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闯关东真实的故事(不能说的秘密长篇连载十一)
当年闯关东真实的故事(不能说的秘密长篇连载十一)让江大麻子没能想到的是,他回到山东老家之后,已当了大队会计的江大桥,说什么也不肯让他再到关外去了。江大麻子就这么心不甘情不愿地结束了他短暂的闯关东生涯。中午,还有大马车送饭,大笸箩里高粱米红小豆干饭散发出的香味,让江大麻子一阵阵心酸。他忽然觉得关外是关外人的关外,不是山东人的关外,他要回家。到底是回家和孩子们同甘共苦,还是要把孩子们都带到这人间天堂,他一时也捋不清楚。只是在心里堆积着一个很强烈的念头,他一定要回家。尽管舍不得关外的土豆、大角瓜、高粱米红小豆干饭,他也一定要回到关里的家。男人们全都以最快的速度直起腰杆,伸长了脖子,手把着门往外探头。江大麻子那本就不太好的视力,看到的除了一道道铁路,就是一列列冒烟喷气的火车,并没找着他最想看见的山海关。视力受限的江大麻子一路上没瞧见山海关,也不知何时进的关。走了几天之后,火车停在了辽宁省清原县的英额门小站。江大麻子他们被等候在那里的几挂马车拉到
江大麻子狠心舍下女儿,向着生的希望,奔逃在闯关东的路上。天黑了,天又亮了,太阳红彤彤的,月亮明晃晃的,火车走走停停,车上的人也睡睡醒醒,也不知在路上走了多少个日升日落。
一路上迷迷糊糊,不知道下一站是哪个省哪个县,只期盼着能早点儿看到山海关。因为,江大麻子无数次听人说起过,在一代一代求生逃命的山东人心里,只有越过了山海关,才能证明真的是到了关外。也只有到了关外,才意味着看见了饭碗。到了关外,无论是进密林、刨黑土、淘黄金还是下煤窑,都算找着了一条生路。
江大麻子也和大多数山东老乡一样,怀揣着美好的希望以及对家里人的挂牵,心事重重地坐在火车“房子”里(就是闷罐车),顾不得看什么桃红柳绿,昏沉沉蜷着身子直想打盹儿。迷迷糊糊听着有人高喊,别关门,千万别关门,这时窗户不透气不能关门,关门会闷死人的;有人喊着,快点关上门,这样开着门,孩子万一掉下去就没命了;有人高声念着名字,爬上爬下地清点家里人口;还有人实在憋不住了,就用苇席卷成筒筒,再放进去尿罐儿,悄悄地撒尿……
天亮了又黑,火车走了又停。在又一个白天停车时,不知谁喊了一句,看,山海关,山海关,终于看到山海关了!
男人们全都以最快的速度直起腰杆,伸长了脖子,手把着门往外探头。江大麻子那本就不太好的视力,看到的除了一道道铁路,就是一列列冒烟喷气的火车,并没找着他最想看见的山海关。
视力受限的江大麻子一路上没瞧见山海关,也不知何时进的关。走了几天之后,火车停在了辽宁省清原县的英额门小站。江大麻子他们被等候在那里的几挂马车拉到了一个村子,走进了一溜五间草房的饭厅,酸菜粉儿、白菜片儿、干豆角、土豆丝,一盘一盘地上,不仅管吃,吃完了还能再给添上。
江大麻子吃着这顿饱饭,就像是一下子从地狱来到了天堂,不由泪流满面。他想起了他的孩子,不知道那犟种儿子到底会怎样?女儿呢,女儿会不会被饿死?他出来时,家里就只剩下了一把胡萝卜缨子,还有床头那破篮子中,用破铺衬烂棉花裹藏着的几捧干枣儿……他曾悄悄嘱咐女儿,不要告诉你哥,自己记住,一天最多吃三个,一定不能多吃,否则撑不到队里割麦子,就会被饿死……
关里、关外。挨饿、饱饭。生活的突变、环境的突换。江大麻子在生产队里干活发饭票,天天都能到食堂领苞米面大饽饽,天一亮就跟着“领头的”去种地。山上的树绿,沟里的水清,落叶松的芳香沁人心脾……
中午,还有大马车送饭,大笸箩里高粱米红小豆干饭散发出的香味,让江大麻子一阵阵心酸。他忽然觉得关外是关外人的关外,不是山东人的关外,他要回家。到底是回家和孩子们同甘共苦,还是要把孩子们都带到这人间天堂,他一时也捋不清楚。只是在心里堆积着一个很强烈的念头,他一定要回家。尽管舍不得关外的土豆、大角瓜、高粱米红小豆干饭,他也一定要回到关里的家。
让江大麻子没能想到的是,他回到山东老家之后,已当了大队会计的江大桥,说什么也不肯让他再到关外去了。江大麻子就这么心不甘情不愿地结束了他短暂的闯关东生涯。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随着江大桥渐渐长大,江大麻子的生活日益改善。遗憾的是,苦水里泡大的他,在生活刚有好转时,就因病医治无效,而离开了人世。
江山娇记忆中的爷爷江大麻子,是一个令人尊敬、和善乐观、慈眉善目的老头儿。那老头脸上的皱纹纵横交错,把一个个麻坑掩进了岁月的沟壑,两只眼皮上,一边长着一个肉圈圈,像要随时准备串起苦难中抖落的日月星晨。朦胧浑浊的双眸,整天吃力地半闭半睁着,无论怎么努力,也只有一只眼能模糊看见路影,生活的磨难与疾病,让他的眼睛几乎失明。
就是这样的一双眼睛,曾给过江山娇无数的温暖和光明。江山娇少时最快乐的事儿,就是避开父母的吵闹,躲进爷爷的小屋里,听爷爷讲述那过去的事情。
记得,每当爷爷谈起江山娇她爹江大桥时,总会长叹一声,眼睛默默地望着远方,不太明亮的眼睛会显得更加迷茫。
又往往会沉默好久的一声长叹之后,才会说:唉!你爹呀!从小就淘气得很,不听话。可他不是笨孩子啊!他是当时十里八乡都数得着的聪明孩儿。
当年你爹读高中时,有一次参加全县会考,要去离咱村儿八十多里地的县城考试。那可是代表全乡去参加考试啊!你爹还有一个好处,就是记性特别好,惦记着考试的事儿,早早地睁开眼了眼,可他拿过来棉裤要穿时,却怎么也找不到棉裤的腰在哪里。因为棉裤里的棉絮,早已烂得成了蜘蛛网。(那时你奶奶已经病死,我的眼也越来越看不清了)无论他怎么撕扯,硬是找不到能伸进双腿的裤腰。
越急越穿不上衣服,想着还要走几十里地去考试,肯定要晚了,很少哭的他,急得哇哇大哭。哭声惊醒了爷爷,经过爷爷的一番撕扯,终于让你爹穿上了棉裤。只见他提溜着裤腰,撒开脚丫子就往县上跑,当他气喘吁吁地跑到考场时,人家都已经考完了一场。
奇怪的是,到最后公布成绩时,所有的人都惊呆了。这个少考了一场的学生,穿得最烂的学生,竟考了个全县第一名。你想,那时爷爷心里是多么的高兴啊!高兴得三天不吃饭都不觉得肚里饥。
可是高兴过后,就又来了个难题,咱家实在是供不起你爹上学。我坚持要去邻居家借钱,你爹说啥也不愿意。他性格要强,看不得我低三下四求爷爷告奶奶的去借钱,说什么也不肯去上学了。
你爹宁肯不上学,也不让爷爷去求人。他说他要自力更生,发誓要自己挣钱养活自己,那年他才十五岁。要是依着我呀,把家里的瓦片竖下来卖了,砸锅卖铁也得供他上学。可这孩子打小就是个犟种,他说不上了,你打死他也白搭。
直到屁股让爷爷打得一条条的红手印子,他一声不吭,一个泪疙瘩都不掉,就是再也不肯踏进学校半步,爷爷没法子,也只好由着他了。
正如爷爷说的那样,江山娇的爹人小鬼大,有自己的生存办法,凭着自己的聪明才智,辍学后的他,十七岁就当上了大队会计,这在当时那个缺吃少穿的年代是让很多人嫉妒的。
那年月虽然搞不起什么腐败,但“是草总比地皮高”,算是咱中国人骨子里就存有的劣根性,也算是中国特色。在大家的认知里,只要当了村干部,干部本人连同家人,最起码就亏不着那张嘴了。
在别人家吃了上顿没下顿时,江山娇家吃饱了还能有点余的。在青黄不接的时候,江大桥还会偷偷从生产队的地瓜窖里扒几块地瓜,回来给家人烤着吃。生活好一些之后,江山娇的爹又不满足于只在村上混口吃的了,他向往着外面的世界,一心想要脱离乡村,去创造一份他认为是男人该要的生活。
当得知外面有招工机会时,江大桥毫不犹豫地去报了名。他要摆脱这世代的贫困,闯出一条自己的路。他立志要干一番大事业,绝不会再像父辈那样苟活。
他报名去了最远、条件最艰苦的青海省石棉矿,成了一名矿工。走出家门的那一刻,他在心底暗暗发狠:走出这个家,我江大桥要是混不出个人模样,誓不回乡。
为了争口气,让爷爷在家乡人面前能说起话。第二年,江大桥给家里寄了一笔钱,让爷爷操心盖起了三间瓦房。
在家时,热心人牵线给介绍的对象,眼看也到了结婚年龄。考虑到家里的窘况,为了省钱,也为了赶新潮,江大桥只好给江山娇的娘寄了路费,让她去青海结婚。江山娇的娘当年也是十里八乡数得着的姑娘,家庭条件好,又有文化。还在乡里的裁缝组里学习裁缝,毛主席语录学得好,样板戏唱得棒,还是村里的妇女代表,也是千挑万选后,才看上了江大桥。
江山娇的爷爷江大麻子是那种只顾眼前,过一天算一天,却不能亏着嘴的人。按照儿子江大桥的要求,盖起三间瓦房之后,他就再也不肯往新屋里置办一件东西。余下的钱自然成了他和女儿的生活费,他压根也没想过,如果有一天儿子领着老婆孩子回来,又该怎么办?
最无奈的是,一年年老去的江大麻子,再也卖不动豆芽了,只能靠讨饭养活女儿。听说老爹去讨饭,江大桥又生气,又心疼,只好从牙缝里挤出钱来,陆陆续续寄回来贴补家用。
等到与江山娇她娘结婚的时候,江大桥已是矿上的知名人物,再加上他人长得好看,有才学,嘴皮子又会说,很招女人喜欢,身边就没少过风流韵事儿。什么事呢?也就是亘古至今都存在,却永远也撕扯不清的男女之间的那点破事儿。
也许,风流男人的内心往往是最理智的。无论在外面演绎着怎样的风花雪月,江大桥知道穷家娶个媳妇儿不容易。无论在外面怎么样,他对老婆还是百般宠爱,知冷知热,日子过得还算甜蜜。当隐隐约约一些疯言疯语传入耳膜时,江山娇的娘无论如何也不肯相信。
直到有一次,到吃饭的点儿了,江大桥仍没回家吃饭,怀孕八个多月的媳妇儿,心里惦记他,就腆着个大肚子去办公室找他,结果碰上了令江大桥尴尬又让她伤心的一幕。
她受不了江大桥的背叛,哭闹着要回山东老家,要和他离婚。最后,闹得江大桥实在没招儿了。扪心自问,想着老婆不嫌自己穷,与家人闹翻后,不远千里来到矿上嫁他,还辛苦地开起了裁缝铺,为自己分担着经济上的拮据,他心里满是愧疚。
意识到自己大错时,江大桥痛悔地跟老婆认错:甭听别人乱嚼舌根子,我对你咋样你心里还不清楚。那些疯言疯语你也信,告诉你吧,那都是男人们在外面逢场作戏,当不得真的。我最在乎的还是勤俭朴素的老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犯类似的错误。
无论他怎么保证,江山娇她娘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虽然不再闹着离婚了,但要回山东老家的决心却依然没改变。
后来,当江山娇她娘说起这件事情,已经没有了当时的怨恨。她对山娇说,其实不光是因为男人那些烂事儿,主要是她也确实在那儿呆够了。当时的青海省流传着一句顺口溜“天上无飞鸟,地下不生草”,可见那里的环境之艰难。还有一点也让山娇她娘受不了,那就是地域文化的差异。尤其是那些维族汉子,在到她的裁缝铺取衣服时,看到精美的做工,一高兴就喊妈妈。实际上是激动得表示感谢的意思,可是对于当时还没孩子的江山娇她娘来说,却难以接受。再有就是给他们补衣服时,那些衣服上散发的奶腥味,让当时已经怀了江山娇的她,闻到就恶心、呕吐。但是为了挣钱,也为了帮助这些单身在外的矿工们,更为了江大桥那个穷家,江山娇她娘还是咬牙坚持着。
娘在家为闺女时,可从没受过这样的委屈。解放后成立合作社,江山娇的外公是高级社的社长。文革那会儿,外公又当了革委会的主任。家里只有娘和姨妈两个女儿,姨妈后来被推荐上了大学。娘也就成了外公最大的牵挂,远在千里之外的娘,腆着大肚子还要艰难地维持生计,还要承受着爹对她的不忠,越发的不能忍受了。
身怀六甲的江大桥老婆执意要回山东老家。那么远的路途,还怀着孩子,独自一人回去是万万不可以的。江大桥无奈,只得告假,陪她踏上了回山东的列车。
只是当时的江大桥,怎么也没想到,这一去,他竟永远地留在了老家。
回家后的江大桥,面对生了孩子的老婆及家里的困境,迟迟未能回矿上班,违反了劳动纪律,被解除了劳动合同。
虽然是因为江山娇的出生,江大桥改变了自己的人生走向,但从未对山娇说起过。江山娇知道这些因由,还是在她能听懂话时,当初接她落生的老婆婆念叨给她的。接生婆婆说小妮子啊,别看你爹平日里浪里浪荡的,关键时刻却一点都不含糊,你可不知道呀,是他给你捡回了一条小命,要不然你早就让狗给叼吃了,哪还能长这么大个闰女?你长大后可要好好孝敬你爹。
等婆婆说完来龙去脉,江山娇点头应着,可在内心深处,她却对这个爹又敬爱又怨恨。每当爹和娘吵得不可开交时,她就想,哼!等我长大了,连颗糖豆也不给你买,谁让你整天欺负我娘。可当爹疼她宠她时,她又想,长大了,一定要好好孝敬爹,给他买好酒好烟。
爹也常拍着她的头说,小妮子,长大了要是不孝顺我这当爹的,你可就坏了良心。为了你,老子把工作和前程都给丢了。
娘的奶水不足,江山娇得完全靠人工喂养。在那买不到奶粉的年代。江山娇她爹无论如何也不舍得只用糊糊喂养女儿,奶粉不好买,他就想法买来葡萄糖。
江山娇从生下来就身子弱,再加上喂养的孩子,本来营养就差,三天两头生病,每次瞧病打针,都是爹背了去。都说“头生稀罕老生娇”,毕竟江山娇是他的头生闺女,爹对她这个头生女儿很是疼爱。
山娇也常听爹说,阿娇简直是在他背上长大的。娘却把嘴一撇说,你说这话也不嫌脸红,你一跑出去就是老些天不回家,能靠得住?还不是她爷爷背得最多。你这样的人要是能靠得住啊,我看太阳得天天从西边儿出来。
等江山娇再大些,渐渐懂事时,知道爹所谓的跑出去,是去做生意。爹也常念叨做生意的苦,有时为了等车会在寒冷的冬夜,蜷在候车室里。有时为了在码头等货船,一站就是十几个小时……他的老寒腿就是那时落下的。
那个年代,做生意还得冒很大的风险,搞不好就得被割资本主义尾巴,或者被扣个“投机倒把”的罪名,为挣俩钱养家糊口,江大桥还真是没少受了折腾。
江山娇记忆中,有过一次跟爹出去的经历,那次是爹从烟台拉苹果送往杭州。在江山娇的软磨硬缠下,随行的远房表哥偷偷地将她藏在了车里。
货车走到离开家乡很远的路上时,路边走着一位丰乳肥臀的女人,爹拿起一个苹果照那女人一走一扭的大腚上砸了过去。并瞧着被弹到一边去的苹果,哈哈笑着说:她妈的,这娘们儿的大白腚还真有弹性,要是能让我X一盘就好了。
表哥很尴尬,嗫嚅着对他说:姑父,你收着点儿,你看你都说些啥啊!
江大桥疑惑地看着表哥:呵呵,你小子今天成人儿了呀!装吧你就,假正经。回去之后不许乱嚼舌头,要让你姑知道了,看我怎么收拾你小子。
表哥并没有别的意思,他只是顾及小山娇。却被不明真相的姑父一顿抢白,急得脸红脖子粗道:嘿嘿!你看,那——不是,我那意思——是——阿娇她都那么大了,能听懂话了,你以后说话总得注意点儿。
江大桥这回直接就把手伸过去揪住了表哥的耳朵:哈哈!过来让我看看,你小子今天到底是咋回事儿?是不是吃斋念佛了?
这时候,一直躲在司机座位上面那个小卧铺上的江山娇实在是忍不住了。看到那女人被砸得捂着屁股追着车骂,不谙世事的她,“咯咯”地笑出了声。
除了表哥,随车的人都被这孩子的笑声搞得莫名其妙。回过神来的江大桥瞪着眼睛,声色俱厉地:怎么会是阿娇的声音。你这丫头片子,你可是长了天胆了,竟敢偷偷地爬上车跟着我们,你的小屁股蛋子又痒痒了是吧!说着扬起了大巴掌,眼看就要揍在身上。
江山娇这才知道害怕。惶恐中,她慌乱地辩解着:是,是……她一着急,眼看就要把表哥出卖了。表哥赶紧上前拦住姑父正要落下的手掌,替阿娇求情:姑父你就别发火了,你看把孩子给吓得。
我不发火,你说这么远的路,带着个孩子算是怎么回事?江大桥气得脸都要变色了。
来都来了,就让她跟着好好玩玩呗,也都七八岁的孩子了,带出来见识见识,咋就不好了。表哥怯弱地辩解着。
江大桥在鼻子里哼了一声:哼!你小子也就一个玩的心眼儿,别忘了我们这是出门做生意,不是旅游。一忙起来,谁顾得上管她,万一丢了或者什么的,回去你那姑姑还不得和我拼命啊!我看,你小子是完蛋了,不是个干大事的料儿。算了,算了,不指望你了,你就给我看孩子得了,但必须看好,一点差错都不能出,否则我饶不了你,你姑更饶不了你。
表哥鸡啄米似的点着头:是是是,你放心,我一定给你看好。等江大桥转过脸去,他轻轻地捏了一下江山娇的耳朵:都是你这小妮子不听话,害得我跟着受训。
这次去杭州,虽然狠狠地挨了爹的训,但江山娇还真算开了眼。倒不是因为她记住了多少名胜古迹,而是爹飞速的记数算数能力,让她大为惊讶。
眼看着那苹果在磅上一大称一大称地称着,江大桥不用纸笔,就那么漫不经心地看着,也不像是记得的样子。可是,没想到最后对数时,江大桥报出的数字,竟然和计算器上算出来的分毫不差。
江山娇惊讶极了,爹的记性咋就那么好呢?
好奇的小山娇跟在爹的屁股后面,一遍遍地追问,这数到底是怎么算出来的?
江大桥遗憾地说:闺女呀!不是爸不教你,爸怎么会不愿教你呢。你还小,不急着学它,再说了,这东西它也不是硬教出来的,它是从心里出的。
经过这件事后,江山娇稍微了解了爹做生意的苦累,也领教了爹的智慧,当爹再和娘吵架时,山娇好像觉得娘也有很多的不是,不全都怨爹。其实,爹为了这个家,也挺不容易的。
@舍知堂按:本长篇成稿于2010年,文本非常稚嫩,也有很多遗憾,但也无意义再做修改。其间由于种种原因,2018年才得以别的书名实体常规出版,出版社为了营销创收,贴得到处都是,但全是付费阅读,乱象丛生,烦不胜烦……出于对本平台的信任,我在这里连载未删减的原版,以证版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