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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南沟遗址(神秘的南大沟)

大南沟遗址(神秘的南大沟)一夜月照中天,一名穷凶极恶、身负数条人命的歹徒流窜过境,在四面堵截下溜进了南大沟。本村及周边村民配合民警抓捕,南大沟周匝人声鼎沸,围得水泄不通。倔老头撤出,荷枪实弹的民警进沟搜捕,没费多少事就在沟底发现了歹徒,躺在荆棘丛里,衣服撕开了几条,头磕在一块巨石上,大脑袋上长了个小脑袋,样子着实有点滑稽。歹徒清醒后交代,进沟之后,周围伸手不见五指,唯见得数尺小路光明平坦,疾步过去,一脚踏空,脑袋撞上硬物,瞬间失去知觉。周围群众无不骇然,此时深冬,没有树叶遮挡,月照之下,断不至于密不透光,这厮定是撞见“鬼打墙”了,真是恶有恶报。南大沟北面岭上,一座孤零零的坟茔,埋的是二强子的爹。这年冬天,二强子从外地赶回,忌日上坟。焚烧纸钱时不慎走火,瞬间数条火龙飞舞,火借风威,直扑南大沟。局势已然无可挽回,二强子呆若木鸡,面色死灰,仿佛已经看见自己牢底坐穿,妻离子散。然而就在离南大沟不到五米的地方,火势慢慢减弱,

大南沟遗址(神秘的南大沟)(1)

神秘的南大沟

作者 | 巢玉彬

顾名思义,南大沟是一条山沟,位于本村西南,东西走向,西高东低,长约四五里,宽仅逾百米,深可十余丈。西端依地势自然缩窄,止步两县交界,东侧出林口流水潺潺,汇成明镜水泊。山深林密,葱葱茏茏,树以刺槐居多,间有榆杨,散落其它树种,已不知何时何人所植,错落无序,野蛮生长。林下灌木丛生,草高没顶,遮盖地几无空地。

看护这片山林的是一个身材不高、不苟言笑的倔老头,论起辈分,算是我的爷爷。倔老头是我家后邻,因为疼惜那片山林和林中的活物,在沟北半坡盖了间小房,长年住在山沟里,家里反倒很少开门。陪伴倔老头的是一只壮硕的黑狗,左耳只剩半拉,一条伤疤横贯面部,直至鼻尖,显得越发凶悍,据传是某次巡山时遇到猛兽,搏斗留下的痕迹。一人一狗,寸步不离,昼夜巡视,山林植被得以养育,飞禽走兽赖以生息,就连鸟叫蝉鸣也比别处响亮。

南大沟于我,甚至于全村都是一个神秘的所在,不仅因为这里人迹罕至,幽深荒邃,更因为这里发生过许多神秘而又难以索解的故事。

我家累世业农,兜兜转转,却只在南大沟左近。一日火伞高张,水壶很快见底,跟着大人去倔老头处喝水。偶见房前不远有一泉,泉内有黑色鲤鱼两条,长约半乍。久后一直念念不忘,一日终于按捺不住,约请了两个小伙伴,壮着胆子溜到了泉边,幸喜倔老头不在。低头望去,两条鲤鱼游动甚欢,待俯身下去,筛子刚一碰到水面,两条鱼即消失不见。仔细查看,水深不过数尺,水面无水草覆盖,泉水清澈见底,泉壁坚实无缝,毫无藏身之地,真是咄咄怪事。屈身站起,走出数步回望,水面鲤鱼两条,再转身去捞,再次不见踪影。三人面面相觑,冷汗瞬间浸湿脊背,“有妖气”,扔了筛子和水桶,以百米赛跑的速度夺命逃窜。

大南沟遗址(神秘的南大沟)(2)

一日将近正午,前邻李婶收工路过,在东侧林下浅溪洗手净面。偶然发现小鸭十几只,黄澄澄的绒毛,小汤匙一样的嘴巴,醉汉一样的步态,甚是讨人喜欢。此处与村子相距甚远,绝非村民放养,邻里几十年,除大黑狗外,倔老头从未养过其他活物,那就是无主了。李婶脱了鞋子,光脚赶去,小鸭子摇摇晃晃,弃水登岸,倒也跑的飞快。待李婶赶入林中,这些小家伙竟然展翅略过树梢,消失不见了。事情传开后,村民纷纷笑话李婶,“编故事也要像样一点吗,鸭子怎么可能飞”。那年李婶刚过四十岁,家里养鸭二十余年,耳不聋,眼未花。

南大沟北面岭上,一座孤零零的坟茔,埋的是二强子的爹。这年冬天,二强子从外地赶回,忌日上坟。焚烧纸钱时不慎走火,瞬间数条火龙飞舞,火借风威,直扑南大沟。局势已然无可挽回,二强子呆若木鸡,面色死灰,仿佛已经看见自己牢底坐穿,妻离子散。然而就在离南大沟不到五米的地方,火势慢慢减弱,最后神奇地熄灭了。风未停风向未变,没有人为扑救,也没有隔离带,更没有天降大雨。这位堂堂八尺男儿,整理衣冠,对着南大沟的方向,郑重地跪了下去,三拜九叩……

一夜月照中天,一名穷凶极恶、身负数条人命的歹徒流窜过境,在四面堵截下溜进了南大沟。本村及周边村民配合民警抓捕,南大沟周匝人声鼎沸,围得水泄不通。倔老头撤出,荷枪实弹的民警进沟搜捕,没费多少事就在沟底发现了歹徒,躺在荆棘丛里,衣服撕开了几条,头磕在一块巨石上,大脑袋上长了个小脑袋,样子着实有点滑稽。歹徒清醒后交代,进沟之后,周围伸手不见五指,唯见得数尺小路光明平坦,疾步过去,一脚踏空,脑袋撞上硬物,瞬间失去知觉。周围群众无不骇然,此时深冬,没有树叶遮挡,月照之下,断不至于密不透光,这厮定是撞见“鬼打墙”了,真是恶有恶报。

大智是套兔子的高手,下套拿野兔那叫一个准,很少有走空的时候。就在白面还是稀罕物的年头,他家常有肉味传出,馋得路过的大人孩子直流哈喇子。老人有规矩,抓住带崽野物和小崽要放生,大智不管这些,不管大小能吃就要。有两日倔老头生病暂离,大智踩好了点,在沟沿一连下了十五个铁丝套。一天后查点,前十四个套一无所获,眼见最后一个也要落空。就在这时,斜刺里蹿出一只胖野兔,正撞在大智右脚。大智站立不稳,摔向沟底,右脚不偏不倚,正入套中,巨大的惯性将三个脚趾齐根拽断……

大南沟遗址(神秘的南大沟)(3)

后来倔老头去世了,大黑狗不知所终。老人膝下子女七个,有的在警界崭露头角,有的在学界卓有建树,留村务农的也都苦心经营,勤劳致富,唯独七叔例外。七叔是家里的老疙瘩,从小溺爱成性,无人敢管,长大后游手好闲,偷鸡摸狗没少干。没有了老人管束,七叔的日子过得越发逍遥。七叔住进了南大沟,用私藏的气枪打野兔猎山鸡,邀上狐朋狗友聚众赌博,浓妆艳抹的女人轮流相伴。七叔的收入支撑不了这样的花销,只能砍树周转,南大沟的面积以肉眼可及的速度减小。不知从何时起,七叔的身体每况愈下。一次回家路遇七叔,还与我闲聊了几句,待半个月后再回去,七叔的白事已经做完。

七叔去世后,七婶不敢住进山林,不仅因为害怕,也受不得睹物思人,后来寻了人家,带着女儿远嫁他乡。几经辗转,南大沟传给了七婶的弟弟刚子。刚子读书不多,长年在外厮混,不懂得啥叫敬天法地,也没听过那些传奇故事。

刚子不喜欢侍奉山林,他嫌原来的树种长得慢,准备伐掉改栽白杨树,几年就能成材。前后半个月,大树小树无一幸免,统统砍倒卖完了。刚子喜欢数钱,卖树所得全部现金结算,那是很大一笔钱。晚上没电,刚子掌上灯,哼着曲,呲喽一口酒,吧嗒一口菜,直至烂醉如泥,灯没熄。就在半夜,一只黄鼠狼钻出来,打翻了油灯,刚子还有那些钱全部葬身火海。

就在那一夜,远在百里之外的我,梦见南大沟火光冲天。

巢玉彬,现就职于临朐县检验检测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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