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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月亮日落西山(北方的天空屋顶不支)

蓝月亮日落西山(北方的天空屋顶不支)七月,更多的雨,在给这个炎热的人世拼命降温,我知道,太多的病体已无法掏出温润的玉石。我在城与乡之间艰难地喘息,我庆幸我还有良心,在土地受难的地点,还能捧出属于我的忧愁和焦虑。我庆幸,我心里还有小小的滚石,一直要急着滚过我曾与葵花并排而坐的土丘。在七月,北方的天空屋顶不支,容易渗漏。我在北方安坐的日子,期盼一场无情的雨能做一次迁徙,就让我用我个人的一点小悲伤,来浇灌针尖上,这个有瑕疵的夏日吧,就让我双手合一,祈祷流浪的人与畜回到城市和村庄,让来不及披衣的人,仍能拖着泥腿顺着原路返回故乡。 在七月,涌动的河床加重了城市与乡村的道路,石头在大河里洗浴,身影在大河里洗浴,没有任何一种生物,不在泥水里挣扎和喘息。大雨在天际中撕扯着天幕,大雨屠城,泥流屠城,站在时间里的城池,无法拒绝这自然的暴力。雨屠绥德,雨屠子洲,这是巨大的伤口上的风。兄弟般的城市,我愿阳光迅速从阴雨里探头,我愿月光仍能垂挂在门前的

——写在绥德、子洲灾后

张晓润

一场雨颠覆了七月的态度,我愿这世间既非火山,也非水岸。在七月,风被框得太久,梦总是做得太迟,醒得也太迟。在七月,一场前所未有的山洪洗劫了陕北大地,一些种子在绝望中睡去,一些收成在叹息中死亡,一场雨来得猛烈,人与物都已无法大声地呼救。农人丢失了自己的舞台,犁铧深锁,锄头深锁,他们的眉头深锁。一场雨来,我无法轻快地微笑和抒情,土地在不远的地方喘息,我省下的双肩,又怎么能代替生命的逼仄撂下的担子?在泥沙面前,很多人是忧心的孩子啊,土地溃烂,人影摇晃,饥瘦是母性的灾难啊。

蓝月亮日落西山(北方的天空屋顶不支)(1)

七月,高楼的喧哗是一种耻辱,它阻扰雁阵停留在虚构的盛景。让晴日带给农人芝麻大的消息吧,去掉混沌的部分,留下它攀岩而去的一丝陡峭。城市里的人,他们的花朵是裙摆,可是蜜蜂已在远处的地方倒下。我是无助的叶子,没有风,将我吹向葵花或更多植物的方向,没有更多的光线,推我成为一臂之力。

七月,更多的雨,在给这个炎热的人世拼命降温,我知道,太多的病体已无法掏出温润的玉石。我在城与乡之间艰难地喘息,我庆幸我还有良心,在土地受难的地点,还能捧出属于我的忧愁和焦虑。我庆幸,我心里还有小小的滚石,一直要急着滚过我曾与葵花并排而坐的土丘。

在七月,北方的天空屋顶不支,容易渗漏。我在北方安坐的日子,期盼一场无情的雨能做一次迁徙,就让我用我个人的一点小悲伤,来浇灌针尖上,这个有瑕疵的夏日吧,就让我双手合一,祈祷流浪的人与畜回到城市和村庄,让来不及披衣的人,仍能拖着泥腿顺着原路返回故乡。

在七月,涌动的河床加重了城市与乡村的道路,石头在大河里洗浴,身影在大河里洗浴,没有任何一种生物,不在泥水里挣扎和喘息。大雨在天际中撕扯着天幕,大雨屠城,泥流屠城,站在时间里的城池,无法拒绝这自然的暴力。雨屠绥德,雨屠子洲,这是巨大的伤口上的风。兄弟般的城市,我愿阳光迅速从阴雨里探头,我愿月光仍能垂挂在门前的树梢,我愿重建家园的信心一刻未倒。在灾难面前,安置辽阔,把渗血的蒿草转入新的镰刀。在灾难面前,收拾好厚重而决绝的雨水,用陈定的心,找回丢失的亲人和故园。灾难过后,一切还有体温,顽强的人,他们手中,还有暗冰浮动的半壁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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