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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光的蛋仔图(柔光下的绿壳蛋)

柔光的蛋仔图(柔光下的绿壳蛋)忽而,她思念起妈妈的茶叶蛋,不可遏制地。思绪渐渐收回,在家属院休养的日子里,小姚有些待不住了。她总说晒伤不影响工作,可连队还是安排她好好休整。她盯着幽谷一般的天空,明晃晃的,像倒扣的蛋壳,像煮熟的蛋清。妈妈半信半疑,小姚柔声说道:“我这在部队,也不能常陪你们,真挺……”话语偏不争气,凝噎在空气中。妈妈颤颤地说了一句,“闺女,我和你爸身体都好……家里都好……听着你声儿就像看到你模样,我,理解你的。”这句浪漫的话,竟是从一字不识的妈妈口中说出。她先是惊讶,继而被暖融融的心绪淹没。撂下电话,小姚不禁想起上次探亲。在家里每次吃茶叶蛋时,她发现自己的鸡蛋总比妹妹的小一圈。毕竟,妹妹是妈妈的亲闺女,她,只是妈妈的继女——小姚这样安慰着自己。事实上,虽然小姚喊着她妈妈,可心里总和她有几分距离。

一个假日的傍晚,女兵小姚幸福地与远方的妈妈通电话,“鸡蛋干儿收到了,真不少……妈……”

“别光顾给战友吃,你也得多吃,这个对皮肤好哩!”妈妈知晓部队驻地干燥,女儿皮肤总出现问题。但妈妈不知道,这次小姚在演练中拔了头筹,面容被晒伤,鼻尖和面额都晒褪了几层皮。而大伙儿都知道,小姚本来很爱美的……

听着小姚没了声响,妈妈像是察觉到了什么,“闺女,你……受委屈了!”

小姚赶忙用轻快的语气掩饰着,“没事儿,我挺好呀!”

妈妈半信半疑,小姚柔声说道:“我这在部队,也不能常陪你们,真挺……”话语偏不争气,凝噎在空气中。

妈妈颤颤地说了一句,“闺女,我和你爸身体都好……家里都好……听着你声儿就像看到你模样,我,理解你的。”这句浪漫的话,竟是从一字不识的妈妈口中说出。她先是惊讶,继而被暖融融的心绪淹没。

撂下电话,小姚不禁想起上次探亲。在家里每次吃茶叶蛋时,她发现自己的鸡蛋总比妹妹的小一圈。毕竟,妹妹是妈妈的亲闺女,她,只是妈妈的继女——小姚这样安慰着自己。事实上,虽然小姚喊着她妈妈,可心里总和她有几分距离。

思绪渐渐收回,在家属院休养的日子里,小姚有些待不住了。她总说晒伤不影响工作,可连队还是安排她好好休整。她盯着幽谷一般的天空,明晃晃的,像倒扣的蛋壳,像煮熟的蛋清。

忽而,她思念起妈妈的茶叶蛋,不可遏制地。

谁知晓,在电话上察觉到异样的妈妈连夜赶火车,在晌午就来到了家属院。果然没猜错,妈妈疼惜地看了半晌,又轻轻问小姚想吃什么。她本不想麻烦妈妈,笑着说:“吃啥都成。”妈妈拧着毛巾想擦擦她的面庞,小姚因独立惯了,径直接过毛巾,自顾自擦拭着。像是继母的身份被点醒,妈妈默默地,低头看着地。小姚顿时有些愧疚,“要不荷包个鸡蛋吧—噢,我吃两个……妈……”妈妈一怔,眼神立时燃起愉悦的火苗。“好好……好孩子……”继而妈妈如得了圣旨般“蹬蹬”地奔向厨房。

殊不知,小姚藏着个小想法。她听人说,孩子要两个鸡蛋吃,亲妈往往会做三个,继母大概只会做两个。亲情就像蛋壳裹着蛋清,看似没有缝隙,却有一些微不可察的细孔,她低吟着这句话。总和继母有些生分的她,猜想着这位妈妈会做几个呢?

热腾腾的鸡蛋面端上来,小姚有意无意地盯着碗,面条上果然只有两个鸡蛋。她机械地挑着面条,忽而筷子触到了硬物,拨开面条,竟又出现了一个囫囵的鸡蛋。再一细看,面底下竟还埋着个。一二三四,四个!感念的心绪蔓延,她愣愣地翻动着鸡蛋。妈妈颇不好意思地说:“是不是不可口?”她摇摇头,嗓子眼如同被盐块堵住—其实,那是吞咽的泪水。

心底的声音訇然袭来:继母,就是自己的妈妈啊!

她清楚地确定了这位妈妈爱她。她不想再深思下去,可往事止不住浮现——

她记得,吃咸鸡蛋时,自己吃完流着油的蛋黄,搁下齁咸的蛋清想歇会再吃,妈妈却一把拿过那块蛋清,很自然地吃起来。那一刻,小姚失神了,她分明看到过世的娘——娘曾经专门挑出蛋黄给她吃。都说亲妈从不嫌孩子脏,爱吃孩子的剩饭。她的继母,不,妈妈何尝不也常吃她的剩饭……

后来去超市,妈妈排着长队买打折的鸡蛋。她走近,看到购物车里有一板真空包装的鸡蛋。

“妈妈,这不都买了吗?”

“哦,这个是给你的。”妈妈捋了捋头发,继续排着队。

小姚拿起真空包装的鸡蛋,标示着绿壳蛋。哦,绿壳鸡蛋是初生蛋,即小母鸡的第一窝蛋,价格贵,个头却小。而打折鸡蛋,虽然便宜,个头却大。霎时,她明白了,为啥自己的鸡蛋总比妹妹的小。

小姚温柔地望着妈妈,轻轻地,从内心深处发出一声喟叹。

回到屋里,温暖的柔光下,她不动声色地为妈妈冲了一碗鸡蛋水,当然,专门挑的绿壳蛋。冲泡时,小姚发了一会儿呆。她觉得日子就像冲鸡蛋水似的,感情和水一样,糅合到了鸡蛋里,就粘到一起再分不开,搅一搅,就有了滋味。

插图 朱 凡

柔光的蛋仔图(柔光下的绿壳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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