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篮球员青春活力派(屏幕内外写人生纪念女篮5号10号陆晶荪21我的家庭出身)
女篮球员青春活力派(屏幕内外写人生纪念女篮5号10号陆晶荪21我的家庭出身)后来发现,我们电院小朋友的家庭出身都“不好”哎,他家是地主老财,她家是商业资本家、他家是恶霸地主刘文彩的亲戚,他家是大买办,等等。这样一比较来看,我在家庭出身上的心理阴影消散了,不荣耀,但也不感觉悲哀了。 在我的记忆里,从小的时候开始,不管干什么,都要填表,而表格里一定有一项是“家庭出身”“原籍”等项。而我的家庭出身随父亲,也就是“地主”成分。当时,每每都会感觉这不是个好的出身称谓,因为所有教育都是地主欺压农民,特别是《半夜鸡叫》里周扒皮这个地主老财的形象及所为,令人不敢承认和承担如此不堪的家庭成分这个沉重的包袱,所以总是会感觉丢人。后来,爷爷奶奶带着我姑姑、伯伯和我父亲一路向开封方向逃难,拟投奔在开封的亲戚。但那个年代兵荒马乱,又只能靠双脚走路,投奔之路漫长而艰难,中途落脚,再前行,最后赶到开封安家落户。当时,父亲还小,所以伯伯就承担起了家里的担当。伯伯当时也只有十七、八岁,就开始四处去
21 我的家庭出身
在此先不提我妈妈出身高贵的“陆氏家族”,而谈我的出身情况。
以前,在背《百家姓》时,总是有这样的顺口溜:赵钱孙李,遍地刘。而今的统计表明,李姓第一,王姓第二,遍中华及海外。
而我的王氏家族只能追溯到我的爷爷——王清选,原籍河南鲁山县人士。王家有田及家产,为一方小地主,家道算是殷实。在民国年间,爷爷王清选出任国民党河南党部一文官之职,不曾有杀人越货等勾当。在解放初期,共产党招降,爷爷积极前往投降,但还是晚到了一天,结果,被政府视为国民党残余处理。
后来,爷爷奶奶带着我姑姑、伯伯和我父亲一路向开封方向逃难,拟投奔在开封的亲戚。但那个年代兵荒马乱,又只能靠双脚走路,投奔之路漫长而艰难,中途落脚,再前行,最后赶到开封安家落户。
当时,父亲还小,所以伯伯就承担起了家里的担当。伯伯当时也只有十七、八岁,就开始四处去寻找工作,好挣钱养家。伯伯终于找到了个街道上的工作,更由于他识字,所以很快得到了器重,并有一定的说话权。伯伯还介绍姑姑到服装厂工作,而我的父亲则开始在上小学了。慢慢地,王家在开封扎下了根,并不断有所起色。
从老祖宗传下来的说法,老儿子,大孙子,是老太太的命根子。而我父亲是老儿子,我则正是王氏家族的大孙子。所以奶奶应该说对我是非常重视和爱护的,而且我伯伯家的仨姐妹对我也是给予了足够的重视。我从小虽不明个中原因,也无任何骄傲可言,但生必有出处。所以自感我存在于世就是一件很好的事件了,别无所求。
在我的记忆里,从小的时候开始,不管干什么,都要填表,而表格里一定有一项是“家庭出身”“原籍”等项。而我的家庭出身随父亲,也就是“地主”成分。当时,每每都会感觉这不是个好的出身称谓,因为所有教育都是地主欺压农民,特别是《半夜鸡叫》里周扒皮这个地主老财的形象及所为,令人不敢承认和承担如此不堪的家庭成分这个沉重的包袱,所以总是会感觉丢人。
后来发现,我们电院小朋友的家庭出身都“不好”哎,他家是地主老财,她家是商业资本家、他家是恶霸地主刘文彩的亲戚,他家是大买办,等等。这样一比较来看,我在家庭出身上的心理阴影消散了,不荣耀,但也不感觉悲哀了。
小人书《血泪斑斑的罪证》就是控诉四川大地主刘文彩的,是由当时的大画家谭学楷绘画。我们不知道如何去憎恨地主老财和资本家,但不得不说那时的老艺术家们绘画的小人书画得是真是好,画得栩栩如生,画面感特强,房顶的草棚、砖瓦都刻画得淋漓尽致,细节突出,人物刻画精准。
想来,也正是因为家庭出身“不好”,家庭才有远见卓识和财力来督导和支持孩子求学,以获取知识,丰富头脑,增长见识,开拓人生。想来,从古至今,多少领袖伟人达官贵人,多少才俊雅士,无不是家庭出身“不好”成就的呀。
后来从身边还发现,我所在大学家属院的小伙伴们大都是“资本家”“富农”或“地主”之类出身,越是贵气的家庭,他们的孩子越聪明,学习越好。自己也就释然了,原来家庭出身只是说明父母一代人是出身于什么的家庭,好容易划分阶级或阶层,讲成分却不唯成分论,并不影响家庭成员的学习与成长。
新中国建国后,人为地把各层次的人,分别按建国前的阶级层次划分,他们分别是:民族资本家、资本家、城市小业主、工人、恶霸地主、地主、富农、上中农、中农、下中农、贫农、雇农这么十几个等级的家庭成分。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我国逐步淡化了对家庭出身的考量,我们国家许多地方已经把这种填写取消,根据各自前辈的行业分别填写:干部、工人、农民、军人、商人、知识分子等等。我家的家庭出身最后定为:革命干部。祖籍:河南开封。
(原“太原机械学院”,现“中北大学”)
近年,在一次与伯伯的聊天中,我大谈从姑姑家表兄那里听来的关于王家过去的殊荣。伯伯却不以为然地说:咱家并不那样富裕。他又神秘地对我说:咱家还有半坡山呢,我没上报,不然,家庭成分会挂高一层的,对家庭不利,所以我就瞒下来了。咱家对租田租山的细户很好,他们很感恩,所以每年秋收过后,大年之前,细户都会挑着担子,将田里和山上的收成,带些贵重的送到开封来给我们品尝,以示交地租,很讲良心并守信的。后来,田和山当然是被充公了。
“家庭出身”对我没什么影响,但对我父母却影响很大。我父母是新时代最早的大学生,本可以充分发挥出来为国家建设出力,但因为出身问题,他们始终得不到重视,那一代的人都是如此被搁置一边不用。特别是那一代人都想希望入党组织并想在组织的领导下为国家发挥作用,他们苦苦地接受着考验,却始终就是不被接受。最后,他们都只好加入到了“民进”“九三学社”等,成为了民主人士。不过,此时他们却受到了一定的重视了,他们更加开心、勤奋地为祖国教育事业做着贡献。
在我心里,那一代知识分子是最爱国的,尽管他们会提出很多强烈的不满或要求改革,有时甚或是有些激进,但那都是为国家着急,而不是反对什么。但父辈们却被蹉跎了岁月,最令他们窝心的可能会是一身文采、一腔热血却无用武之处。
那一代知识分子因家庭出身或守法良民身份等所受到的侵害也令人发指。因家庭出身被排挤出革命队伍也就罢了,还因此而受到无辜的历史追究,硬说成是“反攻倒算”。“破四旧,立四新”,工人阶级成为了主人翁,他们反攻倒算地无情打压和迫害起出身“不好”的人来,那手段和坏心眼,有过之而无不及。
得势的小人更是可恶。我的小学班主任老师是一位相当美丽的女人,而且教书水平也好,对学生如对自己孩子一样。但她却被“文革”当时“毛纺厂”工人头子进驻学校的造反派头子给霸占了,李老师只好跟他结婚,生了一女一男两个难看的孩子,李老师的美丽被永远埋没而无法延续,但李老师依然美丽而模范地担当好自己老师与母亲的角色,绽放出自己应有的光芒。我们小学同学都热爱并铭记李玉华老师。我一直为我的小学老师感到惋惜,更憎恨那段颠倒黑白的时代。
沧海横流,我中国共产党光荣地领导中国革命从一个胜利走向另一个胜利,共产党的旗帜依然高高飘扬。后来,我参加工作,积极要求进步,并于1997年香港回归当天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迎得了自己的第二个生命的开始,我心欢喜。我高兴地回家向父母炫耀,好像是告诉他们:他们未尽的理想,我替他们实现了;或是炫耀我有比他们强的一面了。但父母看了看我,无言以对。罢了。
不过,现在有的时候想来,如果真的讲家庭出身,玩笑地来说,我假如被放到了过去解放前,那我则是个小地主、乡绅啦。假如放我妈妈陆家在北京的身份,我则是个官贵少爷、公子哥啦。
老了老了,却突然发现:我这小子是真孙子了呀。哈哈。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