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红最后的现状(萧红刻骨的两段感情)
萧红最后的现状(萧红刻骨的两段感情)汪殿甲还跟萧红许下诺言:待我们结婚后,让我的父亲资助你上学。萧红不喜欢他,有意躲避他,可是这位叫汪殿甲的少爷却锲而不舍,又是给萧红送吃的,买衣服,在他的软磨硬泡下,萧红终于被感动了,于是跟他在北平租房同居了一段时间后,一起回了哈尔滨。失去母爱的萧红敏感易怒,性格叛逆。她喜欢读书,十六岁时便考入了哈尔滨东省特别区区立第一女子中学学习。1930年那年,19岁的她刚初中毕业,父亲就给她包办了一桩婚事,让她嫁给哈尔滨姓汪的大地主家。也许生性叛逆,再加上读了一点书,比较有自己的想法,于是她不同意这桩婚事,还跟家庭闹崩孤身一人逃到了北平城,在北平女师大附中继续读书。正在萧红以为解脱的时候,突然有一天一个自称是“未婚夫”的人来找萧红,他就父亲给她包办的汪家的少爷汪殿甲。
1942年进入病危的萧红和死神搏击的44天中,她的那个所谓的“丈夫端木蕻良”已经有三十四天没有出现了,而是小她6岁的骆宾基一直守在她的病榻前,给她人间的最后一丝温暖。
弥留之际,她眼泪扑簌流着,对她身边的骆宾基说:“如果三郎在重庆,我给他拍电报,他还会像当年在哈尔滨那样来救我吧!”
而她口中的三郎便是萧军,没想到临终之际,她才懂得最爱她的那个人是萧军。
01萧红本名张乃莹,她出生在黑龙江省呼兰县的一个大户人家。家庭的富足并不能让你躲过天灾人祸。她八岁那年,母亲就去世了。
失去母爱的萧红敏感易怒,性格叛逆。她喜欢读书,十六岁时便考入了哈尔滨东省特别区区立第一女子中学学习。
1930年那年,19岁的她刚初中毕业,父亲就给她包办了一桩婚事,让她嫁给哈尔滨姓汪的大地主家。也许生性叛逆,再加上读了一点书,比较有自己的想法,于是她不同意这桩婚事,还跟家庭闹崩孤身一人逃到了北平城,在北平女师大附中继续读书。
正在萧红以为解脱的时候,突然有一天一个自称是“未婚夫”的人来找萧红,他就父亲给她包办的汪家的少爷汪殿甲。
萧红不喜欢他,有意躲避他,可是这位叫汪殿甲的少爷却锲而不舍,又是给萧红送吃的,买衣服,在他的软磨硬泡下,萧红终于被感动了,于是跟他在北平租房同居了一段时间后,一起回了哈尔滨。
汪殿甲还跟萧红许下诺言:待我们结婚后,让我的父亲资助你上学。
在汪殿甲的强烈攻势下,萧红深信不已。跟着汪殿甲回到哈尔滨后,汪殿甲并没有立即带萧红回家,而是跟萧红租住在东兴顺旅馆里,一住就长达半年,半年里汪殿甲也不去工作,萧红一个读书的女学生也没有收入,两人坐吃山空,还欠下旅馆六百多块钱的住宿费和餐费。
此时,本性玩世不恭的汪殿甲已对萧红丧失了兴趣,他想方设法要逃走,于是他再一次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哄萧红说:“我去向父亲拿点钱,回来还了债务,我们好好过日子。”
萧红又信了,她在旅馆里一等就是数月,也不见汪殿甲的面,萧红这才意识到自己被骗了。此时的她痛苦不已。举目无亲,加上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不知如何是好。
旅馆老板将她软禁,天天来催账,来逼她还钱。还威胁她要将他卖了。那时候开旅馆的一般都跟不是一般人,还真能将她卖掉。更糟糕的是,她发现自己怀了汪殿甲的孩子。面对旅馆老板的白眼,看着一天天鼓起来的肚子,她内心充满了恐惧和忧愁。
有时候她甚至幻想着能有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侠士来救她于水深火热之中。
021932年6月的一天,她在一张旧报纸上看到了一篇文章,给《国际协报》的社内编辑写了一封信,信中说自己被软禁在道外东兴顺旅馆里,欠了几百元的债务,旅馆老板要将她卖掉,希望报社能出面为她主持公道,救他于险境。
信发出后她看迟迟没有动静,她又偷偷用旅馆的电话给报社打了一个电话,要在报社借几本书看,希望能帮她送到东兴顺旅馆。
这显然是她用借书来向报社求助。社内编稿的老斐第一时间接到信和电话,他立即委托萧军带着几本书和一封“介绍信”走一趟。那时候报社的知识分子都很热心。
就在6月的一个黄昏,结束了一天的工作的萧军来到了哈尔滨道外正阳十六道街的东兴顺旅馆。
旅馆老板本不愿让人探望,但是萧军是以报社的编辑的名言而来,旅馆老板不得不让萧军探视。旅馆老板将萧军带到了萧红的住所。萧军敲开了她的门。
起初萧军看到一个住在储藏室里,灯光昏暗,透着霉味,吃着霉饭,大着肚子,穿着破烂,还有几缕白发的萧红。后来随着谈话的深入,看了她写的诗,萧军当时很受触动。他曾说他看到了一个美丽的、可爱的、闪光的灵魂,他暗下决心,一定要拯救这个美丽的灵魂!
而当时萧红对萧军的印象是:“当我在报纸上读您的文章时,我以为这位作者一定是一位西装革履地快乐地生活在什么地方,想不到竟这般落拓啊!”
当时的萧军处境也不比萧红强,他穿了一件褪了色的粗布蓝学生装,一条打了补丁的灰色裤子,光脚穿着一双张着嘴巴的破皮鞋,头发几乎跟被软禁很久的萧红一样蓬乱。临走时他留给萧红的五角钱,是他全部的财产。他出门后没有坐公车的钱,只好走了回去。
萧军走后,萧红久久的回味着刚才他进屋的那一刹那,他豪气的握住了她的手,让她顿时充满了力量,她竟有种久旱逢甘霖的欢快心情。
原来她真的遇到了一位能救她于水火之中的侠士,只不过他没有骑着高头大马。
两个人的第一次见面,一个大着肚子、面色苍白的孕妇,一举一动尽显笨重,她居然对他没有任何防范的坦诚倾诉。而他由一个来访者也变成了一个倾诉者,向她倾诉着她的破碎与在生活线上的挣扎。
而这一次原本应该是一次平常的会见,没想到却是为不平常的以后埋下的伏笔。
031932年7月12日这一天,仅仅相处了十来天后,萧红便和萧军誓定了终身。
正在萧军为了解救萧红而发愁时,真是天助良人,偏巧东顺8月6日开始连着下了几天的大雨,大雨导致失修的松花江决了堤,大水淹了东顺,也将萧红所住的旅馆淹到了二楼,人们的交通工具都变成了船。旅馆老板去逃难了,只留下一个老茶房看着萧红,萧红在萧军和朋友方靖远的帮助下搭着一条运柴船逃到了萧军的寄居处老斐家里,萧红暂时睡在客厅。
不久,萧红即将临产,有气无力地喊叫着肚子疼,萧军将她送到医院里,里里外外照顾她。因为两人经济拮据,交不起住院费,倍受医生和护士的冷眼,产后脱发、情绪波动的她哭着跟萧军说:“我忍受不下去了,再这样下去连一只苍蝇都要虐待我了。”
他像哄孩子一样地哄着她说:“这里总比出去好,有吃有喝,吃不完还可以藏起来留给我。你回去还得操劳,更何况······”,萧军没有继续说完的是自己也是寄人篱下,以前一个人还好,现在是两个人,时间也不方便。
萧红的脸色苍白得像石膏一样,萧军紧紧地握着她的手,怜爱地说:“你的头发掉了好多,但是白的却少了。”
萧红闷闷不乐地说:“不要给我宽心,我是不会为失去青春悲悼的。”
萧红催促萧军赶紧走,要不然医院的人又来催缴费了。萧军却苦笑着说:“我刚进门他们已经催过了,我说只要我的人好了,我会给你们钱的。真没钱了,大不了他们把我抓进牢房坐两个月也就放出来了,他们还能咋样。”
萧军硬气的言语让萧红感觉踏实,虽然此时的萧红很狼狈,但是因为萧军的呵护而温暖。
第二天,萧军忙完报社的工作后,又一如往常的去医院看她,她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还发着烧,因为没有缴费,医生也不给她诊治。
萧军一下子被激怒了,他冲到了产科办公室,看几个大夫在下棋,他一把掀翻了棋盘吼道:“如果我的女人出了什么事,我杀了你们全家。”
说完他转身回到了病房,只见医生护士前脚跟后脚的进来给萧红挂了药,晚些时候萧红才退了烧。
后来因为交不起医药费,他们只好将孩子留在医院,让医院转送他人。他们则带着老斐送来的五元钱去找旅馆住。因为涝灾,难民也多,旅馆的房价翻倍上涨。萧军只好带着产后虚弱的萧红住到了一个比较便宜的旅馆的顶楼,就这一个月的租金也要60元。连5角钱一天的铺盖都租不起,两人睡在草垫子上相偎取暖。
萧红身体还没有恢复,萧军一边在报社上班,旅馆的工作人员怕他们交不起租金要赶他们走。萧军只好再谋了一份家庭教师的兼职工作。做家庭教师每个月20元钱,可以补贴一些家用。后来萧军发现雇主家有两间空房子,就跟雇主协商住进来,房主以“不交学费”为交换条件让萧军夫妇住了进来。萧军在外借来一张铁床,向房主借了一张桌子,两把椅子,从破烂市场上买来一些锅碗瓢盆,两人总算有了一个稳定点的住处。
04萧红不能上班,身体又虚弱,为了给她补好身体,萧军白天兼两份工,一份在住主家教国文和武术,晚上去给人教中学国文,又在电影院谋了一个小差事。10月哈尔滨的天气已经异常寒冷,萧军却从不埋怨。
每天饿得嘴唇发白的萧红坐在屋子里等着萧军回来,萧军总会给她带回一个热腾腾的烧饼。虽天寒地冻,但是对于萧红来说犹如鲜花盛开的春天。
萧红出月子后,为了庆祝他们的结合,萧军以“三郎”为笔名在《商报》副刊上发表了一首诗:
浪儿无国亦无家,只是江头暂寄槎。
结得鸳鸯眠更好,何关梦里路天涯?
萧红也以“悄吟”为笔名发表了一首《春曲》:
这边树叶绿了,那边清溪唱着,
姑娘啊,春天到了。
两首诗中都寄托着彼此对美好未来的憧憬。
萧军发现萧红很有写作天赋。同年,萧红在萧军的鼓励下,在《国际协报》发表了文章小说处女作《王阿嫂的死》,没想到社会上好评不断,萧红还得了个金奖。萧红从此走上了文学创作之路。
不得不说,萧红自从认识萧军后,她的人生开挂了。接连发表了多部作品,后来又结识了鲁迅。
在这样的婚姻里,萧红一直扮演着一个被照顾者,她也习惯了被照顾,习惯于别人事事处处呵护他,当萧军为了这个家奔忙和拼命工作,拼命写作时,萧红也忽略了对他的温柔、关怀和体贴。萧军一旦忙得顾不上她时,她就会愤怒和妒忌。
她经常生不着炉子做不了饭时,就会懊恼不已。也就是这点小怨怼蚕食着他们的婚姻。1937年萧红自日本回到上海,他们住在吕班路二五六弄一处由白俄经营的家庭公寓里。她一时没有灵感写不出文章来。而萧军却创作兴致正浓,埋头起劲写作,萧红顿时勃然大怒。她站在萧军背后,将萧军的脊背,和戴着小帽的背影画了下来,还对萧军说:这是我对你嫉妒性的报复啊!
1938年2月,萧军两人在山西临汾,萧军极力要奔赴抗日武装斗争前线,但是萧红却极力反对,萧军坚决要参加,萧红非但没有支持,还跟萧军说:“三郎,我们永远分手吧!”
其实在萧红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萧军就已经听说过她与端木的绯闻。萧军沉默了,他带着分手的巨大伤痛,自西安去兰州参加抗日救亡运动。
过了两个月,萧军从兰州回来了,王骆宾看到后高兴的冲萧红的房间喊道:“萧军回来了。”
只见萧红和端木一起跑出了屋子,王骆宾看到后也一阵尴尬,本以为是喜庆的事,却弄得如些僵。本以为会有一场雄性的厮杀,但是萧军却表现得异常平静。
端木礼节性的寒暄后躲开了,萧军进屋洗脸,萧红跟着进了屋,微笑着说:“三郎,我们分开吧!”
萧军头也没有抬地回答说:“好。”
萧军知道,萧红刚一见面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摊牌,不是明摆着已经跟端木确立了正式关系,急着跟他划清界限吗?
他们分得很平凡了当,正如他们当时的结合一样。端木本以为会有一场纠纷,提前跟王骆宾他们打招呼说:“如果出了事,你们一定要帮忙劝阻啊。”
分手时萧红还怀着萧军的孩子,萧军说:“即便是分手了,我也会为你的健康和腹中的胎儿负责。”
而萧红却绝情得头也不回地跟着端木走了。她以为生孩子的时候端木会像萧军一样守护在自己身旁,而端木到处托家属来照顾她。一个可爱的男孩呱呱坠地后,没多久就夭折了。
后来她随端木秘而不宣地去了香港,又辗转来重庆,她再没有见到过萧军。只听说他跟一位叫王德芬的女子结婚了。她知道她们是永远的错过了。
1942年进入病危的萧红和死神搏击了44天中,她的那个所谓的“丈夫端木”已经有三十四天没有出现了,而是小她6岁的骆宾基一直守在她的病榻前,给她人间的最后一丝温暖。
弥留之迹,她眼泪扑簌流着,对她身边的骆宾基说:“如果三郎在重庆,我给他拍电报,他还会像当年在哈尔滨那样来救我吧!”
萧红知道,她终究是辜负了他的一片深情,她带着愧疚和自责离开了这个世界。
参考资料:
《萧红与萧军》
《萧红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