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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振萍的老公(旧时光里流淌的回忆)

郭振萍的老公(旧时光里流淌的回忆)前院四婶子家里的那只黄花花的母鸡,也给我们的童年带来了很多乐趣。我们最渴望的是每一天听着它咯咯哒、咯咯哒地从柴火垛上飞跑下来,大院里玩耍的我们只要看见了一定就会急急忙忙跑上去,上柴火垛里去拿那个母鸡刚下的热乎乎鸡蛋捂住眼睛,大家都听说母鸡刚下的鸡蛋捂住眼睛就会让眼睛更明亮,真假无从考证,但是争抢是一定的。还经常不小心会把鸡蛋打碎。这时候,我们一定会被那个戴着白帽子的四婶子罚站墙角边。脸色红红的,眉毛都竖起来的四婶子咬着牙还会用指头重重的敲打我们的额头,小红、小梅,娥娥、继红每一次都会疼得流出眼泪。因为倔强,我经常会多挨几个弹指。还记得四婶子家的小狗虎子歪着头摇着尾巴每一次看我们被呵斥的场景,不知道那个我们喜欢的虎子是心疼还是埋怨解气,不得而知。夏天的夜晚,收拾碗筷妥当后大姑姑还要出来和邻居们围坐一起聊天。母亲如果得空,也会出来和邻居们坐坐,只是,一直忙碌的母亲还是很少出来和邻居们一起聊天的

旧时光里流淌的回忆……

文/郭振萍

郭振萍的老公(旧时光里流淌的回忆)(1)

难得和发小继红一起散步,相约湖畔。记得薇姐姐说过,有一种久违的温度叫“见面”,春风十里,秋高万尺,都不如相聚时你如花的笑容。此刻,我们相聚,在欢喜中,儿时的细细碎碎永远都是我们重复的话题……

六岁时一起玩耍的布娃娃,七岁的花书包、糖果纸,八岁的橡皮筋和涂染成红绿颜色的骨头籽,九岁的毽子和粉色的蝴蝶结,十岁的沙包、小人书、儿童文学、铅笔头和带香味的橡皮,这些都悄悄地安放在童年的胡同里,停留在家家户户矮矮的院墙上,也记录在绿叶中绽放、朵朵硬实的向日葵里。向日葵在太阳的光线中浮动如影,细长花瓣顶端隐约的阳光跳跃,是院墙东边照射进来晨曦下的一束回忆。

花茹姐姐家的院落里一根铁丝上摇摇晃晃地晾晒满了刚刚洗净的各式家常衣裳,梳着两根乌黑乌黑大长辫子的姐姐晾晒完洗好的衣服,把洗衣盆和搓板放在隔壁的西厢房子里,挽起袖子又开始擦拭玻璃了。两只百灵鸟叽叽喳喳在屋檐下叫着,窗台上花猫豆豆紧跟在姐姐身后,歪着头看姐姐的手在玻璃上来回擦抹,时不时的还用小爪子扒拉扒拉姐姐的衣袖,看忙碌的姐姐顾不上搭理它,就自顾自地来到窗台上的两个大南瓜中间,眯着眼睛懒洋洋地晒着太阳打呼噜去了。孩童嬉戏的笑声穿过一间一间土坯房,安放在院落里豆角、格桑花、四处攀援的牵牛花池里,也定格在大院里玩耍丢手绢的追赶中,那个爱哭的兵兵一个跟头摔到了,磕掉了大门牙,坐在地上哇哇的大哭,大闹不止的记忆里……

郭振萍的老公(旧时光里流淌的回忆)(2)

童年的快乐必然和大院有关。话题落在后院二大娘家的菜畦里,一只只蝴蝶低飞,花猫躲藏在一个倒扣的黑色陶瓷瓦盆下每一天捉老鼠的警惕和有趣。我们在二大娘的院落里捉迷藏,绑上橡皮筋跳跃着做游戏,在张大娘家屋后的阴凉泥土里翻看蚯蚓和蚂蚁。还惦记着天不亮就推车去卖烧饼的武伯伯烧饼炉子里那个红糖芝麻烧饼浓香的滋味,武伯伯的小院,是孩子们咽着口水最喜欢去的地方,那个酥的掉渣渣的红糖芝麻烧饼,至今都是我们唇齿留香的回味。张大娘院落里一大缸浸泡的红辣椒,酸酸清脆的大白菜,也是大院里每一家吃饭时必去捞一碗的下饭菜。记得大姐从张大娘家捞回来一碗酸白菜,放铜瓢里用凉水涮了一下,还去院子里的菜畦里拔了一根葱,在菜板上切了一些绿绿的葱叶子,在锅里倒了一点麻油烧开后加了几粒花椒,记得“滋啦”一声,冒着烟雾的花椒油大姐把它们一起泼在了有红辣椒、绿绿葱叶子的酸白菜上,一瞬间葱香裹着重重的白菜辣香味儿在屋子里四处乱窜,就是那一碗酸辣白菜的味道,让一碗米饭的黏香直到今天,依旧还在味蕾中留存,回味……

记忆里印象深刻的还有前院里每一天坐在家门口小椅子上的大姑姑,头发梳的永远都是光亮亮的姑姑用一个黑色的网套挽着发髻,对襟蓝色的褂子干干净净,永远穿戴整整齐齐的大姑姑一双小脚上永远都是一双白袜子,像锥子,又像小船一样的黑鞋旁边总放着一个竹筐篮子。篮子里面有针线包包和好多花花绿绿的碎布头,每一天戴着老花镜的大姑姑都在家门口缝补衣物,牙齿白白的大姑姑喜欢说笑,说话也慢腾腾的大姑姑每一次看见我,经常会撩起衣襟,从衣襟里面的兜子里给我拿出来一块水果糖或者一把炒大豆,让玩耍奔跑头发都湿漉漉、汗津津的我会因为糖果的欢喜,圪蹴下来,和姑姑说说话。一直忙碌到抬头可以看到夕阳照在院墙了,姑姑才会起身回屋子给一家人做饭去。

郭振萍的老公(旧时光里流淌的回忆)(3)

夏天的夜晚,收拾碗筷妥当后大姑姑还要出来和邻居们围坐一起聊天。母亲如果得空,也会出来和邻居们坐坐,只是,一直忙碌的母亲还是很少出来和邻居们一起聊天的。远处淖边青蛙的鸣叫声此起彼伏,孩子们的奔跑吆喝的声音在胡同缝隙里乱窜。姑姑和武婶子,二大娘,张大娘你一句,我一句,她一句抢着说话。大人们的话,小时候听得似懂非懂,但又特别喜欢坐在她们中间,看大人们聊天时带的各种表情的样子。方才还紧张着张着嘴惊奇和恼怒生气,一会又捂住嘴在耳垂边咬咬耳朵,不一会又拍着腿笑成了前俯后仰的样子,记得胖胖的武婶子笑着一扭身子,一不小心从小板凳上摔了一跤,把那条深绿色的条绒裤子还撕开了,笑还能蹦出来眼泪?儿时的我是感到不解但是依然感到煞是有趣。

前院四婶子家里的那只黄花花的母鸡,也给我们的童年带来了很多乐趣。我们最渴望的是每一天听着它咯咯哒、咯咯哒地从柴火垛上飞跑下来,大院里玩耍的我们只要看见了一定就会急急忙忙跑上去,上柴火垛里去拿那个母鸡刚下的热乎乎鸡蛋捂住眼睛,大家都听说母鸡刚下的鸡蛋捂住眼睛就会让眼睛更明亮,真假无从考证,但是争抢是一定的。还经常不小心会把鸡蛋打碎。这时候,我们一定会被那个戴着白帽子的四婶子罚站墙角边。脸色红红的,眉毛都竖起来的四婶子咬着牙还会用指头重重的敲打我们的额头,小红、小梅,娥娥、继红每一次都会疼得流出眼泪。因为倔强,我经常会多挨几个弹指。还记得四婶子家的小狗虎子歪着头摇着尾巴每一次看我们被呵斥的场景,不知道那个我们喜欢的虎子是心疼还是埋怨解气,不得而知。

一如儿时,咯咯笑个不停地继红忍俊不禁的大笑中,又一次提起我们玩百家家争抢着当妈妈的记忆——小板凳、布娃娃、泥巴、小瓦片、碎布头、葱叶子、油菜花,就是这些琐琐碎碎的东西,却给儿时的我们带来了那么多的欢喜和乐趣。童年微小的快乐不经意之间就在日子里穿成一颗颗有光泽的小珠子,又在漫不经心中渗透在未来的日子和生命里。童年时,大院的人们生活都不是很宽裕,似乎大家都还有一些清贫,但是在我们的回忆里依然快乐美好。其实生在穷家富家,童年的区别并不大。因为孩子们的欲望有限,天真简单。但是,童年父母给予我们的浓浓爱和包容,细心的呵护和宠爱,街坊邻居的温暖和睦,时至今天依旧感觉却是那么温暖富足。或许,安然贴心的不仅仅是物质的宽裕,还有邻里邻居,屋子,院子,大人,孩子,猫猫狗狗,花花草草,柴米油盐的温暖联系。那么亲切感人,那么安暖温馨。大院里的春夏秋冬,生活简易朴实,但大院人家的整洁和喜庆,在油盐酱醋一举一动之间,散发出丰饶热气。现在回忆起来,童年日日欢喜安稳度过的四季,画面感依然那么温馨有暖意。

回味儿时,也说起我们彼此成长中的繁琐无奈,流逝的遗憾的孤寂,“每一个孩子都是生活的“隐者”,活在自己单纯美好的世界里。”继红的这一句轻轻碰触到我心里极柔软的那根弦,童年真好像这一生的根基,年岁渐长,愈是与幼时的自己联结,用深藏的爱与丰盛温暖着今天的岁月。继红不经意之间又蹦出来一句“生活就是一地鸡毛啊,即使这样,那我们也要捡起来碎鸡毛做一个掸子,掸去尘土和失意,免得浪费上帝给我们的恩赐!”人们常说往事不堪回首,其实在有情谊的人之间,往事永远值得回首。不知道是不是每个成人的时季,都喜欢忆旧。很多好像已经淡忘的童年往事,不经意之间会一下子浮上心头。怀念童年,亦或者是为了惦念亲人,也为了让当下的自己知足感恩。小时候的我们,不过是想要一个新娃娃,想多玩几次喜欢的游戏。

一如儿时,我们手拉手,我们又一次相视而笑了。记得心理学家阿尔弗雷德·阿德勒说过一句话:“幸运的人一生都在被童年所治愈,不幸的人一辈子都在治愈童年。”成长在康保坝上草原的人们总是有一种格外豁达舒朗厚实的,超越于世俗以外的清澈澈,热辣辣的欢喜劲头。他们容易疏忽生活底处所有阴影的层面,也无视命运的暴风雪袭击和流离。这份旷达宽厚和坚毅不惧,是草原人特有的善良释然,而且是十分坚韧真实的生命态度。就像我们曾经的童年,无论是欢乐的、伤心的、有遗憾的,充满斗志的,都简单纯粹,永留心底,虽然偶尔才有时间细细回忆,可回忆起来,就想起生活本真的样子,我们本真的样子。人不忘本,就永远都有少年的样子。

郭振萍的老公(旧时光里流淌的回忆)(4)

儿时的美好点滴,润物无声中温润着我和继红,小梅,红红,娥娥一起度过的幸福童年回忆,也镌刻在曾经生活在大院里的每一个人岁月中,流淌在每一天寻常的日子里。习惯记录日子的我,笔墨中总会有意无意中携带着童年的美好纯粹和舒朗性格的重重印记。这些儿时的美好点滴,温暖也治愈着我们今天遇见的寒雪,冰风,初秋,冷雨。也安抚着每一个晨曦,午后,月下独酌,素年锦时。同时,也温润着屋子院子,柴米油盐,瓶瓶罐罐,娃娃丫丫,猫猫狗狗,葱姜蒜气息浓郁的寻常烟火小日子……

此刻回忆一瞬间让思绪拉回,我们又笑了。这一刻我们都像个孩子,尤觉对成人来说,童心真得可贵。童心可以随时让我们欢快起来,湖畔听见了笑声也和星星一起掩着嘴悄悄笑了,月亮笑的弯弯的眉毛都跌落在康湖里。

儿时,又恍然如同是昨日,那么清晰,我们此起彼伏的欢喜笑声在暮色里轻轻摇晃,不经意间,就醉了这个初秋的金黄心绪……

愿我们每个人心中都有一片湖,湖边有我们一生的足迹。

郭振萍的老公(旧时光里流淌的回忆)(5)

作者简介:

郭振萍,河北康保人。国家二级心理咨询师,中国电力作家协会会员,华北电力报特约通讯员,河北省作家协会会员、河北省散文学会会员,三清女子文学会会员,张家口市作家协会理事,《长城文艺》特约作家,张家口市女子摄影家协会副主席。康保县政协委员,康保县文联常务副主席,张家口供电公司女工委员,供职于康保供电分公司,党建部副主任。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开始文学创作,作品见于《人民日报》《当代人》《河北青年报》《国家电网报》《华北电业》《张家口日报》等,迄今已发表散文,通讯,报告文学等作品800余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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