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力夏日歌会(夏日再次棣花游赏)
刘力夏日歌会(夏日再次棣花游赏)原来我办公众号,他也曾经应约写过几篇稿件,一些很高深的思想,笔名又定名为“孟子的学生”,给我印象颇深。这其中就有老陈。老陈是我2004年研究生上学期间的结识的朋友,那个时候他还很胖,憨态可掬的模样至今想来让人莞尔。毕业之后,大家各奔东西似乎基本上就很难见面。从根本上讲,我们上的研究生基本上就是成人教育,大家聚在一起,大多早已经没有了青葱岁月的单纯,于是乎,六十多个人至今能够仍有联系,或者时时挂念的其实也就不到十人而已。
与老陈游棣花
刘力/文
7月份,似乎还是在学校补课期间,老陈打电话告知我:后面有时间他要来棣花,希望与我见个面。
我自然欣然应约。
老陈是我2004年研究生上学期间的结识的朋友,那个时候他还很胖,憨态可掬的模样至今想来让人莞尔。
毕业之后,大家各奔东西似乎基本上就很难见面。
从根本上讲,我们上的研究生基本上就是成人教育,大家聚在一起,大多早已经没有了青葱岁月的单纯,于是乎,六十多个人至今能够仍有联系,或者时时挂念的其实也就不到十人而已。
这其中就有老陈。
原来我办公众号,他也曾经应约写过几篇稿件,一些很高深的思想,笔名又定名为“孟子的学生”,给我印象颇深。
从04年26岁的年纪一路走来,我似乎总是很忙碌,奔工作,奔家庭,奔老人,与同学朋友们相聚反倒显得很少,更别说这种常常打电话问候的事情,在我看来,逢年过节问候一声也怕是非常难得了。
尽管是在现在通讯如此发达的时代,能够常常互相问询并且见面的朋友其实也寥寥。
然不遗余力经常与我通通气聊聊天的朋友,在研究生同学中似乎最多的就是老陈了。
还在两三年前吧,一次视频通话,我惊讶地发现他竟然形销骨立,真的变化太大,一时之间竟然有些恍惚。他当时跟我解释说是自己锻炼的结果。
我当时只有羡慕的份了,因为直到现在我一米六四的个子,体重竟然高达七十多公斤却又难得减重,也总是一件让人苦恼的事情。
于是乎,8月4日听他在电话里很兴奋地说要来丹凤,我自然也非常高兴,恨不得立刻去见面。然而等了一天,他又似乎没见踪影,我还猜想他有什么事情耽搁,正想着第二天打电话去询问。
结果8月5日一大早,我还在床上做梦正酣的时候,铃声突然响起,我赫然看到是老陈的电话。我连忙接起来,他告知我,他正在洛南,准备现在出发来丹凤,并且约定一会儿他从商州坐车时再跟我联系,到时我们俩可以直接在棣花会面。
我立刻没有了睡意,连忙起身,告知家人自己要去棣花会见同学。
似乎也没有什么可以准备,我先是给老婆孩子带了饭食回来,然后就坐等老陈召唤了。
9:30左右,我又听到老陈兴奋的声音。他说自己已经搭上来丹凤的车子。我忙不迭地回应着走出去等公交车。然后就一刻不停地赶往棣花古镇。
其时还未感觉太热,预报的雨明显爽约,因为太阳已经开始洒落一地。等到棣花时,我下了车,才终于感觉到了热浪滚滚。
因为是周五,来棣花旅游的人并不多,偌大的棣花古镇显得冷冷清清。我看着进进出出的游客,耐心地站在门口的阴凉中等着老陈。
约摸二十分钟,在打电话确认了一两次之后,我终于看见视频中熟悉的身影正朝着我摆手,我立刻赶了过去。
没见面时候的激动,似乎一下子就化作了浓浓的热情。
老陈依旧自来熟,我这个地主之谊倒显得非常不到位。我还没有考虑到买一瓶水或饮料之类的,他就已经颇有预见地递给我一瓶水,并且从此一路上总是客气地花钱,完全一副不让我操心的模样。
他因为是第一次来,我倒是对这地方颇为熟悉,于是我就带着他扫码通行之后,直接先来到宋金街,他立刻央求了边上的一个清洁工拍照留念,如同十多年前师大校园里熟悉的场景。
而后,我们一路穿行,走过四皓养生馆,清幽的院子里,很多包间倒是借用了贾平凹古炉、高兴等书名增辉。
出门上台阶,我们就直奔贾平凹故居而去。刚入贾平凹文学馆,迎面而来的贾平凹真人雕像倒是吓了我一跳,原本古色古香的屋子里,现在矗立了举着如椽大笔的雕像,惟妙惟肖,中间部位的一个显示屏上不断交替出现贾平凹的作品,过后还会通过上面的摄像头清晰地显示出来访者的面影,这是我以前没有经验过的,很是稀奇。
转过去自然是贾平凹故居,平日里肯定还是有人休整,空气里散发着一股似乎刚刚漆过的味道,曾经被好多人视为神明的大水缸仍在,里面投放的钱已经清理干净,干净的四合院里,我们能够清晰看到贾平凹父母的遗像,老陈说贾平凹跟他父亲挺像,我仔细看去果然。
原路回返,院子里的丑石宛然,与其文自成一章,只不过刚才看到的所谓贾平凹使用过的东西倒是一大稀奇,噱头之下,老陈与我相视而笑。老陈也会慨叹:贾平凹百年之后,又有多少作品还能流传于世呢?并且他还提到贾平凹给陈忠实所写悼词,里面颇有微词,这倒是我并不曾关注的事情,以后有时间,我还是得好好看看。
走过停车场,我带着老陈就进了二郎庙,我言说起这里原本是宋金的分界线,一面二郎庙,一面关公庙,其实都是后来修复,老陈很虔诚地对着二郎真身和关帝爷三鞠躬,表达对他们的尊重,我们一起匆匆浏览院子里关于二庙来历的简述,颇为感慨。
之后,我们就直奔千亩荷塘。老陈直叹息荷塘真大,他希望能够跟我一起坐坐船,后来得知船需要自己去划也就终于没再坚持。我们沿着荷塘走,碰到比较清奇的荷花就马上举起手机拍摄。偶尔看见一处喊水的地方,大有跃跃欲试之感,有人已经捷足先登,看着他们兴奋地高声大喊,老陈也动了心思,他扫码十元之后,邀我一同大喊,我们看着水柱腾空而起,多少有些颇为自豪,引得边上好多人注目,也有更多人加入喊叫的行列。这倒是一个比较不错的创意,来玩的人能够有这么一个比较好的发泄地,能够一吐平日里的烦闷,疏解一些心中的苦楚,倒也算是不错的办法。
一路走过花开正盛的荷塘,我已经汗流浃背,老陈诉说自己这几年的不顺,看得出来他内心的伤感,但他脸上却并没有丝毫的苦闷,那些如烟往事似乎并没有搅扰到他,他告诉我,他现在教小学,每天上课改作业看书,打打太极拳,日子颇为轻松惬意,我也由衷为他高兴。只是他的病,虽然在他描述起来风轻云淡,但因为经历了老丈人和舅妈的痛楚,我还是颇为担心的。
我们最终坐在一道可以乘凉并且刚好处身荷塘中间的桥上,凉风袭来,顿时解了很多的酷热,于是老陈连忙找边上的游客帮忙拍照,背后是荷塘,里面有游客穿着救生衣,在水上划船正酣,颇有些世外桃源的感觉。
终于感觉不再出汗,我和老陈一路沿着清风街徐行,自然跨入驿站,那里是古代官员下马落轿歇息的地方。进入里面,左手是白居易曾经下榻的地方,右手则是驿丞馆舍。我们似乎也只对白居易感兴趣,里面除了白居易所题两首诗歌之外,就只有一副曾经睡过的床榻,古色古香,但一看就该是仿古雕刻,余留的碟文也大多都是清朝所有,让人兴味索然。
退出驿站,我们俩直接回到刚刚走进棣花古镇的地方驻足吃饭,他极力向我推荐吃个泡馍,我却总想着怎么给他省点钱,最终拗不过,我还是点了和他一样的羊血饸饹,他还要了一个拼盘。
我想着让他到县城家中坐坐,却不料他又动了给孩子买东西的心思,我真拿他没办法,只好和他一起坐公交车来到超市,看着他买东西,然后又一路领着他回家。
因为他没办法吃喝甜东西,最终在家里也只能给他不停地接一些纯净水。不到二十分钟的光景,老陈就要走。我立刻下楼,至今无车的我只好骑着电动车送他,不到两分钟的距离,他却一直在说着打搅,这么热的天,陪他逛棣花不容易。其实,一路之上,他不断花钱,我才真的过意不去呢。我这个本当尽尽地主之谊的人,反而让老同学反客为主,真真是惭愧呢。
我停车,随他进入车站,里面人很多,但因为天热,倒似乎都并不吵闹,大家只静静等车。我看着老陈买了车票,然后不断询问车次发车信息,干练沉着的模样,我似乎又一次想起了大学时光,想起了校园里那个憨态可掬的模样。
大约两点的时候,车终于要发了,我看着他上了车,我们一起挥手告别。所有约定好的去西安到家玩以及关于牛背梁等地点的游玩其实我都希望能够成行,毕竟时日虽有,但这种关乎情谊的岁月悠长并不多。
其实我知道的,老陈近年来特别喜欢写诗,尤其对古诗颇有心得,他似乎也写得比较顺手,大多随性而发,常常一天就能有感而发好几首,这倒也合乎他的情性,更能修身养性,颇多古人情怀。
兹录几首于此,大家可做评赏:
天将晚,月将圆,蝉鸣疾,水流湍,谷儿立窗前,抬眼望,青山远,飞鸟还,情郎何处,此生肠断?风渐冷,花渐残,朱颜改,两鬓斑,老朽卧灯旁,开口叹,生民艰,世路难,相思亦苦,梦里言欢。(《相思亦苦,梦里言欢》)
夏日炎炎开会忙,衣冠楚楚坐明堂。
心怀桑梓伸殷恳,教训生民握万方。
却恨苦心逢面冷,难夸形象伐荣光。
如今何惧行泥淖,枪伴黄袍岁月长。
(《七月二十三日记事》)
晨起骄阳似火烧,工人依旧上篮桥。
粉刷墙面通身汗,锤打方砖两鬓焦。
梦里妻儿常苦盼,他乡风雨总飘摇。
奋身谋得钱千百,遥望故山愁暂消。
(《晨起见工人高楼墙外施工有感》)
老陈嘱托我一定要写一篇文章来记录我们的游览。这是一项任务,更可以看作对人生过往的一个总结。思虑一夜,其实仍然不得要领,只能在正热的凌晨四点多爬起来,趁着记忆的东西仍在,就先写这些聊作纪念。希望能够作为一次不错的经历,也算给热心一路相随的朋友一份慰藉,一种真诚的祝福吧!
——2022.8.6凌晨匆草于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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