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金瓶梅时代(说说金瓶梅时代)
说说金瓶梅时代(说说金瓶梅时代)长卿即屠隆,“曾误宋东邻”,指屠隆在京为官时与西宁侯宋世恩“淫纵”并牵连到屠隆和宋夫人的暧昧关系;晋叔即臧懋循,“讵怜周小史”,是指他与周姓娈童游乐。 晋叔讵怜周小史。 要说这不算新闻。你看现在查办的官员,很多都有这方面的毛病。不过这些官员出事后,谁敢把他们的艳事写成诗传为美谈? 那时候就不同。屠、臧二位罢官后,这两人共同的朋友汤显祖,就作了一首诗,叫《送臧晋叔谪归湖上》。其中说: 长卿曾误宋东邻,
前面三篇我们已经了解到了,何谓“金瓶梅时代”?那是一个追逐财富的时代;是一个权钱交易的时代,同时,还是一个情欲张扬的时代。
我认为的《金瓶梅》的原创者王世贞,就围绕他简单说说。
王世贞有一个弟子,进士出身的屠隆(《大明首相》里此公露了一脸),在首都做官,因被人弹劾“淫纵”而罢官。
王世贞的另一弟子臧懋循,也是进士出身的官员,因和娈童游乐被弹劾罢官。
要说这不算新闻。你看现在查办的官员,很多都有这方面的毛病。不过这些官员出事后,谁敢把他们的艳事写成诗传为美谈?
那时候就不同。屠、臧二位罢官后,这两人共同的朋友汤显祖,就作了一首诗,叫《送臧晋叔谪归湖上》。其中说:
长卿曾误宋东邻,
晋叔讵怜周小史。
长卿即屠隆,“曾误宋东邻”,指屠隆在京为官时与西宁侯宋世恩“淫纵”并牵连到屠隆和宋夫人的暧昧关系;晋叔即臧懋循,“讵怜周小史”,是指他与周姓娈童游乐。
你看,汤显祖不加忌讳地把友人的“艳事”略加点缀,写进送行诗中,而当时的读书人居然将其当做美谈佳话。
王世贞还有一个弟子叫梅鼎祚,八试不第,流连诗酒,纵情妓乐,汤显祖写了一首诗,叫《戏赠梅禹金》。诗云:
衣带到家应减尽,
还谁先得抱腰看。
诗中充斥艳词情语,士林却津津乐道!
其实汤显祖也相当风流,他在当时有名气,因为拒绝帮张居正的儿子科举作弊被张居正压制,十年都不让他中进士,张居正一死,他就中了进士。在首都逛妓院,爱上了一个妓女,最后娶了她。
身为文坛盟主王世贞,就把友人在宴席上以妓女的红鞋敬酒之举写入诗中,广为传诵:
自言长干娇小娃,
纤弯玉窄于红靴。
袖携此物行客酒,
欲客齿颊生莲花。
不愧是文坛领袖,你看“欲客齿颊生莲花”,确实很有美感。
当然王世贞身边的美姬也不少。言官弹劾王世贞,其中有一条就说他“宣淫”。现在有些人“生活糜烂”,但也是偷偷干的,不敢“宣淫”。
连文坛盟主,文化界第一大V就这样,当时的风气可想而知。
商品经济的繁荣,财富向官、商少数人聚集,加上政治宽松,文化多元化,带来了奢靡享乐的生活方式。这个时代,已由开国初期倡导俭朴、以农为本的社会,转向了崇尚经商、奢靡放纵的社会。有地位或者有金钱的男人,妻妾成群还要嫖妓。有人提出取消妓女,反对者则称,那大小宴会还怎么搞?嫖妓不再是丑事,朋友之间可以一同嫖妓,下级可以向上级送美妓。
王世贞的同榜进士兼“知己”张居正,不仅妻妾成群,戚继光等还常常给他赠送异域的美姬。王世贞在给张居正作传的时候记录了一些。
相对来说,严嵩、高拱,生活作风相当过硬。我在《大明首相》和以前出版的历史小说《谋位》里反映了他们这方面的生活。
但严嵩的儿子严世蕃就不像话了,他的事,不说也罢,免得有人向他学。我在《谋位》里,写过他的事。
严世蕃也是高官啊!
官场如此,商人富豪就更不用说了。
西门庆就是一个典型。
有人说,明朝中后期是一个淫风甚炽的罪恶年代,是一个“承平日久,民佚志淫”的淫乱时期。鲁迅就认为,《金瓶梅》中那些淫秽描述,是对当时“时尚”的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