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味一下童年的回忆(再回首系列之三)
回味一下童年的回忆(再回首系列之三)我们的这两间屋子,既是厨房,又是卧室。房子的外间对着门支的是一口地锅,锅门口堆放着柴火。里间铺着一张木床,破旧的席子下面是秫秸,上面是两床仅有的棉被。厨房和卧室之间没有隔断,每到做饭的时候,满屋子都是烟,尽管有烟囱,还是很呛人。家具只有一张桌子和一个橱柜,因为年代久远,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还有一只破木箱子,是大娘(父亲的前妻)当年唯一的陪嫁。另外,还有几个盛粮食的囤和缸。这些就是我们全部的家当。不过,这时候有一件事是我喜欢的。茴草屋顶在连雨天的时候,会长出地蕨皮,父亲拿来长长的竹竿,把屋顶的地蕨皮够下来,母亲用面粉和好面,挤出面筋,做成胡辣汤,那是我童年很喜欢的一种美食。我和父母住在两间南屋里,门朝北,爷爷奶奶住在两间堂屋里,门朝南,我们两家门对门。后来,因为家庭琐事我的母亲跟爷爷奶奶大吵了一架,我家就把北面的门堵上,改为门朝南了。我们住的两间茅草房,低矮破旧,阴暗潮湿。我父亲的个子高,
题记:童年是人生最宝贵的一笔财富,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每个人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独一无二的童年。在日复一日的岁月长河里,它会成为生命中最诱人的磁场,让每个人流连忘返!
1966年腊月,我出生在一个农村家庭,排行第四。因为父母亲患病,无钱医治,我出生四个月就被送给了养父养母。照片为1968年夏天,我的养母抱养我。1980年,我的养母因病去世,年仅45岁。我当时只有14岁。
养父年轻的时候。我的养父高小文化,共产党员,长期担任生产队长、村主任。他的性格乐观豁达、为人仗义豪爽。但是养父的婚姻又是那么的不幸,他一生结过三次婚,却没有留下一个自己的孩子。
一、 我们家我的家住在村子的西南角,村里人称之为“南园”。我想,这里从前应该是个菜园吧。我家有七口人,爷爷奶奶,小姑小叔,父亲母亲和我。大姑二姑早年已出嫁。
我和父母住在两间南屋里,门朝北,爷爷奶奶住在两间堂屋里,门朝南,我们两家门对门。后来,因为家庭琐事我的母亲跟爷爷奶奶大吵了一架,我家就把北面的门堵上,改为门朝南了。
我们住的两间茅草房,低矮破旧,阴暗潮湿。我父亲的个子高,进门出门的时候都要弯着腰,稍不留神,头就会在门框上碰得“咣当”一声,立马就起一个大包。
一到夏季连天阴雨,茅草屋顶就会漏雨,到处滴滴答答,我家的盆盆罐罐都要拿来接水。屋外下大雨,屋内下小雨。
不过,这时候有一件事是我喜欢的。茴草屋顶在连雨天的时候,会长出地蕨皮,父亲拿来长长的竹竿,把屋顶的地蕨皮够下来,母亲用面粉和好面,挤出面筋,做成胡辣汤,那是我童年很喜欢的一种美食。
我们的这两间屋子,既是厨房,又是卧室。房子的外间对着门支的是一口地锅,锅门口堆放着柴火。里间铺着一张木床,破旧的席子下面是秫秸,上面是两床仅有的棉被。厨房和卧室之间没有隔断,每到做饭的时候,满屋子都是烟,尽管有烟囱,还是很呛人。家具只有一张桌子和一个橱柜,因为年代久远,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还有一只破木箱子,是大娘(父亲的前妻)当年唯一的陪嫁。另外,还有几个盛粮食的囤和缸。这些就是我们全部的家当。
后来,小叔要结婚,父亲就在爷爷奶奶的房子隔壁又盖了两间堂屋,我们搬到了新房子,原来的两间南屋让给了爷爷奶奶,爷爷奶奶的堂屋给了小叔。再后来,又在南屋的隔壁盖了两间厨房,一间是我家的,一间是小叔的。爷爷奶奶也把南屋的门又改朝北。四间堂屋四间南屋两两相对,中间一个小小的院子,这就是我童年的家。

1970年夏天,二姑第二次回家探亲。临走的时候带着我和表弟表妹合影留念。爷爷给我们每人买了一个桃子,我迫不及待地吃了起来。
二、爷爷奶奶照片中年长者是我的奶奶,左边是我小婶,右边站立者是小叔,左边是二姑的大儿子聋哑人,前排是我的两个堂妹。
我的爷爷奶奶是当时整个南园里年龄最大、辈份最高的人。每年的大年初一,除了三奶奶,南园里的男女老少,都会到我家给爷爷奶奶磕头拜年。
奶奶是那个时代典型的旧式妇女,脑后绾着发髻,裤脚上绑着绿色缠腿布,裹着小脚,走起路来一步三摇,真是名副其实的“三寸金莲”。我记事时,奶奶已六十出头,记忆中的奶奶身材较高,干净利落,面容慈祥,依稀还能看出年轻时端庄的模样。
爷爷那时是村里的“席总”,谁家有红白喜事,都要请爷爷帮忙操办宴席,因此爷爷在整个村子里都很有威望。大概是因为爷爷经常当“席总”的缘故,他很喜欢喝酒,而且酒量很大,半斤八两白酒不在话下。每次赶集,他都要在小酒馆里打上二两,站在柜台前,就着蚕豆或花生米,一饮而尽,就像鲁迅笔下的孔乙己。只是爷爷不穿长衫,更不知道“回”字有几种写法。
记得有一次,爷爷带我去邻村赵庄喝喜酒。同桌的人都知道爷爷酒量大,频频向爷爷劝酒,不一会儿,爷爷就有了醉意。我怕爷爷喝多了,回到家会惹奶奶生气,就站了起来,大声说:“我替爷爷喝!”同桌的人都笑了,他们看我年龄小,又是女孩子,以为我说着玩,谁知我端起酒盅,一口气喝了下去。爷爷开心得哈哈大笑,同桌的人也对我竖起了大拇指。酒席散后,我扶着东倒西歪的爷爷,一路踉踉跄跄地回到了家。
1972年我六岁,疼爱我的小姑在出嫁前带我到临涣“东风照相馆”,我胸前别着毛主席像章,双手捧着毛主席语录本,留下了童年时期这一张珍贵的照片。
三、小当家1976年,我上小学四年级,也是母亲患病的第四年。九月份刚开学,母亲的病情突然加重,父亲带着母亲去蚌埠住院了,家里只剩我孤身一人,算起来我那时只有九岁半。父母走了之后,我成了家里的顶梁柱。当时家里养了一只老山羊、三只兔子、七只鸡、一个小猫咪,还有一条大花狗。每天放学后,我先给自己做点饭吃,然后喂鸡、喂羊、喂兔子,忙得不亦乐乎。
我家的鸡窝就垒在门西旁,分上下两层,下层是鸡的宿舍,上层是母鸡下蛋的两个小房间。鸡窝上面放着两盆我栽的马玲花,花盆是那种用破了的小瓷盆。这种花很好养活,掐掉一枝直接插在土里,它就成活了。就像我们穷人家的孩子,生命力极其顽强。
我家养了七只鸡,除了那只芦花大公鸡,其它六只都是母鸡。我按照颜色和大小,给它们都起了名字:大黄、二黄,大黑、二黑,大白、小白。大黄鸡最喜人,下的蛋最大,而且都是红皮的。它也非常勤奋,几乎每隔一天就要下一个。二黄和其它几只鸡隔两天下一个。每当我从鸡窝里拿出热乎乎的鸡蛋,母鸡们“咯嗒、咯嗒”地围着我叫,就像向我邀功请赏一般。我于是拿出玉米粒,洒给它们吃。我有点偏心,因为大黄下的蛋最多最大,每次我都让它多吃一点儿。
这些鸡蛋,我是不舍得吃的。每当攒够10个8个,我就让邻居婶子大娘们给我捎到临涣集卖掉,换取油、盐、酱、醋等生活用品和作业本、白纸、笔等学习用品。
我家的兔笼子里,养着三只大白兔,红红的眼睛,竖起的耳朵,蹦蹦跳跳真可爱。过了一段时间,它们身上的兔毛长长了,我就把它们的四只小腿绑起来,放在桌子上,拿着剪刀剪兔毛。有时不小心,或者兔子不老实,就把它们的皮肤也给剪破了,兔子疼得唧唧复唧唧。
有时到了傍晚,我还要提着水桶去自留地里浇菜。通常两三家共用一个土井子,上面是吊杆子打水,很危险,小孩子容易掉到井里,但是那时候我不知道害怕。有几次,人轻桶重,我差点被带进井里。后来生产队里的大豆收割完了,我还忙里偷闲挎着篮子去拾豆子。
小小年纪的我,俨然一个家庭主妇,井井有条地打理着家里的一切。不知道忧伤,也没有烦恼,每天带着大花狗、小猫咪,去喂我的羊,我的鸡,我的兔子,同时期待着母亲病愈归来。
大约两个月之后,父母亲回到了家中。他们对我的表现很是惊喜,夸我懂事能干。在这两个月里,我没问同院的奶奶和婶子要过一块馍,没吃她们一口饭。我自己学着和面、贴馍、擀面条,虽然做的并不可口,有时甚至难以下咽,但总能填饱肚子。家里仅有的一瓢白面我没舍得动,留给了生病的母亲,自己只吃了红芋面、玉米面、高粱面和豆面。
秋天干旱,父亲本以为地里的青菜早已被旱死,没想到依然青青葱葱。老山羊、老母鸡、大白兔、大花狗和小猫咪也都活蹦乱跳。而我的学习成绩还是名列前茅。
我的目光穿过40多年的时光隧道,依稀看到当年那个小女孩忙碌的身影——初升的太阳照在乡间小路上,女孩背着书包匆匆去上学;中午放学到家,打水抱柴、烧锅做饭;烈日当空,拿起镰刀,下地割草,喂羊、喂鸡、喂兔子;夕阳西下,拎起水桶,去地里浇菜;身挎竹篮,俯身捡起地上遗落的豆子……
写到这里,我泪流满面,为当年那个独立坚强的小女孩,也怀念起了我的老山羊、老母鸡、大白兔、小猫咪,还有那陪伴左右,忠诚可爱的大花狗……
1976年我10岁,四年级。这两位同学的父母都是老师。当时我们学校五年级照毕业像,两位同学的妈妈都很喜欢我,所以我沾光和两位同学合影留念。
四、“哑巴”婶子我家的后面住着三奶奶一家,童年的我常常跟着母亲到她家串门。母亲端着鞋筐子,一边纳鞋底一边和三奶奶聊天,而我则在旁边玩耍。有时玩着玩着饿了,要吃馍,三奶奶就从她家馍筐子里给我掰一块。这时母亲就会责备我“要嘴”,其实要不是真的很饿,我也不愿意啃这又黑又硬的凉馍。
听三奶奶说,三爷爷是个麻子,她不喜欢,烦了一辈子。
三奶奶共有三女一子,三个女儿都已出嫁,最小的儿子嗜酒好赌,说话结巴,娶了个智障老婆,大家都叫她“哑巴”。
其实,“哑巴”婶子并不哑巴,她只是因为头脑不灵,不会和别人交流。她喜欢自言自语,嘿嘿傻笑,别人问她什么,她常常答非所问,驴头不对马嘴,让人哭笑不得。“哑巴”婶子不太会做家务活,三奶奶只得踮着小脚忙里忙外,再加上儿子不务正业,整天不着家,经常气得三奶奶破口大骂。
“哑巴”婶子虽然不知做家务,但地里的农活样样会干,割草割麦拾棉花,大家干啥她干啥,能挣工分能挣钱,倒也能自食其力。
村民们都说,哑巴多好,只知道吃饭干活睡觉,没有烦恼忧愁,一定能长命百岁。
谁料过了没几年,“哑巴”婶子诉说肚子痛。她的家人开始没在意,眼看越来越消瘦,去医院一检查,肚子里长满了瘤子,不久就死去了,留下一对年幼的儿女。
五、邻家三兄弟我家的西院住着三兄弟,我称他们大叔二叔三叔。三兄弟自幼父母双亡,家境贫寒。到了适婚年龄,只有二叔娶上了媳妇。大概是因为二叔老实肯干,又有点才艺,会吹笛子弹琵琶,在大队的宣传队担任伴奏,所以娶了一个能说会道、性格开朗的老婆,还生了一个大胖小子。
我比这位小堂弟大四岁,常常去他家逗他玩。因为没有老人帮忙照看,在忙不过来的情况下,二叔二婶会让我帮忙照看弟弟。当他们从地里干活回来的时候,会给我带来一个又大又红的西红柿。那时的农村见不到苹果、桔子这一类的水果,能吃到西红柿就觉得是很大的口福了。也正因为如此,每次我都很乐意照看弟弟。一直到现在,我都特别爱吃西红柿,那酸酸甜甜又带沙的味道,实在是任何名贵水果都比不上的。
二叔已经去世,这是二婶和她的女儿近照。
这是二叔的大儿子,小时候我曾经照看过他,如今都有孙子当爷爷了。
后来,三叔也结了婚,虽然新娘并不好看,还有点跛脚,但总算有了一个家,三叔很满足。
只有大叔,迟迟讨不到老婆。其实他有一份工作,在公社兽医站当兽医,在当年收入还不错。可是,他爱喝酒,脾气坏,人又邋遢,没有姑娘愿意嫁给他。大叔因此闷闷不乐,经常借酒浇愁,一喝醉酒,就到两个弟弟家里找事,打人、砸东西、发酒疯,直闹得鸡飞狗跳,大人孩子哭成一片。
童年的我将这些看在眼里,很不喜欢这个大叔,对老实巴交,忍气吞声的二叔三叔充满了同情。大叔一直到36岁的时候,才在大家的帮助下,娶了外村的一位寡妇,终于有了自己的家。
如今,我的三位叔叔都已去世。他们每家都有两个儿子,儿子又给他们添了孙子。
六、葛花树下我家的东院,住着一位寡居的大娘和她的儿子。大娘家本来有四口人,她和大爷夫妻感情很好,育有一儿一女,是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1959年大饥荒,大娘一家四口去河南永城讨饭。结果大爷被遣送回家饿死,大娘把四岁的女儿送了人,换来了一瓢面,这才保住了她和儿子的两条性命,一起活了下来。
大娘家的树最多,其中有好几棵是枣树。每到她家打枣的时候,我们就跟在后面捡枣子吃,有一种叫“算盘珠子”的枣子最甜。但最让我喜欢的,不是枣树,而是大娘家那棵葛花树。
“葛花”的学名叫紫藤,是一种会攀援的植物。这棵葛花树非常茂盛,粗大的藤条缠绕在一棵杨槐树上,两树合一,树冠像一把大伞,其中有一根藤条垂下来,就象一个天然的秋千,我一有空就坐在上面玩,有时还坐在上面吃饭。
花开的季节,一嘟噜一嘟噜的紫色花朵挂满树枝,宛如紫色的瀑布,我和小伙伴们摘下花朵,编成花环戴在头上,在葛花树下尽情地玩耍……
这棵葛花树不仅是我和小伙伴的乐园,也是大人们乘凉和谈天的好地方。
那时的农村,夏天没有风扇,人们往往露宿在外。一到傍晚,大家就把大大小小用麻绳攀成的软床搬到葛花树下。把做好的面条从锅里舀到黄盆里,也端到树下,大家一边吃饭一边聊天,讨论农事、说古论今。孩子们躺在床上,一边数星星,一边听大人们谈天说地,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有时候,我们望着天上的牛郎星和织女星,会缠着奶奶再给我们讲一讲牛郎织女的故事。在故事的结尾,奶奶绘声绘色地说,王母娘娘为了不让牛郎追上织女,拔出头上的一根金簪在天上划了一条银河。从此,牛郎和织女就只能隔着天河遥遥相望。但是,每年的七月七日七巧节,王母娘娘会允许牛郎和织女见上一面。这一天,所有的喜鹊都会飞过来,在天河上搭成一座鹊桥。牛郎用箩筐挑着一对儿女,通过鹊桥去和织女相会。这时候通常会下雨,那是牛郎和织女相思的眼泪。这一天的晚上,如果偷偷地躲在葡萄架下,就能够听到牛郎和织女窃窃私语的声音。我很好奇,他们会说些什么?可是,我们整个村子也没有一棵葡萄树,所以这个愿望一直没有实现。
还有的时候,我的那位会吹笛子弹琵琶的二叔,会应众人之邀演奏一曲。笛声婉转悠扬,如潺潺流水;琵琶嘈嘈切切,如万马奔腾!听着那美妙动人的乐曲,回响在月色朦胧的夜空,我竟然有种想流泪的冲动。长大之后我才明白,那叫“感动”。感动于目不识丁的叔叔竟然能演奏这么动听的音乐,感动于这月光如水、繁星点点、凉风习习的美丽夜晚。
去年夏天,我回到老家,见到了邻居大娘。她已经80多岁了,身体依然硬朗,儿孙绕膝,尽享天伦。那位会吹笛子、弹琵琶的二叔,已过世三年。而那棵给我的童年带来无数欢乐的葛花树,也早已荡然无存!

1978年我12岁,五年级毕业,并以优异的成绩考取初中。小学五年,我每学期都考第一,这也是养父母最大的骄傲和自豪。

2021年清明节前夕,我回到老家给养父母上坟,见到了89岁的大娘。大娘如今患有轻度老年痴呆,已经不认得我了。

大娘和小叔。大娘和我的养父同龄,养父已经去世10年了,大娘的身体还不错。大娘寡妇熬儿,如今也儿孙满堂了。

虽然大娘的头脑不清楚了,但是提起往事,她还记得1959年闹饥荒,被她丟在河南省永城县的4岁的那个小女儿,瞬间哽咽,流下了伤心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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育花人241588:
你的童年回忆写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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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长得真俊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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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没有网络,没有培训机构,物质贫乏,你的会吹笛子弹琵琶的叔叔天赋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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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就有照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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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气读完的文章不多了文笔流畅!
枫韵清雅:
小学语文高级教师
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里透着智慧,真是寒门出贵子
韩冷石:
好文章,百读不厌,谢谢作者!
伯牙407
宝贵的童年,宝贵的时光,宝贵的亲情。作者用最质朴的语言,阐述了人间最宝贵的亲情!点赞!
白鹭湖姑娘:
真好,找到同道中人了!而且还是老乡,我们都是安徽的。最近这几天我也仿佛穿越到过去那个难忘年代,也写了几篇。共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