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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身边的夜市:夜市走一遭 人生没白撩

回忆身边的夜市:夜市走一遭 人生没白撩那个大汉消失了,他的气味与这里浑然一体,像轻松合上了一颗暗扣,又像一片雪落入深海。重庆的大阳沟菜市场没有夜晚,灯火通明,污水横流,歌舞升平。没有夜晚的大阳沟菜市场文/竹子大魔王当最后一班无人轻轨跨江而过,白日的序幕便唰地拉闭了,街上只剩下出租车顶灯的荧荧鬼火。凌晨四点,我拉一个彪形大汉去学田湾。他把半只手膀子探到车窗外面,白汗衫皱黄如隔夜栀子,身上裹挟着浓重的血腥气。他在大阳沟菜市场的三号通道下车,背影竟像午夜屠夫,深深浅浅地走进那道沸反盈天的光里去。

吃完腰花粉,顺便逛逛胭脂路

汉口的都市女白领们,卸掉白天的妆容与疲惫,偏偏钻进洪益巷去找老街坊的热干面锅贴卤味,毫不顾忌吴长子的老板徒手抓鸭脖牛板筋,用大菜刀切好高声喊“板筋,来拿撒!”填饱肚子后,握杯冰凉的绿豆沙,去保成路夜市,这里最高峰有四百个摊位,人挤人摊靠摊,便宜的大耳环,摩登的高跟鞋,长裙短裙,艳丽一点风情一点,肆意打扮,自由。

武汉,就是这么包容、风骚与性情。

重 庆

没有夜晚的大阳沟菜市场

文/竹子大魔王

当最后一班无人轻轨跨江而过,白日的序幕便唰地拉闭了,街上只剩下出租车顶灯的荧荧鬼火。凌晨四点,我拉一个彪形大汉去学田湾。他把半只手膀子探到车窗外面,白汗衫皱黄如隔夜栀子,身上裹挟着浓重的血腥气。他在大阳沟菜市场的三号通道下车,背影竟像午夜屠夫,深深浅浅地走进那道沸反盈天的光里去。

回忆身边的夜市:夜市走一遭 人生没白撩(1)

重庆的大阳沟菜市场没有夜晚,灯火通明,污水横流,歌舞升平。

那个大汉消失了,他的气味与这里浑然一体,像轻松合上了一颗暗扣,又像一片雪落入深海。

光裸裸的鸡鸭鹅脚杆绷直,整齐划一跳着水上芭蕾。铁钩上倒挂着血淋淋的半扇牛腿,牛肚腹和拖曳至地的牛肠。黑色牛尾像油腻的假发,缠绕一地。喷枪的蓝色火焰扫过堆砌如山的猪蹄,而剥下来的整张猪脸,藏在肉帘下的案板上咧嘴微笑。硕大的花鲢鱼头,竖列在泡沫箱盖上,盖子边沿兜住残血,鱼眼还没有灭,间或一轮,腮上的筋尚发着颤,个别颤得厉害一点,能把直立的鱼头扯歪放平。

回忆身边的夜市:夜市走一遭 人生没白撩(2)

我徜徉在这肉欲之海,也沾了半身血腥之气,准备走出菜市通道时,一辆满载猪尿包的板车山呼海啸而来,错身不及,一袋猪尿包扑满脚踝。板车主人惊叫责怪起来,在我听来那分贝几乎划破长空,但纵观四周,无人在意。她的声音湮没在了空气里,被压缩得渺小扁平。

成 都

成都夜市不成都

文/竹子大魔王

在人民北路地铁站下车,往东再走上一截,那段旧而窄的马路,就是解放西街。潮州酱料铺的阿彬刚好准备关门。他把贴着“广东卤鹅饭”的推车移进店里,然后捉起铁钩麻利地一勾,卷帘门惊天动地地落下来了。几个老友在隔壁的牛肉汤锅等他,汤还没滚开,牛丸还没浮起来,桌上的酒也还没动。

回忆身边的夜市:夜市走一遭 人生没白撩(3)

退回去十几年前,荷花池开张的时候,大部分生意客来自广东和浙江,其中很多潮汕人,聚拢到解放西街,他们沿街开起来粿条店、牛肉火锅店、叉烧店、广式烧鹅和海鲜排档,嫁接枝叶,落地生根。

入夜,一碗粿条面加牛丸,再浇进去两勺原汤;几条孤零零的叉烧挂在铁夹子上,暗红的油汁晶莹透亮;海鲜排挡里充塞着喧腾的潮汕行酒令,海鲜大多是葱姜简单炒炒,蚝烙裹着鸡蛋在铁板上滋滋作响;烧鹅店的师傅是练家子,在一圈眼目下表演鬼影手,打包的食客将他环成众星拱月,目不转睛。鹅皮脆卜卜,皮下油脂薄而柔润,再往下的鹅肉结结实实。他刀快如风,皮、油、肉、骨连而不脱,刀口干净爽利。

回忆身边的夜市:夜市走一遭 人生没白撩(4)

一碗烧鹅饭,潮州老卤甘香醇厚,鹅肉丰美多汁,一小碟酸梅蘸酱解腻。米饭的温度让鹅油缓慢融化,不仅将鹅肉浸润得更加油亮,而且伴随着卤水酱汁又渗入米饭之中,染出一圈淡淡棕色,这是碟头饭里最精华的部分。

这里是成都,却又不是成都。候鸟般的人,让现代城市变得越发多层而魔幻。

贵 阳

从合群路到青云路

文/阿子

上个世纪末,贵阳最热闹的夜市是合群路。白天路过这条路毫无端倪,夜色初降的时候,狭长的两条街悄然变身,街边的流动售货架子车,好像雨后的蘑菇一样,突然就长出来了。

回忆身边的夜市:夜市走一遭 人生没白撩(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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