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穆斯林的葬礼的三个理由(再读穆斯林的葬礼)
推荐穆斯林的葬礼的三个理由(再读穆斯林的葬礼)宝船被蒲寿昌高价卖给了外国人沙蒙.亨特,亨特在宝船的底部发现了雕刻的名字,第二天便来汇远斋指明要见韩子奇和梁亦清。蒲寿昌一愣,不知道亨特从哪儿打听出来这两个人的名字。而且磨刀不误砍柴工,因为有梁亦清的残玉做范本,韩子奇只用了一年的时间就完成了宝船的雕刻。在宝船竣工的那个晚上,韩子奇抚摸着自己心血的结晶,心中默默地说:师傅,我们的宝船终于完成了,您看一看吧,现在,您总算可以瞑目了!于是他又留了个心眼儿,把自己和师傅梁亦清的名字偷偷地刻在了玉的底部。梁家的大女儿璧儿还未等韩子奇解释,就骂他忘恩负义,小女儿玉儿哭着让她的奇哥哥留下来,而韩子奇为了心中的那个计谋,大步走出了奇珍斋,走进了蒲寿昌的门下汇远斋。汇远斋不同于奇珍斋,蒲寿昌对待徒弟相当苛刻,一天工作十几个小时,从早忙到晚,却不给工钱,提供的饭食常年是窝头、咸菜。这跟待徒弟亲如儿子的梁亦清根本无法相提并论。年仅19岁的韩子奇,有时真想离开这
大家好,欢迎一起读本书。今天继续为您分享霍达的长篇小说《穆斯林的葬礼》。上期我们讲到奇珍斋主人梁亦清依画琢玉,为雕刻郑和航海图耗费三年心血,最后和未完成的宝船同归于尽了。
梁亦清猝然惨死,奇珍斋如同天塌地陷!而汇远斋老板蒲绶昌却在这时趁火打劫,找上门来,说宝船没有按规定的期限完成,要梁家赔偿这三年的经济损失,连本带息共现洋一千八百五十九元。
蒲绶昌当然知道梁家拿不出这么多钱,便借此将奇珍斋全部的玉雕存货、存料洗劫一空,甚至连做活儿的水凳、郑和右臂已经摔断的宝船一并收走,这等于是断了奇珍斋的后路啊。
韩子奇看穿了蒲绶昌的心机,为了给梁家报仇,他想出了一个卧薪尝胆的计谋。他请求蒲绶昌收他当徒弟,承诺三年内利用在梁亦清那学到的手艺,造出一条新的宝船,精明的蒲绶昌当然答应了这笔赚钱的买卖。
梁家的大女儿璧儿还未等韩子奇解释,就骂他忘恩负义,小女儿玉儿哭着让她的奇哥哥留下来,而韩子奇为了心中的那个计谋,大步走出了奇珍斋,走进了蒲寿昌的门下汇远斋。
汇远斋不同于奇珍斋,蒲寿昌对待徒弟相当苛刻,一天工作十几个小时,从早忙到晚,却不给工钱,提供的饭食常年是窝头、咸菜。这跟待徒弟亲如儿子的梁亦清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年仅19岁的韩子奇,有时真想离开这个自己跳进来的牢笼!但是,理智让他忍住了,他不能走,他要在这里住下去,做他要做的事!他要把一切屈辱咽在心里,小心翼翼地和蒲绶昌以及账房、师兄相处;他把自己摆在全店最低的地位,除了琢玉的时间以外,抢着做小徒弟应该做的一切,在递茶送水、无意交谈之间偷偷地学习汇远斋做生意的方法。
而且磨刀不误砍柴工,因为有梁亦清的残玉做范本,韩子奇只用了一年的时间就完成了宝船的雕刻。在宝船竣工的那个晚上,韩子奇抚摸着自己心血的结晶,心中默默地说:师傅,我们的宝船终于完成了,您看一看吧,现在,您总算可以瞑目了!于是他又留了个心眼儿,把自己和师傅梁亦清的名字偷偷地刻在了玉的底部。
宝船被蒲寿昌高价卖给了外国人沙蒙.亨特,亨特在宝船的底部发现了雕刻的名字,第二天便来汇远斋指明要见韩子奇和梁亦清。蒲寿昌一愣,不知道亨特从哪儿打听出来这两个人的名字。
蒲寿昌做买卖从来不露琢玉人的姓名,就是怕他们和买主直接见面,他就没钱可赚了。可是现在亨特指明要见这两个人,蒲寿昌心里又犯嘀咕了,是不是买主觉得宝船有问题,要退货,那汇远斋的名声就要受损了。于是他决定顺水推舟,将所有责任都推到韩子奇身上。
但蒲寿昌没想到亨特不是来找他算账的,而是来寻琢玉人才的。亨特和韩子奇一见面便相谈甚欢,亨特高度评价了韩子奇做出的宝船,韩子奇也第一次知道,他和师傅梁亦清用心血做出的宝船,被蒲寿昌轻轻松松赚了五万大洋。他们在一起还聊了很多玉器历史,亨特希望以后能与韩子奇合作。
两年后,韩子奇与蒲寿昌合约期满,他回到了已经改为茶水店的奇珍斋,对师母和壁儿、玉儿解释了自己当初投奔汇远斋的原因,就是要完成师傅的作品,和学习汇远斋的生意经。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在汇远斋卧薪尝胆了三年,为的就是回来能够重振奇珍斋,以后的奇珍斋也不开琢玉作坊了,要做像汇远斋那样的大买卖,跟姓蒲的比试比试。
壁儿终于明白了韩子奇的苦心,脸上绽开了笑颜,三年来那种无依无靠的空落落的感觉烟消云散了,韩子奇的男子汉气魄,使她看到了足以托付一切的力量。她动情地对韩子奇说:奇哥哥,我帮着你干!你......你娶了我吧。
就这样,没有隆重的婚礼,没有丰厚的彩礼和嫁妆,在肃穆的清真殿堂,当着聚礼的朵斯提,在阿匍的见证下,韩子奇和壁儿结为了夫妻,共同经营起奇珍斋。
十年之后,奇珍斋名冠北京玉器行,生意越做越大。不久,连已故去的玉魔老先生的藏玉之所博雅宅也“货卖识家”,归于韩子奇之手。璧儿协助韩子奇打理生意,玉儿则在燕京大学读书,韩子奇和璧儿结婚十年,方得一子,取名天星。
为庆祝天星出生满百天,韩子奇独出心裁地在新居博雅宅搞了个“览玉盛会”,在这场览玉盛会上,韩子奇被众人评价为“玉王”。这可嫉妒坏了汇远斋的老板蒲寿昌,尤其是当他看到那块青玉螭形玦更是气得发抖。当年玉魔老先生总共收藏了3块这样的玉玦,过世之后,全被蒲寿昌买去了。
蒲寿昌为了让这样的稀世珍宝卖个更好的价钱,他不惜摔碎了其中两块,只留下一块,最后以极高的价格卖给了沙蒙亨特,如今又被韩子奇以更高的价格从沙蒙亨特手中买回来,让他怎能不嫉妒?这是韩子奇在向他示威啊。最后“蓝玉盛会”以蒲寿昌的惨然败北,韩子奇的大获全胜宣告结束。
在给天星做百天宴的时候,一个乞讨的妇人闯进门来,疯一般的从韩太太手里抢走了天星,把韩太太吓得直哭,可这妇人却完全没有想伤害孩子的意思,还解开自己的衣襟给天星喂奶。
原来这妇人不是来乞讨的,而是来寻找自己的丈夫和孩子的。这妇人本是吉林长春人,九一八事变以后,她和丈夫辗转万里、逃难入关,以卖茶水为生,可最后依然没有逃出日军的魔掌。
刚生完孩子不久,她就险些被日本兵凌辱,等她好不容易逃脱时,她的家、她的茶棚已经被熊熊大火烧没了,孩子和丈夫都不知去向。也许他们已被日本兵杀害,也许已葬身火海,只是她不愿意相信,要用一生去寻找这个渺茫的希望。
她觉得天星长得很像自己的孩子,于是便恳求韩家能够收留自己,让她干什么都行。韩子奇和韩太太见她可怜,同时看她也是穆斯林,便收留了她,让天星管她叫姑妈。
时间慢慢地过去,可好景不长,1936年,无情的战云像恶魔一样压在头顶,北平、华北乃至整个中国,都已经危在旦夕!紧张的局势让韩子奇一家也陷入了强烈的焦虑之中。
天星周岁的这天,沙蒙亨特找上门来,劝说韩子奇带着珍宝跟随自己去英国。韩子奇听到这个提议,第一反应是这怎么可能呢?这里有他的家,有他的店,有他的根基,让他抛弃这一切远赴国外是何等的难啊?
十几年来,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和命运搏斗,忍受了艰难困苦,终于击败了强大的对手,得到了他所想要得到的一切,自己主宰了自己。但是,他现在面临的威胁不是一个小小的蒲绶昌,而是整个北平、整个中国岌岌可危,在“莫谈国事”的年代,他作为商人、匹夫,又有什么能力和命运抗争呢?
现在看来,去年的‘蓝玉盛会’很不是时机,他把自己的收藏公之于众,已经尽人皆知,一旦局势有变,他连转移都来不及,恐怕那些奇珍异宝就难以保住了。
一想到这些,韩子奇便惊得一身冷汗,最终下定决心,要和沙蒙·亨特一起踏上遥远的征途。而妻子璧儿无论如何也不肯离开这个家,韩子奇不得不决定只身抛妻别子,护送他那些比性命还要珍贵的宝贝,远走异国他乡。
他把奇珍斋的生意托付给多年共事的账房老侯和伙计们,这几个人都是他的患难之交,是他的忠实奴仆,交给他们,是可以放心的。
而玉儿因为学校的动乱局势,已无法安心学习,想让姐夫带着她一起出国。韩太太执意不肯,她都不去,玉儿跟着去干嘛呢?可是没想到,等韩子奇一上火车,竟然发现玉儿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玉儿解释自己在天星衣服里留了一封信,姐姐早晚会发现的,再三恳求姐夫带她出国,韩子奇此时已来不及拒绝,只能答应了。
于是他们便和沙蒙亨特一起到了英国,住在了亨特的家里。亨特有一个刚大学毕业、与玉儿同龄的儿子叫奥利弗,奥利弗第一次见到玉儿,便对她产生了强烈的好感,玉儿也感受到了这一点,但玉儿一直躲避着奥利弗的感情,心想只要奥利弗不戳破,就永远这样装傻。
可是终于有一天,奥利弗还是忍不住向玉儿表白了。玉儿非常恐慌,因为这不禁又让她想起了在燕京大学,那个表达爱情同样炽烈,为了玉儿可以信仰真主的杨琛,最后却出卖同胞,当了卖国贼。这让梁冰玉感到非常震惊和受伤,这也是她执意逃离北平的原因。
失败的初恋所留下的创伤,使她把爱情看成罪孽,在心中筑起一道怨恨的墙,无论是谁,也难再把它敲开。于是面对奥利弗的追求,玉儿残忍地拒绝了。
此时第二次世界大战全面爆发,战火也烧到了英国。有一天晚饭做好了之后,奥利弗还未回家,外面的警报响声突然大作,亨特、亨特太太、韩子奇、玉儿匆忙地跑去地下室躲避,听见外面的轰炸声,他们不禁为奥利弗担心。
轰炸渐渐稀落了,他们的房子已经被掀掉了屋顶,院子里散落着残砖断瓦,未等警报解除,他们就跑到被炸得稀烂的街上去寻找迟迟未归的奥利弗。突然,亨特太太被一棵圣诞树绊倒了,圣诞树下露出了一张苍白的脸!“奥利弗!”一声撕裂肺腑的惨叫,亨特太太昏倒在儿子的胸膛上。“奥立佛,奥立佛!”沙蒙·亨特发疯似地暴跳着,咆哮着,沙哑、苍老的声音向着苍天呼唤爱子的魂兮归来!
然而奥立佛再也听不到父母的呼唤了,他死了,手里还紧紧地握着带给家里的圣诞树,握着一束含苞待放的玫瑰和一个倾倒的纸袋,散落了一地的栗子......玉儿突然想起自己曾说想吃北京的糖炒栗子,也许奥利弗正是为了采购这些,才没能抢在警报拉响之前赶回家里?
“奥立佛!”梁冰玉痛苦地扑在奥立佛已经冰冷的身上。她恨自己,当这个躯体还有说有笑有血有肉、沸腾着爱的激情的时候,她为什么要对他冷若冰霜?为什么要把自己难以忍受的痛苦也强加于他?为什么要让无辜的奥立佛代替那个早已死了灵魂的杨琛来承担情感的折磨?
她伤害了一个不该伤害的人,一个到死还在爱她的人!“我是一个活着的人,有权利生活,有权利爱!”她仿佛听到奥利弗那告白的声音在呼喊。
谁也说不清那场战争消耗了多少钢铁,吞噬了多少生命,毁坏了多少家园,改变了多少人生之路。1945年,德国和日本先后宣布无条件投降,饱尝了战争苦难的全世界人民终于迎来了悲壮的胜利日!
1946的早春二月,韩子奇从英国回到了阔别十年的北平。家门未改,故园仍在。韩子奇的归来,让安静了十年的博雅宅第一次响起了欢呼,天星直着嗓子喊:“爸爸回来了,我有爸爸了!”,韩太太哭着呼唤:“奇哥哥......”,还是儿时叫惯的称呼,还是初做新娘时亲昵的称呼,还是十年来梦里相逢时情意绵绵的称呼。
十年,多么漫长的岁月,他走的时候,天星刚满周岁,如今已经虚岁十二了;当年他带着珍宝去国外避难的时候,以为很快就能回来,可没想到连年的战火,让他和家人一别就是十年。
十年,岁月更迭,风云变幻,璧儿告诉韩子奇,他们的奇珍斋没了。自他去国外后,国内时局艰难,奇珍斋生意惨淡、入不敷出,又因为店里突然丢失了一只三克拉的蓝宝石戒指,韩太太一怒之下把忠心耿耿的老侯赶走了。谁知道伙计们抱打不平,一哄而散,奇珍斋顿时瘫痪了!
不久后,奇珍斋难以为继,就关门了,谁曾想后来又被蒲寿昌设计买了去,成了汇远斋的一个分号,真是风水轮流转,当年被韩子奇击败的蒲寿昌,这次彻底毁掉了韩子奇的家业和声誉。
韩子奇被这致命的打击打懵了!十年来让他魂牵梦萦、归心似箭的奇珍斋,竟然落到了这样的地步?与其如此,还不如干脆被炸毁呢!毁于战火,只能使他痛惜,而如今留给他的却是耻辱,永远也难以雪洗的耻辱!
可是他能责怪谁呢?责怪妻子吗?怪她赶走了忠心耿耿的老侯吗?怪她没有看清蒲寿昌的计谋,就签字按手印把奇珍斋卖掉了吗?可是他不能啊,当初他抛妻别子带着珍宝去国外避难,把家里的一切都扔了璧儿,现在他有什么资格去责怪她呢?更何况他心里还藏了一件难以启齿的事情,如今回来也不得不向妻子坦白了。
当年奥利弗的死不仅摧垮了他的父母,也给梁冰玉带来了深重的创伤,她无休止的向韩子奇诉说着最痛苦的一切:杨琛、奥立佛,这两个不同国籍、不同种族、不同灵魂的人,从两面夹击这个曾经两度坠入爱河险些溺死的姑娘,使她不得安宁。
人生留给她的只有痛苦,只有悔恨,她甚至想一死了之,幸好她的身边还有韩子奇,一半是哥哥,一半是姐夫,这个男子汉会像对同胞手足一样,保护着她度过终生,而不受任何人的欺骗和伤害,是她唯一可靠的倚托。
玉儿对于韩子奇的依赖感,在那个特殊的时代里其实也并不难理解,只是造化弄人,她不知道放任自己的情感,会给身边的人带来多少伤害。
外面的轰炸仍在继续,在那样一个心灵和肉体都极度绝望的岁月里,韩子奇和玉儿只能依靠着彼此的温暖才能度日,最后他们犯下了一个影响自己一生,也影响了后代的错误。他们恋爱了,并发生了关系,还生了一个女儿,名叫新月。
韩太太听到这样的事情,顿时如雷殛顶,她的精神寄托,她的幸福憧憬,十年来她苦苦盼来的美梦,在这一瞬间被击碎了;她所信赖、所依靠的丈夫,她心目中最完美的男子,她生活中不可缺少的顶梁柱,坍塌了,折断了,垮了,完了!
她想手撕了这个男人和那个勾引她男人的狐狸精,然后再拉着他们游街,让他们受到世人的唾骂。可是她能吗?她不能啊,一个是和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奇哥哥,一个是自从爹娘走后,就在她手底下长大成人的亲妹妹,可以说她和玉儿的情感一半像姐妹,一半像母女。如今这俩人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能让她怎么办呢?
玉儿和新月是跟着韩子奇一块回国的,此时她们两个在外面旅馆住着,韩子奇先回家坦白这一切,希望璧儿能够理解和接受他们。璧儿当然不能接受,她更不能想象自己的亲妹妹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伤害她。
第二天玉儿带着新月回家,韩太太拼命的挖苦,两个姐妹之间发生了一场激烈的口舌之战,如果不是天星放学回来了,家里的这场轩然大波还不知道何时停止。
小孩子的世界是很单纯的,当天星看到新月的时候,他觉得小姨的孩子当然就是他的妹妹,他真高兴突然从天上掉下来一个妹妹,可以跟他玩。
两个天真无邪的孩子,每人啃着一张薄冰,倚着垂花门,你看我我看你,互相聊着天。这样的情景像极了璧儿和玉儿的小时候,那时的她们,只是单纯的两个相知相爱的亲姐妹。
而如今呢?却为了爱上同一个男人而闹得不可开交。韩子奇想让玉儿住在家里的希望落空了,而他又舍不得那批运回来的玉器,舍不得天星,舍不得这个家,所以他想留在家里。此刻的韩子奇显得万分的软弱,任由两个女人去争吵,却束手无策。
玉儿没有脸再待下去了,她想带着新月离开,没想到韩子奇却跪下来,求她不要带走新月,玉儿最后答应把新月留下,为了韩子奇那声泪俱下的哀求,为了他那七尺之躯的屈膝下跪。父女之情,总不会是虚假的吧?
玉儿最后再亲亲女儿的脸,把自己和女儿唯一的一张合影放在了桌上,一个人走了。这一次的离别,又是天涯海角,也许今生今世都没有母女重逢。妈妈走了,新月还在梦中。妈妈是在夜里走的,那个夜晚很黑,很冷,没有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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