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条周小玲本人存在吗(辣条20年周小玲的谣言)
辣条周小玲本人存在吗(辣条20年周小玲的谣言)而这一切,都藏在小小辣条中的商业本质中。短短20年,辣条从校外地摊走出国门,又得到公开正名,背后有行业搏杀的乱象,有瘆人谣言的轰炸,有各地企业的挣扎,但更多的却是资本角逐的星辰大海。博物馆里,工作人员对辣条的制作流程做了全方位的讲解,最终给出一个与家长群体针锋相对的结论:不是所有辣条都是“虾扯蛋”。然而在2000年代,我们吃完辣条后,还要和小伙伴相互哈气,防止回家被父母爆锤。
2016年,英国BBC拍了部名为《中国新年》的纪录片,热心的帮辣条做了次免费宣传。
影片中,两个大胡子捧着辣条一顿猛吃,还不忘用流利的英语惊呼:Latiao is most popular snack for under-25s in China(辣条是中国25岁以下青年最喜欢的小吃).
5年后,平江食品协会更是在湖南长沙开了家“辣条博物馆”,为了吸引观众,还让人现场表演吃了根60米长的“辣条”。
60米辣条现场
博物馆里,工作人员对辣条的制作流程做了全方位的讲解,最终给出一个与家长群体针锋相对的结论:
不是所有辣条都是“虾扯蛋”。
然而在2000年代,我们吃完辣条后,还要和小伙伴相互哈气,防止回家被父母爆锤。
短短20年,辣条从校外地摊走出国门,又得到公开正名,背后有行业搏杀的乱象,有瘆人谣言的轰炸,有各地企业的挣扎,但更多的却是资本角逐的星辰大海。
而这一切,都藏在小小辣条中的商业本质中。
1、做小孩子的生意在辣条行业,99%的老板都是平江籍,他们有句很“壕”的话:有天气预报的地方,就有平江人做辣条。
但辣条的诞生,却完全是一场意外。
1998年,平江人邱平江做酱干生意翻车后,打起了面粉的主意——用面粉取代酱干。
脑路清奇的他没有走寻常路,反而买了台二手米线机,结果做出一堆黑暗料理。
3个月后,邱平江终于捣鼓出一种类似面筋、能吃的熟食,他借鉴酱干搞成了麻辣味,并取名为“辣条”。
第一代辣条
辣条松软的口感,一问世就受到了人们的追捧。
尽管辣条已经成为爆款单品,但真正令其火遍全国的,却是一个向小孩子“操刀”的建议。
2000年,有经销商向邱平江反馈:
辣条这种便宜的零食,小孩子才是最忠实的“客户”,加糖能迎合他们的喜好。
于是,邱平江就尝试着在辣条里加了糖,结果真的让小孩子欲罢不能。就连小时候的我,每吃一根辣条都会将手指头舔一遍...
吃辣条的小孩
在“麻辣 甜”的加持下,平江县一跃成为“辣条之都”。
每逢春节和开学季,平江都会被全国各地的货车围得水泄不通,所有辣条作坊门口都排着长队。
为了抢货,人们愿意先款后货,多数时候要等半个月才能拿到一箱辣条。
一次冲动、一次尝试拉开了国产辣条的大幕,但前方并非资本幻想的星辰大海,而是望不到头的深渊。
2、野蛮生长辣条在工业上被叫作“挤压膨化”,但制作工艺却并不复杂。
其实,就是过了水的面在机器的高强度压力下瞬间变熟,从机器里出来时会蒸发一部分水分,形成很多小孔,看起来很像面筋。
换句话说,辣条这门生意不存在门槛,几乎任何人都能做。
所以在辣条问世后,平江90%的酱干作坊开始转型做辣条。
六大品牌
做臭干子的旺辉食品、做火爆鸡筋的翔宇食品、做“油条”的周再德、做唐僧素牛排的张奇龙、做香葱排骨的李小鹏、做日本豆腐的周小玲等品牌相继出现。
一时间,辣条进入了“摸着石头过河”的野蛮期,两个改变行业的年轻人也闯了进来。
在邱平江琢磨给辣条加糖的2000年,29岁的张玉东就投身辣条生产。
仅仅用了两年,他就赚到了人生第一个小目标,并成立了玉峰食品。
21岁的刘卫平则信了村民的“指点”:河南漯河有双汇,在那创业必成大器。
年轻的他脑子一热,就拉上胞弟刘福平,扛着麻袋跑到了漯河。
一年后,刘卫平做出了一款名为“鳝鱼丝”的辣条,为了省事后来干脆改名叫“鱼条”。
到了2003年,刘卫平又蹭着成龙大哥的热度取了个响亮的名字——卫龙。
辣条在千禧年大爆发,平江县由此出现了一场造富运动,有10万人借此摘掉了草帽,但这种无序发展也将整个行业陷入了最为黑暗的一夜。
3、丑闻2005年,一家平江辣条厂使用禁用添加剂“霉克星”,被央视曝光。
紧接着,大妈用脚踩、不带手套装袋、原材料与垃圾为伍等卫生问题,也冲上了各大电视台。
一夜之间辣条变成了高压行业,学校怕担责任不让卖,家长千叮万嘱不让买,监管最大的爱好就是逛小卖店。
受丑闻影响,全国一半的辣条作坊直接倒闭。
那几年,平江人在外不敢自报家门,只能含糊其辞地说“熟食生意”。
与令人汗颜的卫生状况相比,私人作坊更热衷于在口味上做文章。
脏乱差的私人作坊
为了“抓住顾客的胃”,他们在制作环节采取“重油、重盐、重辣、重甜”的搭配。
正是这些天然具备成瘾性的口味,让儿时的我们欲罢不能。
事实上,无论是脏乱差的生产环境,还是无底线的配料,都映射出了行业的缺陷。
辣条作为一种人为发明的新生产品,由于出现时间短,在原材料、生产制作等环节缺乏统一标准。
2007年,“辣条之都”平江县参考“中式糕点”国标,向湖南省申请了第一个行业标准——《湘味面粉熟食》。
随后,河南也参考“糕点类”、“膨化食品类”国标,推出了《调味面制食品》的标准。
两个地方标准
日后看来,正是两个标准为行业带来了新生,当时辣条最想说的话恐怕是:妈妈,请再爱我一回!
4、南北之争关于行业标准,其实湖南辣条企业憋了一肚子怨气。
自两个地方标准问世以来,湖南分别在09、12、17年进行了三次修订,一次比一次严格。
相比之下,河南则有些慵懒,长达12年没有进行修改。
但更让湖南辣条咬牙切齿的,是河南标准更宽,可使用的调味品种类更多...
在新标准的加持下,卫龙凭借河南产粮大省的成本优势,迅速将货铺满了长江以北,坐上了行业头把交椅。
而在严卡添加剂的江南,辣条保质期急剧缩短,为了顺利送货,老大哥玉峰一度搞起了“冷链运辣条”的神操作。
结果,公司成本急剧上升。
生产标准的诧异,不仅改变了整个行业的格局,也催生了不同风味的辣条。
平江固然是辣条的“祖师爷”,也是率先添加糖分的地方,主要口味却是主打麻辣。
以河南为大本营的北方辣条企业,由于标准放得宽,则添加了更多的糖分,主打甜辣。
麻辣和甜辣(右)
这不仅增加了辣条的成瘾性,也迎合了北方人相对清淡的口味。
在此背景下,辣条行业逐渐形成了“南玉峰,北卫龙”的中门对狙。
玉峰时刻强调“正宗”,卫龙则在回避平江;玉峰发动标准突袭,卫龙则祭出河南护盾。以至于在2018年,发生了“用外地的剑,斩河南辣条”的闹剧。
最终,还是决策层在2019年拍板,用“辣条国标”一锤定音。
河南废除地方标准
全国标准解决的只是行业内的问题,在老百姓眼中依旧是“辣条=垃圾食品”的恒等式,要解决这个难题,恐怕需要全行业革自己的命。
5、向自己操刀2005-2013年,全国辣条作坊锐减80%。
纵然监管在全国范围挖地三尺,却依旧有黑心商采取“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游击战,导致整个行业成了过街老鼠。
乳制品的“三聚氰胺”、奶茶的“塑化剂”都表明,每当行业遭遇重大挫折,都是一次供给侧改革。
2014年,卫龙率先做出反应,创始人刘卫平邀请专业摄影团队在工厂拍了部宣传片,影片中高度自动化的设备、一尘不染的车间,让网民们瞠目结舌。
卫龙的自动化车间
紧接着,卫龙又趁热打铁,请网红张全蛋在漯河车间现场直播,坐实了宣传片的真实性。
到了2016年,卫龙又掐着iPhone 7上市推出了“辣条界的苹果”,用全新的白色包装打破了“辣条行业脏乱差的全民认知”。
辣条界的“苹果7”
在另一边,玉峰创始人张玉东怒砸3000万建了个10万级的GMP(药品生产质量)车间,用生产医用注射剂的标准来生产辣条。
张玉东还砍掉了销量最高的“一块钱辣条”,而当年玉峰5亿营收,就有3亿来自1元以下辣条。
结果显而易见,玉峰借此机会摆脱了地摊小吃的形象。
而有望做大的周小玲,却步入了春都火腿肠、魔法士的后尘,坊间一度传闻周小玲使用“尸油”...
即使现在周小玲品牌还活着,却成了末流小厂。
但无论如何,在“标准 自我革新”的双重效应下,辣条行业走出了泥潭,只是前方依旧充满考验和觊觎。
6、辣条的商业本质2021年,卫龙获得了腾讯、云峰、高瓴近35亿的融资,估值高达600亿。
5月12日,卫龙又向港交所提交了招股书,冲刺IPO,一旦上市将成为全球“辣条第一股”。
然而,资本市场却在讨论一个严肃的问题:卫龙,是否被高估了?
如果翻开卫龙的招股书,能发现辣条的营收占比高达70%以上。
换句话说,就是卫龙的产品过于单一,利润全看辣条的脸色。
实际上,各方真正担忧的,是辣条这门生意。
辣条作为一个门槛低、易复制、可替代的产品,想用口味征服消费者的概率近乎为0。
任何竞争者都可以从渠道优势切入,比如做酱油的海天,进军醋业;做常温奶的伊利,进军酸奶。
二者都是在原有渠道上推陈出新,这样的好处是:每推出一款新品,几乎都是纯利润。
尽管卫龙、玉峰用多年的口碑建立起了“品牌壁垒”,但依旧难逃渠道的攻坚战。
- 2018年,三只松鼠推出13款辣条单品,切入辣条市场;
- 2019年,盐津铺子豪掷1000万请林更新代言,进军辣条;
- 同年,做糖果的金丝猴也跑来插一脚。
纵观辣条跌宕沉浮的20年,即便期间充斥着错综复杂的乱象,却依旧贯穿了一代人的回忆。
在童年时代,辣条是课后、放学与小伙伴分享快乐的源泉;
在青春时代,辣条是上课偷吃,与老师斗智斗勇的无畏;
在如今时代,辣条是闲暇时分对童年的回忆和追溯。
而未来,摆在辣条企业面前的,是如何突破行业的短板和迷途。
2022年3月,因部分产品包装印有“约吗”、“强硬”等词,卫龙被送上了热搜。
经过紧锣密鼓的讨论,网友们盖棺定论:少儿不宜。
对此,卫龙的回复则显得意味深长:
二十多岁的卫龙,要学会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