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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谦益以正妻之礼娶了柳如是(四文坛领袖探花钱谦益与秦淮八艳柳如是的)

钱谦益以正妻之礼娶了柳如是(四文坛领袖探花钱谦益与秦淮八艳柳如是的)作为曾经一度的朝廷命官,钱家在常熟也是个望族,因此他家不仅家境殷实,也积聚了不少钱财。 大婚后,他们的心都安顿下来了。他们有足够的时间来欢度纯属于他们的美好时光。如果说,婚前他们属于恋爱阶段的花前月下,那么婚后他们则完全沉浸在爱情滋润和文学唱和的双重欢快中。 如果事情仅仅到此为止也就罢了,更加厉害的是来自钱氏家族的人对他们大婚的凌辱。他的堂弟钱谦光,完全撕开了同门宗族的亲情,带领一帮宗族后辈闹上门来,来人中就包括钱谦益的曾孙,也是他的入室子弟、得意门生钱曾。 对这样一个惊艳场面的叫骂声,以及违背道德标准的“老少配”嘲笑声,就是至今还回荡在虞山的上空。 窘迫无耐的钱谦益、柳如是总算挺过了世俗的唾弃,他们总算寻得了一些安静。其实他们心里本身就非常安静,他们只求心灵里的感应与慰藉,哪能有暇环顾周围的青脸白眼。

出乎意料的决定,不一定有出乎意料的理由。

她们相识仅仅大约一年时间,让大家惊艳的事情真正发生了:钱谦益以迎娶正室的规格高调迎娶柳如是。他们当然知道,在封建家庭礼教的重压下,作为曾经的朝廷重臣,居然公开大礼婚娶青楼女子,这注定是伤风败俗和悖礼乱伦的举措。

对此,他们似乎有着一种不是文化人应该有的大义凛然般的勇气,全然不顾世俗的偏见和礼法名器,坚决我行我素。

按照中国人固有的爱看热闹的习惯,越是名气大的人,越能激发强烈的社会热点。于是婚礼进行的当天,我们可以知道,除了文雅的读书人站在一旁咬牙切齿、唾液四溅以外,更多的市井百姓看到这一幕,更是声嘶力竭、嚎声顿足,纷纷捡起杂物抛向他们,侮辱性的场面远远超过了这对新人婚礼的气场。

钱谦益以正妻之礼娶了柳如是(四文坛领袖探花钱谦益与秦淮八艳柳如是的)(1)

如果事情仅仅到此为止也就罢了,更加厉害的是来自钱氏家族的人对他们大婚的凌辱。他的堂弟钱谦光,完全撕开了同门宗族的亲情,带领一帮宗族后辈闹上门来,来人中就包括钱谦益的曾孙,也是他的入室子弟、得意门生钱曾。

对这样一个惊艳场面的叫骂声,以及违背道德标准的“老少配”嘲笑声,就是至今还回荡在虞山的上空。

窘迫无耐的钱谦益、柳如是总算挺过了世俗的唾弃,他们总算寻得了一些安静。其实他们心里本身就非常安静,他们只求心灵里的感应与慰藉,哪能有暇环顾周围的青脸白眼。

大婚后,他们的心都安顿下来了。他们有足够的时间来欢度纯属于他们的美好时光。如果说,婚前他们属于恋爱阶段的花前月下,那么婚后他们则完全沉浸在爱情滋润和文学唱和的双重欢快中。

作为曾经一度的朝廷命官,钱家在常熟也是个望族,因此他家不仅家境殷实,也积聚了不少钱财。

那段时间,他们躲在虞山绛云楼里,读书、品茗、弹琴、饮酒、对诗等就成了这对老夫少妻悠然自得的闺房之乐。如果说钱谦益在遇见柳如是以后,只想抓住这位鲜活的女子,但得到她以后,他自己竟然更加鲜活起来了。

他们此时所达到的境界,好像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一代文宗,又有红袖添香,至今还为后人津津乐道。

我这里要顺便提一提绛云楼。

绛云楼是钱谦益婚后专门为柳如是修建的藏书楼,共五楹三层,楼上两层专门藏书,楼下一层为卧室、会客厅、书房和琴房。绛云楼里藏书丰富,名冠东南。据说为了筹备房款,钱谦益竟是忍痛割爱折价变卖了他珍藏几十年的古《汉书》。可惜的是绛云楼毁灭于冬天里的一把大火。

就在他们以为可以整日诗文相酬、琴棋相娱一辈子的时候,国家的政治形势发生了巨大变化。

钱谦益以正妻之礼娶了柳如是(四文坛领袖探花钱谦益与秦淮八艳柳如是的)(2)

北方少数民族满人的铁骑兵马就在关外等待入关,与此同时,李自成领导的农民起义军已经占领首都北京,崇祯皇帝被迫自缢身亡,大明王朝实际上已经灭亡。

突然有一天,一帮明朝大臣拥立起来的南明小王朝弘光帝召钱谦益任职。入朝为官,是他数十年来梦魂牵绕、孜孜不倦的追求,他只作简单思索,就带着柳如是赴南京上任。他的官职是礼部尚书兼翰林院学士。

文人究竟是文人,他完全不知道此时的小明朝早已气数已尽。不久清军就打到了南京城下,他害怕了。此时摆在他面前的有三条路,一是对抗,二是逃亡,三是投降。柳如是说,不能投降,我们一起投水殉国。已经下了水,他又借故缩了回来。柳如是看不下去他这样,正欲自己投水,却被他一把拽住。

最后的结果可以猜想出来的,钱谦益向清兵缴械投降了。接受钱谦益他们投诚的是清豫亲王多铎(duo)。

钱谦益去北京上任,柳如是并没有随他一起去,其中原因,就是她不能接受异族统治这个现实。她认为,既然不能阻止满人统治天下,至少可以不去帮助满人做事。

历史上,国人对异族统治汉人一直存在一种情感上的强烈排斥。实际上,在统一的多民族国家里,异族的帝王将相也有许多励精图治和奋发有为的榜样,这次在推翻明朝黑暗统治而建立起来的清朝,后来也迎来了中华历史上的康雍乾盛世,开创了中华帝国位列世界大国、强国的伟大梦想。

钱谦益从一开始就对清朝抱着徘徊、警觉、躲闪和愤恨的态度,因此他在清廷只做了半年的官职,就称病回到常熟。当然,他始终念念不忘的还有柳如是。

我想这便是爱的力量。内心再强大,情感也需要慰藉。换个说法,人生中一切的官位、职位、金钱都是暂时和浮面的,而事情到了要摇撼情感生活的时候才会变得真正严肃起来。

回到家乡虞山的钱谦益和柳如是对任何事情都感到兴味索然。这期间,由于他们生活、官场、世情上的失意,反倒使他们幡然醒悟过来:他们必须回归到他们作为诗人、文学家、藏书家的固有本质和气质上来。在他们看来,观景听琴、吟诗作对固然是文化,但那只是昙花一现的文艺生活追求,时下最需要沉淀下来的是,把自己统统地埋在书堆里,收集、整理、编撰他们感兴趣的、推动历史文化进程的文学作品。可喜的是,当今我们还能看到的作品,如钱谦益的《初学集》、《有学集》、《投笔集》、《列朝诗集》,柳如是的《柳如是诗》、《红豆村庄杂录》、《梅花集局》等都是那时编撰的。

就在这样的气氛中,他们又相濡以沫地渡过了相对稳定的几年。清顺治四年,也就是1647年,钱谦益65岁,柳如是30岁。他们的爱情迎来了一次大大的考验,这次事件的整个经过和处理过程,才让人们从内心深处感觉到他们的真爱。

前明汉臣无疑是清朝最大的威胁,彼此你利用我,我利用你,难有真的信任。顺治王朝站稳脚跟后,意气风发的清廷开始彻底清查流散在各地的前朝大臣。钱谦益因为被人告发突然以谋反罪被捕。当时的法律对谋反罪要判死罪,但要想不死,只有跑门路、走关系推翻这项罪名。

钱谦益已经被关进天牢,等待判决。危难之际,营救丈夫的事只能落在柳如是身上。于是我们知道的,柳如是变卖了家里几乎所有值钱的东西,当然她首先卖掉了自己穿戴在身上的金银首饰,找各种关系为丈夫说情。在她的多方周旋下,朝廷没有找到什么钱谦益试图谋反的直接证据。第二年,被关押了一年后,钱谦益被释放。据说,柳如是最后打通的关节是投降清兵的洪承畴,他当时任职江南总督。

钱谦益以正妻之礼娶了柳如是(四文坛领袖探花钱谦益与秦淮八艳柳如是的)(3)

现在我们细细的看过来,我一直在想,为什么在乱世逆境,一个曾经身份地位卑微的青楼媳妇能如此深明大义、临危不惧?如此依依不舍、生死相依?思考的结果是:看似低下卑贱恰恰是心有傲骨、至亲至爱,高尚可贵。

这些事情还表明,钱谦益一心想做政治上的强人和朝廷上的宰相十分不适,而他纯粹文化人的素质只需不太辛苦就可自然成就他一代文宗的文化大家。

待续。

图片来源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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