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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江灯戏表演(平江灯戏二三事)

平江灯戏表演(平江灯戏二三事)我想从我这一个年龄层的人开始,都算是被流行音乐洗耳多年,从内心底来说,对于戏剧表演一直都是持敬之而远之的态度的。这是一个文化快餐的年代,对于那些戏剧表演,你说国粹也好,民粹也好,总之让人看了便只觉憔悴。偶尔电视换台换到了“咿咿呀呀”哼半天的戏曲节目的时候,换台都换不赢。而现在看来,平江花灯戏跟我所想象的戏剧完全不是一回事。虽然表演内容略觉苍白,且不乏一些稍显粗俗的用语和不登大雅之堂的荤段子,但它的整体风格轻松活泼、节奏明快、通俗易懂,让这个地方戏有了独树一帜的魅力。对于广大的下里巴人而言,这些带着五谷杂粮味道的演出,才是真正与他们没有距离感的艺术。时间转至2013年秋,在某庙庆场合里,我遇到了刷新我对平江灯戏认知的一场演出。有了之前看“耍甘妹子”造成的先入为主的印象,在心理上我对于灯戏这样的表演是直接忽略的,所以当时本意是奔着拍庙庆而去。未料到在现场却被台上的精彩表演给紧紧吸引住了。台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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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江灯戏表演(平江灯戏二三事)(1)

作者:周迎春

我第一次接触平江灯戏,还得从四年前说起。在平江三市镇淡江乡下的一栋民居屋檐下,我见到了堆放在角落里的一捆戏剧道具。通过问询房子的主人老袁师傅,弄明白这是当年他们花灯戏班子用过的道具。老袁就要在旧宅子上起新房子了,这些保存了二十多年的东西终于被翻了出来。老袁讲本来摆了满满一屋檐的道具,原是打算晒干一下做柴烧掉,但村里的细伢子今天来拿点明天来拿点,却已没剩下多少。

果然,在村河边的一片干枯草地上,我看到了一伙小孩在舞刀弄棒。人手一份瞧着倍儿神气的灯戏道具,拿手上绝不寒碜,不是他们平时一段树枝一条竹子拿手里能装扮出来的侠客风流。在静躺了近三十年后,这些承载着灯戏一时辉煌的道具以沦落为柴火棍和玩具这样一种十分悲催的命运而收尾。

这是我第一次知道在平江有灯戏这么一个剧种,同时直觉地认为,灯戏已死。

平江灯戏表演(平江灯戏二三事)(2)

第二次接触灯戏,是在2011年正月。在离县城不远的三合村,刚刚上任不久的村支书老陈为了改变过年村民们只晓得打牌聚赌的不良风气,决定在村里搞一个灯戏拜年的节目,丰富大家的业余文化生活。经过近一个月的紧张排练,正月初四傍晚,戏班子祭拜过土地神后便开始挨家挨户去拜年。点亮了的花灯在夜里十分醒目,队伍后头一下子便跟了老大的一群追看的人。演员阵容两丑两旦,两个丑角由两个糟老头子扮演,两个旦角由两个清水后生家反串。戏的内容十分简单,两个丑角饰演的花花大少围着两个旦角进行百般调戏,这一出叫做“耍甘妹子”。这戏自然与高雅是不沾边的,图个热闹搞笑。正月里看倦了耍狮舞龙,突然间看这么一出,倒也新鲜得紧。不过这样的搞笑是以人物的疯癫耍宝和内容低俗来营造,不免落人下乘。

让人不禁觉得:灯戏,不过尔尔。

时间转至2013年秋,在某庙庆场合里,我遇到了刷新我对平江灯戏认知的一场演出。有了之前看“耍甘妹子”造成的先入为主的印象,在心理上我对于灯戏这样的表演是直接忽略的,所以当时本意是奔着拍庙庆而去。未料到在现场却被台上的精彩表演给紧紧吸引住了。台上演出的是长寿镇新华灯戏班的老板唐奇志师傅和他班子里的旦角方先,他们是被接了活的班子请过来压台的。唐师傅的表演让我第一次见识了平江灯戏最重要的角色丑角三花的魅力,很讲究的花蝴蝶纹扮相佐以叫鸡踩水的步子让他在台上喜感十足,开口更是了不得,屡屡让全场笑翻。密集的笑点让很多现场有事务安排的人都停下来看着不愿走了。唐师傅的表演轻松幽默,地方方言的唱念以及大量俚语的应用让他的角色十分平易近人,这是一种与生活无比接近的人物塑造。演出环节中还不乏许多即兴的发挥以及与现场观众的互动,这种从容自如不拘一格的表演形态让人感受尤为强烈。这份功力,无疑比那些只知道照本宣科的僵化表演更显上乘。

平江灯戏表演(平江灯戏二三事)(3)

我想从我这一个年龄层的人开始,都算是被流行音乐洗耳多年,从内心底来说,对于戏剧表演一直都是持敬之而远之的态度的。这是一个文化快餐的年代,对于那些戏剧表演,你说国粹也好,民粹也好,总之让人看了便只觉憔悴。偶尔电视换台换到了“咿咿呀呀”哼半天的戏曲节目的时候,换台都换不赢。而现在看来,平江花灯戏跟我所想象的戏剧完全不是一回事。虽然表演内容略觉苍白,且不乏一些稍显粗俗的用语和不登大雅之堂的荤段子,但它的整体风格轻松活泼、节奏明快、通俗易懂,让这个地方戏有了独树一帜的魅力。对于广大的下里巴人而言,这些带着五谷杂粮味道的演出,才是真正与他们没有距离感的艺术。

这样的灯戏,有意思!

当我开始有意去寻找灯戏班子的演出的时候,我发现灯戏在乡下受欢迎的程度比我想象的还要更加出入意料。不低于1800元一场的演出,对于乡下一户人家来说,要开支这么一笔钱亦算是一个大数目了,但老乡们有什么忧喜两事,还真心舍得花上这么一笔钱来请灯戏班子。灯戏在乡下这种良好的群众基础,让我每次得空出去拍灯戏都不会落空。

从本地文化局李冬平老师处我借阅了一本全面介绍平江花灯戏的厚厚书籍,总算对这一地方剧种有了一个粗略的认知。在平江灯戏发展历史上,曾有过两个辉煌的时期:一个是清末至解放那一百年的时间里,一个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十年的时间里。这两个时期都是物质生活匮乏且社会涌动着变革的时代,灯戏在这两个特定的时期成为了给予老乡们很多想象与向往的精神粮食,也成就了平江灯戏的两个黄金年代。到上世纪九十年代,随着山区经济的起飞以及流行音乐的强势入侵,灯戏艺人纷纷改行或奔赴沿海打工,灯戏迅速没落直至销声匿迹,这个断层一晃眼便是十几年。进入两千年后,一个消失经年的地方剧种再度崛起,没有行政力量的拯救,它却奇迹般的复苏了。花灯戏这个早已经被人遗忘的地方戏以“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顽强姿态再度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它的生命力之顽强,让人讶异。灯戏在平江,一直以来都是游离于平江主流文化之外的一个草根戏,在你以为它气数已尽的时候,它却完成了自我的救赎,经过这一代花灯艺人的戏曲改良,一个古老的剧种发出了与时代共鸣的强音。

好的艺术,终究是不会被埋没的。为你们喝彩,平江灯戏的传承者们。

(作者系城北学校教师)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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