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生研究生毕业论文写作难度(博士生论文写作)
博士生研究生毕业论文写作难度(博士生论文写作)在学术上填补空白,开辟处女地,在前几年曾经是时髦的话题,研究生论文的评语经常可以见到类似的褒奖之词。可是,从实际情况来看,各个人文学科所剩余的可供开垦的处女地实在有限,本人所在的中国古代文学专业尤其如此。有的学术荒地虽然存在,但不过是三流、四流,乃至于根本不入流的作家作品,开垦出来也没有太大的价值。面对这种情况,许多博士生及其导师已经深深感到选题的艰难。博士生论文要走出目前这种困境,必须深化填补学术空白、开垦学术处女地的理念,而从其他方面寻找出路。其主要表现有二:一是历史背景、文化背景、学术背景等在论文中陈述过多,从而造成对核心部分、实质内容的挤压,迟迟不能切入正题,或是主要论点未能充分展开。其实,作为背景的材料,许多应隐于幕后,藏在水下,不一定都要显露出来。它们是立论的依据和参照物,没有必要和盘托出。每个学科都有自己的研究领域和重点,在学科整合日益深入的今天,博士生学位论文写作坚持学科本
博士生培养的质量如何?是否达到预期目标?很重要的一个标志,就是看他是否有撰写学术论文的能力,对于人文学科来说尤其如此。学术论文是检验博士生培养水平的重要尺度,但是,这种检验并不是放到学位论文答辩时一次完成,而是在博士生入学之后就开始培养、训练和检验,要经历多次反复。这就涉及到博士生的培养模式问题。按照通常的惯例,博士生入学的第一学年主要是学习共同课和专业课,第二学年开始确定论文选题,毕业前一年作论文开题报告。这样一来,研究生从事学位论文撰写的时间不足一年,经常出现匆匆动笔,草率从事,仓促答辩的情况,很难产生高水平的学术论文,博士生和导师都显得很被动和难堪。上述培养模式的致命弱点,是把课程学习和论文写作割裂开来,使二者游离脱节,而不是有机地结合在一起,使得博士生在入学的头两年很少有练笔的机会。
学术论文撰写是一项复杂、高强度的脑力劳动,需要扎实的专业知识,良好的理论素养,还需要懂得学术规范,掌握必要的写作技巧。这些知识和能力不是单靠听课就能得到的,也不是撰写一二篇论文就可以积累起来的,而是必须经过长期的训练才能获得的。有鉴于此,博士生的专业课学习必须与学术论文的写作训练结合起来。每一门专业课修完,博士生都应该提交一篇学术论文,而不是仅仅写一篇作业或回答几个问题。如果真的能够做到修一门专业课写一篇学术论文,那么,研究生在修完全部专业课之后,至少可以完成三四篇论文的写作,从而为学位论文的写作奠定坚实的基础。当然,选课期间所写的论文,可以和学位论文密切相关,甚至是学位论文的一部分;有的也不一定非要和学位论文接轨,但同样可以为学位论文的写作积累经验。博士生在入学头两年如果能有较多的论文写作训练,那么,进入学位论文撰写阶段就会从容不迫,有条不紊地进行,有时间和精力进行深入思索,实现学术上的创新。修课期间撰写论文的甘苦,无论是成功的经验,还是失败的教训,在撰写学位论文时都成为可资借鉴的宝贵财富。
当前博士生学位论文的写作存在一种普遍倾向,那就是过分追求体系的完整严密和结构的稳固合理。博士论文有的洋洋数万言,必自成格局;有的长达几十万字,务必达到一部书的规模。由此而来,论文的创新却在很大程度上被忽视了。通读一篇学位论文,有时很难发现闪光点,看不出论文作者有什么独创。照此发展下去,博士生的学位论文必然是数量淹没质量,变成陈陈相因的老生常谈,很难推动学术的发展。
博士生学位论文的写作必须实现立足点的转移,不再片面追求体系的完整严密和结构的稳固合理,而是在学术创新上下工夫。要实现这个根本性的转变,就必须在学术上建立自己事实和理论的支撑点。这些支撑点应是论文作者的独创,是学术亮点、闪光点。事实的支撑点可以是新材料的发现、运用,也可以是字句训诂方面的新解、以及对旧有材料的补充、订正等。理论支撑点可以是提出科学的新命题、新观点,或是对旧有错误结论的颠覆、修正,以及运用现代理论解开历史之谜等。总之,博士生的论文写作要有一个大浪淘沙的变革,冲洗掉那些繁芜的陈词滥调,冲洗掉那些先人为主的臆断,最后,呈现在读者面前的是闪光发亮的学术精品。当然,不能要求博士生的学位论文字字珠巩,全是学术闪光点,但是,严格说来,没有真知灼见的论文不能算合格的学术论文,这是学术界普遍达成的共识。
博士论文要有创新,要有闪光点,要光彩照人。如果我们真的能把博士生论文的写作引导到寻找学术闪光点方面,那么,他们所推出的论著就会像满天星斗,闪闪发光,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如片片乌云遮住真理的光芒。鼓励博士生撰写论文去发现学术闪光点,同时也向博士生导师及论文的审阅、评议者提岀相应的要求,不能只看论文的长短、框架体系是否严密合理,而是必须把学术闪光点的多寡强弱作为评价论文的基本标准,要有学术良知,又要独具慧眼,从导向上扭转当前学位论文贪大求全、不务创新的恶劣倾向。
与前面一个问题密切相关的是如何正确处理论文写作过程中必然遇到的大与小的关系。博士生必须有开阔的学术视野,而不能坐井观天,囿于一得之见,这是毫无疑义的。
但是,不能不清醒地看到,当前在泛文化思潮的影响下,博士生论文存在着片面求大、而忽视个案研究的倾向,也就是重宏观而忽视微观。
其主要表现有二:一是历史背景、文化背景、学术背景等在论文中陈述过多,从而造成对核心部分、实质内容的挤压,迟迟不能切入正题,或是主要论点未能充分展开。其实,作为背景的材料,许多应隐于幕后,藏在水下,不一定都要显露出来。它们是立论的依据和参照物,没有必要和盘托出。每个学科都有自己的研究领域和重点,在学科整合日益深入的今天,博士生学位论文写作坚持学科本位是极其重要的。舍弃学科本位,过多地罗列属于大文化背景的材料,写出来的论文必然大而无当,属于四不像之类,很难归入所属学科,也很难有创见。泛文化思潮给博士生学术论文带来的另一种冲击是先入为主,主观武断地设计论文框架,然后往里面填充材料。这种做法类似现代高层建筑的施工程序,先有钢筋水泥浇注的总体框架,然后嵌入相应的材料。作为现代建筑工程来说,不失为一种科学有效的方法;而对于论文写作来说,却是不可取的。这是因为,他所设计的框架往往是强制性的,稳定性、坚固性很差;而所填充的材料又往往和总体框架相疏离,很难粘合在一起。以这种方式生产出来的论文,必然是精神产品中的“豆腐渣”工程,经不起考验。我们要求博士生有开阔的学术视野,是希望他们在撰写论文时从大处着眼,作宏观审视;与此同时,还要引导他们在实际操作时必须从小处入手,从对具体问题的个案分析开始,把微观研究作为宏观研究的基础,并逐步从微观走向宏观。如果没有以微观研究作为基础,那么,大处着眼就会失于空疏浮泛,很难有深度。说得更明白些,训练博士生撰写学术论文,应该引导他们小题大作,而不是与此相反,大题小作。要从具体中推导出一般,从特殊中发现普遍,通过偶然显示必然,这个程序不能颠倒过来。
在学术上填补空白,开辟处女地,在前几年曾经是时髦的话题,研究生论文的评语经常可以见到类似的褒奖之词。可是,从实际情况来看,各个人文学科所剩余的可供开垦的处女地实在有限,本人所在的中国古代文学专业尤其如此。有的学术荒地虽然存在,但不过是三流、四流,乃至于根本不入流的作家作品,开垦出来也没有太大的价值。面对这种情况,许多博士生及其导师已经深深感到选题的艰难。博士生论文要走出目前这种困境,必须深化填补学术空白、开垦学术处女地的理念,而从其他方面寻找出路。
对于人文社会科学的研究者来说,一方面要不断拓展自己的学术领域,伸展到前人不曾涉足的空间;另一方面,还要善于从人们熟视无睹、看似平常的对象中挖掘出别人没有发现的东西,这点尤为重要。为了能够实现这个目标,需要从两方面对博士生加以培养引导:一是实现视角的转换,改变传统思维的惯性,寻找新的切入点。比如对朱熹,从古到今多是从理学方面来研究他,至多还关注他对《诗经》、《楚辞》的诠释。南京大学莫砺锋先生独辟蹊径,专门对朱熹进行文学方面的研究,把他的文学创作和文学批评综合起来加以考察,使朱熹研究取得了突破性进展。这个事实很有说服力。如果我们的博士研究生导师能够实现视角的转换,那么,博士生论文选题难的矛盾会在很大程度上得到缓解。二是提高精神生产力,增强对研究对象的穿透、提炼和加工的能力。同是出土的古人头颅,在生产力低下的古代,人们只能把它当做遗骸重新埋葬;而在科学技术发达的今天,可以运用物理学、化学、生理学、病理学、生物化学等多种技术手段对它进行研究,最大限度地还原古人的生存状态、身体素质等方面的情况,获取许多宝贵的信息,揭示人类的不少奥秘。同是一块矿石,科学技术发达的国家可以从中提炼出许多有益的东西,有的甚至价值连城;而科学技术落后的国家或是无能为力,或是只能初步开发,简单利用,造成资源的极大浪费。人文社会科学的研究同样如此,如果能够注重博士生精神生产力的提高,并且持之以恒,那么,他们从现存精神矿藏中提炼、加工出的学术精品就会越来越多。实现视角转换和提高精神生产能力,可以说是带动博士生论文化腐朽为神奇有力的双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