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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德克巴莱最后结局(赛德克巴莱中的寓言与和解)

赛德克巴莱最后结局(赛德克巴莱中的寓言与和解)在《红河谷》中,导演渴望的是汉、藏、英三方和解,故设置了丹珠死前在悬崖上高唱圣洁藏歌的情节。一方面,丹珠的自杀成全了格桑与雪儿的跨民族绝恋,也成全了汉藏团结。汉族/雪儿与藏族/丹珠的矛盾,是以一种自我抹除的方式实现了“和解”。为什么她们能够和解呢?因为外部敌手(英国)产生了。另一方面,当丹珠与远处的藏民们高唱藏歌之时,我们看到的是一组极富煽情意味的蒙太奇,跨民族跨阶级的一张张虔诚面孔(江孜保卫战其实并无汉人参与,并且主力是处于阶级社会中上层的僧官),他们深情地望向丹珠,而英军也放下枪默默聆听,仿佛侵略者的灵魂也被洗涤净化。然而,正如杰姆逊所说:“第三世界的文本,甚至那些看起来好像是关于个人和利比多的文本,总以民族寓言的形式来投射一种政治,关于个人命运的故事,包含着第三世界大众文化受到冲击的寓言。”作为民族寓言,《红河谷》与《赛德克·巴莱》虽视角迥异,却共同讲述了关于“和解”的故事,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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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惠元

近年来,随着海峡两岸电影产业合作的深化,大陆与台湾华语电影市场整合已是大势所趋,然而,两岸电影文化层面的融合却相对迟缓,甚至出现背道而驰的本土回潮,这就是台湾“外语片”《赛德克·巴莱》诞生的历史语境。曾执导《海角七号》的魏德圣、台湾原住民问题、日本殖民问题、雾社事件,这些关键词都指称着台湾的独特身份。

从2011年9月威尼斯首映遇冷,到11月金马奖封王,到2012年5月初终在大陆上映却票房低迷,《赛德克·巴莱》一路走来,可谓椎心泣血,几度起落。无疑,《赛》遭遇的最大挫折还是大陆市场的失败——此岸的1500万票房实在无法与彼岸的9亿新台币相媲美。导演的焦虑、发行方的困惑与影评人的集体无奈再次凸显了台陆文化差异:大陆观众为什么不买账?他们为什么无法认同这部台湾少数民族电影的叙事逻辑?

要解答这个问题,我们必须重新回到文本内部,回到电影本身的叙事逻辑与表意策略,探讨在两岸少数民族叙事的背后,有着怎样的意识形态差异?作为参照,笔者将引入同样讲述少数民族反侵略故事的大陆电影《红河谷》(1997)进行讨论。

作为两岸少数民族电影的代表作,《红河谷》与《赛德克·巴莱》虽然讲述了主题相近的故事,却在外来者/本地人、西方/东方等对立结构之下,呈现了完全相反的叙事视点,视点的内外差异指涉着海峡两岸文化语境之不同。“主旋律”依托于现代国家意识形态,因而《红河谷》需要时刻回应“汉族”的位置问题,汉人可以视觉缺席,却必须文化在场;相反,台湾本土意识由于缺少“现代国家”这一环,便可以将故事中有关“汉族”的表达空间压至最低,基本不出现,这样,魏德圣以部落头领莫那鲁道为中心的叙事形态也就显得十分“内部”。

然而,正如杰姆逊所说:“第三世界的文本,甚至那些看起来好像是关于个人和利比多的文本,总以民族寓言的形式来投射一种政治,关于个人命运的故事,包含着第三世界大众文化受到冲击的寓言。”作为民族寓言,《红河谷》与《赛德克·巴莱》虽视角迥异,却共同讲述了关于“和解”的故事,这里的“和解”或许正是两岸乃至全球化时代共享的文化症候。

在《红河谷》中,导演渴望的是汉、藏、英三方和解,故设置了丹珠死前在悬崖上高唱圣洁藏歌的情节。一方面,丹珠的自杀成全了格桑与雪儿的跨民族绝恋,也成全了汉藏团结。汉族/雪儿与藏族/丹珠的矛盾,是以一种自我抹除的方式实现了“和解”。为什么她们能够和解呢?因为外部敌手(英国)产生了。另一方面,当丹珠与远处的藏民们高唱藏歌之时,我们看到的是一组极富煽情意味的蒙太奇,跨民族跨阶级的一张张虔诚面孔(江孜保卫战其实并无汉人参与,并且主力是处于阶级社会中上层的僧官),他们深情地望向丹珠,而英军也放下枪默默聆听,仿佛侵略者的灵魂也被洗涤净化。

而在《赛德克·巴莱》的结尾处,日本军官望着山地美丽的樱花,他抒情地说道:“三百名战士抵抗数千名大军,不战死便自尽,为何我会在这遥远的台湾山地,见到我们已经消失百年的武士精神?是这里的樱花开得太艳红了吗?”所谓“人性”的超越式弥合力量尽显无遗,它可以跨越阶级,跨越民族,可以让侵略者“反认他乡是故乡”。

然而,“和解”(reconciliation)真的可能实现吗?这或许只是一厢情愿的情感立场。正如陈光兴所说,“新的历史契机不在容许我们停留只在政治正确的立场表态上,或是卡死在简单的左右对立问题上,我们必须在‘历史内部’的紧张关系中进行思考,看清楚当下历史条件的限制与可能性,特别是人民大众的历史情绪结构问题是相当关键的动力之所在。”

走到文本之外,我们需要面对这种历史记忆与情感结构,这就是为什么《部落记忆》等口述历史文本有必要一次次用“出草”来替换“反侵略”。在此处,“出草”可能不仅仅是第三世界少数族群的文化仪式,它更是民族主义的策略,因为只有如此,他们才能真正书写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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