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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歌最后的倾诉(离歌致悼我的兄长)

离歌最后的倾诉(离歌致悼我的兄长)那个年代还是唯升学论的年代!无论是中专中师,还是大学,都还没有扩招,一经考上,就意味着有了城镇户口,有了工作!他在来信中这样告诫我:我们虽然同为教师子女,但身处农村。要想跳出“农门”,只有苦读升学,才能捧得铁饭碗!在我的眼里,他一直都是一个成熟的,阳光的大哥般的存在!由于爱好体育,平时学校篮球场上,我也一直追随着他,在球场上挥汗驰骋!一直到现在,篮球也一直是我的爱好。当得知他以体育特长生考上师范,我也暗暗下定决心,也要考上中师!但是,我第二年的中考由于中师限招,升学难度陡然增大,结果只能读高中。我读高中的时候,他已经是中师二年级了!即使这样,我们也从没中断联系!我们经常书信往来!他分享他的中师生活,我则把我的高中苦闷倾吐给他。


离歌最后的倾诉(离歌致悼我的兄长)(1)

‬前言:我的学长,他比我大三岁,因罹患肺癌,半年前去世了。他的父亲和我的父亲是一个学校的同事,也是本地人,我们算是世交,所以我一直以哥来称呼他!半年前的一个深夜,一个电话把我从睡梦中惊醒!电话是他的弟弟打来的,叫我于明天下午3:00,到乐山殡仪馆参加他哥的追悼会!‬

突闻噩耗,我还是不能接受,在半个月前,他还来到我居住的县城,和另外一个同学相约一起喝茶!

那时,他还很乐观,看不出已是肺癌晚期的症状!我们在一起谈过去,评现在,想将来!晚上一起吃饭的时候,他还提出喝一瓶啤酒!在我们的坚持下,他最终放弃了这个念头。不曾想这竟是我两最后一次见面!

‬时间再回到上个世纪的九十年代,我们的分别就是从他考上中师开始的

那个年代,能考上中师是非常不容易的!他能从我们那里的一个农村初中考上中师,是非常不容易的!

一时间,他成为了我们的榜样!由于我从小就经常出入他们家,他一直把我当弟娃看待!平时学习,他也把他学习的心得分享给我!

在我的眼里,他一直都是一个成熟的,阳光的大哥般的存在!由于爱好体育,平时学校篮球场上,我也一直追随着他,在球场上挥汗驰骋!一直到现在,篮球也一直是我的爱好。

当得知他以体育特长生考上师范,我也暗暗下定决心,也要考上中师!但是,我第二年的中考由于中师限招,升学难度陡然增大,结果只能读高中。

我读高中的时候,他已经是中师二年级了!即使这样,我们也从没中断联系!我们经常书信往来!他分享他的中师生活,我则把我的高中苦闷倾吐给他。

他在来信中这样告诫我:我们虽然同为教师子女,但身处农村。要想跳出“农门”,只有苦读升学,才能捧得铁饭碗!

那个年代还是唯升学论的年代!无论是中专中师,还是大学,都还没有扩招,一经考上,就意味着有了城镇户口,有了工作!

因此,我从那时就下定决心,要考师范学院,争取出来工作与他一样,做一名教师。

离歌最后的倾诉(离歌致悼我的兄长)(2)

‬他如愿成为一名体育教师,我也一步一步靠近到了目标

他中师毕业,如愿到了一所乡镇小学当上了一名体育教师。

他出来工作的时候,我已经是高三了!

还记得他刚出来工作没多久,就高兴地邀请我到他工作的学校去耍!

现在我还清楚地记得他带着我在他们学校的操场上边聊边打篮球!经过两年中师的学习,他一身腱子肉,篮球技艺更熟练了!

作为小弟,我对他更加羡慕了,考师范学院的决心也更坚决了。

晚上我们一起吃饭,他叫来几瓶啤酒,几杯下去,他话语之中透露出对现在的工作有些不满。

当时我也没有在意,对于还在读书的我,当然不能体会已经有了工作的他对当前地位的感受。

后来,我高中毕业,也如愿考上了师范学院,记得我把我升学的喜讯告诉他的时候,他却告之我他已辞职,在乐山去了。

离歌最后的倾诉(离歌致悼我的兄长)(3)

‬这时我才明白,他作为哥,一直不满足当下,永远都在追求的路上。而我,达到目标后自己也成长了,不再以他为榜样,开始专注于自己的生活和工作了

我的四年的师范学习中,我们不再像原来那样鸿雁传书!因为手机的出现,加上他在社会的打拼,我们都疏于联系。

也只有在春节前后,我们都有时间了才偶尔在一起!也只有在那时候,我才知道他在乐山搞室内装修!

听他说,最初出去的时候,一个人跑业务,拿到单后,又是一个人找装修工人,然后又去跑材料!

装修的时候,三天两头盯在现场,无论室内环境有多差,也不敢丢眼。一怕材料用不到位,二怕工人装修打不到业主要求!

后来我才知道,最初出来创业的老板都是这么一步一步过来的!从来没有什么行业整合和行业一条龙服务之说!都是徒手起家,干一单算一单!

后来又知道他成立了自己的装修公司,公司名称很是霸气:崇豪家装公司。这是以他的名命名的!

最后他如愿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家装老板!每年回来都开着小车,载着我离开家来到30多公里外的县城吃饭!

我知道这一切都是他努力拼搏的结果!不满足于现状,通过自身的努力,他得到了他应得的!

离歌最后的倾诉(离歌致悼我的兄长)(4)

‬后来,我们都成家了,在各自有了家庭之后,我们的联系就更少了

时间来到2019年的9月,成都的一个同学办子女升学宴,我们相聚后在一个宾馆同室而居。

就在那天晚上,他透露出他肺部有阴影,活检呈阳性,面积有小指头那么大。

他是笑着告诉我的!我当时瞪着双眼,说:不要开玩笑哦!怎么能拿这种事开玩笑呢!

他认真起来说:不开玩笑!已经查出来有一个多月了,医生嘱咐我好生保养身体!

我这才慌起神来,仔细问起他的病况:最初他只是咳,由于自己从不吸烟,也很少喝酒,每年坚持冬泳,就只往感冒方面想,开治感冒的药。

到了后来,约咳越厉害,实在没办法,才到成都华西医院做检查,结果出来后,所有人都不能接受:肺癌,晚期!

癌症的形成,同他刚初搞装修密不可分!市场机制不健全的时代,劣质材料必然会给人带来身体的伤害!这也是那个年代出现那么多有钱人的缘故!可惜命运就是这样:有所得必有所失!

看到他一如往常的他,我始终不能接受他就是一位肺癌患者!只能勉强安慰他,同时也在安慰自己:别灰心,现代医疗条件,癌症也是可以根治的!

‬在长达2年半的抗癌时间中,我和他又回到我们读书的年代:我们几乎每天通电话。在这期间,他从不掩饰他得病的痛苦的感受!我也每天鼓励安慰着他。都希望奇迹能在他的身上发生!

这期间,他交代了自己的公司,不再过问公司的一切事务!

钱对他来说从来不缺,到了现在,他缺的是陪伴!他的儿子远在成都读书,正是高三的关键时期,因此他这病得来真不是时候!

妻子在三年前也与他办理了离婚手续!病情发现后,也不忍离开他而去。但多少只是尽义务的成分!

父母年事已高,还得瞒着父母,每次到成都作化疗都还得回到老家,告诉他们自己没啥问题。

我们见面都畅谈过去的点点滴滴!曾经的大哥,我的榜样,在面对病魔的时候,他有一次给我树立了一个当哥的形象:既来之则安之!我命由天不由我,这是挂在他嘴边最常见的两句话!

中年人最痛苦的是:绝症、离婚、放弃事业、子女未成人、父母年迈!一个人但凡有一点落在身上,都是痛苦!而齐齐安放在一个人身上,那简直是要把人逼死!

可在他身上我看不到绝望,每次通话或是见面,听不到唉声叹气,也见不到愁眉苦脸!一如往常,该怎么说,就怎么说!比如我今天又去成都化疗啦、医生说我要如何如何注意啦!等等。

又比如,他说:如果再让我在人生路上做一次选择,我仍然初衷不改!只是我不会像从前那样拼命干了!

我们都在期盼着,期盼着一个奇迹的发生!期盼着我们友谊能持续得更长久一些!

‬2021年6月8日,正是举国高三学子高考的日子!但也正是这一天,也是我哥最终撑不住住院的日子

当我携家人赶到华西医院的时候,他的弟弟告诉我,哥已经住进了ICU病房!虽然做了手术,但癌细胞已经扩散开来,并引起其他器官出现并发症!

离歌最后的倾诉(离歌致悼我的兄长)(5)

我知道这是我们哥俩的最后一次见面!他在病房里不知道感觉到我的到来!我相信会的,他一定能感觉到,并且说:兄弟,谢谢你来看我!这次我可是真的坚持不住了,祝我一路走好吧!

  • ‬结语

做为我生命中的一位大哥,在你逝去半年后,我才缓过劲来,选择在2022年的春天,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静下心来,想起我俩的点点滴滴,生命的时光里我俩的交集太多,只能择取偶尔的点滴,以慰兄长在天之灵!并奉上你说过的一句话:生者好生,逝者安逝,我命由天不由我!

离歌最后的倾诉(离歌致悼我的兄长)(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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