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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慕蓉生命的意义(我是一个燃烧的蒙古族人)

席慕蓉生命的意义(我是一个燃烧的蒙古族人)  有人说,1989年是席慕蓉创作生涯中的分水岭,那个写《七里香》时年轻的、孤独的、有一点忧郁的席慕蓉再也回不去了。1989年后,席慕蓉的诗字里行间充满着原乡情。对此,席慕蓉说:“我怎么过日子,有着怎样的心情,诗就怎么来找我。我没有预料到这样的变化,也没有刻意去写怎样的诗,诗是跟着生命走的!就像有人约我写一篇原乡的文章,我说不知道能不能写出来,结果我写了10篇,我想这就是这片土地给我的力量,是我心中埋藏的一颗火种。1989年后这颗火种燃烧了起来。因此,我也总结出自己是一个燃烧的蒙古族人!”诗跟着生命走   “一只加拿大的狂欢鹤,需要160亩的土地才能感觉到快乐。一个人所需要的真正能够感觉到自由的空间,应该是无垠广漠……居住在像鸽子笼一般狭小的居室里的人,如何能够知道什么叫做自由?”专访中,当记者让席慕蓉形容自己第一次踏上草原的感受时,席慕蓉引用了台湾哲学家殷海光书信中的一段文字来回答。19

席慕蓉生命的意义(我是一个燃烧的蒙古族人)(1)

她是一位诗人,上世纪80年代,她的诗作撩动了无数少男少女的心弦;她是一位画家,举办过数十次个人画展,出过画集,并多次获得奖项;1989年的一次内蒙古之旅,让她心中藏了40多年的乡愁如火种般燃烧起来,有了《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她,就是现代著名女诗人席慕蓉。9月12日,席慕蓉受内蒙古博物院邀请做“永远的苏力德”专题讲座,与读者零距离接触,分享她心中的苏力德精神。讲座结束后,席慕蓉接受了记者的专访,讲述了自己的草原和民族情结。

席慕蓉生命的意义(我是一个燃烧的蒙古族人)(2)

蒙古族文化并不遥远
  “在很多年以前,我可能做梦也想不到,有一天会站在我们自己的土地上,站在都是我同胞的演讲厅里,和大家分享我的想法。这对一个自幼没有见过自己原乡的蒙古族人来说,是上天给我的礼物,我要感恩,也要感谢今天到来的所有朋友。”当日10时许,席慕蓉戴着一条米色围巾,一身黑色长裙温暖亮相,以这样谦虚的话语开场。席慕蓉让工作人员在讲台上放一个小闹钟,说防止自己讲过了时间。因为一讲起原乡,用席慕蓉自己的话形容就是会情不自禁的啰嗦些。她说,有很多地方都邀请她去做讲座,她会问“可不可以说我原乡”,不可以就不会去。演讲时间给得太短也不可以,“这个时候的我是很高姿态的,因为我是蒙古族人,只让我用十几分钟或者几十分钟来说我的原乡、说我的民族是不可能的。”有一次,南方一家杂志约席慕蓉写专栏,席慕蓉的条件是写蒙古族文化,约稿人委婉地表示“有点遥远”。“对方说‘遥远’这个词,也许在台湾我还可以原谅,如果在中国大陆的南方,觉得北方的蒙古族文化遥远,我觉得是不能原谅的事!”所以,这些年,席慕蓉带着幻灯、光盘、照片,到处去讲草原,讲原乡,她就是想把最真实的感动还有蕴藏丰富的草原文化传递给每一个人。“看到美好真实的事物我就走不开了,因此我走了25年。”席慕蓉所说的25年是她1989年第一次踏上草原到今天的时间。 

  据了解,此次讲座是内蒙古博物院“博苑”讲坛第62期公益讲座,席慕蓉也是内蒙古博物院学术委员会特聘研究员。苏力德意为“长矛”“旗帜”,是长生天赐予成吉思汗的神矛,是成吉思汗征战所向披靡的标志,也是蒙古民族象征着精神力量的吉祥物。席慕蓉说,我们常说一个孩子眼中有火,脸上有光就是好孩子,也常常说一个奋发向上的人心中一定有苏力德。讲座中,席慕蓉通过大量的图片,向在场听众生动地展示了有关苏力德的故事和寓意,也讲述了很多保护苏力德的护旗者的感人故事。这些图片是席慕蓉近些年在鄂尔多斯拍摄的。“祖先的护佑是我们子孙的挚福,我一直是一个乐观的人,苏力德是我这次讲座的主题,也是我现在唯一的信仰,这种信仰在我们心里有温暖、有安慰、有光亮。让我们都去做一个眼中有火、脸上有光的蒙古族人吧。”

席慕蓉生命的意义(我是一个燃烧的蒙古族人)(3)

用汉语演唱长调让我绝望
  “我很害怕长调用汉语来演唱,在我听来,不只是怪,简直让我绝望。”席慕蓉说,她特别羡慕会说蒙古语和会用蒙古语唱歌的人,她5岁以前,也会说蒙古语,因此现在说的几句蒙古语,听起来很纯正。虽然她没有在内蒙古草原生长,但却是在一个传统的蒙古族家庭中成长的。少年时由于处在动荡不安的战乱年代,一直在颠沛流离,随父母辗转全国各地,在每一个地方,都只待一段时间,所以每到一处,她都是一个异乡客。作为一个永远的转学生,她内心很孤独。

  《古诗十九首》是席慕蓉接触到的第一本诗歌读物,里面有许多寄托乡愁的诗句,如“思乡令人老,岁月忽已晚”。从那时开始,淡淡的乡愁与思念故乡的情绪在席慕蓉的心里埋下了火种。从此,她便通过写诗来平衡内心世界。乡愁成了席慕蓉内心世界一个深深的烙印与情结。1981年,台湾大地出版社出版席慕蓉的第一本诗集《七里香》,它犹如一阵清风,飘过浅浅的海峡,在大学校园里撩动了无数少男少女的心弦,在一年之内再版了7次。此后,她的其他诗集也风行内地。她不遗余力地歌咏青春、爱情和一切美好的事物。同时,那漂浮在塞外风沙中的乡愁,更是时刻萦绕在她的心头。草原、故乡对于她来说,一直是一种期待与守候。随着岁月的流逝,她的血液里沉淀了越来越厚重的故乡情结和渗入生命的蒙古族血统。

席慕蓉生命的意义(我是一个燃烧的蒙古族人)(4)

德德玛深情演唱《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

  当天现场的第一次掌声是送给德德玛老师的。其实,有些人是通过席慕蓉的诗来认识她的,还有一些人是通过《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来了解她的。讲座开始前,《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演唱者德德玛在家人的搀扶下走进现场,听众立即发出热烈的掌声。在席慕蓉动情的讲述中,德德玛一直坐在台下安静地听,几次流下泪水。席慕蓉讲到最后说,今天讲座的结束不在她那儿,在德德玛老师那里。在大家热烈的掌声中,德德玛哽咽着拿起了话筒,她说,认识席慕蓉时是自己病得最严重的时候,席慕蓉为她写了《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今天坐在这儿听她讲苏力德,我才明白我为什么能走到今天,当时医生说我最多活4年,但是我现在已经活过了14年,是席慕蓉老师给了我苏力德精神,是我们蒙古族孩子心中的苏力德让我一直走到今天。”说完,德德玛现场唱起了那首经典的歌曲,到最后,全场观众一起起立合唱,泪水、歌声交织在一起。在接受记者专访中,席慕蓉透露,其实是德德玛约她作的词,她是在作曲家乌兰托嘎的介绍下与德德玛相识,并一见如故,两个人永远有说不完的话。歌曲题目也是德德玛命名的,她对席慕蓉说:“你总是念叨‘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不如你就把它写成一首歌吧。”起初,席慕蓉很犹豫,因为没写过,但经不住好友的再三请求和鼓励,终于答应试一把。一个多星期后,席慕蓉从上海给德德玛发来传真,上面是她写好的歌词。但40多年演唱经验告诉德德玛,这不是歌词而是诗,硬要谱成曲有些地方必然很别扭,于是她直言不讳地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席慕蓉。席慕蓉带着遗憾回到了台湾。一个月后,席慕蓉从台湾打来电话,说歌词改好了,让德德玛再看看。这一次,德德玛被席慕蓉所作的词深情打动,她连忙将歌词送给作曲家乌兰托嘎。后来,这首《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传遍了草原,成为蒙古族人民最喜爱的歌曲之一。

席慕蓉生命的意义(我是一个燃烧的蒙古族人)(5)

诗跟着生命走
  “一只加拿大的狂欢鹤,需要160亩的土地才能感觉到快乐。一个人所需要的真正能够感觉到自由的空间,应该是无垠广漠……居住在像鸽子笼一般狭小的居室里的人,如何能够知道什么叫做自由?”专访中,当记者让席慕蓉形容自己第一次踏上草原的感受时,席慕蓉引用了台湾哲学家殷海光书信中的一段文字来回答。1989年8月22日这天对席慕蓉来说,是一个终生难忘的日子。46年的等待,在这一天变为现实。1989年,年逾不惑的席慕蓉收拾行装,归心似箭,飞赴内蒙古。在踏上内蒙古草原的那一刻,席慕蓉感受到一种获得新生般的震撼,获得自由与解放的超脱。行车在天边的草原,倾听着西拉木伦河缓缓流过,翻过了大兴安岭,兴安盟科尔沁草原就在那里。在这片热土上,祖先曾流血流汗,开荒牧马;这里冬季冰封万里,夏季春暖花开,深深地吸一口气,感受这草原的气息,席慕蓉的内心被这一切激荡着。她说:“我发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我认为这是自己用46年的等待换来的,我将我46年的积蓄释放出来,我觉得我心里存在一个草原。”此后,席慕蓉身居台湾,却以每年1——4次不等的频率回到草原,足迹踏遍内蒙古草原。“那里是我灵魂的栖息之地。”席慕蓉虔诚地说,内蒙古草原的美很难用诗来表达,但她喜欢用诗来表达对草原的一份深情。作为专业画家,席慕蓉觉得自己无法用手中的画笔描述美丽的大草原,“我无法接受一个化了妆的人说自己美,草原真实的、自然的美让我无法不去爱。”

  有人说,1989年是席慕蓉创作生涯中的分水岭,那个写《七里香》时年轻的、孤独的、有一点忧郁的席慕蓉再也回不去了。1989年后,席慕蓉的诗字里行间充满着原乡情。对此,席慕蓉说:“我怎么过日子,有着怎样的心情,诗就怎么来找我。我没有预料到这样的变化,也没有刻意去写怎样的诗,诗是跟着生命走的!就像有人约我写一篇原乡的文章,我说不知道能不能写出来,结果我写了10篇,我想这就是这片土地给我的力量,是我心中埋藏的一颗火种。1989年后这颗火种燃烧了起来。因此,我也总结出自己是一个燃烧的蒙古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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