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古墓被盗2000多年墓中宝物(一农民在麦田中挖出一列砖墙)
这座古墓被盗2000多年墓中宝物(一农民在麦田中挖出一列砖墙)果不其然,在砖石底下的正是古墓一桩。村民掀开的刚好是墓葬顶端的砖块,这些“臭气”也自然是积压在地底腐朽产生的气体。而考古队在对墓葬进行初步勘察的时候,却意外发现:这座古墓中已出现多处盗洞,也便是被盗墓贼“洗刷”多次过了。其味奇臭,这下可吓散了周遭大伙。连忙上报了文物部门,考古学家也闻讯而至,对此进行了仔细勘察。位于邯郸的大冢营村在古代是皇家园林,也是皇家陵园。这片土地上生活的人们则是当时守陵人的后代。然而朝代更迭中,许多陵墓已不知具体所踪,入口便也无处寻。经过时间的洗涤,这里俨然是一幅田园风光。然而就在上世纪70年代的一天,大冢营的一位村民同往常一般来到麦田劳作。锄头一下,却被硬物生生弹了回来,又怎么都挖不上来——他连忙清理了四周,挖去了表层的泥土,这时,一排整齐的砖墙映入眼帘。如此奇景,惹得周围村民纷纷上前围观。有人印象这种布局结构同古代人墓葬相似,便无人敢先打开。有胆大者一举将砖石掀开
河北作为一处古老的文明发源地,是前朝历代选址的宝地之一。
在距离河北省邯郸市磁县的南2公里外,有一处名为大冢营的村庄。此处因村外巨大的坟冢而得名“大冢营”,据说还曾是皇家陵园,留守后代也是作为“守陵人”生活下来的。但是为谁守,已不可考了。
1976年的一个春天,一位村民照常在麦田中劳作时,却挖出了一列整齐的砖墙,这时黑色“臭气”熏天,原来这是一座古墓!
这座冒着黑色“臭气”的古墓是什么来头?它的主人又是谁?今天,我们就走近邯郸这座埋着开国皇帝儿媳的“皇家陵园”。
麦田里的古墓位于邯郸的大冢营村在古代是皇家园林,也是皇家陵园。这片土地上生活的人们则是当时守陵人的后代。然而朝代更迭中,许多陵墓已不知具体所踪,入口便也无处寻。经过时间的洗涤,这里俨然是一幅田园风光。
然而就在上世纪70年代的一天,大冢营的一位村民同往常一般来到麦田劳作。锄头一下,却被硬物生生弹了回来,又怎么都挖不上来——他连忙清理了四周,挖去了表层的泥土,这时,一排整齐的砖墙映入眼帘。
如此奇景,惹得周围村民纷纷上前围观。有人印象这种布局结构同古代人墓葬相似,便无人敢先打开。有胆大者一举将砖石掀开一块,却没想到一股黑气自砖石中升起。
其味奇臭,这下可吓散了周遭大伙。连忙上报了文物部门,考古学家也闻讯而至,对此进行了仔细勘察。
果不其然,在砖石底下的正是古墓一桩。村民掀开的刚好是墓葬顶端的砖块,这些“臭气”也自然是积压在地底腐朽产生的气体。而考古队在对墓葬进行初步勘察的时候,却意外发现:这座古墓中已出现多处盗洞,也便是被盗墓贼“洗刷”多次过了。
1978年,经河北省文物部门批准后,相关工作单位对墓葬开启了抢救性挖掘工作。
怀着复杂的心情,考古队对其进行一番勘查后,墓穴的大小、轮廓才渐渐在众人面前明朗起来:墓葬为斜坡式的结构,占地面积较大,长宽均超过5米,是有着一定规格的古代墓葬。在墓道的两侧布满壁画,而壁画的保存也相对较为完整。
也正是通过这些壁画,考古人员才得以推断出了关键信息——墓主人有极大可能为南北朝的皇室贵族。
然而由于该墓多次被盗,许多大宗已荡然无存,多留下来的是一些彩绘陶俑。文物的被盗不仅可惜在文物本身的丢失上,也让考古研究人员无法再通过文物及其器身文字、图案进行信息研究。找不到凭证,自然就难以判断这个具有一定规格的古墓归属了。
然而,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历经几次失意后,考古队终于在墓穴中找到了墓主人的墓志铭。墓志铭字迹较为清晰,上刻有“魏开府仪同长广郡开国高公妻茹茹公主闾氏铭”二十字。此时,墓主人的身份才被揭晓————柔然茹茹邻和公主。
八岁时的婚约确定墓主人身份的是一块墓志石布细线棋盘格,间刻二十二行志。其上详实地记录了墓主人茹茹公主的生平与地位——这位茹茹公主,即为北齐武成帝高湛原定发妻,而她公公则是北齐王朝的真正奠基者高欢。
“茹茹”实际上是柔然族的别称。公元四世纪末,北方草原在继匈奴、鲜卑后,又出现一个柔然族在此崛起。此时的北魏已分裂为东魏与西魏。
柔然族本与北魏有着十分密切的联系,但在当时分裂的情况之下,茹茹王准备站在支持自身政权的东魏丞相一方。同时,为了能够牵制住西魏的进攻,东魏选择对茹茹族采用了“招怀荒远”的睦邻政策,几番同柔然联姻。
这桩政治联姻缔结时,茹茹公主才5岁,她被号为“邻和公主”。而东魏丞相高欢事先定好的联姻人选,正是自己的第九子高湛、也就是后来的北齐武成皇帝。此时,高湛也才8岁,在史书下为后世留下的是“冠服端严”之象。
为了更好地让茹茹公主适应环境,高家早早就将年幼的公主接到了中原来,并一直尽心尽力地为公主提供尽可能好的环境。在汉族的夫君家中,茹茹公主享受着周到细致的服侍,过的是锦衣玉食的舒心日子。在这般悉心照料之下,她很快适应了异乡的生活。
与此同时,宰相公公高欢又特意为高湛与茹茹公主挑了最渊博的先生,共同教两个孩子读书。茹茹公主喜爱歌舞,也常与高湛一起唱歌、跳舞,二人如同青梅竹马一般,相伴成长。
时光流逝,八年后茹茹公主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了,此时的高湛也即将成年。少女羞怯、少男风华,正是一起读书、玩耍都不似从前自如的青春年华。高欢也开始与东魏皇帝商议起了二人圆房之事。但茹茹公主却突然不幸病倒了。
这一次的病来得又狠又急,身陷重病的茹茹公主也开始吵着要见自己的亲人了,消息一路传到了柔然族,众人皆是担心不已。
眼见此景,高欢也急了,他连忙奏请皇上,恳请下旨请来最好的大夫为茹茹公主看病、治疗。然而但令人叹惋的是,即使请来了当时最有声望的名医,也没留住茹茹公主的生命。
公元550年,病入膏肓的茹茹公主永远地离开了人间,她的生命永远停在了13岁这一年。
公公高欢听闻消息后,不顾自身尚在洛阳,只是赶紧求请天子下诏,为公主特制了一辆古时专门送葬的辒辌车,让茹茹公主的棺木以最快的速度送至邺城埋葬。
柔然族的可汗阿那瑰也深感痛心,他对孙女的葬礼也十分上心,将亲人、护卫和位高权重的萨满巫师等一席人都派往了邺城。
魏碑里的爱恨三国两晋之后的南北朝风云迭起,也曾有过许多名人轶事。在公元6世纪,北方的“高欢”、“宇文泰”便是其中里程碑式的人物。虽然风光短暂,后接繁华隋唐,但若细究起来,南北朝不失逊色。
高欢之于东魏,正是曹操谓之余东汉一般的存在,虽然名义上只是“宰相”,但说话的分量堪比国君,确是最实际的掌权人。彼时东魏危机四伏,柔然族出现的这位出色首领——阿那瑰,很快就引起了高欢的注意。
在将茹茹公主许配给高湛之前,高欢为了笼络阿那瑰,而让东魏安乐公主嫁去和亲。此外,在“茹茹邻和公主”之前,柔然还有“蠕蠕主长女”、“蠕蠕公主”两位公主与魏和亲。
除此以外,阿那瑰在邻国关系上也是左右逢源——阿那瑰与西魏通婚,与西域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往来。但阿那瑰本人对高欢赞叹不已,在孙女茹茹邻和公主出嫁时,同时随了两枚拜占庭金币作为陪嫁。
戏剧的是,就在公主不幸染病去世那年,高家终于自立门户、建立了北齐。而深受父辈喜爱的高湛一朝从长广郡公进爵为长广王。
或许很多人听到这里不禁惋惜——尊贵无比的身份、前途无量的夫君……茹茹公主的离世实为可惜。然而现实真的是如此吗?
但凡翻开史书一眼,便可知道历史上的这位武成帝不仅是个昏君,还是个暴君——随着年龄的增长,高湛却渐渐不复从前“衣冠端庄、仪表堂堂”之态了。
即使后来成为了右宰相,也仍对自己的兄弟不满,密谋篡位。然而,因当时占卜结果认为不应发动,他才按捺下了叛变之心。
奄奄一息的皇帝高演不敢小觑身边人的狼虎之心,为了不让自己的孩子高百年遇到不测,他决定传位给高湛。
但高湛在继任了北齐的君主后,做出了一系列残暴之事。甚至不留情面地残虐处死了自己的侄子;忤逆道德准则,将皇嫂据为己有。
同时与小人“臭味相投”越走越近,贪图享受。北齐的国运便在挥霍与昏庸中一点点消弭殆尽。
陷入社会动荡的北齐从此走向衰败。在唏嘘昔日被寄予厚望的少年走向迷途时,或许又有后人感慨于永远留在13岁的茹茹公主,而若是她还在,会变成什么模样?
墓穴中的东魏墓葬的发掘连接了千年时光,带我们窥探到过往的爱恨。如今再来看茹茹公主之墓,又是另一番的感受。
虽已遭遇过盗掘破坏,其中陈设也受到了打乱影响,但茹茹公主墓葬所出土器物仍是十分丰富。
其中,完整及可修复文物高达一千多件,同时以陶俑为大宗,另外还有各类陶器模型器、拜占庭金币与部分金质、铜质饰物。是可供如今继续加深完善对东魏墓葬文化研究的重要实物资料。
茹茹公主墓发掘的重大成果便是其中一百多平方米的壁画。在墓葬被发掘之前,中国绘画史对于这一时期的记载只有寥寥几字。
然而茹茹公主墓中的大面积壁画,以其鲜明的色彩、严谨的布局向世人展示了这段空白期中真正的绘画工艺。
其上对于人像的比例基本准确,服饰生动贴切,将人物描绘得栩栩如生,可谓是北朝壁画的上乘之作。
壁画主要表现了是茹茹公主在离世后被神兽引导升天的情景。其东面绘制青龙,西面上是一只形象夸张的白虎。造型别致,令人过目不忘。
除壁画之外,茹茹公主墓还出土了大批器物,其中完整及可修复的达一千多件,陶俑就占了一千零六十四件。这些彩绘陶俑姿态各异、神色不同,生动的形象令其被赋为“中国小兵马俑”美称。灰、红色两种的胎色,绘制题材丰富,个个小而精致。
而茹茹公主当时的地位,也能从这些“小兵马俑”构成的送亲仪仗中可看出,从打头到排尾都严格按照礼制站位、击鼓俑、两裆俑、风帽仪仗俑、武士俑等皆在其中。整个队伍排列工整,同时为后世提供依仗可考依据。
人物俑按身份划分,分类诸多,不仅有各类武士俑、装俑、骑俑外,还有击鼓俑、文吏俑等,其中胡俑特色显著,萨满巫俑形制特别。
各类俑的制作都紧扣主题发挥,惟妙惟肖地展现出了身份特点。动作生动,表情丰富,将武士俑的英勇、文吏俑的冷静、击鼓俑的活泼、奴仆俑的安分等表现得淋漓尽致。
即使是动物俑和镇魂兽俑也是生动无比。
在茹茹公主的随葬中,还发现了她的珍贵陪嫁——两枚东罗马拜占庭帝国金币。而这两枚金币的发现经历同样十分传奇:它们久藏于墓土当中,甚至一直到考古队考古学家组已经宣布发掘结束。
然而其中一位姓马的老考古学家却挂念着发掘途中一块缺失的瓷片,执意一人留下来继续进行筛土、找片。
功夫不负有心人——两枚金灿灿的圆片赫然出现,这份意外之喜让所有人都讶异了。作为东罗马拜占庭帝国时期的金币,其价值与意义非凡。在史料中,它们还是茹茹公主的贴身避邪宝物,出嫁后一起带往了中原。金币的发掘,印证了这段历史。
由于茹茹公主墓出土文物种类多、数量大、质量高,上级部门特意调动磁县,汇集其陶俑、金币及临摹壁画,在邯郸市博物馆后楼三楼设立了专题陈列馆。
同时,博物馆还将其壁画用等比例缩小方式,制作了一座景箱式剖面墓室,向观众展现壁画细节。
作为反映了北朝邺都墓葬文化的缩影之一,许多人奔着茹茹公主之名前来参观,游客络绎不绝。随后,《国宝档案》也推出了“茹茹公主”上下两期,详细介绍了茹茹公主的墓葬与生平故事。
今天,如果你有机会能够走近河北省博物馆,便能在其常设的北朝壁画厅内看到茹茹公主墓墓道壁画的摹本,作为重点展品,向世人傲然地展示着那时的风华。
结语五岁时,我们都在做什么?如果说到婚嫁,现在看来是有些荒唐的,然而在当时的政治环境之下,却是无比“自然”的行为。
生于草原,长眠平原。时代的巨轮与政治的介入,让他们被迫早早地离开家乡,来到异国,又在风华正茂的年龄里不幸离开人世。
翻开史书,历史上三位与两魏和亲的茹茹公主最大不过16岁,而最小却达到了5岁。
我们从她们身上看见政治、看见历史,从称谓的变化看到了汉文化与边境文化的互相影响,却险些忘记,她们那时也不过只是三个女孩儿。
所幸历史有痕,使我们得以追溯这位柔然可汗的孙女、高湛皇帝登基之前的夫人,探寻她的一生。刻碑留字,不仅是为后世可寻,而是那时的字字政治。
参考文献[1]朱全升 汤池.河北磁县东魏茹茹公主墓发掘简报[J].文物 1984(04):1-9 97-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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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林英.磁县东魏茹茹公主墓出土的拜占庭金币和南北朝史料中的“金钱”[J].中国钱币 2009(04):58-61 80.DOI:10.13850/j.cnki.chinum.2009.04.0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