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世明言故事简介(喻世明言故事简写)
喻世明言故事简介(喻世明言故事简写)兴哥搂着三巧儿说,外边有很多浪荡子弟,千万不要和他们接触,不要在门里朝外看,小心招惹上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三巧说,相公放心,巧儿安分着呢,相公定要早去早回。兴哥总算下定决心要出门了。临出发之前把家里的事情安排了一番,原有两个本家的仆人,他带了一个,留下一个老成的,在家里听三巧儿使唤,平时买些日用的东西跑跑腿。还有两个下厨做饭的婆娘,叫她们好生照顾三巧的饮食。两个丫鬟,一个叫晴云,一个叫暖雪,就在楼中服侍三巧儿,不准远离。三巧儿知道留不住他,就问他大概什么时候能回?兴哥说我这次出去无论如何一年以内都会回来,就算没办完事儿,我宁可再去第二遍。三巧儿指着楼前的一棵椿树说道:“明年这棵树发芽的时候,我就在树下迎你回来。”说完泪如雨下。兴哥用衣袖替她擦拭脸上的泪水,不觉自己也掉下泪来。女方叫三巧,模样极漂亮,在襄阳可算得上是第一美人。婚后二人日子极为甜蜜,兴哥连生意都耽误了。但是不能一直不务正业,坐吃
人心或可昧,天道不差移。我不淫人妇,人不淫我妻。
家在襄阳的蒋兴哥,自小便跟着父亲蒋世泽在广东道做生意。生得聪明伶俐,眉清目秀,脸蛋白净,乍一看还以为是个女娃娃,邻居们都叫他粉孩儿。
他父亲怕遭人妒忌,生意风生水起,还有这么个好儿子,万一有人起歹心,就很麻烦,所以一路上都不说这是自己的亲儿子,有人问便说这是外甥,姓罗,叫罗德。罗家和蒋家是姻亲,而罗家在广东一带做生意很有名气,那边的商行都跟罗家相熟。所以借家罗家的名头,也是一种自我保护。
蒋兴哥跟着他父亲在生意场上走了几回,就已经门儿清了,样样都会。蒋世泽看着自己的儿子如此聪慧,喜不自胜,可是没高兴几年,在兴哥十七岁时他就病死了。蒋世泽当初给兴哥订了一门娃娃亲,亲家也是本县的,兴哥为父亲做了周年祭奠之后就成了亲。
女方叫三巧,模样极漂亮,在襄阳可算得上是第一美人。婚后二人日子极为甜蜜,兴哥连生意都耽误了。
但是不能一直不务正业,坐吃山空,兴哥就和妻子商量要走一趟广东。三巧儿自然是答应的,只是路途遥远,面对长时间的分离,又舍不得,泪水就溢满双眸,可怜巴巴的望着兴哥。两个人就抱在一起好一番伤感,兴哥终究还是不忍分开,去广东的事又丢下了。之后又有几次同样的情形,两个人总是如胶似漆,难分难舍。
光阴荏苒,两年的时光又溜走了。
兴哥总算下定决心要出门了。临出发之前把家里的事情安排了一番,原有两个本家的仆人,他带了一个,留下一个老成的,在家里听三巧儿使唤,平时买些日用的东西跑跑腿。还有两个下厨做饭的婆娘,叫她们好生照顾三巧的饮食。两个丫鬟,一个叫晴云,一个叫暖雪,就在楼中服侍三巧儿,不准远离。三巧儿知道留不住他,就问他大概什么时候能回?兴哥说我这次出去无论如何一年以内都会回来,就算没办完事儿,我宁可再去第二遍。三巧儿指着楼前的一棵椿树说道:“明年这棵树发芽的时候,我就在树下迎你回来。”说完泪如雨下。兴哥用衣袖替她擦拭脸上的泪水,不觉自己也掉下泪来。
兴哥搂着三巧儿说,外边有很多浪荡子弟,千万不要和他们接触,不要在门里朝外看,小心招惹上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三巧说,相公放心,巧儿安分着呢,相公定要早去早回。
兴哥到了广东,却心里只惦记着家的美娇娘,无心做生意。在家时因为纵欲太多,加上一路劳顿,竟然生了疟疾,怎么调理吃药都不大见效,一直到秋天才有好转。买卖全都耽搁了,他只能慨叹,一年之内是回不去了。
三巧儿在家非常听话,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眼看就要过年了,三巧心里凄楚,对夫君分外想念。到了二月,椿树发芽,还不见兴哥回来,三巧每日急切地在前楼窗口张望。
这日望见一个非常俊俏的后生,三巧远远地以为是他的兴哥儿回来了,揭开窗帘,再仔细看看。正赶上那个俊俏后生也抬着向上看。
这个俊俏后生叫陈商,小名叫大郎,二十四岁,一表人才,有潘安宋玉之貌。家住徽州新安县。这几年一直在做粮米生意,每年都会来襄阳贩运米豆,在城外有个落脚点。这天他正要去大市街汪朝奉的铺子。这铺子正好跟兴哥家对门。陈大郎抬头望见楼上有一个美艳的妇人正在向他张望,以为这美人是看中了自己俊俏的相貌,就向楼上抛了个媚眼。三巧一看不是丈夫,羞得满脸通红,赶紧把窗子关上,跑回后楼,坐在床边,心里一个劲的扑通。
陈大郎自打看了一眼三巧儿,就再也放不下了,一片精魂都被那妇人勾了去。心想着家里的妻子虽也有几分姿色,可跟楼上那位一比,天上地下啊。如果能跟她睡上一晚,就算这趟生意所得钱财全部花掉,也值了。得找到一个中间人,给勾连一下。他想起大市街东巷有个卖珠子的薛婆,做过交易,这婆子能说会道,远近皆知,让她出面,此事可成。
陈大郎带了一百两银子、两大锭金子来拜访薛婆。他道明了来意,把带来的金钱全部奉上,薛婆虽知事情不容易办成,但看在钱的面子上,难办也得办。薛婆沉吟了一会儿,想出一个主意。她让陈大郎多带些银子,明日早上到汪朝奉的铺子见面。我们在那里假装做买卖,讨价还价,看能不能引起那少妇的注意,她家兴哥就是做生意的,各种货都做,兴许能挑起她的兴趣。
第二天,陈大郎带着三四百两银子来到汪朝奉的铺子前,见薛婆带着一个箱子已经到了,正往铺子里走,就叫住她,问道:“箱子里装的什么?”薛婆说:“珠宝首饰,大官人有兴趣?”陈大郎说:“我正要买,打开来看看。”薛婆进到铺子里,把箱子打开,光灿夺目,漂亮的珠宝耀得人眼花。陈大郎拣出一堆儿,说:“这些我都要了。”薛婆打量着陈大郎说:“大官人都出得起钱吗?”陈大郎把带来的箱子打开,白花花的银子亮了出来。“我这么多银子,买不起你这点货?”薛婆笑着说:“老身怎么敢小看大官人呢?只要你还的价钱公道就行。”
这两个人,一个要高价,一个还的价钱又特别低,一个咬定价格不松口,一个拿着东西不放手。引来很多人围观。
三巧儿在楼上听到对门儿喧嚷,就隔着窗帘往下看。见一老婆子身边的箱子里珠光宝气,甚是可爱,那婆子与客人争价不定,于是就吩咐丫鬟去把那个婆子叫过来,借她东西看看。晴云出门对薛婆说了。薛婆就开始收拾东西,嘴里说着不卖了不卖了。锁了箱子,跟着晴云来到了兴哥家。薛婆见了三巧儿,“妈呀,这真是天上的仙女啊!”她也被三巧儿的美貌给震得一愣。
三巧儿问道:“你老人家贵姓?”薛婆说:“老身就住在这条街东头的巷子,说起来跟大奶奶你也算是邻里哩。”三巧说你方才这些东西为什么不卖给客人?薛婆说我哪里是不卖,是他给的价钱太低了,不识货。薛婆打开箱子,让三巧儿看里面的首饰。三巧问了价格,说:“大娘你这些货价格很是公道了。”薛波喜笑道:“还是大奶奶见多识广,您这眼力,胜那小子十倍。”三巧儿叫丫鬟上茶,薛婆忙说:“不敢扰茶,老身还有一件要紧的事儿要去办,这几个首饰大奶奶你先把玩看看,箱子先放您这儿可好?我带着它不方便。稍后就回来拿。”三巧儿说:“大娘您锁好,尽管办事儿去。”薛婆锁了箱子跟三巧儿道了别。三巧儿很喜欢那几件首饰,等着薛婆回来定价。可薛婆却迟迟不来,直到五天以后才露面。
薛婆见了三巧,一个劲地道歉,说刚得了外孙,去探望,没有及时赶回来,耽误了时间。三巧儿客气一番,又和薛婆聊起了首饰,还叫丫鬟上了茶,两个人越聊越亲密。
一来二去,这两个人竟成了忘年之交。薛婆时常来三巧儿这里走动,话说得也越来越体己。这日,薛婆似不经意地问起:“大奶奶,你家大官人怎么这么久还不见回来?”三巧儿叹口气说:“是啊,说好的一年之内就回来,如今可能是有事耽搁了吧。”薛婆说:“换作是我,家里有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娘子,就是能挣回个金山银山我也不出去。这走江湖的男人啊,就是把外面当家,把家当客栈。就说我那四女婿,在外面养了个小娘子,整天到晚厮混在一起,哪里还记得有个家哟。”三巧说:“我家官人倒不是这样的人。”薛婆忙道:“我老婆子就是随口说说,怎么敢拿你家大官人跟我那个混蛋女婿比呢。”之后两个人喝酒猜谜掷骰子,直到都有些醉了,薛婆才起身告别。
此后这薛婆几乎是日日前来,与三巧儿好得跟一个人似的,就连家里的下人丫鬟都都处得跟兄弟姐妹一般。三巧儿越来越离不开这薛婆,夫君一日不归,她便一夜寂寞。索性就时常留薛婆在家里过夜。薛婆此时认定时机成熟,就找到陈大郎,两人嘀嘀咕咕一通,约定好明晚同去三巧儿家,成全他的美事。
第二天夜,天已黑透,薛婆带着陈大郎来到三巧儿家门前,她让陈大郎先躲在门边,自己一人去叫门。晴云挑着灯笼把门刚一打开,薛婆故意扬了一下衣袖,为陈大郎遮挡,嘴里说道:“咳,瞧我这糊涂,只顾着走路,丢了一条清汗巾儿,晴云姐姐,能不能烦你大驾帮着寻一寻?”晴云便挑着灯笼走出门来,向街上照去,问道:“是什么样的汗巾儿呢?”薛婆趁此机会,摆手让陈大郎赶紧进去,并引着他在楼梯后面藏了起来。薛婆在门里忙道:“晴云姐姐,不要找了,就说我糊涂了,这不就在这嘛!”说着从怀里取出汗巾儿。晴云便回转身和薛婆一同上了楼。三巧问:“你丢了什么东西?”薛婆扬了扬手里的汗巾儿,“就是它,虽不是值钱的东西,却是一个北京客人送我的,礼轻情谊重啊。”三巧取笑道:“莫非你的老相好送的?”薛婆笑道:“也差不多。”之后两个便耍笑喝酒。
薛婆说:“酒菜这么多,你我两人也吃不完,不如分些给下人,让他们也高兴高兴。”三巧就吩咐丫鬟给厨房的两个婆娘、管家的汉子都拿些酒菜去。下人们吃饱喝足各自去睡了。两个丫鬟也被薛婆给灌得东倒西歪。
酒喝到了很晚,见三巧儿也有了醉意,薛婆说:“大官人怎么还不回来呢?牛郎织女还要一年一会呢!这男人在外面跑,走到哪一处不都是风花雪月,只苦了家中的娘子。”三巧叹息一声,没有言语。薛婆又说:“今日是七月七日,是牛郎织女的佳期,又是大奶奶你的生日,本不该说这伤感的话。”说着自罚了一杯。
看三巧低头不语,薛婆接着说道:“大奶奶是哪年出嫁的?”三巧说十七岁。薛婆说道:“大奶奶破身比我要晚些,我十三岁就破了身。”三巧说:“怎么那么早?”薛婆叹道:“我当时给一大户做活,被他家小官人给引诱了,我没禁得住,就跟他偷了欢。刚开始是真的疼,两三遍以后就知道有多快活了。大奶奶你也是这样吗?”三巧只是笑,不好意思接话。
薛婆继续道:“咱女人身子,那地方不知道滋味时还好,一旦尝过了,就再也丢不下了。白天还好说,晚上一人难耐,心里真是痒痒得狠。”三巧说:“你没有出嫁时,也少不了夜里独自一人睡啊。”薛婆说:“那时哥哥时常外出,我就与嫂子同睡,两个人轮流骑到对方身上,学着男人的样子行事。”三巧说:“两个女人,有什么好做的?”薛婆知道三巧欲心已动,说:“别说两个人,一个人也做得,一会儿到床上,我给你细细讲一讲。”
夏夜里,有灯火的地方通常都会有飞蛾,薛婆装做扑打飞蛾的样子,故意把灯打灭。然后说:“哎呀,灯灭了,等我去重新点上。”说着下去开了楼门,把陈大郎引上来,安置到自己的床上,让他先等着。“哎呀,夜深了,厨房的火种都灭了,这怎么办呢?”三巧说:“我向来怕黑,点灯睡习惯了。”薛婆说:“那老身跟你同睡一床如何?这样就不怕了。”三巧正想听她解释一个人怎么行事,就马上说:“那当然好。”薛婆说:“大奶奶你先上床,我关了楼门就来。”三巧儿脱了衣服,躺下,心里还在想着一人该如何行事。
薛婆在黑暗中帮陈大郎把衣服脱了个精光,引到三巧床上。三巧摸着陈大郎的身子,说:“你老人家皮肤还这么光滑。”陈大郎也不说话,捧着三巧的脸,就亲上了嘴。三巧儿还以为是薛婆,就双手搂抱过来。陈大郎就势干起事来。三巧本就有了醉意,又被薛婆挑拨着春心荡漾,明知此人并非薛婆,也没有阻挡,任由他轻薄。
陈大郎是走过风月场的人,把三巧弄得魂不附体。云雨过后,三巧问道:“你是谁?”陈大郎也不隐瞒,把所有的事都说了个清清楚楚。薛婆说:“此事只我们几个人知道,让大郎多花点银子,把下人的嘴堵了,万不会再有别人知道了。我也是为大奶奶你操心,你大好年华,一个人独守空房,太熬人了。”事已至此,三巧见薛婆安排得也周到,就不去计较了,又跟陈大郎翻云覆雨起来。
自此以后,陈大郎夜夜来访,有时跟薛婆一起,有时一人前来。下人们的腰包都已被打点满了,见他来倒很欢迎。陈大郎和三巧儿当真是过了一段极其快活的日子。
耽延日久,陈大郎想着回乡把手上的生意完结,就跟三巧儿话别。三巧却是十分不舍,说要跟着陈大郎一同去,做长久的夫妻。陈大郎说这个使不得,你我的事都是薛婆一手操办,还有这里的下人,都知情,万一你家相公回来追查下去,我们哪里能躲得过。三巧说“你要是再也不回来了,我怎么办?”陈大郎指天发誓,明年此时必归,到时我安顿好家事,到城外找个落脚处,托人捎信给你,你我二人悄悄走掉,从此天涯海角永不分离。三巧也没有别办法,只好点头答应,并说你回乡后定要找个可靠的人捎信过来,报个平安。陈大郎满口答允。
过了几天,陈大郎雇好货船,粮食装运妥当,临行前一夜,又来跟三巧告别。两个人说一会,哭一会儿,放浪一会儿,难舍难分,折腾了一夜。陈大郎临走前,三巧儿从箱子里拿出一件“珍珠衫”送给陈大郎。她说:“这珍珠衫是蒋家祖传之物,夏天穿在身上清凉解暑,现在天气渐热,正好用得上,你穿上它,就如同我时时在你怀里。”陈大郎接回珍珠衫,眼含热泪,又抱了一会儿,才告别离去。
两个月后,陈大郎到了苏州枫桥,这里是众多行商的聚集之处,很多人在这里寻找买主,把手里的货物销掉。
这一天陈大郎应邀请去参加一个同乡的酒席,席间遇到一个襄阳人。这个襄阳人正是蒋兴哥。兴哥在广东进了些珍珠、沉香等货物,需要到苏州脱手,偏巧就在这里遇到了陈大郎。陈大郎见兴哥长得标致英俊,很有好感,两个一起攀谈,大有相见恨晚之意。兴哥在外行商一直说自己姓罗,陈大郎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他就是三巧儿的相公。他们下了酒席,互相留了地址,以后每隔一两天就见一面。
兴哥在这里的生意完结了,准备启程回乡。陈大郎设酒宴为他送行。天气热,加上酒力作用,陈大郎觉得燥热,就把衣扣解开,露出了里面的珍珠衫。兴哥一看这衫子分外眼熟,但是他也不好直接说这是我家的。就问陈大郎,你穿的这件衫子真是别致,什么来历?陈大郎说,兄长,你们县城有一个大户人家,叫蒋兴哥的,你认识吗?兴哥说,听说过,但没见过。陈大郎把兴哥当作知己,便竹筒倒豆子,把他和三巧儿的事一股脑儿全说了。蒋兴哥听了心里早已燃起熊熊怒火,但这毕竟是陈大郎一面之词,无法确定他是不是酒后顺口胡说,就强忍着没有发作。
回到住处后,兴哥连夜收拾东西,第二天一早就上船启程,急着回家问个清楚。船正要起锚前行,岸上陈大郎气喘吁吁赶来,拿着一封信和一包东西,让兴哥捎给东巷的薛婆。起船后,兴哥把信打开,上面写的清楚,委托薛婆把包里的首饰丝巾等物送给三巧儿,并告诉她我已经平安返乡。这些都说明,陈大郎的话是真的。兴哥气得把信和包裹全都扔进了江里。
兴哥到家后,心里又恨又苦,见了三巧偏又发作不出来。他对三巧说,我其实昨天就已经回来了,只是听说岳丈病重,就去看望,他老人家非常挂念你,你马上回去一趟看看吧,轿子我已经找好了,就在门外等候。三巧听说父亲病重,心里着急,叫了一个下人,就急着出门了。兴哥把那个下人叫住,从怀里掏出一封信,让她把信捎给岳丈,之后随着轿子回来就行。
三巧回到娘家,发现父亲身体好好的,并没有生病,心里就有了不好的预感。这时父亲接了兴哥的信,打开一看,原来是休书。
兴哥找了两条绳子把晴云、暖雪两个丫鬟绑了起来,一顿痛打,这两个丫鬟受不住,就把所有的事都说了,罪魁祸首薛婆自然也被供了出来。兴哥带着一伙人把薛婆家砸了个稀烂。出了气又回家找人把两个丫鬟都卖了。
陈大郎卖了货回到家中,整天看着那件珍珠衫,他老婆平氏猜想这衫子肯定是女人送的,就在半夜偷偷藏了起来,第二天陈大郎找不到衫子,就把老婆骂了一顿,然后收拾东西带着钱又奔襄阳去找三巧儿。没想到半路上遇到强盗,钱被抢了,捡了条命已经算幸运了。到了枣阳城一个相熟的货主吕公家里歇脚,说打算去襄阳找薛婆,让她帮忙联系一个熟人(三巧)借钱,吕公说薛婆已经被兴哥打跑了,不所去向。陈大郎听后,心情抑郁,病倒了,两个月没起来床,搞得吕公家里上上下下都烦他。陈大郎无奈只好写了封家信,央求吕公派人送信给老婆平氏。吕公心说,这家伙总算可以走了。
平氏接信急匆匆来到,哪成想陈大郎死了。吕公自然不会为他的丧事花多少钱,只是草草入殓,等着平氏来把他弄走或下葬。平氏想开棺,换一套好棺材,吕公不同意,只让他快点把人弄走,不能总停在家里。见平氏犹犹豫豫的,就让下人偷了平氏所有的钱,还把平氏赶了出来。
平氏一心想买口好棺材给夫君下葬,最后逼得走投无路,决定卖身葬夫,经人介绍,竟嫁给了蒋兴哥。
兴哥看重这平氏重情重义,模样也很说得过去,心中满意。安心离家去广东做生意,哪成想在合浦县受人诬陷贪了官司,被抓了起来。县太爷叫吴杰,为人清正廉明,而他的老婆正是三巧。三巧经人介绍许给了这位给县太爷。被兴哥休了以后,她闹过上吊自杀,都被母亲劝下了,但已没脸继续呆在襄阳,她父亲就托人给介绍到外地。吴杰听媒人介绍后,很想见见这位貌美如花的女子,结果一眼看中,就接了过来成了婚。
当三巧听说有个非常俊俏的男子被抓了回来,而且是襄阳人氏,就猜想会不会是兴哥。结果一问吴杰,还当真就是他。三巧心中挂念兴哥,旧情未了,又满心愧疚,忍了两日,终究还是跟吴杰坦白。说这兴哥是他的旧夫君,两人本来极为恩爱,只是后来自己犯了大错……
吴杰听后一开始很气恼,后来竟被三巧的一片真情感动了,加之这三巧虽美貌,却是嫁过人的女人,心中便不打算再留她,那蒋兴哥本就是受了冤屈,并没有罪,不如做个顺水人情。于是就说,如若那蒋兴哥不弃,你就随他走吧。
兴哥本来就没有放下三巧,也很后悔自己一时冲动写了休书,旧情仍旧绵绵。当下见了面,二人抱头痛哭。对吴杰千恩万谢,之后相伴返回襄阳。
三巧和兴哥重修旧好,但是兴哥已有家室,平氏又比三巧大一岁,于是三巧就成了妾,平氏为大。兴哥自此以后,一夫二妻,直至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