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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岁老头娶了39个老婆(68岁老汉娶24岁娇妻)

74岁老头娶了39个老婆(68岁老汉娶24岁娇妻)看着抽泣不止、已成泪人的雨荷,老段不停地劝慰。“别哭了雨荷,人死不能复生,抓紧办后事吧!”老段与老刘原是一个单位的同事,关系一直很铁,工作的时候,老刘是老段的分管领导,对老段格外关照,最后到退休时,老段也混到了与老刘差不多的级别。退休后,两人又都住在一个小区,关系更融洽了,免不了经常一起下棋喝茶。到底还是老马识途,老段看过情况之后,立即打电话叫来120。医生认定,老刘的死系突发脑溢血。

74岁老头娶了39个老婆(68岁老汉娶24岁娇妻)(1)

本故事已由作者:长风贯日,授权每天读点故事app独家发布,旗下关联账号“谈客”获得合法转授权发布,侵权必究。

1

七十三岁的老刘在家中浴室里不小心滑了一跤,跌倒后突然死了。

老刘二十九岁的娇妻雨荷一时不知所措,她打电话叫来老刘最好的朋友老段。

老段与老刘原是一个单位的同事,关系一直很铁,工作的时候,老刘是老段的分管领导,对老段格外关照,最后到退休时,老段也混到了与老刘差不多的级别。退休后,两人又都住在一个小区,关系更融洽了,免不了经常一起下棋喝茶。

到底还是老马识途,老段看过情况之后,立即打电话叫来120。

医生认定,老刘的死系突发脑溢血。

“别哭了雨荷,人死不能复生,抓紧办后事吧!”

看着抽泣不止、已成泪人的雨荷,老段不停地劝慰。

“段叔叔,丧事的风俗习惯我也不懂,”雨荷揩了揩眼泪,“劳驾您帮助处理吧!”

论说,老段应该叫雨荷一声嫂子,老段当然不会那样叫,雨荷也一直都是这样称呼他,现在的年代,不能拘泥于古法。

“必须通知老刘的儿子和女儿。”

老段注视着她的眼睛,沉着地说。

老刘与前妻有一双儿女,老段自然知道,老刘也告诉过雨荷。

“他们平时从没来过,我也没见过,这……”

雨荷显然抵触。

“平时是平时,现在不一样,哪有父亲死了,儿女不到场的道理?”

“天赐不是在这里吗?”

雨荷指着正站在一旁兀自摆弄玩具的一个男孩说。

这个叫天赐的男孩是她与老刘的儿子,今年五岁。

“不让他们来,人伦上说不过去,再说啦……”老段再一次注视着她的眼睛,讳莫如深地说,“别看平时他们不来,老刘一死,他们肯定会来的。”

“是祸躲不过,”雨荷想了想说,“总会有这一天的,那就通知吧!”

老段通知了老刘的儿子和女儿,但他们都说工作忙,抽不开身。

雨荷心里顿时一阵轻松,在老段的帮助下,迅速将老刘的丧事办了。

2

两天后,雨荷正在家中收拾老刘的遗物,突然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打开门,只见一男一女站在门口,年龄都已经过了四十岁。

“你们是……”

雨荷狐疑地看向他们。

“你就是我爸的小老婆吧!”女的开口便带着尖酸刻薄的语调,“这个是我弟弟,你该明白我们是谁了吧!”

雨荷立即想关门,可姐姐一只脚已经踏进门槛,弟弟则用力向里面推,她哪里挡得住!被他们连推带搡地拥进了屋子里。

“你们……想干什么?”

姐弟俩先没回答她的话,四只眼睛在屋子里来回地看过来看过去。

“这还用问吗?”姐姐说话了,“我们是来继承遗产的,包括这房子。”

“你们……怎么能这样!”雨荷气得涨红了脸,“二三十年不曾看他一眼,甚至他入土的时候也不来,现在他尸骨未寒,你们……”

“呸!”没等她说完,姐姐向她脸上淬了一口,“你以为你就比我们高尚吗?他都可以做你的爷爷了,你甘心做小老婆,谁看不明白,还不是图的财!你这个账算得倒是精明。”

“你们……你们……”雨荷义愤填膺,话不成句,“真是……无耻!”

“说这些无谓的气话做什么!”弟弟开口了,“法律规定的明明白白,我们有继承权,只想拿回我们应得的那部分。”

“就是这个意思,”姐姐接过话去,“你与我爸结婚,并不是出于感情,你这叫骗婚,不能得到遗产,至于天赐,是我爸的儿子,我们没话说,咱们三一三剩一,你没有什么意见吧?”

“我们都已经咨询过了,这样最合理,如果你同意,咱们就这么办,”弟弟附和说,“否则,上了法院,麻烦不说,脸上都不好看。”

“你们死了这条心吧!”雨荷感觉肺都要气炸了,禁不住大吼起来,“老刘早就亲口交待过我,不分给你们一分钱,所有财产都留给我们母子。”

“口说无凭,有遗嘱吗?”弟弟问。

雨荷一下子傻眼了,老刘确实是这样对她说的,还说要写下遗嘱,她便没急着催促,可谁知他走的竟这么突然。

悔恨正像一条毒蛇一点点吞噬着她的心。

“呵呵,没有啊!”弟弟阴阴的冷笑,“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咱们法庭见吧!”

姐弟俩出门而去,雨荷呆呆地坐在沙发上,泪水默流。

3

法院查明,老刘的一套三居室价值一千二百万元左右,另有存款八十余万元。

姐弟俩坚持雨荷与老刘结婚属于诈骗行为,不能享有继承权,他们可以与天赐三人平分。

雨荷坚持姐弟俩没有对老刘尽任何赡养义务,连最起码的亲情都没有,没有资格继承遗产,老刘生前对此也一直耿耿于怀,明确表示过将所有财产留给她和天赐。

双方都找了律师,在法庭上唇枪舌剑。

“请问雨荷女士,”姐弟俩聘请的男律师发话了,“你是哪里人?什么学历?”

“老家某省农村,专科毕业。”

“什么时候来上海的?”

“七年前,毕业之后就来打工了。”

“什么时间、怎么认识的刘老先生?”

“五年前,我到小区物业找一份家政服务的工作,正好有一份招聘书,是老刘写的,只说有人每天与他聊天就行,月薪五千,我立即就联系上他了。”

“在哪儿见的面?”

“他家里,也就是现在我们的房子里。”

“他告诉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了吗?”

“他说,他不需要别人为他做家务,只是很孤独,就想找个人,每天能与他说说话。”

“你立即答应了,还是思考几天后答应的?”

“我看他精神很好,文质彬彬的,感觉像个慈祥的父亲,立即就答应了。”

“当时他差不多六十八岁,你不过二十四岁,想没想过,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危险性?”

“我没想这么多。”

“请回答,想过,还是没想过?”

“想过。”

雨荷低头回答,声音很小。

“那好,请问,你与他聊了多长时间就结婚了!”

“三个月。”

“你与他是婚前就有了性行为,还是婚后?”

“婚……婚后。”

雨荷迟疑了片刻说。

“你撒谎!”律师大声说着,从桌子上拿了一沓资料,在右手里晃动着,“我调取了天赐的出生时间和你们婚姻登记的时间,显然,你在与刘老先生接触不到两个月就怀孕了。”

雨荷的脸瞬间红到了脖子根,低头不语。

“最后一个问题,请如实回答,你是什么时候爱上并决定要嫁给他的?”

“当然……就是在那个时候。”

雨荷的话有气无力。

“请明确说,哪个时候?”

“就是……知道怀孕的时候。”

“其实这个问题已经不重要了,我想说的是……”律师丢过来一个嘲笑的表情,然后面向法官和听众,“一个正值青春年少、如花似的女孩儿,与一个年龄可以做他爷爷的人在认识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就发生了性关系,接着就走进了婚姻殿堂,我不知道这到底是出于真爱,还是出于别的什么目的。我问完了。”

法庭上顿时如群蜂集聚,声塞屋宇。

姐弟俩露出得意的笑容。

4

“我请问原告姐弟,”雨荷聘请的女律师发问,“你们与刘老先生二十五年没有来往过了,对吧?”

“是的。”姐姐代表弟弟回答。

“为什么?他可是你们的亲生父亲啊!”

“是他先对不起妈和我们。”

“发生了什么?”

“二十五年前,他出轨,给妈妈还有我们姐弟带来了巨大的伤痛。他们当年就离了,我们跟着妈妈,再也不想理他,妈妈从此心情低落,五年后就死了。实话实说,我们恨他。”

“他们离婚时,家产是怎么分割的。”

“他净身出户,两套住房留给了我们,那时我和弟弟都已成年。”

“这么说,刘老先生虽然有过错,却也对得起你们啊!”

“这是他对我们应该的补偿。”

“后来你父亲也联系过你们吗?”

“二十年前联系过,我们都不理他,他知趣,也就不再找我们了。他对我们感情上的伤害我们永远也不会原谅。”

“在感情上那是你父母俩个人之间的事儿,如果说伤害,他伤害的是你们的母亲,如果说对你们有伤害,那也是间接的,这个要看你们怎么认识了,难道,在养育你们的过程中,他从不关爱你们、不尽做父亲的责任吗?”

“我们并没说他在离婚之前对我们不好啊!”

“父母离婚之后到现在,你们了解父亲的生活状况吗?”

“大体知道些,毕竟生活在同一座城市。他一直单身,住在自己的房子里,直到五年前才与这个狐狸精结了婚,”姐姐说着恨恨地看了雨荷一眼,“为了女人,甘愿被骗,真是到老脾性不改。”

“刚才,你们的代理律师问话中提到,刘老先生当时招聘家政服务人员,设定的条件很奇特,你注意到了吗?”

“不就是找人聊天吗?”

“每月花五千元,只是找人说说话,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姐姐低头不语。

“换句话说,如果你们姐弟常来看望他,他还会这样做吗?”

“他那样的人,”姐姐突然抬起头来,又看了看雨荷,露出不屑的神情,“心中巴望着一个狐狸精出现,也不是不可能的吧!”

“你不觉得你上述所说的好多话是对父亲、对死者的不敬吗?”

女律师显然有些气愤,声音高了八度。

“难道这不是事实吗!”

姐姐并未口软退缩。

“既然你们如此痛恨自己的父亲,又从来没有对他尽任何赡养义务,死都不来吊丧,却来争夺财产,你们不觉得可耻吗?”

“你不用拿这话来刺激我们,博取法官同情,”姐姐脸不改色心不跳,“可耻不可耻另说,这是我们的家事。那个女人嫁给我父亲,纯粹是为了骗财,骗子都能继承,作为儿女,我们为什么不能?”

对姐姐的态度与这番言辞,法庭议论纷纷,有人对她指指点点,秽言恶语铿然有声。

显然,这对雨荷有利。

5

法庭经合议认为,法律中没有诈骗婚姻一说,雨荷与刘老先生的婚姻合法有效,依法享有继承权。

同时,财产继承并不以是否对老人尽孝为必要条件,除非有遗嘱作特别安排,姐弟俩依法也享有继承权。

雨荷母子与姐弟这四人均为第一顺位继承人,老刘的遗产可由四人平分,因姐弟未对父亲尽赡养义务,按照法律规定,姐弟俩要少分,只能共同得到四分之一,雨荷与天赐得到四分之三。

法院以此进行调解。

尽管满心的不甘,雨荷也不得不接受这一现实。

姐弟俩却突然提出新的质疑。

“我们怀疑,天赐不是我爸的亲生。”姐姐说。

“怀疑?”法官脸上露出不快,“法庭讲的是证据,还有,你们为什么开始不提出质疑。”

“我们的怀疑并不是无理取闹,老爸那么老了,她这么年轻,哼!怎么能确定天赐就是我爸的孩子?至于开始时没提,是因为我们关注的焦点是她诈骗,现在提也不晚啊!我们请求做亲子鉴定。”

“你是否愿意做亲子鉴定?”

法官看向雨荷。

“凭什么她说做就做,我们不会做的!”

雨荷脸色变得煞白,语气却十分强硬。

“不敢做就说明你心里有鬼。”姐姐声音更高。

“她有不做的权利。”

法官怒目看向姐姐,提醒道。

“法院有核实的义务吧!”姐姐坚持不让,“我们当然也会寻找证据。”

法院调查发现,孩子出生时,老刘亲自到医院陪护,所有资料都显示,孩子的父亲是他。

法官走访小区的居民,都说天赐就是老刘的儿子,没有人怀疑这一点。

“老刘这两年除了刮风下雨,几乎每天都带天赐来广场玩儿,那叫一个亲啊!怎么会不是他的儿子呢?”

小区的一位老年妇女如是说。

“我还给老刘头开过玩笑呢,”另一位老年男士说,“我说他,这个年纪铁树开花,身体还真行啊!他乐呵呵地拍拍胸脯回说自己硬朗得很,还对我说,要是我有他那样年轻美丽的夫人,肯定也行!这一家三口,给人感觉挺和睦幸福的,不会有假!”

种种迹象表明,不像是老刘刻意装出来的。

但这些证据只能是旁证,并不能起决定性作用。

法官想找老刘最好的朋友老段了解情况,却始终没有联系上他。

一周后,姐弟俩风风火火地来到法院,高兴得手舞足蹈。

“找到了,找到了!”姐姐拿着一张复印纸,激动地递给法官,上面显示出已经发黄了的文书,“我爸早在三十五年前就做了绝育手术,这是医院的证明材料,那时候正是计划生育最严的时候,幸亏我多了个心眼。”

为了慎重起见,法院责令雨荷带天赐做了亲子鉴定。

结果是,天赐确非老刘亲生。

6

事情一下子变得复杂起来。

雨荷不得不面对来自于各方质疑和鄙夷的目光,遗产分配也面临重新评估。

“既然孩子不是我爸的,他就没有继承权,这没有什么可说的,”姐姐士气大振,“我们请求重新分配继承份额。”

“不仅如此,”弟弟更来劲了,“这个女人一直都是个骗子,在法庭上公然谎话连篇,实在恶劣,我们坚持取消她的继承资格。”

理清事情的来龙去脉,注定是避不开的了。

雨荷此时已不得不说出真相。

“天赐的亲生父亲是……杨帆,”她犹犹豫豫地说出这个名字,“在与老刘结婚之前,他是我的男朋友。”

“既然你有了男朋友,并怀上了他的孩子,为什么还要与老刘结婚?”法官质问道。

“我与杨帆是打工时认识的,他甜言蜜语哄得我开心,于是我们就好上了,后来我发现,他胸无大志,好吃懒做,喝了酒还经常打我。开始时我只是恨他不成器,并没想离开他,杨帆听说我怀孕了,很紧张,一天三次地催我去做人流,我此时才看透,他怕担责任,不是真的爱我。

我于是决定不要这个孩子,与他一刀两断。正是这个时候,我到老刘家做家政,才感觉到,原来这世间竟然还有这么好的男人,他虽然老,却浑身散发出成熟男人的魅力,对我更是百般呵护,我的确爱上了他,对他的态度和动作也就暧昧起来,他当然感觉得到,而怀孕呕吐又怎么能瞒得住他?我便将我和杨帆分手的想法告诉他了,并明确地表示愿意嫁给他。”

“你是说,是他主动要留下这个孩子的?”法官问。

“是的。他说,我不嫌他老他就已经很高兴了,他本来儿女双全,可那两个孩子都恨他,二十多年没见过一面,眼睁睁地不能享受天伦之乐,这让他痛苦万分。现在有了这个孩子,岂不是上天赐予他的,他欢喜还来不及呢,一定让我留下这个孩子。

我说,既然我答应与他结婚,可以有我们自己的孩子,他这个年龄依然可以生育,他这时才告诉我,他三十多年前就做绝育手术了。所以,我才生下了这个孩子,天赐这个名字,也是他取的。”

法官询问杨帆,他一脸满不在乎的神情。

“我与雨荷是打工时认识的,感情并不牢固,坦白地讲,我只是玩儿,并不真的爱她,她说怀孕了,我很紧张,害怕她从此粘住我,于是三番五次地催她做人流,她开始不同意,后来不知怎么地就答应了,还说要与我一刀两断。我巴不得听她这样的话,接着就与她彻底分手了,从那之后我们就没再见过面,至于后来她发生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事情终于搞清楚了,合议庭重新研究判决意见。

鉴于老刘主动接受天赐并且爱如己出,与雨荷一起,三人已经形成了稳固和谐的家庭关系,雨荷与老刘婚姻合法有效,天赐作为继子与亲生子女享有同样的继承权,案情虽然与原来有所不同,但原判决意见并无不当,仍然维持,双方如无质疑,即可宣判。

姐弟俩折腾了一阵,结果并未发生根本性改变,愤愤不平,却也无可奈何。

不过,姐弟俩每人也可分得一百六十余万元的财产,确也未枉此行。

7

法官举起法锺,准备宣判。

“且慢宣判!”正在此时,却突然闯进一个人来高声制止,“老刘留有遗嘱。”

众人都愣住了,眼睛刘刷刷地看向他。

“你是什么人?”法官放下法锺,生气地看向他,“既然有遗嘱,为什么不早送过来?”

“我姓段,是老刘的同事、朋友,实在对不起,请先看遗嘱,原因自然就清楚了。”

老段说着递过去一个密封好的档案袋。

法官打开档案袋,里面有纸质文件一份、光盘一个。

“请打开光盘现场播放,这也是老刘的遗愿。”

法官立即安排播放。

电视屏幕上出现了画面,老刘和老段出现在一个律师事务所里,他们并排正襟危坐在办公桌前,两边还有一男一女两名律师。

显然,这是老刘专门安排的,这样的遗嘱合法有效。

老刘先进行了一番基本情况介绍,最后说道:“因我的感情问题,我的儿女受其母影响很深,他们恨我,作为父亲,我忍受下这痛苦,却并未怪罪他们。我死之后,如果他们仍然像原来那样不想再与我有任何瓜葛,不主动提起继承我的财产,我反倒要将财产按照法律规定分配他们相应的份额,如果他们主动找上门来强求继承我的财产,便将我的财产全部留给雨荷和天赐母子。

俗话说,知子莫若父,以我对他们的了解,他们一定会来争夺财产。我之所以事先安排等法院将要判决之际才出示遗嘱,是想给儿女最后一个教训。对于给法院带来的麻烦,深表歉意!所有相关事宜,我均委托老段和今天在场的律师们办理。”

纸质文书的内容与视频内容大体一致,只是更为简短。

旁听席上开始议论纷纷。

“这老人虽然对不起你妈,却并没有对不起你们啊!毕竟是亲生亲养,怎么还有你们这么绝情的儿女!”

“二十五年对生养自己的父亲不闻不问,人死了都不到场,争遗产倒想起爹来了,这样的儿女,没有也罢!”

“老刘做得对,就应该这样,也让天下做儿女们的看看,到底怎么做儿女!”

“遗嘱合法有效,诉讼自然免除!”法官朗声说道,然后看向已是面红耳赤的姐弟俩,“你们都已经听清楚了吧!”

姐弟俩没再回答,灰溜溜地离开了法庭。

8

雨荷回到家便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然后向后面倒过去,闭上了眼睛。

这段时间真像是坐过山车,翻来覆去,跌宕起伏,她太累了,心力交瘁,有虚脱的感觉。

她想静静地休息一下身体,心却怎么都静不下来。

遗产本来马上要被那姐弟俩拿去四分之一,结局竟然大翻转,这超乎了她的想像,怎么能不激动万分呢!

瞬间,她感到多日的焦虑与疲惫荡然无存。

她一骨碌从沙发上坐起,抓起手机,迅速地拨动号码。

“结束了吗?”没等她说话,对方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似乎比她还着急,“最终怎么判决的?”

她没回答,先咯咯地笑了起来。

“怎么啦?这么开心!”

“你想不到吧,”她收住笑,但言语中仍难抑兴奋,“段老头拿出了老刘的遗嘱,根据遗嘱,那姐弟俩一分钱也没捞到,全是我们的了。”

“那太好了!可,怎么会这样?”

“我们原来一直害怕那姐弟俩来争,没想到,他们的行为恰恰帮助了我们,倒是应该感谢他们呢!”

她于是将事情经过细说了一遍,讲得眉飞色舞。

“真没想到,刘老头临死还帮了我们一把,”对方感叹道,“当然,这都是你的功劳,这五年,真辛苦你了。”

“还不是你计划得好!这五年,你也受苦了,不过,有这样的结果,我们都没白受罪,值!”

“抓紧把房产过户到你名下吧,免得夜长梦多。”

“不用那么着急,这只煮熟的鸭子,再也飞不了了,”她轻松愉快、柔声细语地说,“你这就搬过来住吧!那间又暗又小又潮湿的出租屋到处散发着刺鼻的霉味,每次我都想吐。”

“刘老头刚走,这样不太好吧!”

“这可是上海,现代化国际大都市,谁在意你?哪有我们农村那些习俗!”她嗔怪道,“过几天我们就办结婚登记手续,然后房子过户、天赐改姓顺道一起办了,岂不更好!”

“好,就这么办!”对方的声音高亢而激越,“哈哈!我们一家三口终于成为上海人了,应该属于中产阶级吧,这是多么伟大的创举啊!”

9

雨荷打电话的那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前男友杨帆。

当晚,杨帆就搬进老刘的房子里,成了主人。

两周后,雨荷与杨帆就到民政局办理了结婚登记手续。

他们没通知任何人,他们也本没有什么可通知的人。

接下来就是着手办理房产过户。

“写你一个人的名字吧!”杨帆盯着雨荷的眼睛温柔地说,“这既是对你辛苦付出的回报,也是我对你一片真心的证明。”

“不,这是我们共同努力的结果,理应由我们共有!”雨荷坚定地说,“你能这样想,更让我坚定地要这样做。”

杨帆紧紧地拥抱了她,并送过去一个深吻。

两人准备各种材料,出双入对,忙里忙外,不亦乐乎。

材料终于准备齐全,两人一起来到房产管理所。

工作人员接过材料看了几眼,然后哗啦哗啦地敲响了键盘,盯着电脑屏幕看了一会儿,目光才转向他们。

“这个房子目前不能办理过户手续。”

工作人员面无表情地说着,将他们的材料递出窗口。

“这……”雨荷一边接过材料一边问,“为什么?”

“有人申请法院冻结了。”

“申请冻结?”雨荷露出极度惊愕的神情,“谁申请的,为什么啊?”

“这是法院传过来的,我们只是照章办事,不问原因,不过,申请人好像叫段某某,对不起,请离开,下一位。”

雨荷与杨帆只得悻悻地离开窗口。

这个消息不啻一个炸雷,瞬间将两人惊呆了。

“是段老头,”雨荷好久才缓过劲来,“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有什么权利这么做啊?”

“真看不透这老家伙,难道他想占有这套房子?没道理啊!”杨帆急促地说。

“说这些都没用了,我们马上去找他,问个明白。”

雨荷满脸怒气地登上轿车。

老段正好在小区里通往他们房子的小路边闲坐,似乎是专门等着他们的。

“段叔叔,”雨荷内心里早挨千刀地咒骂了他无数次,出口还是尽量平抑住情绪,“我家的房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哦,”老段从容不迫,“这是老刘的意思。”

“老刘的意思?”雨荷显然不相信,“他的遗嘱里说得明明白白,在法庭上也出示了,还是您提供的啊!”

“这没错,不过,老刘还有另一份遗嘱呢,也是最后一份,我都是按照他最后的遗嘱办理的。”

“您是老糊涂了,还是有什么别的企图……”雨荷已经没有再忍受的耐心,“什么最后一分遗嘱,我是他妻子,为什么不先告诉我?”

“你别生气,现在跟我走吧,到时你就明白了。”

“去哪儿?”

“法院,我已经将遗嘱交给法官了。”

10

法官在会议室里接待了他们。

“我们还是先看视频吧!”

法官一脸公事公办的表情。

工作人员立即播放视频。

“这是我最后的遗嘱,一旦公布,前个遗嘱作废,遗产处置以此为准。”

老刘还是用了上次那种方式,对着镜头说道。

“雨荷爱我是假,利用我是真,她初来我家,便看到了我的巨大作用,于是与杨帆定计,谎称杨帆无情无义,主动与我结婚,可以先将雨荷和孩子的户口落在上海,完成第一步。

我患有脑梗,她已知悉,觉得我时日无多,或者中途谋害也未可知。等我死后,他们便会结婚,再完成第二步。雨荷在我身边,不可能事事周密,加上我善于分析判断,这个计划我早就洞若观火!

我将计就计与她结婚,自然有多种考虑,我长年孤独无依,生活实在寂寞难耐,再加上儿女近在咫尺却如天涯阻断,心中更是酸楚,让她生下孩子,也是想到晚年还能有小儿绕膝,亦可享受天伦之乐,所以我对天赐爱如己出确是发自内心,他们娘儿俩带给我的快乐也是真实而珍贵的。

说到底,我也利用了雨荷母子,这是我自私的一面。但是,话分两头,我不能原谅这早已预谋好的骗局。

所以,我做出最后决定,我死后,一旦雨荷与杨帆结婚,房子便捐给政府,雨荷与天赐可继承我的存款八十余万元,加上他们已经因我而拥有了上海户口,我也对得起他们娘儿俩。至于杨帆,他无权享受这一切。”

68岁老汉娶24岁娇妻,恩爱五年后,他却把大半遗产义捐出去

老刘说完这些,休息了片刻,然后又给法官专门留下了一段话。

“尊敬的法官:如果你看到了这份遗嘱,那就说明,关于我遗产继承的两个阶段都在我的预料之中按照先后顺序走完了,并不是我料事如神,而是源于多年来我对世事人情的洞察。

由于我的事先设计,我的儿女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丑,雨荷与杨帆历经悲悲喜喜,最后计划泡汤,这固然是我想要的结果,却又不全是,甚至可以说只是很小的部分。

因为我从他们身上、也从目下人世间看到,人们为了各自利益,抛弃了良善和真情这些最为美好的东西,这才是最可悲的。

所以,我费尽心机,把他们像玩偶一样摆布,将他们的自私、贪婪、偏执、谎言、欺骗等等丑恶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以警醒世人,须知唯有拥有良善与真情,人生才能真正幸福!这才是我的根本目的。

当然,我本人以毒攻毒,亦罪不容恕,愿同他们一道,作个反面教材,我愿足矣!”

视频播放完毕,会议室里安静得能够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良久,雨荷拉着杨帆的手站起身来,走向众人面前,深深鞠了一躬,然后默默地走出门外。(原标题:《两份遗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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