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外人180分钟加长版(局外人第一部)
局外人180分钟加长版(局外人第一部)下午快三点时,有人来敲门,是莱蒙。他进来了,我仍旧在床上躺着。他坐在床边。他一言不发,我问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说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但是那女人打了他一耳光,他就动手打她了。之后的事,我都看到了。我对他说,我觉得那女人已经受到了惩罚,他这下该心满意足了。他也是这么认为的。他还指出,警察帮忙也是白搭,反正她已经挨揍了。他说他对警察再了解不过了,知道该怎么应付他们。他又问我当时是不是在等他还手,打那警察一耳光。我说我当时并没有在等什么,而且,我一向不喜欢警察。莱蒙对此好像很满意。他问我是否愿意跟他一块儿出去走走。我下了床,整理了一下头发。他对我说,我得为他作证。我表示怎么都行,但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莱蒙的意思是,我只要说那女人不尊重他就行了。我答应为他作证。 第二天早上,玛丽没有走,我对她说我要跟她一起吃午饭。我出去买了点肉。回来时,我听见莱蒙的房间里有女人的声音。没一会儿,老萨拉马诺又开始
这一周,我工作得特别好。莱蒙来找过我,告诉我他把信寄走了。我跟埃玛努埃尔去电影院看了两回电影,。银幕上演的什么,他经常看不懂,需要我给他解释。昨天是星期六,玛丽过来了,这是我们的约定。我一见她,心里就直发痒,她穿了一件漂亮的红白相间的条纹连衣裙,脚上是一双凉鞋。一对坚挺的乳房隐约可见,皮肤被阳光晒成了古铜色,好一朵娇艳的花儿!我们乘坐公交车,来到离阿尔及尔几公里远的一处海滩,那里两面都是悬崖,岸边有一溜芦苇。玛丽教我一种新玩法,就是游泳时,迎着浪江,喝一口水含在嘴里,然后仰面将水朝天上喷出去。那水就像一条泡沫花带一样散在空中,又像一阵温热的细雨一样落回脸上。可是玩了一会儿后,我的嘴唇就被咸咸的海水烧的发烫。这时玛丽游到我身边,紧紧贴着我。他把嘴贴向我的嘴,伸出舌头轻舔我的唇。我俩就这样在水里翻滚了好一会儿。
我们回到海滩穿好衣服,马丽用灼热的眼神望着我。我亲吻了她。从这时起,我们都没在讲话。我搂着她,急忙坐上公交车,急忙回到我的住处,急忙跳上床。我打开窗户,感受着夏夜在我们古铜色的身体上流淌而过,真是惬意极了。
第二天早上,玛丽没有走,我对她说我要跟她一起吃午饭。我出去买了点肉。回来时,我听见莱蒙的房间里有女人的声音。没一会儿,老萨拉马诺又开始骂狗了,我们听见木质楼梯上响起了鞋底和爪子的踩踏声,接着,在“混蛋!脏东西”的骂声中,这一人一狗上街去了。我跟玛丽讲了这老头儿的故事,她哈哈哈大笑。她穿着我的睡衣,挽起袖子。她笑的时候,我心里又发痒了。过了一会儿,他问我爱不爱她。我说这问题一点意义也没有,我好像并不爱她。她看起来有些难过。但是在做饭的时候,她又莫名其妙地大笑起来,笑得我又开始吻她。就在这时,我们听到莱蒙房里有打斗声。
先是响起女人尖细的声音,然后是莱蒙的声音:“你不尊重我,你不尊重我,我要好好教训教训你。”紧接着扑通扑通几声,那女人尖叫起来,叫的那么歇斯底里,楼梯口立刻挤满了人。玛丽和我也出来了。只听那女人还一直在惨叫,莱蒙也一直没停手。玛丽说这太可怕了,我没说话。她叫我去找警察,我对她说我不喜欢警察。不过,住在三层的一个水管工给找了来。那警察敲了敲门,屋里立刻安静了下来。他又使劲儿敲了敲,没一会儿,女人嚎啕大哭, 莱蒙开了门。他嘴里叼着一只烟,脸上笑眯眯的。那女人从屋里冲出来,向警察告状,说莱蒙打了她。警察问:“姓名?”莱蒙如实回答。警察说:“同我讲话时,把烟从嘴上拿掉。”莱蒙犹豫了一下,然后瞅了我一眼,又抽了一口。就在这时,警察非常迅速地照准莱蒙的脸,狠狠地扇了个大耳光。他嘴里的那只烟被扇飞几米远。莱蒙脸色大变,但当下没说什么,只是恭顺的请示警察,他能不能捡起自己的烟头。警察说行,还补充说:“今后记住了,警察可不是随便开玩笑的。”莱蒙问:“警察先生,说一个人男人是软蛋,这在法律上是允许的吗?”让警察后令他“闭嘴”。莱蒙便转过身对那女人说:“等着瞧,臭娘们,咱们还会见面的。”警察再次让他闭嘴,并叫那女人赶紧离开,叫莱蒙待在家里,等局里传讯。他还说,莱蒙喝多了,哆嗦成这样,应该感到羞耻。 莱蒙解释说:“警察先生,我没喝多。只是我在这里,在您面前,只打哆嗦,这我也没法控制。”他关上门,围观的人也都散了。马丽和我做好了午饭。但她不饿,饭几乎全让我吃了。她下午一点时走了,我又睡了个午觉。
下午快三点时,有人来敲门,是莱蒙。他进来了,我仍旧在床上躺着。他坐在床边。他一言不发,我问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说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但是那女人打了他一耳光,他就动手打她了。之后的事,我都看到了。我对他说,我觉得那女人已经受到了惩罚,他这下该心满意足了。他也是这么认为的。他还指出,警察帮忙也是白搭,反正她已经挨揍了。他说他对警察再了解不过了,知道该怎么应付他们。他又问我当时是不是在等他还手,打那警察一耳光。我说我当时并没有在等什么,而且,我一向不喜欢警察。莱蒙对此好像很满意。他问我是否愿意跟他一块儿出去走走。我下了床,整理了一下头发。他对我说,我得为他作证。我表示怎么都行,但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莱蒙的意思是,我只要说那女人不尊重他就行了。我答应为他作证。
我们一块出去了,莱蒙请我喝了杯白兰地。后来他又拉着我打了一盘弹子,我差点赢了。他还想去逛妓院,我拒绝了,因为我不喜欢那种场所。于是我们溜达着回去,他说他教训了他的情妇,心里特别高兴。他对我非常友好,这短暂的相处也使我感到愉快。
远远地,我瞧见老萨拉玛诺站在大门口,一副焦躁不安的样子。待走近了,我才发觉他没牵着他的狗。它东张西望,左右乱转,使劲儿地朝漆黑的走廊里看,嘴里不停的念叨,又睁着那双充血的小眼睛,仔细的在街上寻找。莱蒙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没有立即回答。我模模糊糊的听见他骂了句“混蛋!脏东西”,他的神色依然不安。我问他狗去哪儿了。他生气地说它跑了。接着,他突然滔滔不绝地向我们简述起来:“我像往常一样,牵着他去练兵场。那些小贩的棚子周围挤满了人。我停下看了看《国王散心》。等我转身要走时,狗不见了。真的,我早就想给它换一个小点儿的颈圈了,可是我没想到这个脏东西竟然会这么跑掉。
莱蒙对他说,狗可能迷了路,不过它很快就会回来的。他一连举了好几个例子说,狗能从几十公里外找到主人。话虽如此,老头儿却更加焦躁不安了。“可是您知道,人们会抓走它的。要是有人收养它就是天谢地了。但这怎么可能呢,它一身疮,谁见了都会恶心的。警察会抓走它的,一定会。”于是,我对他说应该去找招领处找找看,在的话给点钱就可以领回来。他问我是不是要给很多钱。我回答说不知道。他发起火来:“为这个脏东西花钱!哼!它还是死了算了!”接着,他又开始对它破口大骂。来蒙笑起来,钻进了楼里。我也跟了上去。我们在楼梯口道了别。不一会儿,我听到了老萨拉玛诺的脚步声,他敲了敲我的门,我打开门,他待在门口,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请他进屋来,他不肯。他盯着自己的鞋尖儿,长满硬痂的手不停地哆嗦着。他眼睛也不看我,问道:“默尔索先生,您说,他们不会抓着它的,是吧?他们会把它还给我的,是吧?否则,我可怎么活呀?”我告诉他,招领处会把送来的狗保留三天,等待主人招领,过后便随意处置了。他默默的看着我,随后向我道了声“晚安”。他关上房门,我听见他在房里来回踱步。他的床嘎吱嘎吱的响,透过墙壁传来的一阵细微怪响,我听出是他在哭呢。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我忽然想到了我的妈妈,不过明天早上我还得早起。我不饿,所以没吃晚饭就上床休息了。
(第四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