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同村人跟踪的真实故事（6岁那年我被陌生男人抓走）

江正阳扯了扯僵硬的嘴角，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皛皛，当年的事情，我，我对不起你，我真的很抱歉。”

“江先生。”朱皛把勺子当啷一下扔回咖啡杯，溅起的咖啡渍染脏了洁白的桌布。

她抬起眼皮，生疏地说：“我们还没有熟到能让你叫我皛皛吧？”

长大的朱皛，就像只团起身子保护自己的刺猬，竖起的尖刺把江正阳的心扎得千疮百孔。

江正阳痛苦地闭了闭眼，他知道，这不怪朱皛，是他一手打破了两人的关系。

可是江正阳不甘心，虽然不奢求两人的关系能够回到原来，但是他希望能够在余下的生命里尽力补偿她。

朱皛看他的样子，心里倍觉索然无味，没劲透了。

她拎包起身离去，留下江正阳一个人在位子上，痛苦得无法呼吸。

两人的相遇纯属偶然。

她在市里的一家私立幼儿园做老师，按照流程做家访被江馨爸爸引进门之后，却看到了江正阳坐在沙发上。

她这才知道，原来班上的学生江馨是他的侄女。

两人照面的一瞬间，彼此都认出了对方。

江正阳惊喜地站起来，朱皛却周身如坠冰窖，转身就走。

江正阳在她身后追了出来，诉说自己的思念，带着愧疚与痛苦恳求她的原谅。

朱皛嫌两人拉拉扯扯的不好看，于是去了小区里的咖啡馆。

可是迟来二十年的道歉，朱皛一点都不想要，也不需要。

与江正阳分别之后回家的路上，朱皛的手控制不住地颤抖，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她一边走一边在包里摸索着药，摸了半天才恍惚地想起来，自己已经停药很久了。

烈日正午的阳光晒得她头晕眼花，包里的手机也催命符一样地响起来。

她哆哆嗦嗦地掏出来划开，一放到耳边，就听到江馨稚嫩的童音透过听筒传来：“朱老师，你怎么走了呀？”

朱皛勉强找了借口应付几句，允诺说下一次再去见她。

小姑娘隔着屏幕和最喜欢的朱老师拉了勾勾又甜甜地道了再见才挂断电话。

朱皛放下手机，这才长长地缓出了一口气。

她强撑着回了家，倒头就睡。

这一睡，又梦到了已经许久未曾梦见过的，来自于二十年前的恐惧。

2

朱皛小时候，是和江正阳一起长大的。

她又乖又听话，天天穿着小裙子软软地对着江正阳哥哥来哥哥去的。

江正阳虽然只大她一岁，但是却真的把自己定位成朱皛的哥哥，对幼时体弱多病的她照顾有加。

无论是踢球还是玩水，江正阳都带着她，鼓鼓囊囊的小兜兜里装的不是朱皛的药就是给她的糖。

朱皛也听话，江正阳玩的时候她就乖乖地坐在一边看着，要是看到他进球了就拍着小手欢呼，要是看到他被水泼了就捏着小拳头加油。

别的小朋友都羡慕江正阳有一个乖巧可爱，小公主一样的妹妹，令他小小的虚荣心得到无限的膨胀。

可是，两人无忧无虑的生活，却在上小学之后戛然而止。

上了小学之后，朱皛由于频繁服用激素药物开始发胖。

漂亮的小裙子穿不下了，秀气精致的五官也被脸上的肉挤得不清晰了。

其实在大人看来还是可爱的，像年画娃娃一样。

但是在小孩子眼里，胖乎乎的朱皛在一群纤细的孩子中间犹如鹤立鸡群，显得另类又格格不入。

无知的幼儿最为伤人，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班里有淘气的同学开始排挤起朱皛。

一开始，朱皛并未在意，因为从小长大的环境里，周围人都是宠爱她，充满善意的。

她从来不知道被欺负被排挤是怎么一种感觉，直到同学们的行为愈演愈烈。

小孩子不认识朱皛的皛，虽然知道念“xiao”，但是学会了“晶”之后却不约而同地硬是把朱皛的名字说成朱晶。

再叫上朱皛本来就在发胖，他们变本加厉地曲解了她的名字，叫她肥猪精。

天真无邪的恶意最为致命。

这样的欺负排挤逐渐演烈到朱皛一说话，就有同学顶着鼻子学猪叫；朱皛一吃东西，就有同学说天哪大家快看猪精又在吃。

虽然这群淘气的孩子欺负朱皛的时候，班里有正义感的同学总会义正言辞地批评他们，威胁再这样就告老师。

但是在这样的环境影响下，朱皛不可避免地越来越沉默寡言。

江正阳一开始并不知道这件事，他在隔壁班又是个小男孩，压根注意不到这些。

朱皛每天和他一起上下学的时候，还是那样安静乖巧的样子，根本没说过自己在班里的遭遇。

直到有一天，午休的时候，江正阳的同桌神神秘秘地问他跟隔壁班的猪精是什么关系。

一开始江正阳并没有反应过来猪精指的是朱皛，他莫名其妙地看了同桌一眼，就听见同桌说：“就老跟你一起上下学的隔壁班那个大肥猪。”

江正阳一听就毛了，小身板爆发出巨大的力量，一下就把同桌按倒在地抡起拳头就开揍。

班上好几个孩子都吓哭了，胆子大的冲出去就找老师来拉架。

等老师冲过来的时候，就看到班级里外里围满了小豆丁。

朱皛也在里面，她听见楼道里有人喊：“隔壁班的江正阳打人啦！”吓得午觉也不睡了就去寻。

她挤不进去内层的豆丁群里，只能在外面着急地喊：“正阳哥哥不要打架呀！”

可江正阳和同桌扭作一团打红了眼，根本听不清她的喊声。

老师是第一年开始教书的毕业生，哪里经历过这些？

又气又后怕，直接叫了两个人的家长。

可是任凭两人家长和老师怎么问，江正阳和同桌却有默契地闭紧了嘴巴，一个字都不说。

两个小豆丁鼻青脸肿的，被家长领回了家。

朱皛放了学去找江正阳的时候，正巧碰上江正阳刚被江母一顿竹笋烧肉，趴在床上养屁股。

他听见朱皛进来，头都不抬，埋在被子里生闷气。

朱皛怯生生地喊了一声哥哥，见江正阳不理她也不气，乖乖地坐在他床边等着。

许久，只听江正阳闷闷地开口：“你同学欺负你了？”

朱皛犹豫了一下，没说话。

江正阳当她默认了，心里怒她不争，更气自己粗心大意没发现朱皛被同学欺负。

直到朱皛被妈妈带回家时，他也没再开口说话。

可等屁股养好了，他回归学校的第一件事，就是找朱皛班上的同学算账。

他去找朱皛的时候，正好碰见一个调皮捣蛋的男孩在朱皛的桌子上乱写乱画。

走近一看，只见那男孩猪精两个字不会写，标了个拼音，边上画了个猪头。

怒从心中来，江正阳又把那男孩打了，然后回家又吃了一顿竹笋烧肉。

江母简直气死了，她之前从没觉得儿子有暴力倾向，却连着打了两个小朋友。

可是问他为什么打人时，江正阳的嘴巴偏偏就像蚌壳一样紧紧闭着，撬都撬不开。

一连打了两个人，江正阳成了老师眼里的问题学生，同学眼里崇拜的对象。

江正阳被打的同桌嘴坏心不坏，二人不打不相识，反而做起了朋友。

而江正阳身边玩得好的小男孩们虽然没有用难听的话说过朱皛，但是也不耐烦朱皛老是跟着江正阳屁股后面，让他们玩都不玩不开，慢慢地也开始学朱皛说话，管江正阳阴阳怪气地叫“正阳哥哥”。

那时候正是朦胧的男女性别意识塑造的初期，江正阳这么护着朱皛还一起上下学，于是年级里开始有同学起哄，说小二班的猪精是小四班江正阳的小媳妇。

流言越传越广，让江正阳小小的男子汉自尊心开始作祟。

明明朱皛也是受害者，有错的是那帮起哄的孩子，江正阳却把过错都推到了朱皛身上。

他开始拒绝带着朱皛一起玩，上下学也早早地背起书包就走不等朱皛一起。

朱皛虽然对江正阳的冷漠感到委屈，但是她太乖了，逆来顺受地接受了。

江朱两家的家长看最近两个孩子总是不在一起玩了，还以为他们吵架了。

朱皛那么乖，于是江母理所当然地认为是自己儿子的问题。

她本着小孩子的事情让他们自己解决的想法，半推半撵地给了点零花钱逼迫江正阳带朱皛去玩，意图促使他们和好。

江正阳拧不过妈妈，不情不愿地照做了。

他和朱皛一前一后地走到家附近的水库，一路无言。

结果到了水库边却看到了有认识的孩子们在里面戏水捉鱼。

江正阳玩心大起，那些孩子们一招呼他，他就把手里的零花钱塞给朱皛让她自己回去，而后一路飞奔。

朱皛体弱腿短追不上他，慌乱之间一脚踩空了，顺着斜坡咕噜噜地滚下去摔进水里蹭了一身泥。

她摔得浑身都疼，泡了水又冷又怕，不由地瑟瑟发抖。

江正阳听见响声回头一看吓了一大跳，他冲回去拉起朱皛，看她浑身湿哒哒脏兮兮的，不禁皱起了眉头，“你怎么这么笨啊！脏死了！”

完全忘了朱皛是为了追他才会跌倒。

从小到大，江正阳一直都对朱皛呵护有加，以前每逢摔倒的时候，江正阳肯定会给她呼呼痛的地方，然后背她回家。

可是这次摔了，朱皛却被江正阳劈头盖脸地一阵责怪。

她朝他可怜兮兮地伸出手，“正阳哥哥，背我。”

不远处看见朱皛摔倒匆忙赶来的孩子们一听这话，讨人嫌地喔喔起哄：“江正阳要背小猪媳妇啦！”

江正阳的自尊心又开始作祟，他不想在同龄人面前丢脸，于是硬着头皮啪的一下打掉朱皛的手，虎着脸说：“你这么胖，不背！自己回去！”

朱皛被他这一下打懵了，她怔怔地看着江正阳，清澈透亮的眼睛看得江正阳不免有几分心虚。

他眼睛完全不敢看她，招呼小伙伴们走了，走之前还不忘催促朱皛自己回家。

朱皛没吭声，江正阳就当她默认了，被伙伴们簇拥着走了，留她一个人站在水里。

小孩子玩起来忘性大，江正阳跟伙伴们玩着玩着，就把朱皛抛在了脑后，默认朱皛自己回家了。

3

江正阳一直玩到天黑尽兴才想起来朱皛。

回去之后，他给朱皛家里打电话，想给朱皛为白天的事情道个歉，结果一打电话才发现朱皛根本没回家。

他一下慌了，语无伦次地找江母说朱皛不见了。

江母一听儿子不但没带着朱皛玩还把人家弄丢了大半天的时间，气急之下一巴掌就打了上去。

江正阳被妈妈打得头嗡嗡作响，想哭不敢哭，也知道自己该打。

打完儿子之后，江母匆忙报警联系江父，又去朱家找朱皛的父母，发动身边的人到处寻找朱皛。

江正阳留在家里，不安地等着爸爸妈妈回来，鼻涕眼泪糊了满脸。

他害怕朱皛就这么不见了，同时更气自己只顾着玩抛下了朱皛。

他在空荡黑暗的屋子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一遍一遍对空气说着对不起。

哭得头脑发昏之际，甚至听见朱皛哭着喊哥哥。

可是等江正阳睁开哭得红肿的眼四处望去，眼前还是黑漆漆空荡荡的，只有窗外零星透进来的光。

直到凌晨的时候，江家父母才疲惫地回来。

他们在警察局找到了朱皛。

小姑娘头脸脏兮兮的，脸蛋一侧被人扇过一样的红肿。

早上出门时朱母精心梳好的小辫子散开凌乱不堪，小发卡也不知丢到哪去了。

她小小的身体上裹着一位女警的衣服，目光发木，神色呆滞。

一名男警面色凝重地对朱家父母说，朱皛遭遇了不好的事情。

她在下午浑身湿透独自回家时，被一个平日里游手好闲的混混盯上了。

他看朱皛四周无人，恶从心起，捂着朱皛的嘴把她强行拖到了暗处。

拖行的过程中朱皛一直挣扎，给他造成了不便，那恶人索性狠狠一巴掌扇在了朱皛娇嫩的小脸蛋上，把她扇晕过去。

万幸的是，有一对情侣经过听见了有孩子尖叫哭喊的声音，冲过去查看的时候，正巧碰上朱皛的小裙子被撕开，人还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

情侣中的男的一拳把恶人打翻在地，女的抄起孩子就跑，一路高呼救命。

周围人听见喊声发现了恶行，纷纷前来帮忙，自发地围成了人群。

一边保护女的和朱皛，一边你一拳我一脚地围殴那个男人。

混乱的场面直到警察赶到，押走了那混混为止。

朱皛被女警看护着送去了医院检查，检查出来除了轻微的脑震荡和身上磕打出来的淤青之外，其他的地方都是好好的。

可是小姑娘醒了之后，无论被大人怎么搬动诱哄，都一言不发。

靠在女警怀里，不哭不笑，看见爸爸妈妈也没反应。

朱母嚎啕大哭，她和江母冲进审讯室里疯狂地殴打抓挠着被拷在审讯椅上的犯罪嫌疑人，撕心裂肺地哭喊道：“她还那么小，你怎么忍心，你怎么忍心啊？！”

一侧看护的民警不忍地撇过头去，直到那犯人脸都被挠烂了，才意思意思地拦住朱母不让她做下错事。

朱母发泄过后便瘫倒在地，因为心疼女儿悲伤过度，手脚都开始抽搐。

江母抱紧她，也跟着泪如雨下。

那么乖巧可爱的朱皛，此番遭受的罪全是因自己儿子而起，内心汹涌而上的自责感简直要把她淹没得无法呼吸。

朱父却找到做完笔录的那对情侣，不顾情侣的阻拦，扑通一声跪下给女儿的救命恩人磕了好几个响头。

江父也红肿着眼，忙前忙后地跟着警察办手续填材料，一直忙到凌晨，才和江母和朱家父母一起把朱皛带回家。

折腾一晚上的江母一进家门打开灯，就看到哭得眼泪鼻涕蹭了满脸的儿子坐在沙发上怯生生地看着她。

联想起朱皛在警察局里木然的样子，她只觉得筋疲力尽，觉得是自己的教育方式出了问题，才会让儿子长成如此不负责任的样子，险些酿下大祸。

她冷冷地命令儿子去睡觉，第二天跟她和江父一起上门认错。

4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江正阳就肿着红眼泡随爸爸妈妈上门道歉。

鼓鼓的小兜兜里揣着朱皛喜欢的糖果，犹如以前一样。

短短的一段距离，江正阳却不断在心里演练一会见到朱家父母和朱皛之后要说的话。

随着江母敲响朱家的门，江正阳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忐忑不安。

朱母一开门就看见他了，虽然竭力控制，但还是不免流露出厉色。

她知道女儿遭难不完全是江正阳的错，毕竟彼此都是小孩子，谁都谈不上照顾谁，只是错在自己太过于放心。

但是她又不可避免地产生怨怼：如果不是江正阳贪玩丢下朱皛一人回家，女儿也不会遇上坏人。

朱母把江家三口迎进来，和朱父一起勉强招呼了几句就闭口不言了。

江正阳一看到平日疼爱自己的朱母面色冷淡，绷不住哇一声哭出来，抽抽噎噎地道歉：“对、对不起阿姨，都是我的错，都怪我呜呜呜呜……”

身后，江母按着他的肩膀，和丈夫一起给朱家父母深深地鞠躬道歉：“对不起，是我没教育好阳阳，才害得皛皛她……她……”

朱皛昨日遭受伤害，犹如丢了魂魄一样木然的样子浮现在眼前，江母说了几句就哽咽了。

她和朱母是十几年的好朋友，两家一直和和睦睦，甚至特意选择住在一个小区，彼此间有个照应。

江正阳是她的亲儿子，可是朱皛也是她看着长大的。

手心手背都是肉，结果偏偏就是手心伤害了手背。

朱家父母赶忙扶起他们，朱父毕竟是男人，也不愿意看到两家就此产生嫌隙。

他摸摸江正阳的头，让他自己去找朱皛取得原谅，留江家父母在客厅说话。

江正阳一路小跑，他轻轻推开朱皛卧室虚掩着的门，走到床前就看到熟睡的朱皛，原本白嫩可爱的小脸蛋上面遍布可怕的淤痕。

他更加自责，咬着牙不让眼泪掉下来，从兜里掏出朱皛喜欢的糖果，轻轻摇了摇朱皛，“皛皛……”

朱皛被他碰到的瞬间就把眼睛睁开了，看到眼前满怀歉意的江正阳，她的反应却是一把推开他而后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

四个大人赶忙冲进来，只见江正阳坐在地上怔怔地看着床上尖叫的朱皛，身边糖果洒落了一地。

朱皛整个人不停地往后瑟缩躲避，却把手边的娃娃都拼命甩到江正阳身上。

明明是软乎乎的布偶，却仿佛巨石砖块一般，砸得江正阳“头破血流”。

朱母冲上去抱住女儿，不停地安慰：“皛皛，妈妈在，妈妈在！”

江母怕刺激到朱皛，连忙拉起吓傻了的儿子往外走去。

江正阳这才意识到，自己对朱皛造成了什么样的伤害。

他恨那个伤害朱皛的坏人，却也更恨自己。

回去的路上，江正阳浑浑噩噩的，浑身发冷止不住地打哆嗦。

而自那一天起，朱皛就休学了。

市里不大，发生了点什么风吹草动，过不了几天所有市民都能知道。

是以没过几天，朱皛的同学都知道了她遭遇了坏人。

小豆丁们谴责坏人伤害朱皛，却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曾几何时自己也对朱皛做过不好的事情。

无论是主动带头语言欺负她，还是袖手旁观。

大家自发地开始整理笔记，叠千纸鹤许愿星，就连以前欺负朱皛的同学都参与了进来。

他们把准备好的东西全部交给了江正阳，让他给朱皛带过去。

就这样每日放学之后，江正阳必会拖着自己的书包，带着同学们沉甸甸的礼物去朱皛家里报道，风雨无阻。

但是朱皛把自己关在屋里，从不给他开门。

朱家父母虽然会客客气气地对待他，可是态度到底是不如原来亲昵。

江正阳也不在意，他每次都会将礼物和笔记堆满朱皛的门前，然后隔着房门跟朱皛说话。

讲老师又说了什么，讲学校里发生的有趣故事，讲他和同学们对朱皛的思念。

他每次都是一个人隔着房门唱独角戏，说得口干舌燥，一直到天黑才回家。

就这样一个学期过去了，江正阳也没能见到朱皛，再听得一声甜丝丝的“正阳哥哥”。

直到学期结业典礼的那天，他照例去朱皛家报道。

可是无论怎么拍门，都没有人应答。

对面的老太太听见动静出来，就看见江正阳拍门拍得手心红肿，急得眼睛里都是泪的样子。

她回想之前两个小家伙和和睦睦，经常牵着手一起给她问好的场景，不由地叹口气劝道：“乖阳阳，皛皛搬走了。”

朱皛搬走了？（原题：《噩梦》，作者：北大瓜。来自：每天读点故事APP<公众号：dudiangushi>，下载看更多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