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公权有哪些帖(历代名帖柳公权系列)
柳公权有哪些帖(历代名帖柳公权系列)《九疑山赋》原文:九疑山赋,书坛瑰宝。镌刻精微,字迹清晰。惜原碑已无法查考,故此帖应倍加珍惜。想千载之前,或许广为流传,近百年以降,确是鲜有所闻。余少幼之时,酷爱书画,中年之后,醉心翰墨。凡遇名人碑帖,必虔诚研习,见大家手笔,更心摹手追。因经历所限,原拓真迹很少目睹,偶然机遇,影印图片几乎遍览。然九疑山赋,前所未闻,柳氏小楷,今乃仅见。观其字形,端庄秀雅,金刚经有所不及;析其结体,严谨凝重,神策军犹有差距。执使有度,点画撇奈,十分精到;转用合宜,钩挑横竖,一丝不苟;实可谓法精韵雅,清朗洒脱。遒媚劲健,入妙通神。柳氏诸书,应为极品,古今小字,当推第一。赞曰:“端庄秀雅像枝花,刚健婀娜尤可夸。清朗洒脱间架妙,古今小字第一家。”柳公权小楷《九疑山赋》《九疑山赋》由邵建和镌刻,刀法自然,非常精微。柳公权书写的很多碑,都是邵建和镌刻的。如《金刚经》、《吏部尚书冯宿碑》、《越州都督刑部尚书符璘碑》、《
柳公权系列
柳公权(778-865)
字诚悬,京兆华原(今陕西耀县)人。幼年嗜学,十二岁能为辞赋,由于擅长书法,被穆宗李恒看中,召为翰林院侍书学士。柳公权书法以楷书最着,与颜真卿齐名,人称颜柳。他上追魏、晋,下及初唐诸家笔法,又受到颜真卿的影响,在晋人劲媚和颜书雍容雄浑之间,创造了自己的柳派。其遒媚劲健的书体,可以与颜书的雄浑宽裕相媲美,后世有“颜筋柳骨”的称誉。
柳公权的传世作品很多。传世碑刻有《金刚经刻石》、《玄秘塔碑》、《冯宿碑》等。其中《金刚经刻石》、《玄秘塔碑》、《神策军碑》最能代表其楷书风格。柳公权的行草书有《伏审》、《十六日》、《辱向帖》等,他们的风格仍继承王家风格,结体严谨,潇洒自然。另有墨迹《蒙诏帖》、《王献之送梨帖跋》。《蒙诏贴》白麻纸,七行,二十七字。今藏故宫博物院。其书曾刻入《三希堂法帖》干隆称“险中生态,力度右军”。体势稍带颜法,沉劲苍逸。另外《兰亭续帖》中有《紫丝靸帖》,文字有所不同,翰林不称“出守”,故疑其伪,当为唐末宋初高手所拟。
延伸阅读:柳公权书《九疑山赋》柳公权小楷《九疑山赋》
《九疑山赋》由邵建和镌刻,刀法自然,非常精微。柳公权书写的很多碑,都是邵建和镌刻的。如《金刚经》、《吏部尚书冯宿碑》、《越州都督刑部尚书符璘碑》、《大唐回元观钟楼铭》等。拓工也十分精到,墨色醇穆,浑然一体。第一页“世”字,第二页“民”字因避讳缺笔(见附图7)。《九疑山赋》最可贵的是柳公权在其作品最鼎盛时期所书,其代表作《大达法师玄秘塔碑》书于会昌元年(841年),《神策军碑》书于会昌三年(843年),而《九疑山赋》书于会昌四年。现在书界大都认为《神策军碑》为柳氏最高水平之作,但从《九疑山赋》的作品来看,它虽然只比《神策军碑》晚了一年,但无论从结构上还是点画上,都显得更加严谨、精到。我们从《玄秘塔碑》、《神策军碑》和《九疑山赋》中各找出十个相同的字一看便知。
《九疑山赋》通篇601字,字字用笔一丝不苟,肥瘦得中,血肉俱美,可以说是无笔不妙。拓本第一页右下角有朱印一枚,“笪重光秘笈之印”,最后一页有朱印五枚,分别为“涵翠轩主”、“传家清玩”、“山阴沈氏”、“刘墉”、“石庵之印”,并有朱笔圈点。我查阅了历代的很多资料,却未发现有关《九疑山赋》的任何著录和记载,请教了几位书家,都不知有此,然一旦获观,皆叹此拓应为柳书第一,真迹无疑。书法家赵思敬先生观后题跋:
九疑山赋,书坛瑰宝。镌刻精微,字迹清晰。惜原碑已无法查考,故此帖应倍加珍惜。想千载之前,或许广为流传,近百年以降,确是鲜有所闻。余少幼之时,酷爱书画,中年之后,醉心翰墨。凡遇名人碑帖,必虔诚研习,见大家手笔,更心摹手追。因经历所限,原拓真迹很少目睹,偶然机遇,影印图片几乎遍览。然九疑山赋,前所未闻,柳氏小楷,今乃仅见。观其字形,端庄秀雅,金刚经有所不及;析其结体,严谨凝重,神策军犹有差距。执使有度,点画撇奈,十分精到;转用合宜,钩挑横竖,一丝不苟;实可谓法精韵雅,清朗洒脱。遒媚劲健,入妙通神。柳氏诸书,应为极品,古今小字,当推第一。赞曰:“端庄秀雅像枝花,刚健婀娜尤可夸。清朗洒脱间架妙,古今小字第一家。”
《九疑山赋》原文:
天下一景,湖南九疑。按诸古以为据,考其图而可知,龙驾不还,万世衣冠之在,马蹄所至,十分山水之奇。戴尧天而身属尧民,履舜土而心知舜事。数千年百千载之遐踪遗迹,七十二三十六之福地洞天,此则居其一也。何为渺茫。彼乃疑其九焉?见诸图志。父老常言,迄今以传。巫中黔中,属乎楚之邦,吴之境;零陵舂陵,分于秦之后,汉之前。仙踪显天皇之始载,郡名标贞观之初年。地方千里而物外胜地,天南一角而壶中有天。攀断龙髯,黄鹤莫留于仙驭,空遗虎鼎,白鸦犹养于玄田。八井俱涸,而一井涌泉。九峰齐高,而三峰压众。桂林、杞林,左右森列,石楼、石城,东西护送。有朱明、有华盖,而簇成萼绿一华,曰娥皇、曰女英、而对笑桃花一洞。下临玉琯,依希玉琯之吹鸾,上有箫韶,仿佛箫韶之来凤。古者得道,帝之有虞,浮湘江而泝潇浦。登疑领(岭)而望苍梧,洒西江之泪兮,斑斑之文竹千亩,奏南风之琴兮,戛戛之古松数株。三麓床中,丹炼九转,万岁山上,声齐一呼。所以尚书已有陟方之语,至于史记,广为考古之图。乾坤大而圣境亦宽,日月长而仙家不老。碧虚岩前,千怪万状,紫霞洞中,十洲三岛。六月无夏,惟木惟石,四时有春,非花非草。兹境为胜,异时可考。经藏石室,隐然六甲之护持,亭立仙梯,宛若五丁之开道。客难之曰:舜居蒲阪,本属乎冀之北,舜卒鸣条,不在乎夷之西。殊不知无本不立,非文孰稽。有舜江则可枕可漱,有舜坛则可攀可跻,月帔兮明月上,云阁兮白云飞。九溪源下之流派,万丈天边之石梯。鸟篆穹碑,刺史元公之笔,电文怪石,舍人李峤之题。余应之曰:百岂无于一二、十未丧其八九。紫霞高卧,前后十四辈,白日飞升,小大三百口。不然是赋也,何为而作焉。以代门下抠衣而藉手。会昌四年七月河东柳公权书邵建和镌字
柳公权(778-865年),唐朝著名书法家,字诚悬,汉族,唐朝河东郡(今山西永济)人。柳公权封河东郡公,后亦称“柳河东”。公权是颜真卿的后继者,后世以“颜柳”并称,成为历代书法楷模。官至太子少师,故世称“柳少师”。他的书法初学王羲之,后来遍观唐代名家书法,认为颜真卿,欧阳询的字最好,便吸取了颜,欧之长,自成一体。
柳公权二十九岁进士及第,在地方担任一个低级官吏,后来偶然被唐穆宗看见他的笔迹,一时机为书法圣品,就被朝廷召到长安,那时,柳公权已四十多岁。穆宗尝问柳公权用笔之法,公权答云:“用笔在心,心正则笔正。"穆听后荒纵,为之改容,悟其笔谏也。他的字在唐穆宗、敬宗、文宗三朝一直受重视,他官居侍书,长在朝中,仕途通达。他的字取匀衡瘦硬,追魏碑斩钉截铁势,点画爽利挺秀,骨力遒劲,结构严谨,有着“颜筋柳骨”的说法。“书贵瘦硬方通神”他的楷书,较之颜体,则稍均匀瘦硬,故有“颜筋柳骨”之称。柳公权享年八十岁,一共臣事七位皇帝,历唐代宗大历十三年(公元778年)——唐懿宗咸通六年(公元865年),最后以太子少师死于任上。
柳公权的书法在唐朝当时极负盛名,民间更有“柳字一字值千金”的说法。他的书法结构紧凑,而且骨力秀挺,洒脱而有法度。在字的特色上,以瘦劲著称,所写楷书,体势劲媚,以行书和楷书最为精妙。也由于他作品独到的特色,因此,柳公权与颜真卿并称“颜筋柳骨”。宋代朱长文《墨池编》说:“公权正书及行楷,皆妙品之最,草不夫能。其法出于颜,而加以遒劲丰润,自名家。”《旧唐书》讲:“公权初学王书,遍阅近代书法,体势劲媚,自成一家。当时公卿大臣家碑版,不得公权手书者,人以为不孝。外夷入贡,皆别署货币,曰此购柳书。”
柳公权轶闻 : 拜“脚书老人”为师,练成一池黑水
何谓浮躁?简言之,就是心浮气躁。这是当今时代病中一种多发性的流行病,殃及各行各业,书法学习园地自然也难以幸免。其主要症状是:静不下心,沉不住气,小胜即骄,急于求成,缺乏深钻苦练的恒心和毅力。
那么怎样才能克服这种影响深入学习的浮躁情绪呢?这要靠我们大家集思广益,共同研究和探讨。近读《艺术大师成才的故事》,其中有一篇介绍唐代书法大家柳公权拜师学书的故事,很有现实意义。认真研读,说不定能从中找到戒“浮”制“躁”的妙药良方。现摘要简介如下:
柳公权可不是个天生的书法家,他小时候的字写得很糟,常常因为字写得七歪八扭挨老师和父亲的训斥。小公权很要强,他下决心一定要练好字。经过一年多的日夜苦练,他的字可以说是突飞猛进,同学们称赞他,老师也夸奖他,连严厉父亲的脸上也露出了微笑。小公权很得意,动不动就题字相赠,到处传播自己的墨宝。一天,柳公权和几个小伙伴在村旁的老桑树下摆了一张方桌,举行"书会",每人写一张大楷,互相切磋技艺。
这时候,一个卖豆腐脑儿的老人放下担子,来到桑树下歇息,很有兴致地看孩子们练字。柳公权一看一个卖豆腐脑儿的糟老头居然对他们写字感起兴趣来,心里觉得很好笑,他想打趣一下那老头,便把自己写的字递给他,说:"老爷爷,你看我写得棒不棒?"老人接过来一看,写的是“会写飞凤家,敢在人前夸”。老人觉得这孩子太目中无人了,皱了皱眉头说:“这字好像我担子里的豆腐脑儿一样,软塌塌的,没筋没骨。”柳公权不服气地说:“有本事你写几个字让我们开开眼界!”老人爽朗地笑了笑说;“我是个粗人,写不好字。可是,有人用脚写的字都比你写的好得多!不信,你到华原城里去看看吧。”柳公权不信,第二天一大早就赶赴华原城。一进城门,见北街一棵大槐树下挂着个白布幌子,上面写着"字画汤"三个大字,字体苍劲有力,笔法雄健潇洒。树下围了许多人。一个没有双臂、赤着双脚的残疾老人坐在地上,左脚压住铺在地上的纸,右脚夹起一支大笔,在挥洒自如地写对联,引起看客们阵阵喝彩。
小公权一见,惊呆了,便"扑通"一声跪在老人面前,激动地说:“我愿意拜您为师,请师父告诉我写字的秘诀……”老人慌忙用脚“拉”起小公权说:“我是个孤苦的人,生来就没手,只得靠脚的本事混碗饭吃,怎么能做贵公子的老师呢?”小公权长跪不起,一再苦苦请求,老人才在地上铺了一张纸,用右脚写下一首诗:“写尽八缸水,砚染涝池黑。博取百家长,始得龙凤飞。”柳公权把这首诗牢牢记在心里,深深地谢过残疾的老人。
柳公权回到家,把遇见“脚书老人”的事说给母亲听。母亲说,你舅舅家门前有个大涝池。你去那里练字,看什么时候把涝池练黑了,你的字也就练成了。随后,父亲就给他带上笔墨纸砚,派人送他去华原北地黄堡东塬舅舅家练字。从此,他发愤练字,练到手上磨起了厚厚的茧子,衣服的袖口处补了一层又一层。他还经常看别人剥牛剔羊,研究骨架结构,观察天上的大雁,水中的游鱼,奔跑的糜鹿,脱缰的骏马,把自然界各种优美的形态都融会到他的书法里去。他每天在舅舅家门前的涝池里洗笔洗砚,经年累月,涝池的水变得全黑。他还精心研习前人的书法艺术,又受到颜真卿的影响,创造了遒媚劲健的柳体,可以与颜书的雄浑宽裕相媲美,因此后世有“颜筋柳骨”的美誉。后来,当地人为了纪念和褒扬这位伟大的书法家,便把这村子叫黑池塬,一直沿用至今。涝池的黑泥到现在还依稀可寻。
柳公权仕途通达,但他对升迁荣耀并不十分在意,他”博贯经术”,以佛、道慰藉心灵,以求得某种超脱。对于钱财更是不屑一顾。当时人们十分喜爱柳公权的字,许多高官和使臣都以高额润笔费求字,柳公权不计多少都交给仆人收管,仆人们常常偷用,可他从不追究,可对自己用的笔砚和收藏的碑帖、图书却十分珍爱,从不让别人经手代劳。因为在酷爱书法艺术的柳公权眼里,这才是最贵重的东西。
从上述故事中,我觉得柳公权有以下几点很值得学习:知错即改,屈尊拜师;执著苦练,巧学善思;效法自然,领悟真谛;博采众长,独创柳体;心态平和,淡泊名利。 (李成年)
唐穆宗使诈得柳书
柳公权是唐朝最后一位大书法家,他的字体匀衡瘦硬,骨力遒劲,结构严谨,自成体系,与颜真卿并称“颜筋柳骨”。他不仅书法硬朗,为人也是刚正不阿,至四十岁还在地方担任低级官员。一个偶然机会,他的字被唐穆宗看到,被认定为书法至品,于是被召到长安。
说来也极其搞笑,唐穆宗相对他之前的其他唐朝皇帝,最为荒唐不过。他不仅喜欢游猎,而且动不动就设宴犒赏百官,甚至对倡优戏子也都大加赏赐。虽有谏官苦谏,他也当面表示悔改,还因人家谏言有功而大赏他们,可他对谏官的话压根就是左耳进右耳出,完全没有当成一回事。他看上柳公权的字体也纯属爱好,与政事没有半点干系。
君臣相见毕,唐穆宗问:“朕过去一直认为本朝只有颜真卿的字写得好,想不到你的字也不逊色。你是怎样写出这样一手好字的?”
柳公权在官场不得意,在奉诏来长安之前,本以为是自己的政绩为唐穆宗所认可,没想唐穆宗“不问苍生问书法”,顿时心头一凉,正色说:“用笔在心,心正则笔正。昔日太宗心怀天下,其书法遂深得王羲之遗风,字体雄浑苍茫,风格劲健飘逸,字里行间透露出大家风范和王者气度。玄宗虽创开元盛世,然晚年宠信杨氏,固书法华美有加,但骨力稍嫌薄弱。陛下若能以伟人的气魄,文人的胸怀,匠心独运,推陈出新,必然能够发展书法艺术。若是一味以喧哗沉湎为乐,上下相效,渐以成俗,不仅无法写出好的字体,而且国事将怠。”
唐穆宗见柳公权说得如此直白,仍和往日其他谏官进谏的情境一样,也不生气,笑着说:“爱卿言之有理,朕自当改过。”说着还吩咐赏赐黄金百两。
黄金百两对柳公权这样的地方小吏可不是小数目,他连忙谢恩。唐穆宗趁机提出让柳公权为自己写一幅字。柳公权正色说:“臣刚才已经说过,书法事小,国事兹大。现在西北边境吃紧,形势多变,陛下贵为天子,当以国家为重,岂可让业余爱好冲淡主业?”
唐穆宗想不到一个地方小吏居然敢一再顶撞自己,而且还是在自己行赏之后,半晌才说:“朕要爱卿真迹也并未荒废国事啊。”
柳公权说:“那就请陛下平息西北险情之后再说吧。”
唐穆宗只得闷闷不乐地回到宫里。内宫陈弘志看到主子不乐,忙问原因。唐穆宗说了,陈弘志于是在唐穆宗面前一阵耳语。唐穆宗大喜,连忙吩咐赏赐陈弘志黄金百两,还说若能事成,必然再赏。
这日,柳公权正要回地方,忽然圣旨到了,说是唐穆宗召他进宫商讨经国大事。柳公权说:“臣乃地方小吏,安可与皇上商讨国家大事。臣只希望能够做好分内之事,以不负圣恩。”
陈弘志见柳公权居然敢公开抗旨,可这计是自己出的,于是说:“柳大人勿急,皇上既然召请大人,必然会封官,只是奴才也不知皇上究竟会封大人什么样的官。不如这样吧,容老奴回去禀报。”
陈弘志一面稳住柳公权,一面回宫向唐穆宗禀报,说柳公权不愿进宫,是因为想当官。唐穆宗本来就对如何赏赐臣子浑不在乎,更何况他现在急于想得到柳公权的书法,于是下旨官拜柳公权为右拾遗,充翰林侍书学士。拾遗就是言官,可以向皇上进谏,甚至挑皇帝的毛病。
柳公权无奈,只得进宫谢恩。进宫后,唐穆宗便和柳公权商讨如何应对西北少数民族引兵犯境的问题。不过两个人对军事实在不内行,几句话一说,便再也没有多少言语。柳公权于是再次说:“臣恳请陛下励精图志,解除边患,国家必然能够中兴。”
唐穆宗说:“爱卿所言甚是,朕自当铭记于心。这次拜爱卿为右拾遗,就是让爱卿能够指出朕的过错。”
这时一个内侍官走进来斟茶,他盯了一眼柳公权,失声说:“这不是以骨力遒劲著称的柳大书法家么?在下早就想向你请教书法,只是咱们一个在宫内,一个在宫外,无缘相见。不过大人的音容笑貌,老奴倒曾听人说起。”
柳公权感到很奇怪,便看了一眼唐穆宗。唐穆宗笑呵呵地说:“难得你们两个大书法家相遇。只是一个以刚闻名,一个以柔著称,若不加比试,实在难分伯仲。”
柳公权更加奇怪,书法变化多端,但不外乎囊括在行、草、隶、篆和楷五种书体之内,他们大都以刚为美,怎么会以柔著称呢?不过书法大师的作品都与自然和人类社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刚柔相济才使书法作品具有生命力,像王羲之的《兰亭序》,他在笔录之时心情甚好,落笔清秀,若亭亭玉立的少女,让人感到如痴如醉,如梦似幻,似真非真,似虚非虚,沉醉其中,无法自拔。这种刚柔变化才显得更有生气,更为增色。难道眼前这位宦官也是了得的书法家么?柳公权连忙请教他的姓名。内侍官说:“老奴只是一个下人,托皇上洪福才有幸在宫中做事,姓名不足道矣。”
柳公权便用怀疑的眼光盯着唐穆宗,唐穆宗佯作不知,反问:“柳爱卿可愿一观他的书法?”
遇有高手,柳公权自然不愿放过切磋机会,连说愿意。唐穆宗说:“二位卿家都是书法高手,今天两位私下比试,我若以黄金赏赐反而显得俗气。不如就以麻纸为赏吧,胜者可得案上的几十卷麻纸。”
麻纸也叫蜀纸,产于益州。唐朝的益州即今天的成都,它是全国著名的造纸中心。当时天府之国“杞梓如林、桑麻如织”,这些桑麻是造纸的上等原料。特别是用黄麻造的纸,在制作过程中添加了专门的药剂,可以长期存放而不被虫蚀,故而为宫廷所器重,作为专门的书写用纸。那时的浣花溪、广都等地有不少造纸作坊,大量的麻纸在那里生产,并作为贡品运往长安和洛阳,往往还供不应求。这些麻纸主要是用于宫廷书写各种公文,抄写东、西两京宫廷收藏的四部书籍,而民间基本难得一见。柳公权虽然在书法上享有盛名,但因官职微小,也难得一见这些纸张,更别说能够拥有。他如今听皇上这么一说,顿时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仔细地用手摩挲着麻纸。
这时内侍官已叫来一名宫女,吩咐她磨墨。唐穆宗对宫女说:“今天是当今两大书法家比试,你可要小心侍候。”
宫女见皇上说得慎重,更加不敢大意。柳公权欣赏完麻纸,赞叹不已:“真是好纸。”
谁知稍不留意,柳公权的手肘碰着了宫女。宫女一哆嗦,将墨砚打翻在桌。微黄的纸上顿时沾上了点点墨汁。唐穆宗脸色一变,怒喝说:“没用的东西,拖出去斩首!”
宫女连忙请求饶命,可是唐穆宗不为所动。柳公权急忙向欲和自己比试的那位内侍官使了个眼色,可是内侍官面无表情。柳公权只好跪下求情。唐穆宗说:“像这种粗心的贱婢,不杀不足以为诫,恐怕今后还会有人扰朕雅兴。”
柳公权说:“书法本身就是高雅之事,焉可为了书法比试而杀人?”
唐穆宗沉吟片刻,说:“我知道你书法了得,但不知你能否吟诗作对?不如就此写一首诗吧,若写得好,我便宽恕她,否则定斩不饶。”
柳公权连忙答应。唐穆宗于是吩咐换墨。很快陈弘志拿来已磨好的墨。柳公权不禁有些迟疑,暗想既然有现成的墨,干吗还要吩咐宫女当面磨墨呢?陈弘志说:“刚才比试是考你们的定力,这次即兴题诗可是考你的应变力。若不能很快写就,照样无法饶恕宫女。”
柳公权不再迟疑,想了想,挥笔在麻纸上写道:“不愤前时忤主恩,已甘寂寞守长门。今朝却得君王顾,重入椒房拭泪痕。”
唐穆宗见柳公权题好了字,便拿过来仔细观赏,连说:“柳爱卿不仅书法了得,这首诗也写得很不错。烦请爱卿将印给缮上。”
柳公权一怔:“陛下不就是考臣写诗么,干吗还要用印呢?恳请陛下不要失信,宽恕她吧。”
唐穆宗遂饶恕了宫女。他将柳公权的题诗交给陈弘志,还命人大摆酒席表示祝贺。陈弘志领命而去。这时先前想与柳公权比试书法的那位内侍官也欲离去。柳公权正要发话,这时宫女来到柳公权身边盈盈下拜。柳公权连忙吩咐她起来。等宫女起身,那位内侍官已离开了宫殿。柳公权在门口叫住他说:“公公既然懂得书法,尚请露两手让在下见识见识。”
内侍官一面急匆匆地往前面走,一面说:“墨沾纸上,老奴已没了写字的心情,还是改天吧。”
柳公权转身望着唐穆宗。唐穆宗笑着说:“他若没有心情,便是朕也没奈何。就像先前朕想请爱卿写字,爱卿就是不肯。”
柳公权出宫后,向朝中大臣打听这位书法高手。谁知朝中大臣尽说不知,后来有位朋友向他道出实情:“你着了皇上的道了。内官哪有什么书法高手,他们是在赚你的书法作品,因为高手相见焉有不比试之理!”
柳公权恍然大悟,遂面见唐穆宗论理。唐穆宗不悦地说:“朕拥有天下,怎会骗你区区一幅书法。”
但他也自知理亏,于是将二十卷麻纸和二百匹锦丝赐给柳公权。但柳公权还是不依不饶,苦劝唐穆宗要勤修德政。唐穆宗无奈,只好封柳公权为右补阙、司封员外郎。如此一来,别人倒认为柳公权找皇上论理是为了要官。柳公权为了避嫌,不敢再议。
再谈柳公权小楷《九疑山赋》
中国书法源远流长,唐代又是书法发展的鼎盛时期,百花竞放,名家辈出,特别是楷书,形成了欧、颜、柳三大宗师。柳公权(778~865年)出生时颜真卿(709~785年)已七十岁,欧阳询(557~641年)已卒百余年。柳公权先习王羲之,后集欧、颜之长于一身,形成了自己独特的风格,其作品也成为历代书家学习的范本,备受书界尊崇。
一说起柳公权法帖,就立即会使人想起《神策军碑》、《玄秘塔碑》,历代书家均认为此二碑为柳书代表,已成定论。但是,1997年春,我偶然得到一拓本,为柳公权书小楷《九疑山赋》,(见附图1、2、3、4、5、6)每字约1.5厘米见方,书于会昌四年(844年)七月,保存完好。全本12页,每页高19.5厘米,宽9.5厘米,正文53行,每行11字,最后一行8字,碑名4字、落款17字,共计601字。第一页“还”字、第二页“之”字、第三页“之”字、第七页“大”字、第八页“夏”字、第十页“之”字、第十一页“大”字,共七字微损,但仍不影响辨认,其余字字清晰。
《九疑山赋》由邵建和镌刻,刀法自然,非常精微。柳公权书写的很多碑,都是邵建和镌刻的。如《金刚经》、《吏部尚书冯宿碑》、《越州都督刑部尚书符磷碑》、《大唐回元观钟楼铭》等,拓工也十分精到,墨色醇穆,浑然一体。此拓本第一页“世”字,第二页“民”字因避讳缺笔(见附图7)。《九疑山赋》最可贵的是柳公权在其作品最鼎盛时期所书,其代表作《玄秘塔碑》书于会昌元年(841年),《神策军碑》书于会昌三年(843年),而《九疑山赋》书于会昌四年。现在书界大都认为《神策军碑》为柳氏最高水平之作,但从《九疑山赋》的作品来看,它虽然只比《神策军碑》晚了一年,但无论从结构上还是点画上,都显得更加严谨、精到。我们从《玄秘塔碑》、《神策军碑》和《九疑山赋》中各找出十个相同的字一看便知(见附图8)。
《九疑山赋》通篇601字,字字用笔一丝不苟,肥瘦得中,血肉俱美,可以说是无笔不妙。拓本第一页右下角有朱印一枚,“笪重光秘笈之印”,最后一页有朱印五枚,分别为“涵翠轩主”、“传家清玩”、“山阴沈氏”、“刘墉”、“石庵之印”,并有朱笔圈点。我查阅了历代的很多资料,却未发现有关《九疑山赋》的任何著录和记载,请教了几位书家,都不知有此,然一旦获观,皆叹此拓应为柳书第一,真迹无疑。书法家赵思敬先生观后题跋:
九疑山赋,书坛瑰宝。镌刻精微,字迹清晰。惜原碑已无法查考,故此帖应倍加珍惜。想千载之前,或许广为流传,近百年以降,确是鲜有所闻。余少幼之时,酷爱书画,中年之后,醉心翰墨。凡遇名人碑帖,必虔诚研习,见大家手笔,更心摹手追。因经历所限,原拓真迹很少目睹,偶然机遇,影印图片几乎遍览。然九疑山赋,前所未闻,柳氏小楷,今乃仅见。观其字形,端庄秀雅,金刚经有所不及;析其结体,严谨凝重,神策军犹有差距。执使有度,点画撇奈,十分精到;转用合宜,钩挑横竖,一丝不苟;实可谓法精韵雅,清朗洒脱。遒媚劲健,入妙通神。柳氏诸书,应为极品,古今小字,当推第一。赞曰:“端庄秀雅像枝花,刚健婀娜尤可夸。清朗洒脱间架妙,古今小字第一家。”
这么好的拓本,怎么历代都没有著录呢?我对《九疑山赋》开始了细心考证,先写了一篇文章《发现柳公权小楷<九疑山赋>拓本》,发表在1999年6月23日的《书法导报》上,向书法界披露了这个消息,同时也提出了很多疑问。
文章发表后,一直毫无消息。我又到了北京古籍书店、河南博物院、西安碑林博物院等地,却都因查不出记载,无法鉴定。这令我十分失望。但每到一处,凡见到此拓者,俱为其书法艺术所动。后来又到很多图书馆查阅资料,均一无所获。根据此赋的内容,我写信向湖南省文物局求助,信转到了九疑山所在地的宁远县文物局,该局周九疑先生在《九疑山志》中查到一篇《九疑山赋》,署名为“宋天河令”黄表卿。很明显,唐人是不可能书写宋人文章的,难道这是后人造伪?可自唐以后,楷书已趋向败落,至今没有能够与柳公权相比者,更不要说超过了。如果有人能达到这样的功力,那也用不着作伪了,仅凭此赋就可跻身于一代大师之列。再者黄表卿其人,仅有赋后署“宋天河令”,也查不出具体年代及其他记载。我作了设想:是不是黄表卿年代有误或黄表卿见到此赋,因自己是九疑山人,便随手抄录,又未注明出处,也因此文传颂较少,就被后人误为其文而收入县志,被张冠李戴而已。否则,即使有意造假,唐朝以前有很多文章,为什么却写宋人文章,这岂不是自欺欺人吗?从这一点来看,此拓并不能据此而认定为伪本。
2004年12月22日,《中国文物报》发表了我的文章,《小楷<九疑山赋>拓本求证》,2005年1月22日《美术报》整版发表了我的文章《柳公权小楷<九疑山赋>拓本考疑》及拓本照片,这两篇文章发表后引起了一些讨论。2005年1月12日《中国文物报》发表了宁远县文物局周九疑先生的文章,题目为《九疑山赋拓本非柳公权所书》。周九疑先生的文章既肯定了《九疑山赋》的艺术价值,又提出了非柳公权所书的根据,但我认为证据还很不足。针对该文,我提出以下几点:
1、九疑山历史悠久,它的名声早已广为留传,在柳公权之前,蔡邕有《九疑山铭》,元结有《九疑山图志》、《舂陵行》,况元结、柳宗元都曾任永州刺史,此赋有“鸟篆穹碑,刺史元公之笔;电文怪石,舍人李峤之题。”而没有提及柳宗元,如为宋人所作,以柳宗元的名声,是要大于元结、李峤的,不可能不被提及。是否此赋就是柳宗元所写呢?柳宗元在永州十年,对九疑山水是肯定熟知的,而他又是以写游记见长的。而且816年,柳宗元就曾请柳公权书写了《重复大云寺记》碑。如果说地方志会把所有诗文事迹都记载下来,这是不可能的。别说地方志了,就是个人文集,谁也不能说没有一篇遗漏,更何况又经历了一千多年,任何文献有遗漏都是正常的,不然也不会经常有新的发现了。
2、关于“三十六七十二洞天福地”是成书于宋天禧三年(1019年)的《云笈七签》中才有的。这个说法是错误的,据《旧唐书·司马承祯传》载:“司马承祯(646~735年),字子微,法号道隐,河内温人(今河南温县)。著有《坐忘论》一卷、《无隐子》八篇……《上清天宫地府图经》二卷……”在《上清天宫地府图经》中早就已经提出了这个说法。另外,周先生估计只是听说这个提法,似乎是没有读过《云笈七签》。因为《云笈七签》卷二十七,洞天福地部即为:《天地宫府图并序——银青光禄大夫真一先生司马紫微集》,这里列出了三十六七十二洞天福地的详细情况,其中三十六洞天中记:“第二十三九疑山洞周回三千里,名曰朝真太虚天,在道州延唐县,仙人严真青治之。”紫微就是司马承祯的字,司马承祯在唐玄宗时被赐“银青光禄大夫真一先生”。也就是说宋张君房在《云笈七签》中收录了司马承祯的文章而已。就像《云笈七签》卷二十六收录了汉东方朔的《十洲三岛》一样。
3、“云阁兮白云齐”系指永福寺齐云阁一说,首先需要更正的是,原句应为“云阁兮白云飞”,而不是“白云齐”。即使是“白云齐”,也不一定是指齐云阁,它可以是完全的写景,有高阁如置云中,似与白云齐而已。这样的写景诗句有很多,如《全唐诗》中有:刘长卿“孤城上与白云齐”、王仁裕“蹑足悬空万仞梯,等闲身与白云齐”、徐夤“到来峭壁白云齐,载酒春游渡九溪”、智亮“戴云山顶白云齐,登顶方知世界低”的诗句。像这样的诗句历代都有很多,不能说都指什么“齐云阁”、“齐云亭”吧?
《九疑山赋》虽然没有著录,但它的艺术价值是公认的。现藏国家图书馆的《神策军碑》拓本,也是原石久佚,仅存贾似道藏本,且只有上半册。还是解放后经香港重金购买,是国家图书馆的镇馆之宝。
柳公权书小楷《九疑山赋》拓本为传世孤本,原石早已不存,但拓本保存完好,一字不缺,无论从保存完整上,还是从艺术价值上,都不逊色于《神策军碑》。请专家前辈们多加考证,发表不同看法,有了定论,我会把它捐献国家,让大家共同拥有它。(佚名)
柳公权楷书《金刚经》唐拓本:柳公权楷书《金刚经》唐拓本(1—69)
柳公权从小就受到良好的诗书教育,幼嗜学,十二岁能辞赋。书法初学王羲之并精研欧阳询、颜真卿笔法,然而自成一家。各朝皇帝都喜欢他的书法,爱他的诗才,甚至他的谏议也乐意接受。柳氏的一生,除了少许时间在外任官,基本上都在京城,在宫中,在皇帝身边。其一生,一直在不断地为皇家、为大臣、为亲朋书碑。从二十几岁时就开始为贵族写书,虽然这些书迹都已不存,但可以看到他二十多岁时的书艺已被那些权贵所青睐的。
在五十岁以前的作品有《金刚经》、《洛神赋十三行跋》等,从中可见其学钟繇、王羲之的书体,仿虞世南、欧阳询、褚遂良的体态。五十岁以后的作品有:《李晟碑》、《大唐元观钟楼铭》及墨迹《送梨帖跋》,可见其楷书概貌,但尚未大成。六十岁以后的十年中,柳书进入鼎盛时期,如丽日当空。这一时期作品有《冯宿碑》、《玄秘塔碑》和《神策军碑》等二十通碑,而以《玄秘塔碑》和《神策军碑》为柳体的代表。他一变中唐肥腴之风,用笔骨力深注,爽利快健,以方为主,济之以圆,且在蹲锋与铺毫之间显示瘦硬劲挺之线条,这便是“柳骨”。在笔画之间已有自家面目,横之长者瘦挺舒展,横之短者粗壮有力;竖画较之横画为粗,以为主笔,求其变化;其撇,长者轻,而短者重;其捺必重,显示矫健力度;其钩、踢、挑必顿后回锋迅出。柳体在结字上,也似颜真卿书正面示人,左右较均衡,但纵长取势,且中密外疏。
在整体书风上,柳体如“辕门列兵,森然环卫”。柳体法度森严,面目又变颜体之肥,而为清劲挺拔,瘦硬通神,在晚唐以一种新的书体及其劲媚之美引起了人们对柳体的赞赏。七十岁以后的十年中,柳公权又进入了一个新的发展时期。此阶段书碑有《刘沔碑》、《魏公先庙碑》、《高元裕碑》等十通碑。从这些碑中可以看到柳公权似乎想继《玄秘塔碑》和《神策军碑》淋漓尽致地表露柳体之后,再辟一新的境界。欲以淡拙渗透笔法,以平易渗透结体,以古雅渗透气韵。因此中期那种刀切钢铸般的用笔就有所收,抛筋露骨的结体有所隐,森严峻峭的风棱有所敛。清杨守敬对此悟识尤深,云:“《苻璘碑》、《魏公先庙碑》、《刘沔碑》、《冯宿碑》皆敛才就范,终归淡雅。”他甚至认为,《高元裕》一碑,尤为完美”。虽然《苻璘碑》、《冯宿碑》都为七十岁前所书,但七十岁以后的变化,其思想之根早已潜伏于彼。不过“柳骨”已经过数十年千锤百炼而成,柳公权也终未能再化出全新的另一番面目来。我们只看到柳书在这一时期冉冉斜阳的一种魅力。八十岁以后的八年中,柳公权进入人生和书艺创作的晚期。他依然让生命与书艺交互滋养——生命在书艺创作中前行,书艺又为生命润色辉映。他至八十七岁仍书有《太子太保魏碑》等。从其代表作品《复东林碑》可以看到他以生命最后一段晚霞映染在碑的字里行间。那种风采已不是朝阳般的充满蓬勃生机的光辉,也不像灼灼当午的炎日,而是一片灿烂的晚霞。笔锋的利铦转入内部,气韵与自然贴近,通篇之旨趣与大化亲和,是晚年的心智所悟,老笔所致。
作为晚唐宫廷的重要一员,柳公权默默无闻,虽居高官却淡泊处世。他志耽书学,潜心书艺,以毕生的精力在书法艺术的殿堂竖立起一座与颜真卿比肩的丰碑,为后世所景仰。他高耸的丰碑有着多重意义。一是楷书艺术到颜真卿、柳公权已大成,柳同颜一样以楷书嘉惠后学;二是柳与颜一样以人格和书艺相结合,成为后世书家的楷模。确实,“柳体”与“颜体”已成学习书法之津筏;“心正笔正”之说,为书法伦理标准之一;“颜筋柳骨”已是书法审美的一种类型。柳体以创造一种新的书体美,征服了当代,也赢得了后代,“一字百金,非虚语也”。
柳公权发奋练字
有一天,柳公权和几个小伙伴举行“书会”。这时,一个卖豆腐的老人看到他写的几个字“会写飞凤家,敢在人前夸”,觉得这孩子太骄傲了,便皱皱眉头,说:“这字写得并不好,好像我的豆腐一样,软塌塌的,没筋没骨,还值得在人前夸吗?”小公权一听,很不高兴地说:“有本事,你写几个字让我看看。”
老人爽朗地笑了笑,说:“不敢,不敢,我是一个粗人,写不好字。可是,人家有人用脚都写得比你好得多呢!不信,你到华京城看看去吧。” 第二天,小公权起了个五更,独自去了华京城。一进华京城,他就看见一棵大槐树下围了许多人。他挤进人群,只见一个没胡双臂的黑瘦老头赤着双脚,坐在地上,左脚压纸,右脚夹笔,正在挥洒自如地写对联,笔下的字迹似群马奔腾、龙飞凤舞,博得围观的人们阵阵喝彩。
小公权“扑通”一声跪在老人面前,说:“我愿意拜您为师,请您告诉我写字的秘诀……”老人慌忙用脚拉起小公权说:“我是个孤苦的人,生来没手,只得靠脚巧混生活,怎么能为人师表呢?”小公权苦苦哀求,老人才在地上铺了一张纸,用右脚写了几个字:
“写尽八缸水,砚染涝池黑;博取百家长,始得龙凤飞。” 柳公权把老人的话牢记在心,从此发奋练字。手上磨起了厚厚的茧子,衣肘补了一层又一层。经过苦练,柳公权终于成为我国著名书法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