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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地铁里遇到孔子(话到孔子无语时)

我在地铁里遇到孔子(话到孔子无语时)何为“仁者必有其勇”,为母则刚;何为“怒者不必有勇”,怼为母则刚。何为“勇者宜有其怒”,孟母三迁即是刚怒;何为“勇者不必有仁”,亡命之徒。“仁者必有其勇,勇者宜有其怒;怒者不必有勇,勇者不必有仁。”仁者之上已经无以复加,而厌恶不仁就已经是仁者了,因为他不会让不仁之事上身。有没有人能在一天之内尽力做到仁吗?我没见过力量不足者。又或许有吧,但我没见过。夫子的话若按照佛家的观点看,句句都砸在“性”上,而不是落在“相”上。“我未见力不足者”便是这性,也就是人人都能做到,但没人去那样做。没人去那样做,是着力的方向问题,不是力量本身的问题,是颠倒梦想的问题,是倒悬之苦的问题。曾见一经典表述:

我在地铁里遇到孔子(话到孔子无语时)(1)

子曰:“我未见好仁者恶不仁者。”

以往我的观点是“真正的仁者不会去鄙视任何人”,但现下愈发觉得这种理解是迂腐之见。真仁者,爱憎分明,霹雳手段,菩萨心肠。不见孔子上台即斩杀少正卯,若做前解,则必然如影片《青蛇》中白素贞跑去跪求法海放了许仙一样让人摸不着头脑,而孔子这一杀,却有如小青一剑斩杀只剩一副人皮的许仙一样酣畅淋漓。我还很清楚地记得当时看电影的时候很担心小青下不去手。所以这句话是这样解的,“我未见仁者,恶不仁者”。仁者和恶不仁者,孔夫子没见过这样的人,于是紧接着的也就说得通了:

“好仁者,无以尚之;恶不仁者,其为仁矣,不使不仁者加乎其身。有能一日用其力于仁矣乎?我未见力不足者。盖有之矣,我未见也。”

仁者之上已经无以复加,而厌恶不仁就已经是仁者了,因为他不会让不仁之事上身。有没有人能在一天之内尽力做到仁吗?我没见过力量不足者。又或许有吧,但我没见过。

我在地铁里遇到孔子(话到孔子无语时)(2)

夫子的话若按照佛家的观点看,句句都砸在“性”上,而不是落在“相”上。“我未见力不足者”便是这性,也就是人人都能做到,但没人去那样做。没人去那样做,是着力的方向问题,不是力量本身的问题,是颠倒梦想的问题,是倒悬之苦的问题。

曾见一经典表述:

“仁者必有其勇,勇者宜有其怒;怒者不必有勇,勇者不必有仁。”

何为“仁者必有其勇”,为母则刚;何为“怒者不必有勇”,怼为母则刚。何为“勇者宜有其怒”,孟母三迁即是刚怒;何为“勇者不必有仁”,亡命之徒。

所以,网上铺天盖地讨论的“好人总吃亏”的“好人”也就清楚了,因为总是吃亏,那就谈不上一个“勇”字。而仁者必有其勇,那“好人”便不是仁者,且勇者不必有仁,那就连不仁也算不上。夹在仁与不仁中间的,孔夫子见到的都是这种人,于是慨叹曰:“乡愿,德之贼也。”

什么是“贼”,偷东西者谓之贼。德之贼,就是偷道德的人。这话如今品起来不要太有味道,自己本来是没有道德的,举个例子、打个比方就等于把例子、比方里的德行偷来装自己身上,等到用完就丢掉了。越是说得大义凛然、头头是道的越是如此,偷来的东西自然要最大限度地利用不是?若本来就是自己有德的人呢,那自然是需要的时候拿出来展示一下,展示完就该收好收好,不会高举大旗,招摇撞骗。本就是他的,他才不会大惊小怪,所谓“楚人无罪,怀璧其罪”,对璧起偷心的当然不会是楚人。

我曾在《人生不如戏,戏却如人生|真正的好人是“别人不愿占他便宜”的人》一文中把吃亏的“好人”称为“商品好人”,亡命之徒之勇使他敢占便宜,仁者之勇使别人不敢占他便宜,所以亡命之徒占的就是“商品好人”的便宜。上游“商品好人”占下游“商品好人”的便宜,以此类推。所以,“商品好人”们自己就是爱占便宜的人,吃亏,只因没占到而说,或者真被上游赚了一把,于是一个真相浮出水面:占便宜的和吃亏的都是一类人。

我在地铁里遇到孔子(话到孔子无语时)(3)

一类人就是出现在相同的时间和空间者,只有出现在相同的时间和空间,双方才会有交集。就像流调中的密接者,一类人就是精神上的密接者。只要精神密接,物理密接就是迟早的。比如唐山打人案发生的时间和空间。人秉阳气而生,什么样的人会长期出没在阴气最盛凌晨两点的烧烤店。双方的相遇是偶然中的必然,他们跟早晨五点就起来晨练者没有任何时间和空间的交集,即使住在同一个小区,那也是两个世界。不但白天和黑夜是两个世界,能相差半个小时也基本就是两个世界了。

如果我们六点半就出门,肯定碰不上上班高峰期间闹心的堵,七点半到公司也不会碰上挤电梯的丧。这一天就会开始得轻松,开始得轻松就不会结束得沉重。望着楼下奔跑着赶着打卡的人们,时间久了会觉得:改变,从眼前的轻轻松松就是开始,轻轻松松就能开始。

我在地铁里遇到孔子(话到孔子无语时)(4)

还以为让道是善吗,还以为电梯挤满了让给别人先进去是善吗,那不是善。善的本质是包容、生发,恶的本质是排它、毁灭。杀一人而生一船人,当然是善;活一人而亡一船人,当然是恶。霹雳手段即是沉默中的爆发,而“商品好人”不会爆发,只会精打细算。

但是,总有“商品好人”们顶不住的时候,却总是在该爆发的那一瞬瞻前顾后地爆发不出来,于是就要去学“控制情绪”。殊不知之所以憋屈就是因为内心舒展不开,内心舒展不开就是因为一层层面具压在上面,所谓“控制情绪”就是在层层人格面具的状态下临事再添伪饰,这层伪饰便又是面具的一层。

那不是“成年人的崩溃就在一瞬间”,那是量变导致的质变,是对面具的不堪重负,是想挣脱却没有勇气的一瞬。“商品好人”的诞生就是因为缺乏一个“勇”字,这是基因,也是注定着的必然。任何盘根错节总要有个开端,能从开端处即斩断的叫“能观因缘”,“能观因缘”者即开天眼。从此处一眼望去,少正卯不死,就是希特勒;许仙不死,又是什么?

我在地铁里遇到孔子(话到孔子无语时)(5)

正如之前的文章《《青蛇》:成佛的小青》中所说,做出这个决定的白素贞已经完全成为一个因眼前之迫切而变得愚蠢的普通人。法海无情,又怎能动之以情?若假设白素贞阴差阳错救出了许仙,那救出的也无非就是具行尸走肉,在以后的生活中,白素贞会不会像一个蠢到家的普通家庭主妇处处迁就这副游尸,终至有一天自己忍无可忍呢?忍无可忍之时,就是各种邪见纷至沓来之时。

坏人,皆为愚者所养成;愚者,皆为自诩之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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