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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初中的那些往事(我上中学期间的那些事)

上初中的那些往事(我上中学期间的那些事)当年的学员作业在下埠中学当老师的四年时间里,就我个人而言,事业家庭双丰收,结婚成家还当了爸爸。但我这颗噪动的心一直没有停歇过!第一大愿望是想去外面闯荡一番,尤其是特别关心深圳市的发展信息,所以那时我特别期待每天的报纸,经常是自己骑车去邮政所取当天的报纸,不用邮递员送到学校,为的是第一时间看到外面的信息,但终因各种因素始终没有走出这一步,成为终生的遗憾。第二大愿望是很想转行去乡政府当干部,在那个时代,有点背景的老师调到行政机关去工作的很多,又不用考试或者政审考察的,就是有关县领导一句话就可以办手续调走的。有的老师到乡政府工作三五年后就当上了副乡长,成了分管全乡教育工作的领导,这对我们这些普通老师诱惑很大。我爸也算认识个别县领导(在我们公社当过书记,我爸在公社干过饮事员),蠢蠢欲动去找过,但没有明确答应,听说我妈还为这事去庙里向佛像祈祷保佑我能改行成功去当干部,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三是我在8

前面分三期讲述了本人上中学期间的那些往事,但总感觉意犹未尽。因为我后来被中等师范学校录取,两年后分配到边远山区当了两年的小学老师,后调至中学又做了八年的中学老师。而我做中学老师的工作地正是我曾经就读过的那两所中学(进贤县下埠集中学和高桥中学),这是我冥冥之志在感谢这两所学校对我的培育之恩!因此,我想这十年经历应该还是我上中学期间那些事的延伸,也是我人生成长进步的过程,有必要继续写一写,与大家共勉!

1980年10月底,我在父亲的陪送下来到江西省抚州师范学校东乡分校(后改名为江西省东乡师范学校)报到,当时学校条件差,来火车站接新生的车子是解放牌大货车,我挑的是行李木箱,本人因为个子小根本上不去,还好有我爸的护送。我是老家山沟里第一个通过自身高考实现鲤鱼跳龙门的一个16岁的农家孩子,从农村粮吃上了商品粮,用当时流行的话说就是从穿布鞋到了穿皮鞋。父母和家人都特别高兴,为我购布制作了两身时髦的“的确凉”衣服,还杀猪宰鸭设酒席宴请了大队干部、亲戚朋友和本村各家长。报名带着的40块钱学杂费是我爸在开学前半个月推土车用瓦缸换黄豆挣来的。到学校后才知道根本不用交钱,还按月发生活费18.6元(30斤饭票、14.46元菜票)。两年的中师生活平淡而轻松,但对我的人生却是极其重要的阶段,有着极其重要的意义!一是学习上有了很大进步,从应试教育学习到素质教育学习,教育学和心理学课程的学习受益匪浅,艺术课提升了兴趣爱好和道德情操,原来我们农村孩子没有机会接触的“四大名著”等文学书籍也在学校的图书室可以借阅,尽情阅读,提升了自己的知识空间和眼界视野。二是生活上和原来的缺衣少食相比,幸福来得太突然!东乡县是鱼米之乡,物产丰富,对我这个正长身体又严重营养不良的小伙子来说真的是雪中送炭!学校食堂的大锅饭和菜都特别的香甜可口,5分钱一份的青菜或藕片我都能吃得津津有味,干煸鱼鳅、油炸鱼、红烧肉等最高价菜品也只要2毛5分钱,但对我来说是绝对的美味佳肴。我真佩服当时的食堂大厨,大锅菜也能做到如此美味!因而我的个子从进校时的1.47米长到了1.69米,体重从39公斤长到了55公斤。我们的生命来自于父母,但我这身材的成长在关键时期得益于师范学校期间的生活改善,以及体育运动的锻炼,主要是跑步和排球,这是我中师生涯的收获,且受益终生!感恩东乡师范学校这风水宝地!

1982年8月底,我被分配到本乡鹅窠大队小学任教。9月1日,我带着行李和我三弟一路打听来到学校报到。原来这鹅窠小学是一个比我家还要偏远的乡村,地处三县(进贤、东乡、临川)交界之处,典型的山区地貌。学校在这之前只有五个民办老师(包括校长),仅有的两排瓦房分列在鹅窠村口的南北两侧,村子座落在三面都是高山的中间盆地里,村民劳作和所有出行都必须从小学中间穿过,包括牵牛耕地和挑粪种地以及挑柴赶集等,所以这个地方叫“鹅窠自然村”,而整个鹅窠大队还有另外的七八个自然村,分布在各个山旮旯之中。我的工作是教五年级的数学和四五年级的音乐,毫无惊奇,业余时间看看书写写毛笔字,只是在上音乐课时教唱那首当时的流行歌曲《我们的朋友来相会》,教室外会有很多其他班级学生和村子里还没有上学的小孩子聚在窗户外旁听。生活上,学校安排了一间十平米左右的瓦房,一张木板床和一张桌子,墙面没有粉刷,会掉土渣到床上,我就用旧报纸糊了一下床周围,地面是高低不平的泥土地,但我尽量打扫的干净些,屋顶是瓦盖的,下大雨的时候偶尔会漏点雨,下雪天的雪子全掉床上,我就在蚊帐顶上盖上旧报纸。三弟跟着我读小学三年级,我们同吃同住,有一次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我们吵架了,他两天都不吃我做的饭,害得我难受了好几天。房间的南面窗户离山坡只有一米多点,估计当时建房子的时候是南高北低而挖山坡下地基的,有次晚上我看到一条很大的蛇在坡上的树底下张口对着我房间里的煤油灯光,吓得我晚上从来不敢开窗户!学校有一个厨房,但只有一个灶台用于集体蒸饭,米要自己从家里带的,菜要自己种自己摘自己做的,每个星期拿8毛钱请赶集的村民从集市上带回一斤猪肉。9月15日是发工资的日子,我因为没有别的公办教师代领就只有自己步行20多华里到乡教育辅导站去领工资。领工资总是开心的事,第一个月领到的工资是41元(工资33.5元、粮补5元、其它补贴2.5元)。后来因为这领工资的事还真是吃了不少苦头,每个月要来回步行40多华里(我到84年上半年才买了自行车)去领这41块钱的工资。上半年雨水多道路泥泞,走在那红土地的山路上,泥巴粘在胶鞋上越走越重,甩都甩不掉,放到现在的年青人,你让他走那么远山路去拣这40块钱都不一定愿去的。当然,那时的40块钱还是很值钱的,到84年底我哥要结婚了,我爸问我手上有多少钱,我说有300块钱了。我爸说:崽呀,你就存了这么多钱啊,正好你哥娶老婆要用!有一次好像是在1982年底的第一学期寒假前,我到乡辅导站领工资,同时受校长委托了解一下学校在年终统考的成绩排位情况,因为下雨天我穿了一件肥大的雨衣,耳朵都被罩住了,又因统考成绩不太理想、上午走了20多里路而临近中午又累又饿、看到同学师兄大都在乡中心学校工作甚是失落等因素影响,情绪很是低落,天气又是阴沉沉的,我心思重重地在过铁路道口时而分神,一直低头走路,根本没有注意火车已经快到身边了,关键时刻是我后面的人猛拽了一下我的雨衣我才停住脚步。我再往前走二三步就没命了!呼啸而过的火车让我惊魂未定,我都忘了问起我救命恩人的姓名,只是呆呆地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叫着“还往前走就见阎王爷了”的人。我站在那好久都没能回过神,据说在这个道口上被火车撞飞的人每年都有好几个。

当然,在山区小学当两年老师的经历类似于现在“三支一扶”的支教老师,对我的成长是有相当意义的!我深深的感受到了山区村民的纯朴和善良,以及那尊师重教的氛围。大队干部、学生家长只要有点喜事或者是过年杀猪了,都要请全体老师去喝酒的!学校黄校长对我特别关心,他就是鹅窠本村人,因为年龄偏大一直没能转为公办教师,但在当地德高望重,经常问我有什么困难就告诉他。后来的辅导站校长会以及学期末的校长巡回检查他大都让我去参加,使我在教育管理上有了一个粗浅的认识,同时又有机会接触到辅导站领导以及各校校长,那时我还不到20岁。

1984年9月初,我被调到乡中学任教,很是高兴,这是我时隔六年从这里的学生成了这里的老师。学校条件仍然很差,那排土坯做的宿舍(包括老师宿舍和学生宿舍)依然还在,学校分给我的房间只有七八个平方且要从教室讲台前穿过。我的工作是教初一年级语文课并兼任班主任,第二年接替转行调走的师兄的岗位教初三两个班的语文课,并兼任一个班主任。工作中我认真备课,也是一个自我学习自我提高的过程。初中语文课本中的文章都是精典中的精典,每篇每段每句都有深刻的含义。以前做学生听老师讲只懂了一个皮毛,现在做老师了,有备课辅导材料作参考,自己从中领悟到了不少精典文章中的精华,比如朱自清的《父亲的背影》,鲁迅先生的《孔乙己》,魏巍的《谁是最可爱的人》,我都能在教学中讲深讲透,讲得有点入迷,只可惜学生基础较差,能真正听进去的不多。在教学中我找到了不少乐趣,自我感觉也是良好的,学生中考成绩也进步很大,慢慢地成了学校的语文课教学骨干。

1985年暑假,我在师范读书时的熊老师(其实我们是80年进校时的同班同学,但他是民师身份考的,81年9月留校实习就成了我们班的书法课老师)给我介绍了一个女朋友,这年年底我们就结婚了。1986年9月4日早上七点钟左右,我老婆说肚子疼,我就收拾东西骑自行车把大肚子的她带回老家,5公里的路程可能是因为自行车颠簸得厉害,走到半路上(徐家村)就坚持不住了。当时村口路边有一个我学生家长开的小卖部,这个学生家长正在旁边的地里锄草,他立即把我们安排到小卖部里间的床上,并叫来了村上的接生员。但我老婆出现了难产症状,小孩子的一只脚先出来,那时我们也不懂得这个很危险,但接生员知道情况紧急又没有办法送医院,就让我那学生家长骑车到我家通知我爸妈,我妈就立即到我大队的老接生员家里把她接来了。这个老接生员经验丰富些,两个接生员共同努力,才把胎位扶正,小孩的头部先出来了。大概在早晨九点钟左右,小孩顺产成功,真是吉人天相母子平安!感谢我学生家长的大度!感谢俩接生员的辛勤付出!感谢先祖的大德!其实我那个时候也是什么都不懂,后续的礼节都是我爸妈去处理的。我老婆那年才19岁,她本是干部家女儿,落得在这半路上难产也是羞涩得很,责怪我也无济于事,后来是我堂兄叫人用竹床把她抬回老家的。我后来给这个独生儿子取名“刘禄”,寓意他是在前进的“道路”上“奋勇”出生的,也希望他能高官厚禄。现在看来“高官”是不可能的了,他也已经36岁了,能不能“厚禄”就看他自己的努力了。

1987年4月27日,我因为腹痛在乡卫生院的小诊所误诊作胃病治疗,连续打了几天青霉素都不见效果。在打第四针时(前面打第一针是做了皮试的,但这次没做)发生严重过敏反应,心跳急剧加速而躺在竹床上生命垂危,好在医生在十钞钟之内急救才又一次从死亡线上擦过。当天晚上腹痛加剧而整晚没睡,第二天一早我老婆请汤老师到街上雇了一辆三轮车,把我送到县医院。县医院诊断为急性阑尾炎化脓需紧急手术。而手术中又因为停电差点送命(和我同时做手术的另外一个年青女患者就死在手术台上),但我还是因为腹腔中脓液太多没有处理干净而污染了刀口,导致住院半个多月还是不能刀口愈合。后来又做了两次清理腹腔内带脓液线条的手术,但都是在换药室做的,打的是局部麻醉,在缝合之前麻药都醒了,后面的缝针都是在我清醒的状态下做的,肚皮上穿针牵线我都在呻吟之中,痛得死去活来,我听到我妈在门口大哭。我在医院住了两个多月才出院,但刀口还是没有完全愈合,后来是回家找土郎中用药末子愈合的,但留下了深深的疤痕。这次住院共花了570多块钱医药费,财务上只给我报销了百分之五十的财政负担部分,另外的280多块钱是要学校负担的,我找了当时的曾校长不下十次也没有给我解决,对我这个一线骨干老师这就是残酷的现实。那时的工资也才50多块钱,我老婆又没工作,小孩子经常生病,老家还有几个弟妹在读书,我每个月的工资都是用得接不到下个月,经常靠我岳母接济度日。其实他们校长们随便在外吃餐饭也要一百多块钱的!十多年后,这个曾校长调到了县城民和三小当校长,我也在县检察院当上了反贪局侦查科长,曾校长只要见到我就解释这事,我每次都是笑笑而过。当然这是后话!

在下埠中学当老师的四年时间里,就我个人而言,事业家庭双丰收,结婚成家还当了爸爸。但我这颗噪动的心一直没有停歇过!第一大愿望是想去外面闯荡一番,尤其是特别关心深圳市的发展信息,所以那时我特别期待每天的报纸,经常是自己骑车去邮政所取当天的报纸,不用邮递员送到学校,为的是第一时间看到外面的信息,但终因各种因素始终没有走出这一步,成为终生的遗憾。第二大愿望是很想转行去乡政府当干部,在那个时代,有点背景的老师调到行政机关去工作的很多,又不用考试或者政审考察的,就是有关县领导一句话就可以办手续调走的。有的老师到乡政府工作三五年后就当上了副乡长,成了分管全乡教育工作的领导,这对我们这些普通老师诱惑很大。我爸也算认识个别县领导(在我们公社当过书记,我爸在公社干过饮事员),蠢蠢欲动去找过,但没有明确答应,听说我妈还为这事去庙里向佛像祈祷保佑我能改行成功去当干部,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三是我在84年下半年报名参加了无锡书法艺术专科学校的学习,这在当时校内几十个师范毕业的老师中我是第一个,因为几十块钱一年的学费是要自费的。后来我获得了一个成人大专的毕业证,这个学历严格意义上说是国家不承认的,因为我不是通过成人高考入学的,但在那个鼓励全民自学成才、“五大”毕业生享受同等待遇的大背景下,我的这个毕业证一是晋升了一级工资二是在后来报考大专起点达本科的成人高考中得到了承认,让学校老师和领导刮目相看!

上初中的那些往事(我上中学期间的那些事)(1)

当年的学员作业

1988年9月,我被调到离县城近一点的高桥中学任教,同样是我时隔八年之后从学生成了这里的老师。但高桥中学是有高中部的完全中学,学校条件也好了很多,应该是县里的重点建设高中,学校的文科部在全县高考中有相当的名气。我在这里又作了四年的初三年级语文课老师,学校的学习氛围很好,教学质量很高,老师的继续教育气氛也很浓,我到1992年上半年也顺利的拿到了江西教育学院中文系汉语言文学专业的本科毕业证,为我后来的事业进步打下了一个良好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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