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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捡一片桃花的现代诗歌(湖南女诗人茉棉)

有关捡一片桃花的现代诗歌(湖南女诗人茉棉)特质:语词与诗艺诗人茉棉置身于日常的有效场景,书写着自身的冷静思考,以觅寻生命诗学的精神价值。她的诗作大多通过个性化的叙说方式,生成一种指向深沉微妙的诗之力,已然形成了以静默美学为核心的诗歌风格。她以观察、质疑、质问等方式,去思考人的存在和世界的空无。她以其“诗”平行于生活和时代,又以其“思”超越时代和生活。前 言基于对世界不可捉摸的前提认定,诗人、画家、作曲家们通常以自我创造的艺术符号和艺术形态去把握自身对世界的已知部分,以有限指认无限,以艺术观念为思想的策源,思考认知整个世界,从而达到最终返回自身,实现自身灵性的升级与完善。#诗歌##现代诗##原创随笔#诗歌是以言语为符号的艺术,本身不具备绘画和音乐的表面诱惑,它强调言语的准确,形象的可感,表现力的新颖及思想的深度。

有关捡一片桃花的现代诗歌(湖南女诗人茉棉)(1)

有关捡一片桃花的现代诗歌(湖南女诗人茉棉)(2)

茉棉,出生于湖南桃江,现居长沙,高校教师。有作品入选浙江省八年级语文义务教材。获得《诗歌月刊》 首届“DCC 杯”国际华文诗歌奖,第三届“太仓杯”爱情诗歌大赛奖。

诗之力:自性时代的静默美学与平行超越

——浅论诗人茉棉诗歌

温经天

前 言

基于对世界不可捉摸的前提认定,诗人、画家、作曲家们通常以自我创造的艺术符号和艺术形态去把握自身对世界的已知部分,以有限指认无限,以艺术观念为思想的策源,思考认知整个世界,从而达到最终返回自身,实现自身灵性的升级与完善。#诗歌##现代诗##原创随笔#

诗歌是以言语为符号的艺术,本身不具备绘画和音乐的表面诱惑,它强调言语的准确,形象的可感,表现力的新颖及思想的深度。

诗人茉棉置身于日常的有效场景,书写着自身的冷静思考,以觅寻生命诗学的精神价值。她的诗作大多通过个性化的叙说方式,生成一种指向深沉微妙的诗之力,已然形成了以静默美学为核心的诗歌风格。她以观察、质疑、质问等方式,去思考人的存在和世界的空无。她以其“诗”平行于生活和时代,又以其“思”超越时代和生活。

有关捡一片桃花的现代诗歌(湖南女诗人茉棉)(3)

特质:语词与诗艺

苏珊·桑塔格在《静默的美学》中认为:语言降格成为了一种事件。一件事发生了,说话的声音指向言语之前和之后的东西:静默。因此静默既是言语的前提,也是明确方向后的言语的结果和目的。有效的艺术作品只留下一片静默。[1]

诗人茉棉践行静默的美学风格,在语词的运用上力求客观和准确;语句的气质淡定且冷峻,她善于自我设问,自我解答或不言,引发读者进入诗境同思考、共感应;在整体技法层面则善用物事的时空类比和情景的物理迁移,制造反差、误差,以露出诗之机锋。语词—语句—整体,从单元到局部,从局部到全部,茉棉的言语技术到位,重视诗艺创新。

被用旧。/被遗弃。/被贫穷抚摸过的耳朵。//站在低矮的半圆形的屋檐下,/我打过一次长途电话,/唯一的一次。//路灯下的细雨淋湿了后背。/那时,我还没学会爱,/我已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从这首叫做《IC卡电话亭》短诗中,不难看出,茉棉的语词带有一种零度的感性;表意上不存在阅读阻力,反而意味深切,实效性很强。词语撬动的诗意是直接的力,语句之间的内部摩擦阻力几乎为零,使得诗意组织的肌理流畅。貌似轻松自如、漫不经心,但实际的整体读感效能加倍。——这源于诗人对动用修辞和隐喻的自觉克制。

又如这节——已不存在再次死亡/从它们离枝的刹那/红色的绿色的树叶和散发着淡香的米白色花瓣/路人的脚无所顾忌从它们身上踩过/并称之为唯美(《天黑之前》节选)——诗人对描写采取的不是渲染或刻画,而是运用直白的语词坦陈。

直白是静默美学的主要产物。马拉美认为,诗歌的职责是运用话语,创造出事物四周的静默。艺术必须用静默的标准,借由语言及其替代品,对语言本身发起全面的攻击。[2]一边隐喻一边抗拒,除了字面的意义,意义如此显白,效果是一种潜在的心灵焦虑。这正是茉棉诗歌语言的特质。当然,其诗艺的精湛不仅体现在语词的表面,更起源于创作思维的深层。

有关捡一片桃花的现代诗歌(湖南女诗人茉棉)(4)

方式:思维与叙说

艺术是不可言喻的,美是不可形容的,客体是客观存在的,主观抒情则充满了情绪和意识的先天性的偏见。诗人茉棉置身日常,捕捉寻常,展开测探,质疑,映射与折射,作出自己的判断和理解。尽管事与物的本质很难认出,但表象即本质。她敏锐于日常所见所闻,潜心于自我辨识,从不放过事物的端倪,因此总能抓住整体的要害。让词和物彼此“克制”,“为我所用”,这是个明智之举。

茉棉的创作思维里,从来没有俗世的神,只有人——这个有缺陷的“真神”。我想,一个需要用生活和语言不断修正中的人,才可能通往神。她掩藏性情,开启理性;她拒绝理念,思维反刍;她置身于现场,又超脱于现场,姿态始终保持一种沉默式的旁观,却将自我的思维默默导入素材中,以增进表达的实证性。——我知道郁结的缘由/皱纹之间的深渊//地球自转,公转/光分配给不同的黑暗(《像卡佛一样》节选)——茉棉重视日常物事的属性与归类,她总在安放一颗动荡之心于平庸的表象之下。

叙说是茉棉诗歌的主要手法。叙说与叙述有一点差别,前者的“说”有口语化表达的意思,而后者的“述”则给人以刻板僵化的印象。叙说,包括了诗人对简单事象的叙述和对生活细节的道白,把小的放大,把大的缩小。前者可以丰富叙说的肌理,后者则能够规整叙说的容积占比。——相对于诗歌整体的容积(诗空间)而言,叙说是一个前提,以便给日常生活里的细节倾注思维意识,以便给自我的辨认提供必要的空间去释放能量,从而减少误读,增加指引。如此,诗歌结构扎实立体,思维的投影则开阔、纵深,帮助阅读者去体会日常场景下的平庸,在平庸中寻找精神的突破口,最终,与诗歌丰沛的内蕴和锐利的思考归一。

有关捡一片桃花的现代诗歌(湖南女诗人茉棉)(5)

解析:结构与力度

结构。茉棉并不迷恋事物的象征,沉浸于推己及人的处境体验,择用第一手的生活材料去体验诗空间里的跃动感,以此实现诗的自由和心的自由。具象和抽象的手法在叙说中得心应手。形象感受—抽象理解—形象验证,她运用这一模式有效地打通阅读体会的通路,形成书写意义的闭环,实现阅读(入境)和共鸣(出境)的双重效应。这也是她诗歌的逻辑,基于诗象的虚实结合。

需要误解。/需要不解释。/歧路不在乎多一层歧义。/冷空气,可以再冷一些。(《修正》节选)——茉棉诗歌的逻辑力求均衡和稳定。所有心象之力均来自词语、语句和结构的新颖重组产生的能动,力度和导向需要丰富的经验和智慧靠这“两只手”共同实现。由于所有本相都隐藏于观察、思辨和推导认知的过程,于是容易露出端倪和局部。而端倪预示着事物的征兆,而局部则代表了整体的意识之“冷”。

诗之力。诗是柔软的哲学,柔软的力。茉棉善于用词语的能量借力打力,而非动用词语的组合发挥蛮力。这是种经验也是种智慧。

很多人认为诗应有腔调。但在笔者看来,腔调不应是作品唯一的辨识标准。为了诗意的完整性呈现,诗人归根到底还要去掉诗歌里的“腔”,只留下“调”。这个“调”就是一种理性的调式,比如在茉棉这里,就是去蔽性的写作,——修辞的去蔽、理解途径的去蔽和情绪的、语气的去蔽。这种写作源于纯客体又归于纯客体,自动取消了“诗腔”,也因此在阅读的体验中因动荡而获得更宽敞的静默。

有关捡一片桃花的现代诗歌(湖南女诗人茉棉)(6)

溯源:题材与心理

题材。从诗人的14首代表作中看,大致可分为三类:《这只手》《我应当愉悦》《IC卡电话亭 》《天黑之前》是关于现实场景的置身之诗,和《像卡佛一样》《广告》《行为艺术》《阿尔达布拉象龟在雨中漫步》《亲爱的痛》关于精神时空的致敬之诗,而《启示》《修正》《描述》《非逻辑》《无关之物》则是关于自我塑造的超越之诗。

现实场里的诗歌,是诗人自我存在的场域,诗与生活共时同在;而时空场的致敬之诗,则是对文学、艺术精神偶像们的寄情。我理解第一排与第二排的标准/年轻与年老//理解了自己/知道鸢尾名字后的改变/理解:看见就像没有看见//我经过还没天亮的停车场/早班车空空荡荡/如今,我也像卡佛/叫自己亲爱的,仿佛被人爱着(《像卡佛一样》节选)——同样的生存处境下,如果是像卡佛一样,“我”应该如何去抉择?这是茉棉的一种独特的创作心理机制。

幻觉是虚无的心理轨迹,如果世界没有参照物,没有最低理智,为什么你们却认为思想有一个参照物呢。幻觉就是世界印象本身。让波德里亚这样认为。[3]正由此,幻觉需要被内心摒弃,占据内心的是自省。自省是写作的本心和素养,超越是写作的特质和高度。诗人的自省心理在为自身那个趋向完整的原型自我铺设必要的功课。在诗作《亲爱的痛》中,诗人写道:“我的边界就是地球的边界”。这不正是自性的收获?自省即修行;自省加之书写,则无限趋近自性。

荣格认为,自性本身就是一个从意识自我(ego)向原型自我(self)进取的心灵整合的原型。[4]那么,笔者尝试推论,这个自性就应代表了一个诗人所置身的时代之精神,并且,自性构成了这个时代精神里最基本的单元。自性的良好质素,如悲悯、自省、纯理性、良善、审美、意志等围绕着自性这颗恒星构成了每个人的时代星系,在不断运转中驱动自己无限逼近原型自我(self)的圆满。

有关捡一片桃花的现代诗歌(湖南女诗人茉棉)(7)

结 语

“自性时代”,不是给别人看的,是给自己内观与完善的;“自性时代”不是驱遣他人去言说与行动,而是驱动自我去亲身践行。

茉棉是一个低调的诗人,心手合一的诗人,也是一个懂得自处之妙趣的诗人。有效介入,是她生活的态度;平行观察,是她精神的认知;超越当下,进入自性时代,则意味着她诗歌的达成。静默美学,知性体悟;形而下“活”,形而上“思”;不断发现物我、外内、时空里的独特精神奇观。这样的诗歌值得研究,这样的诗人值得关注。

参考文献

[1][2]苏珊·桑塔格《激进意志的样式》上海译文出版社 2018年

[3]让·波德里亚《完美的罪行》商务印书局 2014年

[4]C.G.荣格 《自我与自性》世界图书出版公司 2014年

温经天

2019-7-30

2022.3.28

(本文曾获2020年度《诗探索》诗歌理论文章提名奖)

有关捡一片桃花的现代诗歌(湖南女诗人茉棉)(8)

茉棉诗歌作品 14首

像卡佛一样

我知道郁结的缘由

皱纹之间的深渊

地球自转,公转

光分配给不同的黑暗

我理解第一排与第二排的标准

年轻与年老

理解了自己

知道鸢尾名字后的改变

理解:看见就像没有看见

我经过还没天亮的停车场

早班车空空荡荡

如今,我也像卡佛

叫自己亲爱的,仿佛被人爱着

广告

红灯停顿

我观察下雨的天空

排队的车辆

公交车里大部分人低头

沉浸于一块小屏幕

车身后面张贴着两条广告:

核心价值观

男科医院

我试图找出两者的关联

国家,社会,公民

我思索大街小巷的标语

每一种艺术,每一种主义,每一片天空的风云

它们静止,它们运动

有关捡一片桃花的现代诗歌(湖南女诗人茉棉)(9)

启示

一棵树,怀念一根绳索

和它带来的身体

树和绳索已经变得柔软

像达利的钟表

撤走了垂直的重量

重新分配时间和意识

它身后的荒野

不会误入歧途

互换一下身份,可能吗?

让树变为绳索

让绳索变为树,而不是别的什么

那么远,黑暗中

两个彼此感知疼痛的身体

望着星空

(也许有个地方在下雨)

他们微笑

他们沉默地说:不

行为艺术

——致Pyotr Pavlensky

一个切掉的耳垂,就是

一个被切掉的耳垂

一个钉在石头里的阴囊,就是

一个被钉在石头里的阴囊

两片缝合起来的嘴唇,就是

两片被缝合的嘴唇

一个躺在铁丝网里的人,就是

一个在铁丝网里躺着的人

人们看到。人们惊讶。人们忘了。

注:Pyotr Pavlensky,俄罗斯行为艺术家,以自己的身体作为语言符号,他所有的作品都与痛苦有关,隐于其后的寓意极其深刻。

这只手

有几秒钟。我看着

向我打开,等待我的手

放进去的这只手。

它不同于我本来的虚弱。

这只手被几个男人握过。

在夜行的车里,在穿着高跟鞋

上山的途中。一个怀疑论者

我信赖了它们,不是全部。

我平静地看着面前这只手

(它提醒我,要爱惜自己)

我渴望的,我的一生都在渴望

我可以埋首在里面哭泣的

也许永不会到来。

带着各自的气息,在蒙古包似的

大厅里,立冬第一夜,

诗歌朗诵在继续。

这只手自然地收回藤椅扶手。

没有人注意。没有难堪。

它握着的,是冰凉的空气。

有关捡一片桃花的现代诗歌(湖南女诗人茉棉)(10)

我应当愉悦

酒吧的灯光连接着这个街区,狮子在吼叫。

这座城市,夜晚比白天明亮。

樟树细小的米白色花瓣,

向整条街道运送着香气。

货车载着农民工,繁茂的树木,

飞驰在异乡。

一只哀伤的麻雀

翅膀卡在春日的树枝间。

难以找到一把利器。

一场雨,

始终没有着落,

一个又一个春天就这么浪费。

我在窗前站了很久。

没有任何朋友的消息,没有雨也没有雾霾。

23℃的好天气,

我应当感到愉悦。

IC卡电话亭

被用旧。

被遗弃。

被贫穷抚摸过的耳朵。

站在低矮的半圆形的屋檐下,

我打过一次长途电话,

唯一的一次。

路灯下的细雨淋湿了后背。

那时,我还没学会爱,

我已是一个孩子的母亲。

天黑之前

已不存在再次死亡

从它们离枝的刹那

红色的绿色的树叶和散发着淡香的米白色花瓣

路人的脚无所顾忌从它们身上踩过

并称之为唯美

我相信生存的哲学就是学会死去

对此我毫无经验

我越来越不依从某些真理的活法

站在诊所的台阶上避雨

已不存在更多伤悲

保鲜袋里有妈妈刚煮熟的四个鸡蛋

我把鸡蛋放进背包

蛋壳的温热传到脊背

右脚套进保鲜袋,扎紧

这个主意让我得意了一阵子

我要赶回去,天黑之前

靠窗的写字台上

白色的药片在等待

有关捡一片桃花的现代诗歌(湖南女诗人茉棉)(11)

阿尔达布拉象龟在雨中漫步

大雨喧哗

像沿着海岸疾行的火车

阿尔达布拉象龟在雨中漫步

厨房里,豆浆机轰鸣

阿尔达布拉象龟

缓慢爬向一棵深绿色植物

伸长脖颈

吞吃新鲜的树叶

这是早上,最活跃,最清醒的时间

鱼腥草,花生,黄豆,燕麦

还有水

被白色豆浆机粉粹

一个人的营养早餐

我肯定活不到象龟的年龄,200岁

我缓慢地写诗

修正

需要挪移半个句子,

跟随诗的尾鳍游动的节奏。

需要休止符。

不拖泥。不带水。

被风挤压的树叶,痛苦的晃动听不到回声。

需要误解。

需要不解释。

歧路不在乎多一层歧义。

冷空气,可以再冷一些。

黑夜,悬崖边上的独步

必须找到——

一种新的语言的梯子,

尽管它通往巴别塔似的虚无。

描述

它几乎不缺什么:

风雨的拜访

一层白色石灰浆

树荫

米粒大的杏黄色花瓣

它只是多了一部分空:

二分之一躯干

一道缓慢地向着天空生长的

伤口,挨着

有时拥挤有时空无一人的站牌

掉落黑色的种籽。长出最嫩的叶片

当它成为新的见证

现在,它没有什么秘密了

除了那伸向黑暗地下的根

有关捡一片桃花的现代诗歌(湖南女诗人茉棉)(12)

亲爱的痛

我抱着一叠书

书的作者已不在人世

暖阳中浮动着植物的香气

僻静之地

轻易就能找到它们的源头

我缺少同伴

我不想上楼

漫无目的

我的边界就是地球的边界

我写不出痛了

亲爱的,亲爱的痛

晚年的基弗

将灼热的铅水倒泼在平放的画布上

让它们自由流动

不再被愤怒和绝望驱使

非逻辑

整个下午

我拍摄最多的,是行走于

红木长亭,树叶,单薄衣衫上的阳光。

(黄金的质地不可忽略)

一张照片和语言的反转

不会让我迷失。

我用两种语言:英语,普通话,家乡方言

问好新年。

我喜欢折射而不是反射,

像鱼翔水底,

像墙壁上的棱镜——

碎花衬衫,复古小圆领,平静的脸。

我这么苍老又这么年轻,

写不写下,都是虚度。

无关之物

一棵枯树懂得一把现代化的斧头

它倒下了,细雨下个不停

星星也不过是闪烁的尘埃

而价值的最大化,需要美学的眼睛

如果再花点时间

我就能数清,香樟活过的年头

旁边的竹笋破土了几次

我空有一颗热爱:

这些无关之物,这些终究与我无关之物

有关捡一片桃花的现代诗歌(湖南女诗人茉棉)(13)

温经天,诗人,诗歌评论者,1978年生于河北承德,长年践行新超现实主义风格写作,曾在国内多家期刊杂志发表诗歌、散文诗、文学评论等,出版诗集《致不朽之风赞美诗》《旷世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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