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接降碳技术(顶科现场贺克斌院士)
间接降碳技术(顶科现场贺克斌院士)“第二个(威胁)是来自天上。”贺克斌院士解释说,升温问题,比如气候的临界点,各种气象灾害的威胁,包括粮食生产的威胁,人类社会最终要用到可再生的新能源,这不是被动地为了碳的问题,而是为了新的发展。贺克斌院士向澎湃科技记者解释说,碳达峰、碳中和不是个被动目标,而是一个主动的过程。产业是要提升的。传统化石能源本身的量就是一个问题,在未来的50-150年之间,天然气等化石能源都有用完的威胁,这是地下的威胁。贺克斌院士坚定地说:肯定能实现!他说,他不担心人们缺乏动力,“减碳,就是在减威胁。不减碳,威胁人类生存。”他担心的是现在还缺乏足够的减碳技术。减威胁与双赢
·在未来的50-150年之间,天然气等化石能源都有用完的威胁,这是地下的威胁。升温问题,比如气候的临界点,各种气象灾害的威胁,包括粮食生产的威胁,人类社会最终要走到可再生的新能源,这不是被动地为了碳的问题,而是为了新的发展。
11月3日,第二届世界顶尖科学家碳大会的报告和讨论从早上9时许开始,持续整整一天,与会专家发言热烈。
在会议间隙,中国工程院院士,清华大学环境学院教授、院长,清华大学碳中和研究院院长贺克斌接受了澎湃科技记者的采访。
碳达峰、碳中和真的能实现吗?
贺克斌院士坚定地说:肯定能实现!
他说,他不担心人们缺乏动力,“减碳,就是在减威胁。不减碳,威胁人类生存。”他担心的是现在还缺乏足够的减碳技术。
减威胁与双赢
贺克斌院士向澎湃科技记者解释说,碳达峰、碳中和不是个被动目标,而是一个主动的过程。产业是要提升的。传统化石能源本身的量就是一个问题,在未来的50-150年之间,天然气等化石能源都有用完的威胁,这是地下的威胁。
“第二个(威胁)是来自天上。”贺克斌院士解释说,升温问题,比如气候的临界点,各种气象灾害的威胁,包括粮食生产的威胁,人类社会最终要用到可再生的新能源,这不是被动地为了碳的问题,而是为了新的发展。
在上午的演讲中,贺克斌院士聚焦于“碳中和和清洁空气协同路径”议题。
他表示,中国要进行碳减排、达到碳中和,同时也注意到空气污染物的排放控制问题。在过去十年,中国实施了蓝天行动计划,空气质量得到很大的改善,比如PM2.5的浓度降低了,同时也真正地降低了二氧化碳的排放。比如相关锅炉的提升、淘汰落后产能、升级工业锅炉、推动居民区使用清洁燃料、淘汰黄标的老旧汽车等等,2013-2020年之间有五项措施共同展开,它们有一个协同效应,减少了排放,同时提升了空气的质量。
贺克斌院士表示,碳中和的目标其实和清洁空气目标是一致的,要减少污染源,也在相关的目标年减少其排放。未来有两个目标,一是2060年达到碳中和;二是继续改善环境质量,特别是空气的质量,控制好PM2.5。过去的小型燃烧设备,被更大更清洁更高效的基础设施替代,提升燃烧效率,减少煤炭等能源的使用,这是一个双赢:既减少了空气的污染,同时也节约了能源。
汇集全球智慧,顶科论坛是非常好的形式
贺克斌院士向澎湃科技记者表示,“碳价是一个市场杠杆”,但还需要更多的工具和减碳技术。他说他最想传递的信息之一:发展需要新技术,而新技术的形成有赖科技创新,科技创新需要国际科技合作。“这个论坛就是其中一个非常好的(合作)形式,通过国际合作,大家把全球智慧集中起来,一起解决共同面临的威胁。”技术的进步,会带来成本的降低。
贺克斌院士说,我们每个人为碳减排都能做的努力之一就是节省能源。
在演讲中,贺克斌院士表示,中国是全球最大的二氧化碳排放国,尽管在过去20年有了很大的进步,中国的平均二氧化碳的排放从原来10%降到1%,但实现碳中和还有很长路要走,也确实是非常大的挑战。比如说中国的能源供应还是很大依赖于化石燃料,另一方面中国的化石燃料设施是非常年轻的,比如最近四年建设的化石燃料的基础设施,这是另外一个挑战。
“我们进行仔细地分析,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在碳中和场景下,非常重要的一点,新能源、再生能源的贡献要超过70%,到2060年,再生能源、新能源要占比超过70%,这是必须的。”贺克斌院士说。
“还有一个结论,我们有很大的潜力”,贺克斌院士表示,未来可以进一步将氮氧化物的排放减少83%,还可以进一步减少二氧化硫的排放。如果真正实现这一点,就有很大的潜能让中国的空气更加清洁,这是一个雄心勃勃的计划和目标。如果真的要实现这样的目标,最大的贡献是来自于能源行业。相关的分析结果表明,低碳能源转型,会对PM2.5的空气质量的改善贡献达到75%。因此,低碳能源转型,对于保护公共健康是非常关键的。
贺克斌院士表示,如果没有储能系统,只有非常高的风电比,比如65-85%,才可以满足世界上主要国家的电力需求,可靠性达到72-91%。如果有非常好的储能系统,比如说12个小时的储能系统,可靠性会进一步提高到83%-94%。每年额外的发电量增加10%,相当于接近4小时的储电能量。“如果我们想要在全球范围内解决能源分配的问题,或许我们应该设计出一个跨国的、跨大陆的,或者大陆内的未来能源网络,特别是能够传输电力的跨大陆的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