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颉造字出现在什么时期(仓颉造字时是)
仓颉造字出现在什么时期(仓颉造字时是)“直”字的字源变迁”是“字的字源变迁注意读音“承旨切”,说明至少在许慎那个年代,“是”字不读“shì”,而读“chí”。这就有意思了,“是”“直”读音有点像,是不是也可以理解为同音通义呢?但这两个字,一眼看上去,就风马牛不相及,怎么就同音通义了呢?会不会只是一种巧合呢?
今日讲“是”字。读古文的时候,经常被这个字糊弄,一不小心就理解错了。
上古文献中,用得最多的是这个意思:表示代词“这”。表示正确或肯定(YES),要稍后一点。至于作为系词用作判断词“什么是什么”,那要到秦汉时期了。
许慎对“是”字的解释,挺省心的,直接会意了,说“日正”为“是”。
《说文》:直也。从日正。凡是之属皆从是。承旨切。
注意读音“承旨切”,说明至少在许慎那个年代,“是”字不读“shì”,而读“chí”。
这就有意思了,“是”“直”读音有点像,是不是也可以理解为同音通义呢?
但这两个字,一眼看上去,就风马牛不相及,怎么就同音通义了呢?会不会只是一种巧合呢?
”是“字的字源变迁
“直”字的字源变迁
这两张图一亮出来,摆明了就是两回事。
《说文》:正见也。从从十从目。除力切。
“直”显然是个会意字,就是用一只眼睛瞄的意思,直不直,一瞄就出来了。这个经验应该来自木匠石匠等匠人。意思直白简单,比较好理解——不像“是”那般令人费解。
你看早期的“是”字,造形还比较复杂,不是简单的一个“日”加一个“正”的会意啊。
我们再来看看“正”字的变迁:
“正”字的字源变迁
《说文解字》对“正”字的解释是“正,是也。从止,一以止。”用“是”来解释“正”,看来只会越解释越糊涂。因为许慎对“是”的解释,本身就还是一笔糊涂账啊。这样用一个不明确的概念去解释另一个概念,在逻辑上不成立的。
先看看“正”字在上古文献中的用法:
《诗经·商颂·玄鸟》:“古帝命武汤,正域彼四方。”
《礼记·燕义》:“若有甲兵之事,则授之以车甲,合其卒伍,置其有司,以军法治之,司马弗正。”
在这两处早期的用法中,“正”是“征伐”的意思。这个意思,从甲骨文:
甲骨文“正”字
就比较好理解,最上面那一横“一”,最初是个“囗”(wéi)字,而不是一横。下面是一个人用脚走路状,“止”指“足”,这个好理解。其实,早期的“足”字,跟早期的“正”字是很像的:
甲骨文“足”字
这么说,“正”最初是个会意字,这一形象有两种含义。“止”是“趾”的本字,是人的脚形,又可作为意符,以表动作;“囗(wéi)”则像城池,二者合起来会征伐城邑之意。
说回“是”字。从早期的“是”字看,在“日”和“足”之间,还多了一个符号,像一支箭,或一把鱼叉,或者是一只手,这个符号还保留得比较久,一直到战国时期,直到篆体出现,才消失掉。应该说这个多出的符号,不会是可有可无的画蛇添足,是有明确的意义的。
那是什么明确的意义呢?此处正是破解“是”这个字信息密码的关键。到此,用排除法即可以明确一个结论:“是”决不会是“日正”的会意字,否则中间那个多出的符号就成了多此一举。
推理到此,“是”字本义,看来要成悬案了。
对这个悬案,众说纷纭。较为普遍的看法, “是”字最早字形的构意不明,郭沫若认为乃“匙”之本字;马叙伦、戴家祥等认为字像有矢箸之,图形H像射鹄形;张日昇以之与“萬”类比,认为“是”本为虫类。
“是”字乱象
那么,来看另一条线索:“是”在金文中多用为指示代词。如此的话,就是说,至迟在金文中,“是”字已经失去了其本义,转注为指示代词了。至于最初“是”字是表示什么意思,因为没有在甲骨文里找到这个字,后世的人已经无法破解。《说文》训为“直”,是根据篆书讹变而得出的讹解——又或者说,篆书实际上再造了这个字,直接按照会意的造字法,生造出了“日正”意义上的“是”字,给“是”字赋予了新的含义。
回过头来看,“是”字的早期写法,最上面倒不一定是个“日”字,为什么不可以是花骨朵或者一个果实呢?为什么不可以就是表示采摘的意思呢?
“这”字的流变
后世正是用“这”取代了“是”,而“这”小篆写作“適”,表示前往。注意,“適”原本读shì,后来又读“zhè”。而另外一个字,“摘”跟“適”都是形声字,啻声,施智切(shì)。
《说文》:从口帝聲。一曰啻,諟也。讀若鞮。施智切。
注意,“啻,諟也。”另外,古“諟”同“谛”。
找到关联性了吗?“是”“適”“摘”“者”这几个字在上古是同音的,有时候都读“shì”,有时候又都读“zhè”,有点乱。不过,“是”“適”“者”三个字都可以转注作为指示代词“this” 只有“摘”字保留了其本义,而由“諟”同“谛”,可以推断,“是”通“啻”。
至此,“是”字的本义,水落石出:“是”最初读“zhe” 《说文》注为"chi",是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