精制盐。家乡也发生了翻天覆地大变化,新农村建设花团锦簇。原来那大片盐场、生长海蚯蚓的滩涂、海虫海蟹们的乐园、钓鱼时的石硼、闸门里的大片水域均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鱼池、虾池、螃蟹池、海参池,个别还盖上了大棚。不知蝴蝶山那片极美的沙滩还在吗?滑蛤还有吗?不管怎样,经济发展,村民幸福。去的去了,来的来了,生态环保、防抗疫情、统筹发展、国泰民安,我们赶上了新时代!

孙振航怀念岳母(孙振航故乡的海)(6)

故乡的海啊,您承载了我多少秘密,带给我多少欢笑!您沁润过我心田,滋养过我生命!当我心的海与故乡的海连在一起,融合在一起,此海彼海,此洋彼洋,心海相连,海洋无痕。远渡重洋的我啊,仍魂牵梦绕着故乡的海,感觉就在眼前。

(编辑:高一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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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振航怀念岳母(孙振航故乡的海)(7)

作者简介

孙振航,男,汉族,山东烟台人,本科学历,政工师职称,国企基层党群工作人员。平时接触较多的是通讯报道,经常有作品在内部刊物上发表。善于创作政研会论文,并在公司和上级单位交流,曾获得天津市规划建设交通系统思想政治工作研究成果二等奖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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